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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攻略-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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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国的百姓谁都知道那个深居在后宫的太后对大靖国来说,怎样的一手遮天。云释天能公开的与太后对抗,扛着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能为了百姓做到这些,云释天在他们心里,已经是一代明君。
被带上堂的刘利明很狼狈。在那间牢房里呆了一宿的他,失眠了,一是因为对明日堂审的不安,二是因为那股恶臭。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想了很对,明白了一个道理,云释天虽然是皇上,但刘家的姑奶奶,可是太后,太后有着多大的权势,他是刘氏一族的人,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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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今再上大相国寺
云释天不敢动他,信城这个地方已经归了太后,云释天插手管,太后的面子上过不去,杀了他,刘氏一族的面子更过不去,所以他觉得,刘家的姑奶奶,一定会来救自己的。也许云释天的气势汹汹,不过是一场戏,一场演给信城百姓看的戏……
他的不安,在想到这个可能后,抛在了脑后。带着对刘家姑奶奶的信心,他有些狼狈有不惧的上了堂,听着耳旁的呜呼声,他恭敬的跪了下来。
“刘利明,你可知罪?”云释天端坐大堂下,头顶高悬清正廉明的匾额。纳兰蔻站在他身后,一身男装打扮的她神情冰冷。
“臣不知。”刘利明抬了抬头,看了一眼云释天后又心虚的低下了头,咬着牙说道。
他不过京城喜爱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以往这样的场面,坐在清正廉明匾额下的应该是他,现在自己成了阶下囚跪倒了堂上,叫他怎么不心里发虚。
“身为一方父母官,不思百姓疾苦,此乃罪一;贪污受贿,侵吞赈灾钱粮,此乃罪二;知州府上狗食肉,信城百姓食野草,此乃罪三;借官职之便,与奸商勾结哄抬粮价,牟取暴利,此乃罪四。你认还是不认?”云释天一手拿着县衙的账簿,丢掷在地。上面写的,都是何年何月何日,京城拨下来的赈灾粮款。
“臣冤枉……”
刘利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在京城有信来之前打死不认账,但他这样的纨绔的决心,是经不起一丝考验的。
见他嘴硬,云释天下令,打上五十大板,他无意与他周旋,只想速战速决。太后的人,说不定就要到了,劫走刘清明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太后派来的人。
五十大板,低着头的刘利明咽了咽口水,那批暴民,带头的几个就被他打了五十大板,当时那个皮开肉绽的惨样,他是亲眼目睹,自己这个身子板,能熬得过去吗?
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忍了。承认了就是死,不承认还有一线生机,打五十大板,自己也不会死。但这次,他又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才打了二十大板,他就受不了,一声声哀嚎,听到堂外的百姓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受不了?这就是云释天想要的,看刘利明脸上泪水鼻涕混合下流,云释天扬手说道:“用力打,这等贪官,打死了也无妨。”
听了这句,刘利明吓得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但折磨人这些禁军有的是办法,他们抬来了一桶盐水,泼在了刘利民的臀部,痛得他又狼嚎一声醒了过来。
又是实打实的板子落了下来,盐水渗入伤口,痛得刘利明呲牙咧嘴。
三十板子已经打了下去,云释天笑了笑,说道:“换人,给朕用力打。”
刘利明咬着牙,一次一次痛晕又痛醒,在打到四十五板的时候,他松开了嘴,无力的说了一声我招。
云释天扬眉,让禁军将刘利明扶了下来。
“你做的那些好事,当着信城百姓的面,一一说出来。”
禁军一退下,刘利明就像一直螃蟹一般的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他,已经被屁股上的阵痛折磨得无力虚脱了。
“我说我说,信城的这档子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太尉落马之后,我当上了信城知州,信城虽是灾区,但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好捞钱的地方,朝廷每年拨下来的赈灾粮款,就足以比得上在安州当十年的知州了。”
刘利明虚弱的张合着嘴,缓缓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因为他的声音太小,云释天让一个书吏坐到了他旁边记下了他的话。
云释天之意,是想审完之后,将这份供词在信城四处张贴,让百姓们都知道刘氏一族的黑心。但他没想到,这份供词,只写到了一半就再难继续下去。
刘利明趴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小,说到与太后有光的话时,已经没了声音。
云释天挥袖,让王子萌上前检查了一遍。
“回皇上,他已经死了。”
“死了?”云释天皱眉,没想到这个为恶不作的刘利明,就这么死了。
“死因呢?”
“嘴唇发黑,是中毒而死。”
这句话,在旁听的百姓中间,掀起了轩然大波。审着审着罪犯就中毒而死,这是何原因?
“速传仵作,朕要验明死因。”
一名官差领命而去,片刻后带来了仵作。
仵作在刘利明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在他身上用夹出了一根细小的银针。
“回皇上,死因是被这银针刺中要穴,银针上又抹了毒,导致毒发身亡。”
云释天凝眸看着这枚银针,下令让人在四周搜查起来。
但还是找不到这个凶手。
一直站在一旁的纳兰蔻,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皇上,这跟银针,应该不是刚才才刺入刘利明体内的,按我的推测,应该是昨天晚上,刘利明入狱之后的事。”
方才纳兰蔻就一直在留意四周,要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发出一枚银针,她肯定会看到,但从刘利明上堂到现在,她都没发现一点异样。
“回皇上,在死者身上找到这枚银针的地方,血迹已干,与这位公子的推断无误,凶手应该是昨晚下的手,而且这跟银针上的毒量很小,据小人的推断,致死的原因,应该是死者之前经受的那五十板子,这跟银针与毒药,不过是加速了他的死亡。”仵作是一名年过五十的老者,捋着斑白的胡须,他带着云释天等人走到了尸体前,指出了银针刺中的地方。
“也就是说,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云释天喃喃自语,皱起了眉头。
居然用了这样的手段,这道是让云释天始料不及,派人杀了刘利明,太后啊太后,你的心还真是恨啊……
随即,云释天就下了道旨意,信城的案子已结,自此信城每日开仓赈灾,新上任的知州,也会在两日后抵达。
有了云释天的圣旨,旁听的百姓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他们听到了刘利明的死讯,也知道了他的死因,看着这个恶人就这么的死在了自己眼前,他们心里的怨气消了大半。
信城的事一了,云释天想着也是时候回京城了。太后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查她,京城里纳兰青捷肯定顶着很大的压力。
他更担心的是再不回京,太后会做一些小动作让自己手忙脚乱。信城的问题一直是他的心结,现在解决了,总算是安了心,新上任的知州是他的人,受了四年压榨的信城百姓,总算摆脱了吃不饱的命运。
回京的日期,就在今日下午。
原因是纳兰蔻,上次祭拜,匆匆归京,她一直想着再去大相国寺一趟,在与云释天说起这个心愿的时候,云释天答应了,他决定今日下午启程,然后去大相国寺上香,再转道回京。
因为来时禁军骑的马全杀了,这次云释天打开了知州府后院的门,让禁军们进去一人牵了一匹马,才在信城百姓的热情相送中出了信城。
信城的百姓对这个只在信城出现了一天却为他们谋了一世好处的皇上忠心拥戴,听闻了云释天要走的消息,他们聚集到了城门外送别。
来时拉着粮食而来,走时得到了一城百姓的相送,云释天的这一趟,很值得。
看着身后的人群慢慢变小,云释天回头看着身旁的纳兰蔻说道:“听说大相国寺里有一位得道高僧很灵验,这次去可以找他卜上一卦。”
“了难大师可不随意给人卜卦,佛家讲求缘分,这次我想去大相国寺,也是想见见他。”
不问清自己的重生之谜,纳兰蔻怎能安心的在这个世界留下太多的感情,莫名的重生,也许有一天就会莫名的离去……
来时,带着恨,去时,带着什么……偷偷看了一眼云释天,纳兰蔻心里泛起了苦涩,自己现在,似乎有多了份依赖……
她有着豪迈而又多愁善感的性子,一旦习惯一个人对她好,她就会产生依赖感,卫胄对她好,让她对卫胄产生了愧疚,之后的相处,使得她心里的这份愧疚慢慢变质,变成了一份浓浓的爱意。
可于云释天呢?他也对自己好,只是这种好,在他的江山面前,还要掂量掂量,自己与他相处这么久,也曾有过肌肤之亲,但自己的心里……对他总是没有与卫胄在一起时的怦然心动。
她已经是他的皇妃……这一生,该如何……
也许只有了难大师,才能给自己指明一条路。
“缘分,这个虚幻的东西……”云释天拉着马缰绳扬着马鞭,呼啸而过。
缘分,就是一个猜不透摸不着的东西,就像耳边的风,总是无孔不入。
也许自己这一生,与她,是有缘无份了…………
烈马啸,艳阳照。
官道上,云释天御马飞驰,纳兰蔻紧随在后,而王子萌景昊允等人,则是自觉的避开了一段距离跟在他们身后。
这里到大相国寺并不顺路,去大相国寺的路与去京城的路背道而驰,这一去,又是耽误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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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一段隐秘的过往
云释天的时间很紧迫,京城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太后这座大山,已经快到压到了他身上,但就因为纳兰蔻的一句话,他宁愿耽误这一日,也要陪着她去一趟大相国寺。
这一趟把纳兰蔻呆在身边,一是担心她的安全,二是也想呆着她出来走走,但这次的路程太赶,昨日又累着她与自己一夜未眠,云释天心里很愧疚。
自己是大靖国的君王,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把国家大事放在一边,纳兰蔻要的自由,自己这一生,怕是都给不了了……
到达大相国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天阶之上依旧还有香客在往上爬着,看着这段天阶,云释天与纳兰蔻说起了一段故事。
一段人尽皆知的故事,过完了这个故事,云释天叹了一句:“若不是一个情字,兄弟一场,怎会这般。”
这段人尽皆知的故事背后,还有一段故事,纳兰蔻听完了云释天的话,一脸的惊讶,为什么没人会知道,大相国寺的那一代主持,姓云。
姓云,国姓,是开国圣上的弟弟,为了一个女子,兄弟反目,年过几十载,他幡然醒悟,削发出家,而开国圣上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愧疚,留下了一道圣旨。
这道天阶,是那名主持在世的时候修葺而成,世人都以为是大师为了告诫人们不要半途而废而建了这么一道天阶,却都不知道这段天阶建成的来由。
因为那个主持,是在一座桥上相遇,然后相知,相恋,最后变成了路人。
原来得道的高僧,也会被爱情所困扰。纳兰蔻一边爬着天阶,一边联想着那段往事,脑子里已经浮现了一段凄美的故事。
不管他们当年有着怎样的恩怨,兄弟二人,最后也是一笑泯恩仇,而自己与云轩澈的那段孽缘,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释怀,自己对卫胄的情,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爬了这段天阶,看到了山顶的风光,才会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值得的。”站在寺门外,听着红钟声,云释天深吸了一口清新而带着一点檀香的空气,迈步走进了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开国圣上一生,也未踏进这里一步,没人知道他与当时的主持是兄弟,只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寻常。更没人知道一个当时的英雄与当时的得道高僧之间,曾经为了一个红颜,反目成仇。
这是一段不可追忆的过往。
大相国寺的香火依旧鼎盛,但纳兰蔻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但那个叫然空得沙弥,还依旧在茅屋外扫着落叶,虽然秋天的落叶,怎么也扫不干净。
见到纳兰蔻的时候,然空交给了她一封信,让她出了大相国寺的时候再拆开。
这是了难大师临死时写好的信,他好像知道纳兰蔻会再来一趟,写好了之后就交给了然空,然后闭目辞世。
纳兰蔻的事了了,云释天却还要见一个人,大相国寺的现任主持。
为的,就是那段不可追忆的往事,开国圣上去世之前,苦苦念着当时大相国寺主持大师的名字离去。带着时隔百年的恩怨,他看去看看那位曾姓云的大师的住处。
主持已有八十高龄,他很热心的将两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老屋子,然后与云释天解说着当时那位大师的情况。
主持来大相国寺之时,那位大师已是百年,主持当时有幸成了大师的茶水沙弥,在他身侧陪伴了一年。
“这是师傅当时的字画已经所抄写的经书。”看云释天多看了书桌几眼,主持一边替云释天解说着一边走到了书桌旁,用自己的袈裟拂去了桌面上得灰尘。
当年的往事,他还记忆犹新,师傅是大相国寺的主持,因为与开国圣上的关系,替大相国寺赢得了空前盛名,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大相国寺的今日。他更记得师傅临死前,是叹着气闭上了眼。
当年他也不过是八岁的小童,对这些事并不了解,他只记得有师兄说,师傅是因为一个遗憾。
“这幅画……”墙壁之上,挂着一幅美人图。
美人如玉,俏立桥头。
“这是师傅当年最喜欢的一幅画,所有一直留着。”主持双手合十,朝着画上的女子微微躬身,就如当年他拜见师傅一般。
睹物思人,他已经好久不进这个屋子了,除了偶尔有人进来打扫,这里几乎不会有人进来,所以这里的东西,都保持着当年师傅辞世时的原貌。
当年的那段秘密,云释天因为他的身份知道一二,一眼看到画上的桥,他就明白了这个女子是何人,当年让兄弟反目的女子,竟是这般的美丽。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京吧。”
看了两眼,云释天果断的转身,他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出家的亲人,过着怎样的生活。大师到死,都没有忘了那个女子,但他学会了如何把牵挂的人放在心里,而自己呢,何时才能做到与大师这般……
回京的路,他们走得很快,也许是因为心事重重,这一路云释天都没有说话。而纳兰蔻在出了大相国寺后,心思也一直放在了那封信上,因为赶路,她还没有拆开信看看里面的内容,上次了难大师给了自己一个月字,这次,他又给了自己什么……
黄昏下,烈马驰骋,进京的官道比别的官道都要热闹,看着远处那颗已经落了一地枯叶的梧桐,纳兰蔻笑了笑,加快了速度跟上了云释天。
很多人,都有过铭心刻骨的爱,这些人最终,有的白头到老,有的天地两隔,有的抱憾终身,在听了云释天的那段话再爬了一次天阶后,纳兰蔻对自己与云轩澈的那段孽缘,有了新的认识。
感情是水中花,自己合并执念。当初他是伤害了自己,现在自己悉数报之,那么与他之间,就再也没有恩怨了……
赶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满天繁星。
宫中的人,大多还没有睡下,云释天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去了一趟丞相府。
新的丞相府在离将军府不远之处,看着顺道,纳兰蔻也回了将军府一趟。
开门的依旧是老管家,纳兰蔻笑着将马缰绳交给了他,侧身走进了将军府,关上了大门。
这才是她真正的家。
纳兰青捷还未睡下,纳兰蔻的那件案子,他刚刚接到了一个消息,太后的人在昨天,与一个神秘人接头了。
据他的推测,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拜日堂与太后之间的联系人。
而纳兰蔻带来的消息,更让他证实了这一点,那几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已经销声匿迹的拜日堂杀手。
还有一个好消息,青儿的婚事,在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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