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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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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洒在屋中的夕阳也变得春意漾漾,床上床下无处不散发着热度。
雪晴觉得自己象是被抛到了九重天外,灵魂飘飘〔忽忽的飘〔出身体,越飞越高,又象是踩在云层中上下不着地,愣着神久久回不来。
直到他向疲软的向她压了下来,亲了亲她汗湿的耳鬓,寻着她的唇,才半眯了眼看着他,仍是反应不过来。
他抱紧她,摸着她的脸,呼吸重重的喷在她面颊上,见她仍没回过神,哑笑着去亲她的眼,“雪晴。”
她只是不应,他咬了咬她的唇,“雪晴。”
雪晴才 呃,了一声,还有些失魂落魄的道:“我回来了。”
“舒服吗?”
雪晴难为情的嘿嘿傻笑两声,点了点头,“以后再这么做做。”
他前前后后与她连着两场欢爱,这次时间又长,本是极累,听了她这话,忍俊不禁,再看她此时模样,妖憨可爱,如同他们刚成亲地时一般,也不急着去清洗,抱了她滚上床,紧紧搂着,轻拍着她赤着的后背,他这辈子得她一个足够。
“以后咱还有别的法子,反正咱俩是要折腾一辈子的。”
“只和我一个人折腾吗?”
“你相公一没妾,二没通房,当然只能跟你,你可不许拒我。”
雪晴将脸埋进他肩窝,将他抱紧,心满意足的笑了,在这年代,象他这样有了些身家的人,谁不是三妻四妾,象这么一心只待她一个的,实在再难找第二人。
雪晴趴在子容赫着的胸前,人懒洋洋的没一点力气,“你刚才说的事,还没说完呢。”
子容手搭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锦秀这次帮你,其实也是自己赌上一把,赌对了,能再往上爬上一层,在宫里再呆上三两年的算是有些成就,出宫之时,免不得要受赏的。而她不赌这一把,在宫里也得呆三两年,如果好好的,没人打扰,也算能太太平平的过。不过她在宫里绊着金玉兰的路,金玉兰可没这耐心等她三两年,势必要寻机会将她除了,这次安排个姓费的,也就是这个目的。所以金玉兰为了自保也好,上位也罢,都得赌这一把。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敢冒然在公主面前出头,招人恨。”
雪晴一门心思想着锦秀肯帮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听他这一说才恍然大悟,“可是今天公主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如果再逼,且不是事得其反?”
“这,你就不懂了,公主是现实的人,她护着金玉兰,是因为金玉兰对她有利,说白了就是钱做怪。但是如果金玉兰成为她的负担,或者绊脚石,她会毫不犹豫的将金玉兰踢开。象今天这事,如果你再撒一把盐,金玉兰就能成为公主的绊脚石。”他转过脸亲了亲她,“不过你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雪晴垂着头想了想,今天的确胆小了些,以今天的情形看来,公主对许公公很是顾忌,而许公公又是帮着自己的。
如果当时寻机插嘴逼那姓费的一逼,那姓费的势必要将金玉兰招出来,公主碍着许公公的面自然不能有太多表示,但会顾忌金玉兰说出对她不利的话,定然会将金玉兰收拾了。
当时虽然会对她有所厌恶,但也正好借这机会,卖个人情给子容,对她而言不过是失了金玉兰,却揽紧了子容,这买卖并不亏。
想明白了这点后悔未及,嘟了嘴生闷气。
081 看戏
子容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了笑,“我说给你听,可不是给你添堵的。
雪晴白了他一眼,都已经添了,还说不是给她添堵的,“金玉兰和刑部关系不薄,姓费的进去,怕也是要不了几天就能出来。”
子容眉毛竖了起来,冷笑了笑,“他还想出来?怕得下辈子。”
雪晴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有想法,现在绕着的全是沾官带势的,比不得在家里的时候,推了推他,“子容,他这次被贬了,以后怕也出不了什么头了,你可别为了这么个小角色,自己绕了进去,我们俩三还指着你过日子呢。”
子容最听不得她的软话,眉毛顿时落了下来,将她抱得紧些,“你放心,你相公再怎么绕,也留着退路,我可不舍得丢了个如花的老婆在家里,自个搭进去。”
雪晴不放心的又推了推他,“你有什么想法?”
子容抱着她躺倒下去,闭了眼打算寐上一会儿,嘟啷着道:“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叫人在牢里放了点风,说金玉兰为了自保,是不会管他的了。”
雪晴一吸牙,翻身面对着他,“他会信吗?金玉兰肯定要给他报信,说保他的,要不他哪能这么老实跟了人走。”
子容困得有些睁不开眼,又不忍扫她的兴,道:“她保是要保,但嫌也要避,断然不敢亲自去牢里。而姓费的又是个多疑的,他听了风,肯定要问金玉兰派去的人,只要对方说话有一点闪忽,他就能把那风信个实在。”
雪晴见他困得不行了,想放他睡觉,又止不住好奇,“可是金玉兰派去的人,定是她的心腹,还不给那姓费的一叠声的保证?哪能有什么闪忽。”
子容睁眼看着她,笑了笑,“活该姓费的倒霉,他平时做人嚣张了些,给金玉兰跑腿这个偏是个看不得他的,认为自己一年到头做牛做马地被金玉兰使唤,结果来来去去也就那点钱。而这姓费的,不过托了块祖坟的福,受金玉兰处处照顾,又是升官,又是扒钱的,免不得嫉妒。不过藏得深了些,连金玉兰都没看出来。”
雪晴奇怪了,“那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知道的,说来也巧,那人正好和洪子是同乡,还有点沾亲带故,反正是八杆子不知能不能捞上的亲戚关系。洪子去寻他认了个亲,喝了几杯小酒,那人就迷糊了,什么苦水都往外倒。洪子便出了个主意,帮他收拾一下姓费的。那人本来不敢,后来听说只消在回答时,眼睛飘呼着左右望望,说话慢上两拍,就成。他听了就心动了,两眼左右看看,说话慢上半拍,谁能看出什么名堂?再加上洪子把了些银子给他还赌债。他是又得财,又出气,横竖不过是望两眼的事,何乐而不为?巴巴的就赶着去了。”
“这么说姓费的已经听进去了?”雪晴睁大了眼,他当真越来越杀人不见血了。好在他是自己的夫君,还对自己一心一意,如果站在对头上,她死得渣都剩不下。
别说她这么一贫二白的,金玉兰那么大的身家,都被他拖得七七八八,周转不灵。
“听进去了,将将我们的人回来说,他正在牢里骂金玉兰呢,声音大的隔了几章牢房都能听见。”
雪晴噗,的一声笑了,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你是想把金玉兰再绕进去?”
子容勾唇笑了,“谁让咱老婆办事留下尾巴呢,这尾巴还是由为夫来收算了。”
雪晴笑着摆了他一拳,“你就得意吧。”
他嘿嘿一笑,“睡会儿,真困得不行了。”
雪晴折腾了这一天,也累得够呛,偎了他怀里,一合眼,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暗了下来,忙起身窗戴好,把还睡得正熟的子容拽起来,帮他套好衣裳,抹了脸,就听见陆太太在外面叫门吃饭。
开门泼了水,回过头见他还坐上床上补寐着,知道他这些天是实在累坏了,心痛不已,干脆也不叫他出去吃饭,去向陆太太打过招呼,自个去厨房捡了些饭菜,端进屋,陪着他在房里吃,吃完了,便让他又重新倒下好好补个觉。
子容这几天确实累得不轻,也不撑着,由着雪晴安排,只是问了问两个孩子。
雪晴笑道:“孩子有娘看着呢。”
他也就安心地闭了眼。
没过几天,果然听大牢里传了消息出来,说姓费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疯一样闹,满口胡言,说他进大牢是金玉兰诓他的。
又说金玉兰为了让陆雪晴的舞服发霉,拿着他家的祖坟逼他给房子浇水,结果陆雪晴的没霉,反霉了她的,就起了黑心,诓他入狱杀人灭口。
按理牢房里有金玉兰暗中使着银子打点过,他喊破了噪子也没多少用。
偏他瞎嚷的那一天,在皇上受宠的那个内臣杨易之奉命去牢里见一个要犯,正好把他那些话听了个实在。
他管着后宫纱线布料的买办,无论是锦秀还是桂枝在外头弄点什么,自然都少了不他的一份。
偏偏金家踩上一脚,后宫开支本是有度,金家踩进来,他们这边自然缩减,而且金玉兰送什么东西进宫,全是从公主那边下手,给他看是形式,不给他看,他问起,对方就说是公主的意思,他明知金玉兰是拿着公主的名头作威作福,却也不能把金玉兰怎么着。
最关键的是,金玉兰高兴支人给他送两钱,不高兴了,直接跃过他,压根不当他存在,在他看来,简直是打发叫化子。
这么久以来,心里怨恨早积得满满地。
他对金家本是不怎么对付的,听了这话,巴巴的凑到皇上耳边说了。
舞服的事已经过,皇上也不太在意,但这么传着总是不好听,便要杨易之不要去理会,反正人在刑部,那边自人处理。
杨易之没得到好,心里对金家更加记恨,但也只得暂时作罢,暗里却没少给朝中一些大臣吹风说起这事。
也没半天时间,这件就传了个沸沸腾腾。
便有人连名赶着向皇上上奏,要求严惩金家,整顿京中商业风气。
皇上本以为这事涉及到义宁公主,想大事化小,但对大臣们上奏又不能不理不问,招了义宁问起金家的事。
义宁公主也听说这事,正一个头三个大,暗里把金玉兰没少骂,这一闹金玉兰对她来说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不管金家,想着金家这些年给他们挣的钱,又有些心疼。
但执政,钱固然重要,但大臣之心却越加重要。
哪肯为了她与众臣对抗,就算皇上压下了这事,那此大臣难免对她生存间隙,对她参政一事,非常不利,便一口咬定此事与她无关,她并不知情。
如此一来,皇上也就乐得顺了从大臣之意,叫杨易之把这事办了,当即立了文书,将金玉兰的叔叔金大人,外调到偏远地方任职,说白了就是被贬去了鸟不生蛋的地方,三几年是别想回来了。
只等杨易之把这事查明,便公布。
没了金大人在朝中站着,利用自己的势力煽风点火,处理金家,自然容易得多。
再说金玉兰收到牢里放出来的风声,气黑了脸,呸骂了声:“不识脸皮的狗东西。”换过衣裳,带了那日前去牢中传话的亲信,急赶去了大牢,把了些银子给牢头,立到姓费的面前责问他为何出尔反尔陷害她。
她不知杨易之有心利用这机会扳金家一把,早给牢头打过招呼,只要她进大牢,便立马给他报信。
也当得她不走运,牢头没走多远,便见杨易之的轿子路过,忙上前拦了
杨易之见是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便招了他到轿边,听他回了话,打发他先回去守着。而他自己随后摆了方向也朝着大牢来了。
姓费的见了金玉兰,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货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金玉兰听人家传话,已经气得黑脸,这时当面听着,一张脸更是气得五颜六色,又不敢大声喝骂,压着脾气,低喝,“你胡说什么?我不是叫人给你传了话,叫你安心在这儿暂时呆上几天,等这事平了,便弄你出去,虽然官职受损,但过上半年一载的,再使些银子也就回来了。”
姓费的哪里肯信,呸了她一口,“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货,传得狗屁话,你不过是把我稳着,外面却打点着要将我收拾了,我如不是看穿了你这黑肠,死了还在帮你说好话。我早该知道象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却还瞎了眼的帮你。我呸,我死也得拉上你。”
金玉兰被他左一个贱货,右一个贱货的骂的一张脸黑得能捏出煤渣来,恨不得甩他几巴掌,但这人现在是铁了心要没皮没脸的拉她下水,这时与他闹开了,百害无一利。
只得耐着性子,转头问亲信,“你给他传的什么话?”
那天传的话,亲信是一个字没改,这时说出来,也不心慌,照着那日所传说了一遍。
金玉兰听了,没有不对啊,不知这姓费的抽的什么疯,耐着性子道:“这话不是说得明明白白吗?你这么闹得鱼死网破,有啥好处?我败了,你也别想再出得去。”
“我呸。”姓费的朝她吐了口口气,话当然是这话,可神情可不是这神情,她这时来寻他,不过是想堵他的嘴,能承认她的动机?“假腥腥的编了这谎来哄我,最毒妇人心,却没见过你这么毒的,我家不过是有个祖坟在你家地里,便拿捏着要我为你做尽了缺德事。以前做那些坏事也就不说了,这次你想抢人家相公,便想着方子要置人家于死地……心比蛇蝎,活该慕容不要你。”
金玉兰气得浑身发颤,她当真是瞎了眼,使了这么一个扫帚星,终于忍无可忍,喝道:“住口!”
“你敢做,不敢让我说?我=操=你祖宗,老子死了,也要你金家垫被……”他越骂越没了谱,将金玉兰以前叫他做的坏事也一件一件口没遮拦的骂了出来。
金玉兰瞪着他,眼里喷着火,美眸一窄,当真起了灭了他的心,但此时如果不将他压下,定生是非,大声喝道:“我叫你住口。”
话落,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他说,这么精采故事,怎么能不听?
金玉兰脸色大变,转过身,见穿着一身白色不知什么质地的丝袍的杨易之笑嘻嘻的拍着手进来。
脚底顿时升起一股寒意,脸色由黑转白,向杨易之福了福,“杨大人。
杨易之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金小姐当真是性情中人,这时候还来探望他这个带罪之人,不怕沾上些关系么?”
杨易之这话说得极是挑拨,金玉兰脸色微变,又不敢驳,强笑着道:“民女也不过是念着他家的祖坟在我们地中多年,他每年上了坟便会来家里拜上一拜,多少有点情份,实在没多想,多谢张大人提点。”
有杨易之在,她哪敢表示与姓费的关系非浅。
杨易之的话在姓费的听着,更认定金玉兰外面做了些什么手脚,与他撇干净关系。再听金玉兰的话,换成平时他也会往好的方面想,但这时早认定金玉兰要害他,自然认为金玉兰是为了在杨易之面前与他撇干净关系,更气炸了肺,双手抓了木栏,“杨大人,给下官作主啊,下官冤枉,这一切全是这贱货陷害下官的,杨大人……”
这时门一阵响,又进来两个人,金玉兰望过去,脸色更是一僵,装笑,都装不出来了。
杨易之回转身,见子容和雪晴从门外进来。
子容向杨易之一抱拳,“杨大人。”
雪晴也随着子容向杨易之福了福,“民妇雪晴见过杨大人。”
雪晴之前没少听锦秀和桂枝说起杨易之这么个人物,对他极好好奇。
上次锦秀来她这儿做的衣衫,她便料到是给杨易之的,但见面还是头一回见,行过礼,就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见他白净皮肤,文文秀秀,眼角窄长,挑挑的往上斜,显得很是媚气,身材高材,穿着正是她做的那件白纱衣,轻飘飘的长衫披在他身上,无风自动,又有几分飘〔渺,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不过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自个家的子容的俊逸沉稳更耐看。
先不说子容现在虽然是平民之身,但他终究是裕亲王的长子,当年的保国大将军,而且朝中正为他恢复身份的事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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