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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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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神秘人
辛雨泽也想劝雪晴算了,但他偏又喜欢雪晴的这份倔强,“你是有什么主意了?”
雪晴将桌上的水壶递给素心,“素心,这水是早上煮的了,这茶冲不出好味道,你去重新烧壶水,给二爷重沏壶茶,茶叶用咱自己卷的那茶叶。”
雪晴等素心去了后面烧水,才道:“在京里走动的大小商户都和金家有着生意往来,所以不会为了没看过货的铺子,去得罪金家断自己的财路,咱就是去硬拉,人家也不会理会,没准还得碰一鼻子的灰。既然商户接不得,咱就不走常规生意线路,从小做起。我们逆道而行,跃高些,从高处做起。
婉娘一脸迷惑,这小商户都不上门,还能指望着拉上大商户?
辛雨泽也是不解,“你的意思是 … …”
雪晴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摊开来,“二哥看看这个。
那是一张朝里发布的告示,为着一个重大的招待宴的头舞征舞服。
辛雨泽人虽不在朝中,但因为舅舅的原因,对朝中之事却是知道不少,“难道是四个月后的招待各国来使的欢庆冥?据说来的全是各国的皇子。”
雪晴点了点头,“我差人打听过了,就是那个招待宴,所以才特别慎重,据说京城几大衣坊,都有指名上交版衣,没有一家通过,如今都在第二次试版,为期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辛雨泽吸了口气,凡是有些宫廷常识的人都知道,只有持有征文的人才有资格送样版进宫参选,一旦被选中的人,做出的成衣利润相当高,当然如果出了岔子,轻则罚款收监,重则人头不保,“这些东西,平时不会往外传,你是从何得来的这征文?”
“这事说来也怪,大前天早晨开铺,便见在地上摆着,该是夜里不知是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我当时也觉得纳闷,寻了人打听,这事却是真的。”雪晴这几日不动声色,已有了想法。
“只怕真的是有贵人相助。”辛雨泽也想不出这东西会是谁送来的,“你可有想法?这宫里的东西,可开不得玩笑。”
雪晴笑了笑,道:“有一些想法,不过尚不成熟。虽说宫里的事,要百般慎重,但如果头选不上,也就没什么风险,不过是亏了些版布钱。当真选上了,我们认真把细着做,还怕做不好吗?”
“也是。”太和镇的绣色坊开张,辛雨泽虽然没看见,但听周成贵说过,一口一个赞,东西也卖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说太和镇比不得京里,但能一日之间能卖掉那么多的货,实在不简单,“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不?”
雪晴摇了摇头,“暂时没什么。”
辛雨泽“呃。”了一声往后靠了靠,有些失望。
雪晴撇头看见,道:“如果二哥能帮我寻样东西,那就感激不尽了。”
“什么东西?”辛雨泽往前移了移身子,面露喜色。
“在郑府时见后院养着一对白孔雀,孔雀每年会掉毛。二哥能不能帮我问问,那白孔雀换来的孔雀翎能不能赏我两根?”雪晴看了他一眼,白孔雀毕竟少见,换下来的孔雀翎只怕也十分珍贵,又道:“如果不方便,就不要强求。”
“这容易,那对孔雀平时也是我母亲养着,换下来的翎毛,也是我母亲收着的,她屋里花瓶里就插了好大一把,我回去给你讨些来。”辛雨泽站起身,“我这就给你要去。”
“不必这么急。”雪晴忙站了起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事搁在心里不踏实,早些做了,省心。”辛雨泽撩了衣衫下摆,迈出门槛。
素心冲了茶进来,见人却走了,追在门口眼巴巴的望了一回,“这茶 …
雪晴抿嘴笑了笑,取了三个杯子,“我们自己喝。”
婉娘看着雪晴手下的图稿,又回头看了两眼织布机上的那块白色丝绢,“这几天你要我织的那几块布就是用来做这个舞服的?”
“嗯。”雪晴把青瓷茶杯端到鼻子下闻了闻,“真香。”吹了吹浮上来的茶叶卷,轻啜了一口,“我当初怎么就没想着开茶铺呢,咱家的茶,可是最香的。”
婉娘被她逗得笑了,“您家这茶做得太精贵了,一大亩的茶树,就出那几两,我看只有皇上才吃得起。”
雪晴捧着茶杯笑了,到底是谁送来的征稿,刚开始还以为是辛雨泽怕明着帮她,她不肯接受,所以才暗里塞到她铺子里,可是刚才的情形,分明就不对了。
婉娘见她出神,推了推她,“那绢这么卡白卡白的,什么也没有,而且暗得一点光泽都没有,能成吗?”普通的绢都多少有些光泽,而千让她织这块,真淡的不能再淡了,对着太阳也反不出光来,别人晃眼一看,怕还当是丧服。
雪晴捧着茶杯,站在织布机前,喝了口茶,“我看挺好。”
婉娘总觉得有些不妥当,这招待宴,弄这么块丧服一样的东西,没选上到也罢了,只怕被人胡乱扣上个罪名,又惹出事端。
但雪晴素来是个有主见的人,也不好再说,坐回织布机前,依着她织了下去。
虽然对这布不满意,但有了目标,心里却是比前些日子有盼头,做起事来也有精神不少。
雪晴唤了素心坐过一边,拿丝光线打辫子,每条辫子下面,坠着一粒,圆珠,圆珠下是一个小小的银铃。
没一会儿功夫,辛雨泽又来了,手里多了七八支纯白孔雀翎,“看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要去。”
“我只要两支便够了,这多的,您带回去吧。”这东西不比其他,雪晴不敢贪多。
辛雨泽一把塞在她手里,“这拿出来的东西,哪能再拿回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唤个人去府上说一声就行。”
雪晴放下手中孔雀翎,送了他出去。
到了小食摊外,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怀里包着个包裹,匆匆忙忙的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渗着微汗。
到了小食摊外面,抬头望了望 绣色坊,三个大字,正要往巷子里钻。
一个胖男人,从角落里抢了出来,拦住那妇人,“这位姐姐,是做衣裳吗?”
雪晴和辛雨泽对看了一眼,驻足观看。
妇人站住脚,警惕的打量着中年人,“有事么?”
胖男人脸上肥肉,堆在一起,笑道:“如果做衣裳,我们 绝色坊,有京里最好的剪裁师傅。”
妇人望了望对面挂着 绝色坊,三个大字的豪华铺子,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是吗?不过我只是缝补一点东西。”
“缝补啊,那就更容易了,我们 绝色坊,随便拉个裁缝出来,也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包给您缝补得,您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妇人有些心动,又望了望那对面的 绝色坊,,却没往那方向走,道:“这样吧,你唤个缝补师傅出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质地的,说对了,我就在你家缝补。”
胖男人有些不耐烦,补个衣裳还要这么多名堂,但他的任务就是截客,只得陪着和气,“您等着,我这就去叫。”
女人果然挟了那包裹站在那儿等着。
很快,胖男子从绝色坊里拖了个扎了方巾的中年男人出来,那男人皱着眉,一脸的不悦,嘴里小声嘟囔:“什么客这么大的面子,补件衣裳,还要到门外辨认。”
胖男子低声半劝半威胁,“不就看一眼么,也不是什么难事,万一放了人去了对门,被东家知道了,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你有本事去别家,别家能给你现在的月俸?有一半给你,也得偷笑。”
中年男人被踩了疼脚,才没再吱声,一张脸拉得更长。
等着的妇人耳尖,虽没能把话听得完整,也能凑出个大概意思,忍着没发作,嘴角却是拉了下来。
胖男子指着中年男人,对妇人道:“这是我们这儿技术一等一的宋师傅,您有什么尽管给他看看。”
妇人瞟了中年男人一眼,迟疑了片刻,抖开包裹,露出里面一件折得整整齐齐的明黄锦缎华服,摊在上面的左肩膀处绣着一条暗龙花纹,其中一只龙眼处被烫破了一个小洞。
雪晴暗吸了口冷气,当今世上,能穿这样明黄料子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当今皇上,再说在衣衫上敢绣龙的,就更不能有第二位了。
再看那妇人,穿着平常妇人家的衣衫,但袖口处却露出里面衣裳的锦边,那锦边却是宫中宫人的衣饰。
雪晴喜欢研究,最为华丽考究的衣裳自然是宫里的,所以雪晴到了京里后,就暗里千方设法的弄与宫里有关的衣裳资料,这些日子下来,宫里的东西虽然亲眼所见的少,但图纸描述却看了七七八八。
根据书中记载,那样的锦边寻常宫人是不敢用的,这女子怕是宫里有地位,有头脸的宫人。
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只怕是不知谁烫破了皇上的衣裳,不敢被别人知道,偷偷送出宫来寻人织补。
宋师傅脸色一变,“你 … …你这是哪儿来的?”
妇人沉了脸,“哪来的,还轮不到你问,你就说这能不能补,用什么补
宋师傅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不敢再多问,牵着那衣裳看了好一会儿,道:“这是用沉金丝线绣的,不过 … …”他捏了捏另一只龙眼,“不过又有些不象,沉金丝线硬,绣出来只怕没有这般软和。”
妇人眉头一拧,包了包裹布,转身又往巷子里走。
胖男人一把拉住,“怎么就走?”
“别拉拉扯扯的。”妇人甩开他的手,“他自个都拿不定主意,我还能指望着他补得一模一样?”
胖男人不死心,“如果我们的宋师傅补不上,这京城里只怕也没第二家能补上了。”
妇人不以为然的道:“既然有人给我打了包票说里面那家,肯定能补,我怎么也得先去问问,如果那家说得对,我也烧了高香。如果说的更不靠谱,我再来寻你们也不迟。”
胖男人的脸上顿时蒙了黑色,“却不知是谁给你打的包票?”
妇人冷笑了笑,“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挟了包裹又要往里走。
胖男人见拦不住,也冷了脸,说话的口气不如先头客气,“这里面那家,你是不能去。”
妇人刚才就窝了些火,哪还听得他这么个口气说话,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能去?”
“里面是非多,您非要往里走,万一有个什么冬瓜豆腐的,吃亏的还是您。”胖男人不认得宫里的东西,又见妇人衣着寒酸,没猜出妇人的身份,语气有些嚣张。
宋师傅扯了扯胖男人的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怕是宫里的人。”
胖男人愣了愣,看向宋师傅,一脸的迷惑,“当真?”
宋师傅只快赶快离开,免得惹事上身,暗骂这人木鱼疙瘩,连宫里的东西都不识货,还在这儿磨牙,“当真。”
胖男人虽不识货,却不是不识事务,忙打了个哈哈,“您走好。”
妇人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径直往里走。
雪晴忙辞了辛雨泽,追着女人进了铺子,接着妇人,唤着素心上茶。
妇人在外面站了这半天,也渴了,喝了口茶,才问道:“谁是这儿掌柜
雪晴忙立在她身边应了,“我就是。”
妇人不料是个女掌柜,有些意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雪晴一番,赞了声,“好素气的一个人儿。”打开包裹,“你看这个能补吗?”
雪晴刚才站得远,只看了个大概,接了衣衫对光看了看,道:“这的确是刚才那宋师傅所说的,用的沉金丝线绣的,不过沉金丝线粗,又硬,这么绣上去,铁定这眼睛会突出来。”
妇人见她也是一般的说法,有些失望。
雪晴用指甲轻刮了刮另一只龙眼,“不过这是将沉金丝线破成三十二股,另外抽了本身衣料的纱线,也破成三十二股,两股合了再绣,那线就变得又软又细,绣出来就是效果了。”
妇人眼睛一亮,“果然没来错,当初绣这图案的人正是这么说的,只是她头一个月才回了乡下,这头便出了这事,既然你认得方法,不知织补得来吗?”
雪晴将那龙眼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回,也就是苏绣,能破得那三十二支纱,手技也算得上是上成,不过在刺绣上却还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笑了笑,道:“织补到是能,不过这沉金丝线不是这市面上买的,我这儿只怕没有这样的沉金丝线。”
妇人大喜,忙从荷包里取了一束沉金丝线出来,递给雪晴,“线,我带来了。”
那线和市面上的沉金丝线不同,市面上的沉金丝线只是比普通的金丝线光泽暗哑些,而这线望上去没光,但只要轻轻一晃,就有一道流光在线上面晃动。
又从衣裳里取出一小块夹在里面的同衣裳一样的锦缎,“你看什么时候能织补好?”
“您两天后来取。”雪晴将包裹布系上,省得那件皇服露在外面,万一有人来看见,生出事端,只留了沉金丝线和那块碎布在外面,准备抽纱用。
妇人见她心思细致,心下满意,取了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放在桌案上,“这是订钱,等你织补好了,我再付二十两。”
光是织补,又不出本钱,最多也就是几钱银子,雪晴推脱不受这多出来的。
妇人在宫里挣钱也不容易,这出来织补,又是自个贴钱,虽然三十两银子也在挣上些日子,但只要能补得上,保住小命,比啥都重要。
这时见雪晴死活不受,自是欢喜,“你不肯收我这么多银子,这衣衫可得好好补,你既然是识得货的人,也不用我说,也明白这衣裳是谁的,出了差错,谁都担待不起。”
雪晴笑着应了,“尽管放心,两日后,您来,如果看得出毛病,你来拿了我这条命去。”
妇人这才喝干了杯里茶,起身告辞,走到门口,转头问,“这茶是哪儿买的?”
“这茶是我自家烤出来的。”这茶是陆掌柜夫妇亲手烤的,闻上去淡淡幽香,入了口茶香却是久久不散,就算京里买的一等好茶,也没这等醇香。
妇人把雪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姓什么?”
“我姓陆。”雪晴也看妇人,难道她和这茶有什么渊源。
妇人有些失望,笑了笑抬了一条腿迈出门槛。
雪晴忙叫住她,“还没问怎么称呼。”
妇人停了下来,“我姓程名锦秀,我年长你不少,你称我一声姑姑吧。
雪晴心里犯了嘀咕,她居然和母亲同姓,不过从来没听说过有个什么亲戚在宫里,不敢胡乱认亲,顺着叫了程姑姑,“姑姑说是有人指你来寻我织补这衣裳?”
程锦秀点了点头,“正是。”
“不知方不方便告诉我,是什么人指着姑姑来的?”雪晴这铺子开门就一直被人截着生意,还有谁能帮着她招揽生意?
“倒没什么不方便,只是我实不认得那个人。今天我拿了衣裳四处寻人织补,一直没寻到地方可以补上,一直寻到东街的那家衣坊,正巧他们店里有一个客人认得这线,跟我说你这儿能织补。”
程锦秀望了望天,“哟,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后天过来取衣裳。
雪晴不好再死拉着人家不放,没问完的问题也只有下次再问,送了出去,“您走好,后日包给你补好。”
程锦秀前脚走,婉娘后脚凑了过来,“这事还真是奇怪了,我们这铺子开了这么久,鬼影没见过一个,能是谁介绍?该不会是周大哥认得的人?”
雪晴也想不明白,摇了摇头,“不会是他。”难道是子容?但他现在应该正忙着筹办和金玉兰的婚事,不该帮着她与金玉兰作对,但除了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胡乱想了一阵,也没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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