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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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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容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她走来,浓眉一扬,脸上带了笑,“你来了?
雪晴朝着他笑了笑,见他衣衫有些褶皱,神色间倒还精神,略放了心,“昨晚睡得还好么?”
金玉兰转头见是她,不免有些尴尬,“雪晴姑娘。”
雪晴嘴角抽出一丝冷笑,“金小姐,这称呼也该改改了,我已经嫁人,姑娘二字不适合了。”
金玉兰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最终笑了笑,“我也该走了。”转头对子容道:“莫掌柜审问时只消按我所说的说辞回话,我自有办法救你出去。”说完要走。
雪晴拦着她,“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是你们金家设计害了他们,你怎么敢说 救,字?”
金玉兰一张粉面涨得通红,“你可必咬文嚼字,有意刁难,难道你不想他出去?”
雪晴看着她那张脸,差点气炸了肺,但这事毕竟涉及到子容的性命,也不能凭自己一时之气,便不理子容的生死,咬了咬牙,刚才强行忍了这口气
子容笑了笑道:“金小姐如果当真有正义之心的,便将此枭来龙去脉向上头说个清楚,还这儿所有人一个清白。”
金玉兰脸色大变,“莫掌柜,你太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能做的也只是保住莫掌柜罢了。”
子容伸手出木栏,握了雪晴气得冰冷的手,“金小姐的那套说辞说出来天花乱坠,但昧了在下良心,难以从命。”
金玉兰盯着他们二人握着的手,眸子沉了下去,“如果你不按我所说,难逃一死。”
子容淡笑,“子容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无论生死,只求堂堂正正。那种昧着良心,苟且偷生,仍能过得舒适安稳的与在下不是同道之人。”
金玉兰脸色大变,变幻不定,深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雪晴不知道金玉兰要子容照什么说辞,但见他宁肯死也不照她的话做,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看了看隔壁的两位,那些话只怕不方便别人听见,犹豫着怎么开口。
把了些银子给牢头,打了些凉水,开了牢门,服侍着他擦过身子,手指轻轻抚过他胸下的那道疤痕,从带来的包裹里取了干净衣衫给他换上。
子容顿时觉得周身清爽,冲着她笑,“有人疼着,就是不同。”
隔壁两位见他们小夫妻亲密,自不好多看,自觉的走到另一头,别开脸
雪晴却笑不出来,望了望隔壁,帮他束着腰带,低声道:“那图我让辛二哥照着又画了一副,交给了刑部的郑大人,你看合适吗?”
子容浓眉一扬,“这事你办得很是妥当。”
雪晴拉平他衣摆褶皱,压低声音,以只有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你跟慕家有什么关系?”
子容握了她的手,“等我从这儿出去了,我再在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雪晴心里狠狠的揪了下,“你是怕出不去,不愿我卷进这趟浑水么?”
“哪能。”子容故作轻松,“哪能出不去。”
雪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里慢慢渗上泪,“你十几便在我家,我天天看着你,你的那点心眼,我能摸不到?你也知道我是容不得你心里藏着掖着的人,你什么都防着,包着的,何必娶我。既然你娶了我,你也就得依着我,这是你当初答应我的。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可藏的?”
子容收了笑,抹了她脸上的泪,“别哭,我最看不得你哭。不是我想藏着,只是我真不知该跟你怎么说。”停了停,“这样说吧,我亲爹姓慕。”
雪晴一惊,果然 … …
这是姓慕的天下,慕是国姓,除了皇家的人,谁还能姓慕?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得远远的,还往这京里凑。”
子容抬头见牢头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摸了摸雪晴的脸,“好了,回去吧。”
雪晴心里沉甸甸的,不走又不行,收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把子容的手握了握,“能睡就多睡些,别想多了,郑大人也知道你是冤枉的,说今天回刑部打探,打探,如果这案子能转到他手上,只怕就能公证了。”
子容将她抱了抱,“放心去吧,到了公堂上,我自有说辞。”
雪晴勉强笑了笑,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回到郑府自行问着路,去洗衣房洗净了子容换下的衣衫,平平整整的搭上晾衣裳的竹杆,便有丫环寻了过来,“陆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雪晴拭了手上水迹,跟着丫环进了一间书房。
辛雨泽正端坐在书案后,卷着本书籍在看,见她进来,放下书,站起身相迎,吩咐丫环,“我上次带回来的碧螺春沏一壶,顺便送些松花糕过来。
他回来就问过下人,知道雪晴和周成贵出去的时间,这时回来已过了用膳时间,叫下人备了饭菜,却没见到雪晴,只得让周成贵先吃,另外派人去寻雪晴。
雪晴与周成贵极熟,和辛雨泽毕竟相认不久,加上他虽然说是匪头,但看上去却是个读书人,就照着当时的礼节见礼。
辛雨泽微敛了敛眉,“弟妹不必这么多礼,将我同大哥一样对徘便好。
雪晴这才挨着下首椅子坐下,等丫环放下点心,斟了茶,退下后,才问:“辛二哥寻我来,不知有什么事?”
辛雨泽在她临近的椅子上坐了,将那碟松花糕推到她面前,“垫垫肚子,再慢慢聊。”
雪晴哪里有什么味口,抬头看了看辛雨泽,一副你不吃,我不说的神情,只得拈了块松花糕咬了一口。
那松花糕清甜可口,入口即化,即便是她再没味口,也不难下咽。
辛雨泽守着她吃下两块松花糕,见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吃,才道:“大哥递上去的那图,负责这案子的使令私下里压下了,根本就没往上递。”
雪晴倒吸了口冷气,握着青花瓷茶杯的手,把茶杯捏得更紧,“那 … …
辛雨泽拿起茶壶,“今天义宁公主回来了,去了刑部,看见舅舅摊在案上的那副图,愣了半晌,问起这图,那令使才巴巴的翻了大哥递上去的图交了出去。”
雪晴更是紧张,将茶杯放到桌上,“那公主可有说什么?”
辛雨泽帮她斟了茶,“公主当场就恼了,当着众人的面责骂了那使令几句,要他把案子移交了出来。”
雪晴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这是喜还是祸,“那这案子现在由谁来审
“由舅舅来审,明天我去牢里走一趟,让子容有话尽管的说。”他端了那碟松花糕,递了到雪晴面前,“再吃些?你这么饿着,大人顶得住,孩子也经不得饿。”
雪晴耳根子烫了烫,多半是周成贵跟他说了她怀有身孕的事,人家一番好意,也不好推辞,只得又拈了块松花糕,吃完糕,见他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告辞回房。
辛雨泽起身送他出门,等她走远,问寻到她的丫环,“你在哪儿寻到的陆姑娘?”
“在洗衣房外面,陆姑娘正在晾衣裳。”丫环如实的回答了。
辛雨泽摆摆手,“你下去吧,顺便叫管家过来一趟。”
重新回书案边坐下,拿起刚才没看完的书,没看上几页,管家在门口问,“少爷,您有什么吩咐?”等辛雨泽点了点头,才走了进来,在他书案前停下。
辛雨泽手指轻敲着桌面,“陆姑娘有着身孕,每日饭菜,你叫厨房照顾着些,另外安排一个妥当些的媳妇去她房里服侍着,端端抬抬,洗洗刷刷的事,跑勤快些。她怀着的可是我二弟的骨肉,万一在我们家出点啥岔子,可真对不住我那二弟。”
他虽是郑府的表少爷,但郑大人夫妇无子,只得个女儿,这位表少爷,郑大人夫妇是极爱的,念着二小姐孤儿寡母,就靠着这个儿子,才没明着过继过来,但府中上下有谁不知,这位表少爷是郑大人当亲子养大的,他的吩咐的事,谁敢不听。
昨天雪晴住进来,管家也就分了个小丫头到她房中,只是雪晴不习惯别人服侍,凡事自己动手,那小丫头乐得偷懒,玩耍。
他们觉得雪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没往心里去,这时听表少爷这么一说,知道昨天没安排妥当,渗了一头冷汗,忙应着去了。
接下来的风云变幻,子容的案子由公审,转成了秘审,结果判了子容等人无罪释放。
金家失误的事被揭了出来,公主念在金家不久前,才向朝中捐了大笔的银两赞助军中物资一事,也没加追究,只不过私下责骂了几句,并要金家再交上黄金千两,以太后的名义捐给灾区,为太后积福。
太后不过是没了块衣料,却换来这么大一个阴德,也合心意;而有人为灾区出钱,可以为国库节约,皇上更是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金家伤的不过是点脸面和金银。
雪晴心里明白,是义宁公主心里还存着点亲情,查出事情真相,又不加以深究金家,金银对金家而言,是最容易的事,而子容不过是个小人物,虽然让金吏令记恨,却不会为了这么个民间的小子得罪皇家,那么金家自然也不会再纠缠下去。
这事也就算过了。
雪晴对着苍天拜了又拜,总算是太平了,去向郑大人磕头道过谢,回了子容包下的客栈客房,特意换过件喜庆些的衣裳,备了酒菜,等他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却等不到他回来。
周成贵去牢房打探回来,脸色相当难看。
雪晴忙为他倒了杯茶,静等着他发话。
周成贵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茶,眉头拧了又拧,“真是邪门了,牢头说人全放了,牢里没人,他出来了,怎么不见人影?”
雪晴倒抽了口冷气,“会不会去了冯掌柜的染坊?”
周成贵摇了摇头,“我在牢里没见人,就想到这点了,赶着去了冯掌柜那儿,也见到了冯掌柜,冯掌柜说子容早他们一个时辰前就放了。我倒回去牢房附近问了问,都说没看到这么个人,你说这事邪不邪门?”
雪晴满腔的喜悦化得干干净净,脸上一阵比一阵白,“该不会出什么事
周成贵一时间也没什么招,“你先别急,这么大个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没准去办什么事,晚些就回来了。”
雪晴懵懵的点点头,心里却象灌了千斤重的铅。
子容交了那图给义宁公主,相当于向义宁坦白自己的身份。
这件事,表面上平了,但义宁公主私下怎么看,便不得而知。
心里七上八下,害怕得厉害,看向一直沉默的幸雨泽,“辛二哥,这事,你怎么看?”
辛雨泽隐约想到些什么,但没凭没据的瞎猜,总不能张口就说,轻摇了摇头,站起身,“这真不好猜,我回去问问舅舅。”
周成贵也坐不住,跟着起身,“你回郑府,我也再出去打听打听,冯掌柜明明说看着他走出牢房,可牢外面的人却说没见过他出来,我就不信有这么邪门的事。”
雪晴掩了房门,对着一桌子的菜肴愣愣发呆。
辛雨泽风风火火回了郑府,刚迈进门,家人奔了过来,“表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郑大人背着手在书房转圈圈,眉头紧锁,不时的叹口气。
“舅舅,您找我?”辛雨泽回来也就是为了见郑大人。
郑大人看着他,又长叹了口气,从桌案上拿了个信封递给他,“你跟雪晴熟络,把这个给她。”
辛雨泽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薄纸,摊开却是封休书,满面迷惑看向一脸愁云的郑大人,“舅舅,这是?”
“是子容给雪晴的,你说我这以后还有啥脸见我那同窗好友。”郑大人重重又叹了口气。
辛雨泽脸色顿时变了,“我那三弟在哪儿?雪晴又没犯七出之条,这是为何?再说休书不本人亲自给,这么传交,算什么回事?”
郑大人就着最近的太师椅坐了,“他现在关在皇家大牢里呢。”
辛雨泽愣了愣,“什么?不是说无罪释放了吗?”
郑大人示意他坐下,“这些全只是一个套,是义宁公主借着那块布与金家设下的套,就是为你这三弟设下的套。”
“舅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三弟初来京城,怎么会惹上他们?”辛雨泽隐隐猜到这一切与慕家有关,但听说子容十来岁就在太和镇,就算有点关系,也不至于有多大的牵连。
“你可知道你这三弟是什么来头?”郑大人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他自小就在太和镇,由陆掌柜养着,能有什么来头?”辛雨泽手心渗着冷汗。
“他是裕亲王之子,义宁公主的亲侄,当年的保国大将军慕容。”这些事,郑大人本来不能说出来,但他知自己这个外甥重情好义,做出灭门之事,才偷偷说了出来。
辛雨泽手一抖,手中休书跌落,忙弯身拾起,“他明明姓莫。”
“你真是糊涂,当年圣上还是太子,为了保命迎合瑞亲王,给慕容定下谋反大罪。裕亲王家受到牵连,一家三百余口尽数入狱。
但慕容是什么人?皇家亲侄,又手握兵权的保国大将军,就是死,瑞亲王也得亲眼看到他的尸体,说白了就是对慕容死要见尸,如果不死,也得让他死。
然而那时,先皇驾崩,瑞亲王要想手握皇权,就得坐镇京中。
便将这件事交给义宁公主,理由很简单,瑞亲王想借这机会试探义宁公主的心是向着他,还是向着裕亲王。
义宁公主当然明白皇兄的意思,如果她带不回慕容的尸体,她就会和三哥裕亲王一个下场。
她带兵前往,而我当年正是公主身边的一名记录官。
大将军假扮太子的那队人马,死了一地,清点人数,少了一人。
公主说,怕有没死绝的,落下活口,叫人纵着马在尸体中一阵乱踩,乱砍,将那队早死绝的人马踩得稀烂。
从包裹里取了件太子的衣裳,又取了件大将军的衣裳给我,令我将太子的衣裳在外,大将军的衣裳在里,去包了一包肉泥带回京中 … …”
辛雨泽知道舅舅是受公主提拨才步步高升,竟不知里面竟有这些过往,虽然是过了许久的事,这时听着,仍是汗流浃背,“后来呢?”
“当时公主没说半句话,但我知道如果我没能照着她的心意办法,一家老少都得因此赔上性命。于是带了那包肉泥回京面见瑞亲王和太子。
过去太子和大将军常在义宁公主府中留宿,公主府自然是有太子和大将军的衣裳,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瑞亲王未能看到全尸,有些犹豫。然这时太子却拽着那血肉模糊的衣裳一角抹泪,有些失控,说不该让你替我去的 … …被瑞亲王当场喝止。
这一来瑞亲王反而信了我带回来的那堆肉泥。
瑞亲王念在慕容年幼糊涂,一人做事,一人当,赦免了裕亲王,但裕亲王一家从此不再参政。
从此义宁公主深受瑞亲王信任,而我也官运横通。”
郑大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泽儿,这件事,说出去半点,也是灭门之灾,但为了郑家,舅舅今天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是懂事的孩子,以后该如何做,你该明白。”
辛雨泽心头如同惊涛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件事会这样了结?”
郑大人面色凝重,“义宁公主是能屈能伸的人,当年为自保,默许慕容的谋逆之罪,但心里却是不服的。
但她既然站在了瑞亲王一方,而且她连慕容一个全尸都没给,裕亲王哪能不恨?二人从此失合。
近年来,瑞亲王旧疾发作,卧床不起,突然有些后悔当年之事,又听传闻慕容尚在人间。
但吩咐义宁公主寻找,重查当年之事。
虽然不知瑞亲王存着什么心,但也就借着这机会寻找慕容。
裕亲王信不过瑞亲王,为了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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