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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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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接了伙计递上来的缎子,睨了过来。
衙差心里又堵了一下,这个女人不好说话,还真让他有些顾虑,抽着嘴角,笑了笑,“还是不那布的事。”
子容装傻,“那布咋了?”
雪晴接了过去,“那布我们不是染了吗?这布又跟我们什么关系?我们等着您去上告来关我们的铺子呢。”
子容假意带了些责怪的口气,“雪晴,上门就是客,怎么这么跟官爷说话呢。”
雪晴扭过头不搭理。
子容才拿起茶壶给衙差斟上茶,“让您见笑了。”
衙差尴尬的咳了两声,干笑道:“雪晴姑娘是直爽人,不防事,不防事。”这布的事卡在喉咙里,更难开口。但不说吧,这布卡在这儿,牢门可是开着等他呢,这进退不是,还想多捞银子的想法也化成泡沫,只想怎么能把这些布解决了。
端着茶杯,一手拧着杯盖在杯口上磨来磨去,硬是没找到合适的词开这口。
子容轻啜了口茶,斜眼看了看衙差,知道是时候了,放下青瓷茶杯,“那布咋了?”
衙差润了润噪子,“那布 … …那布还得你们来染。”
子容身子往后靠了靠,又端起茶杯,“您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我们没办法染。”
“如果价钱合适呢?”衙差瞅了眼柜台里栽剪着那块红缎的雪晴,真有点怕她这时又冒出句什么来。
子容笑了笑,“那也得看啥价钱,您给的价,我们染了要关铺子,不染也是关铺子,还不如不染,倒少了个累。这眼见又要过年了,伙计都干了这一年了,就指着这年关挣点回粗过年,这没工钱的活,谁也不愿干,心里不愿意,这布也就染不好,交上去还是个砍头的事。以我看啊,那些布如果官爷做不得主,还是托托关系乘早退回去的好,省得到时丢了差还是小的 … …
衙差半边脸抽了一下,被人家一句话就击中了要害,又干咳了一声,“不正为这事烦吗?所以才来和你们商量商量。”
“您的意思是?”子容把玩着茶杯,看起来有些心不在嫣,而雪晴顾着做花,连这边说什么,都懒得理会。
衙差看他和雪晴二人都象是没什么兴趣,心又凉了一截,“你那三千,你该怎么染,还是怎么染 … …”
雪晴在柜台后面笑了笑,“差爷,你那天也这么说的,这三千染下来,还不够您那两千染出来后赔的呢。”
衙差的脸红了一块,但总算是皮厚,“雪晴姑娘,那天,我不是不了解行情吗?”
“是吗?看来差爷还真以为我们做染坊的个个有多少挣头呢,不如您自个开家试试,那五千匹布自个就染上去交了,任务交了,落得个好名声,没准还能高升,私下钱也挣了,一举二得的好事啊。”雪晴笑着冷嘲热讽。
衙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伸手又打不得笑脸人,再说他还得求着他们呢。
“雪晴,人家官爷事多,哪能有这闲功挣我们这点小钱。”子容说完转头向衙差道:“那二千是不是不用我们染了?”
衙差这头都麻了,这二人的双簧真让他满肚子不是味道,又骂不出来,“还得你们染。”
“这 ”子容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心里明白,这二千匹布没经过正当途径,按理油水更多,只不过这些人心太黑罢了,“您也知道,这官布本就比寻常人家染布便宜了许多,要求又高,接官布也就图个量大,够染上些日子,养得起铺子伙计就算完事,并不图挣多少钱,可是您这一压,啥都亏进去了,这跟要我们的命什么区别?”
衙差心里堵住了,他这话太明白了,就是官价都没得挣,如果再比这官价低,就是赔,那是不会染的。
私下算了算,按官价,打点了上面的,到也还落下些银子,虽然没预想的多,但总保住了差,还能挣点,狠了狠心,“那二千也按官价给你染。”
子容故作惊讶,“您别逗我,我是说不得笑的人,您说了,我就会当真的。”
“当真的,千真万确,一共五千匹料子,都给你按官价染,不加一子。”衙差心痛了好一阵子。
“可是官爷,那天您不是说了,上对要抽四成,这染出来,您怎么交得了差?”雪晴插了一句。
衙差上红红白白,但终是在外头混的,见风使舵,“上头不也是想多捞点,但出不来,还能怎么办?我如实报上去,也不能不通融。”
雪晴暗里冷笑,嘴里却不再说什么,看向子容,“子容,你说怎么办?
“这可是五千匹布,这时间也蛮紧张的。”子容伸着五指晃了晃,“万一这布哪儿弄得脏了,染起来可就老费事了,万一到时间出不了 … …这五千,我还是不敢接。”
衙差初时是想做点小手脚,让他吃些苦头,但被子容当面说出来,那些想法赶紧丢开,“莫掌柜,你尽管放心,这来去有衙差护着,脏不了一点,脏了一点,你找我。”
“如果这样,倒还染得。”子容心里暗笑,又看向雪晴,“雪晴,你看呢?”
雪晴心里自然欢喜,解决一桩大难题,脸上却不露声色,“布这么多,谁知道哪儿有没有脏上一点,我看啊,还是别往身上揽的好。”
子容也故作为难,“也是,布多的事,还真难说。”
衙差赶紧打包票,“我叫人一匹一匹验过,绝对脏不了一点。”
雪晴不留面子,“送来的不脏一点,送走的呢?”
衙差心里暗骂,这丫头片子都要成精了,嘴上却一叠声的打包票,“我叫伙计们盯紧些,绝不脏上一点,脏了叫他们赔脑袋去。”
雪晴和子容交换了个眼色,雪晴道:“既然差爷把话搁下了,你就染吧
子容仍是一副妻管严的模样,“陆家你说了算,你说染,就染。”
衙差打心眼里看不起子容,一个大男人,就被女人捏得死死的。
但事到了这步,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没能按原计划一夜间富得流油,但总算是进了笔小财,也不坐了,站起身,“那我们就说了好,这布到了,我可就往你这儿拉了?”
“行,您尽管拉来。”子容站起来相送。
门外撩帘的小厮奔了进来,“掌柜的,马掌柜送染料来了。”
雪晴一听,丢下手里的碎片,小跑着出去,急着看那马车。
小马正在门口等着收货,见雪晴出来,忙行了礼,拍拍马脖子,“马二掌柜要我把马车给你们赶来了,二掌柜交待说,这马是好马,可要好好待它
“谢谢小马哥了,还劳烦你回去代我们谢过马掌柜和二掌柜。”雪晴站在那儿细瞅着马,果然神俊非凡,那车也有八成新,显现并没用过几次。
小心的走过去,摸摸它的头,它竟象是知道她是新主人一般,也凑了头在她手臂上蹭,把雪晴逗得乐了。
衙差看着那满满的一车染料,又是折服,这买卖做得大啊,这方圆几百里还没见有哪家染坊敢一下拿这么多染料的。
“这马车是你们买的?”
子容不愿太过招摇,“是朋友去了京里,这车没带去,借我们用的。”
衙差这心里才平稳 了些,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子容先和小马打了招呼,叫管事的来先引着小马去结了账,再引着他到里面喝茶,安排午饭。
等小马千谢万谢的跟着管事走了,才过来看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马,拍拍马头,问雪晴,“喜欢吗?”
“喜欢”雪晴笑得嘴都合不拢。
“赶明儿,空闲了,我驾车,你提上食盒,带上爹娘,我们寻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享受,放松放松。”
“爹娘都是实在人,才不跟你参和消磨这时间呢。”
“那我们俩去。”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只有我们俩,我更喜欢
他的呼吸轻吹着她的耳朵,丝丝的痒,他的话更烫红了她的脸,“呸,我才不跟你去。”
“真不去?”子容都仿佛看到自己躺在一片绿草地上,看着她在身边摆弄水果食盘,那日子才叫是美呢,这平时累死累活,图啥?不就图给她一个好日子吗?
“不去。”雪晴只是把玩着马鬃,侧脸去看他,不想两人离得太近,她的鼻尖就擦到了他的脸,忙退开一步。
“不去算了。”子容略有些失望,摸了摸被她鼻尖碰到的脸,心里跳乱了一下,但还有伙计不时的跑进跑出的搬着布料,也不好再缠,殃殃的要退开。
“不去才怪。”雪晴冲他做了个鬼脸,小气,一逗,这脸就晴转阴。
子容停了下来,挑起了眉毛,幽深的眼眸蓦然一亮,喜色尽显,“你不哄我?”
“不哄你,不过也得等你把这些事忙清楚了才能有时间,这么多事缠着,你能走得开?”雪晴不知有多怀念过去和同学野炊的日子,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不去才怪,何况是和他 … …
“放心,时间我能腾。”子容转过身,指划着伙计们做事,格外的有劲头,“颜色别放混了,到时寻起来麻烦。”
“洪子,洪子。”一边又唤着过来报单子的沈洪。
沈洪正在里面喝茶,听到叫,奔了出来,“佩哥,啥事?”
子容将马缰交给他,“你以前也是牵过马的,你牵着这马把染料拉回去,让我们爹娘看看我们的马车。”
沈洪接过马缰,一脸的喜色,“还真买了?”
“买了,还能说假?”子容有些得意,“我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沈洪拿出叠单子,“我不正为这事来的吗?”
“那你别急着走,我们合计完了,你再回去。”子容另唤了个伙计把马车先拉到后院。
雪晴转回柜台,接着做她的玫瑰花,听桌边坐的两人个人谈话不时提到 福通,也就竖着耳朵听。
子容看着她笑了笑,“你要听,就坐过来吧,自家兄弟,也没这么多避忌。”
雪晴这才笑着坐了过去,顺手拿起茶壶给他们斟茶。
子容接过沈洪手上的单子,先不看,“有多少家肯?”
“除了你交待的 福通,不理会,别的染坊全都入股。”沈洪拍拍子容捏在后上的单子,“这是太和镇除了 福通,外六家染坊的入股字据,就等你按手印。”
子容点了点头,摊开那些单子一张一张的仔细看,平时温和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刺骨的寒意,“看我挤不死姓王的王八。”
雪晴心下一片雪然,他答应过自己不放过姓王的,这就是要对 福通,下手了,看着他手上的那些字据,不知他要怎么做,但碍着沈洪在,也不好多问。
子容看完字据,“成,他们对我们的安排都没意见吗?”
沈洪放下刚喝了一口的茶,“他们都快倒了,我们给他们这入股,是给他们送财,别说意见了,巴巴的往上凑呢,生怕我们这边变褂了。”
子容算了算,“你记好了,这两天布就到了,一共五千匹。”
沈洪吃了一惊,“五千?这么多?”
子容点了点头,“这六家染坊,一家五百匹,价钱,我接来多少,就给他们算多少,染料自然是我们这儿出,他们的染料染不出这布。至于成本,在他们染料进价上,再让他们五分。剩下的两千匹,我们自家染。”
沈洪又吃了一惊,“这,我们分给他们的布,不是还要赔上一些,算来下,他们可就挣大了,我们还挣啥?”他自然不知道这批染料打下了折的事
毕竟这事有了这担,没下担,所以子容对外谁也没说,省得乱了市场。
“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们再不均点出去,他们可真挨不过过年了。这钱还是不能一家挣。”
沈洪也是挨饿过来的,也知道这染坊倒了,他们的伙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事做,家里穷的免不了要挨饭,唉了一声,“听你的。”
子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傅方面,一家染坊,派一个,要他们个个提好神,别家的师傅只能打下手,至于下料和起料的时候,一定要你和根儿亲自跟着,这染料,没啥难,来来去去就是一个下料和上料的时机,错不得一点。你们去了,也精灵点,别把我们这吃饭的看家本事白白送给人家了。”
沈洪频频点头,把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了,站起身,“那我也回去了,这些单子,你按了手印,我再给他们一家送一份回去。”
“成。”
等沈洪走了,雪晴拉了凳子凑近子容,“你这是什么意思?”
子容拿了茶杯向她要茶,“你也知道,我们镇子上,这些染坊,这两年被我们挤兑得入不敷出,早晚得倒。虽然说这生意上的竟争,他们做不过,这倒也是该的,但他们一倒,这怨就是结下了。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无所谓,爹娘还要走东窜西的,不免难堪。”
雪晴也没想过要把别人挤死,但他们技术比不过,这没生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你就把我们接的这三千匹布分给他们?”
“对,虽然这新染料的染法,我不教他们,但他们如果是当真肯做的人,从我派去的人手法上,总能学到些,这以后染得染不出好布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如果再染不出,要倒的,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雪晴点点头,自己家染坊的师傅全是子容一手调教出来的,都念着子容的情,加上自家的价钱给的绝不会比别人低,又是按生意分红的,生意好,他们得的多,所以从没有哪个愿意离开 永生,的,“那入股是啥意思?”
“我让沈洪跟他们签了个协议,染完这批布以后,让各染坊带着师傅到我们染几匹布看看,如果达到我们的要求,他们没生意,可以在我们来均生意,这均过去的生意,我们只收五分的利,但如果他们染砸了,那可就是翻倍的罚,所以他们如果想给我们送钱,就尽管染砸好了,我巴之不得呢。”子容吹着茶叶笑。
雪晴当然知道他后面的话是说笑,他肯均生意给别人,就是让他们有活路,又怎么可能真想他们赔钱,在他肩膀上轻捶了一拳,“都说做生意的人,心肠不黑不行,你咋就不黑呢?”
子容停下放在唇边的茶,睨视着她,“你想我心黑?那我改天就对你心黑些。”
雪晴一瞪眼,“你敢。”
子容笑着接着吹茶叶,她可是他的命,能对她黑?
雪晴去把柜台上的碎布拿过来,仍在桌边坐下,“那 福通,是怎么一回事?”
子容放下茶杯,向她凑近了些,眼里露出狠意,压低声音,“我要挤兑的那猪狗不如的东西没处可呆。”
雪晴心里一颤,他平时对谁都不红脸,即使是生意上的竟争也没见过他这样的,“这不象你了。”
“这就是我,只是你不曾见过罢了。他挤我,伤我,我能忍,但他不能碰你,伤你。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会加倍奉还。”子容坐直身,她便是我的底线,姓王的触碰了他的底线,怪不得他了。
生意场上强存弱亡,这就是规则,雪晴对他这狠劲有点些担心,担心他做得过了,反伤了自己,但这没做的事,她也不能开口说什么,再说姓王的实在该罚,“你想怎么做?”
子容在那些字据上按着手印,“你也看到了,除了 福通,现在全镇的染坊都在我手上,以后把各染坊的染料全集中在一起进货,这量就上去了,这染料也可以直接找上头进货,把价钱压下来。”
雪晴暗吸了口气,“那马掌柜呢?难道你想撇开他?”
子容笑了笑,“马掌柜是厚道人,我也不想跳过他,到时我会跟他商量,让他专跑这染料的事,给他从中抽成,算下来不会比现在挣得少,但他就得多费费心思,寻些更好更便宜的染料。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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