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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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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真坏……”华灼故意抱怨着,但手脚却十分麻利,绮到老祖宗身边给她敲腿。
老祖宗大乐,指着她对方氏道:“你这女儿是怎么教养的,真真是让人疼到了心里,怪不得你放心不下,在这年节关口,大老远地就赶了来。我可要把丑话先说在前头,万万不能把她带回去了,这么招人疼的孙女儿,我还要在身边多留一此日子。”
显然,方氏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不用说自是要带走华灼,老祖宗一开口就先把这话给堵死了,根本就不让方氏说出口。
方氏面上笑道:“灼儿在家时,都被侄媳给宠坏了,不想到了老祖宗这儿,竟这般乖巧了,我只怕老祖宗不喜欢要赶她走,哪里会带她回去……”
老祖宗更加喜欢,道:“这话便对了,你也是头一回来,就一块儿在家里住养,紫藤小居还有空房间,媳妇啊,你亲自去给收拾收拾,家值用具一律比照你屋里的,再调几个听话好使唤的丫头过去。”
惠氏心中却是大为不高兴,面上并不露,只是为难道:“老祖宗,这怕是不好吧,八侄女住在紫藤小居便也罢了,四弟妹却是不大方便。”
紫藤小居原来虽是佛堂,但到底是荣昌堂的老太爷生前住过的,华灼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而且她姓华,暂住一段时日问题还不大,方氏却是侄媳妇,住进丈夫的伯父生前住的屋子,显然是非常不合适的。
老祖宗显然是一时间没想到这点,被惠氏这么一提,不由得一愣,正在想还有什么地方适合安置方氏,方氏已经抢在前面道:“住处就不劳老祖宗和大嫂子费心了,荣安堂在京中有产业有房子,我的行李已经都送了过去,随行的人大多也安置下来,这眼看着快到年节,也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今儿侄媳过来,一来是拜见老祖宗,二来也是要接灼儿回自己家中住去。我也晓得老祖宗是舍不得这孩子的,虽是回自己家住,但还是会日日来给老祖宗请安……”(未完待续)
第274章 方氏发怒
一通收拾,仿佛做梦一般,华灼回到了太液池日宅。方氏出马,比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用,即使是老祖宗也无法强留,虽然算起来,方氏也是老祖宗的晚辈,按理说长辈的意思她是不能驳回的,可是话又说回来,荣昌堂和荣安堂,虽有本家、嫡支之分,但到底是分了堂的,荣昌堂如今掌管内院的虽是惠氏,但只要老祖宗一天健在,主母这个名头始终就是老祖宗的,而方氏上头已经没有婆婆压着,她现在就是荣安堂名正言顺的主母,主母对主母,哪怕是晚了一辈,从礼法上来说,她也是有资格跟老祖宗正面对话的,更何况方氏还说了,荣安堂在京中有产业有房子,老祖宗要是再强留,就是在打晚辈的脸,方氏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一丝骄傲,我荣安堂虽不如往日风光,但也没落到寄人篱下过日子的程度,荣昌堂要是强留她,就是纯粹是在欺负人了。
好在老祖宗的底限是只要华灼不离开京城就行,如果能摆在眼皮子底下就更好,实在不能,只要人还在京中,也是一样的,所以故意责怪方氏太生分,说了几句又留了午饭,然后也就放行了。重要的是,当下她还要留着精力把惠氏压制住,免得坏了她的打算,倒也没工夫跟方氏计较,解决了惠氏那点小心思,还怕华灼能跑出她的手掌心么。老祖宗可不认为方氏的到来能对华灼的婚事产生什么影响,虽是亲生母亲,到底只是个妇道人家,做不了多大的主的。
“娘,你如何来得这样快,路上碰见八秀了吗?”
磨着方氏叙说了一会儿思念之情,华灼终于整顿心情,理清思绪,然后对方氏来得这样快、这样及时而感到无比惊讶。
八秀才走了两、三日,就是长了翅膀会飞,也赶不回淮南府呀,可见母亲是一早就从淮南府出发了。
方氏一愣,问道:“八秀怎么了,你把她遣回来去么?”顿了顿,倒也不是未要答案不可,又道,“你这孩子任性,竟写信说不回去过年,教我怎地放心得下,收到你的信便赶回来了……”
原来,华灼自入京后便隔三岔五有信回去,方氏原先见她在京中还算好,又有十五姑太太护着,便暂且放下了担心,不料华灼竟又写说不回家过年,信中虽未述究竟,但方氏却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也是她爱女太甚,这才有所感应,正巧华焕又送了一笔银子到淮南府,缓解了华顼的燃眉之急,方氏索性就把双成姨娘的地位又抬了一抬,抬作如夫人,也就是像明氏一样,虽说都是姨娘,但地位迥然不同,将来死后能供上牌位入祠堂的。
论理来说,双成姨娘是丫环出身,又没有子嗣,断不能抬作如夫人的,可是年关将近,作为官夫人,少不得要有人情往来,方氏一走,双成姨娘身份又够不上,怎么办?只能违了规矩把双成姨娘抬上了如夫人的位置,好在这种事情虽然违了规矩,但只要方氏自己不计较,旁人也不好拿这事儿给华顼入罪,顶多就是说一句府尹大人对妾室宠爱非常,有家风不正之嫌。
然后方氏就把家中事务一股脑儿扔给双成姨娘去打理,自己带了此人就往京中赶,半路就遇上了送信回去的陈宁,这还幸亏是有华焕跟着一起上路,他是见过陈宁的,路上陈宁骑快马与他擦肩而过,让他一眼认了出来。
看到陈宁带回的信,方氏吓得脸上都快没了血色,万料不到老祖宗竟然打的是这等主意,女儿入京,简直是羊入虎口,若早知是这样,打死她也不会放女儿入京呀,当下紧赶慢赶,一路少得休息,有时还连夜赶路,终于比预计的早了两日抵达京中,连坐下喘口气的工夫也没责,就直接去了荣昌堂。
方氏连跟老祖宗撕破脸皮的心理准备都有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女儿在荣昌堂再多待一日,所幸老祖宗的底限比她原先以为的要高一些,饶是如此,方氏也是有种出了一身白毛汗的感觉。
将华灼狠狠训了一通,直到马车停在太液池日宅门口,方氏才暂时收了口,下车进门,此时刘嬷嬷已经让下人把正屋都收拾干净,坐下净面洗手吃上一口热茶,方氏才看着被骂得低头耷耳的华灼,没好气道:“坐下,把你入京后的情形细说于我听。”
华灼本已发现了方氏面上的疲惫憔悴,那眼底即使打了厚厚一层粉也盖不住的黑色,有心想让方氏好好休息一晚,但也知道此时自己不老实交代,母亲担忧之下,只怕反而休息不好。
好不容易把入京以后发生的事情都说清楚,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期间刘嬷嬷送了晚膳进来,母女俩个便边吃边说,也顾不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
其实说到最后,华灼自己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母亲此时入京,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请枯月大师和孙大儒保媒提亲的事情有望了,只是庄二老爷那里,恐怕是赶不及,不知镇南王府那边有没有希望,若是林凤能说动镇南王,她与庄铮的婚事,几乎就是铁板钉钉,再无意外。
不料方氏听后,却是面色不豫,道:“庄家欺人太甚,难道荣安堂还要巴着他们不成,天下好男儿有的是,家世强过庄家的更是不少……”说着,又狠狠瞪了华灼一眼,“你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自作主张,去见庄大夫人,自取其辱便也罢了,连爹娘的脸也教你丢尽。”
华灼脸上一片热辣辣的,被母亲训得几乎抬不起头来,但忍不住学是小声辩驳道:“庄家虽有些欺人,但庄世兄待女儿……还是……一片诚意……”
方氏大怒,一拍桌案,道:“小儿无耻,用了计么花言巧语哄骗了你……”
别人也就罢了,但庄铮这个小王八蛋……华灼可是亲口说过讨厌的,怎么才入京几个月,态度竟然就大变,方氏对庄铮的印象顿时就大坏,以前她还觉得这少年不错,现在看来,竟是个花言巧语的。
华灼大窘,想辩解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说,半晌才道:“娘……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方氏怒不可遏,一转眼就连华顼也骂上了,“都是你爹那个糊涂蛋,竟把你托给庄二夫人带上京,看看,看看,中了她的算计吧,几乎便要误了你的终身……”
华灼听得满头黑线,韦氏对她固然有算计,但一路上她多蒙照顾,心中实是感激的,嫁给庄铮,与他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便算是报答了韦氏的一片维护之情,不想母亲心中对韦氏竟是怀有怨恨的,实在是让她一时间无法自处,好在急中生智,连忙从脖子上把贴身挂着凤佩取出来,递到方氏跟前,道:“母亲,女儿还有事禀告。”
凤佩的事情,华灼没在信中说过,唯一提到的一次,还是问父亲华须有没有见过凤佩,具体事由半点不曾透露,实在是事关重大,而信件太不安全,即使是刚才,华灼也没多说一个字,此时见方氏越来越怒,怕气出个好歹来,她赶紧拿凤佩来岔开话题。
方氏虽气着,但也分得清轻重,一听华灼的描述,就知道此事非司等闲,哪里还顾着骂夫君,怨韦氏,恼庄铮,伸手把凤佩拿了过去,仔细观察一番,表情怪异道:“此佩为血玉所制,名贵无比,咱们家中从未收藏过此等珍物。”
但转念一想,她嫁入荣安堂时,荣安堂已败落了,举家上下,只剩下华顼一个人,外带几个下人,男人持家时,哪有那么细心,库房中少了东西也不知道,更何况公婆还在世时,就已经把家底败去了大半,只怕就是刘嬷嬷这样的老人儿,也不知道荣安堂到底败掉了多少东西,有这么件凤佩也不足为奇。
承吉。
凤佩背面的字落入方氏眼中,忽地脸色一变,道:“果真不错,真是咱们荣安堂的物件。这字迹我认得,是你曾祖头的手笔。”
“是曾祖父亲笔?”华灼一愣,“娘,你怎么认得,曾祖父似乎并没有什么手稿留下吧……”至少她长这么大,出入父亲的书房多少次都没见过。
“手稿是没有,但有一本家训,是你曾祖父亲手抄录的,也是他唯一的遗物,你父亲视如珍宝,自不会摆在书房中,因你是女儿家,才没给你看过,我入京前,你父亲把家训给了双成,让她教你弟弟背诵,我偶有见过几回,你看这个吉字,顶上原是竖写,你曾祖父却总爱描成一点,再往下连去,因此一认便认出来了。”
华灼抬眼望去,果见吉字上头先是一点,然后才连了下去,若非熟知运笔,或是曾经见过,一般人还真不大看得出来。
(未完待续)
第275章 有钱惹的
“你得了这凤佩后,小心行事也是对的,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吃到旁人腹中的东西,再想让他吐出来,难如登天,一不小心,还要遭他反咬一口。”方氏终于赞了华灼一声,却没把凤佩交给她,“这东西我先收着,等以后见着你爹爹再说,金石堂那里,你不可再去。”
“娘,金石堂已经有了回应,咱们真的一点也不理会?”
凤佩让方氏收着,华灼没什么不愿意的,但是一点也不理会金石堂,却让她觉得有些不妥,她原还打算等过了年,抽个空儿去探探底,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谨慎了,没想到母亲比她还小心。
方氏瞪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让宜人侄女去淮南府把这事情告诉你爹爹了吗?想来再过几日也该到了,等你爹爹拿了主意再说。我晓得你心里是有主意的,但咱们家有男人,还轮不到你抛头露面管事儿。”
关系到整个荣安堂的大事,方氏不能拿主意,华灼更不能,只有华顼才能,所以方氏才不肯让华灼再管金石堂的事。
“是。”
华灼只能低头受教,再一想,母亲说得也对,华宜人走了也快半个多月了,如果路上一点不耽搁,顶多再有七、八天应该就能到淮南府,到时候父亲就能知道情况,必然有主意,她只需多等些时候便成。
方氏这些天赶路也确实累了,了解了女儿在京中的生活之后,便再也撑不住,打发了华灼回秀阁,自己便洗洗睡了。
刘嬷嬷一直在屋外候着,见华灼出来,忙迎了上来,道:“夫人歇息了?”
华灼点点头,道:“有什么事明日嬷嬷再来禀告吧,晚些来,让娘多睡会儿。”
刘嬷嬷笑道:“夫人来了便好,以后就有人能为小姐做主了。”说着,语气一顿,又道,“小姐,舅老爷一家的事情,方大掌柜已经打听清楚了。”
华灼脸色一变,加快脚步,道:“嬷嬷,到我那里再说,这事儿就不必向母亲禀告了。”
方氏对娘家有多失望,她是知道的,更何况,还因为方家人而流产,若让母亲知道方家人也在京中,还隔三岔五的到京中酒楼白吃白喝,还不得又气着了。
回到秀阁,七巧已经欢欢喜喜地点上宁神香,铺好被褥,但见刘嬷嬷也过来了,而且小姐并没有直接进内室,顿时就知道还有话要说,转身就拉了白雪儿去了茶房。
“嬷嬷,你说吧,他们为什么要迁入京中?”
“是这样的,这两年舅老爷一家,与人合伙作买卖,赚了不少钱,只是在青州府,有些不好听,所以他们便迁入了京里……”
刘嬷嬷的表情有些怪异,细细把方大掌柜打听来的情况说了。
事实上,方家人这次可谓是自甘下流了,本是清贵之家,虽说家道中落,但夫人把嫁妆田都还了回去,又另添了一千两银子,只要不奢侈度日,基本上保方家富足生活,绝对是够了。
可是方老爷是个识短无谋的,方夫人是贪婪护财的,三个儿子,更不用说,老大方煦,贪婪无度,老二方烈,守财如命,老三方涛,更是好财又好色,这一家子突然得了大笔的田产和银子,不思着好好过日子,反而却是得陇望蜀,想着钱能生钱,就拿那一千两银子与人合伙做买卖,偏他运道竟还不错,寻他合伙的那个商人还真是极会做买卖的,两年里果真是钱生钱,一千两银子变成了五千两。
方家尝到了甜头,哪里还肯放手,竟把方氏的嫁妆田还有自家最后剩下的一点祖田全都卖了,换成银子,全部交到了合伙人的手上。
这一下子可是招了众怒了,方家在青州,也是数得着的名门望族,哪怕家道中落,但身份摆在那里,若只是拿闲钱与人做些买卖倒也罢了,可是连祖田都卖了,立刻落了两大罪名,一是数典忘祖,二是自甘下贱。
卖祖田,就等于是卖祖宗,从来只有那些走投无路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卖掉祖田,稍有此休面的人家,哪个敢无故卖出祖田,死后都无脸见祖宗的。
后一条罪名就更重了,好好的望族不做,难道要改行入商籍不成,几乎所有青州的名门望族都被方家的行为激怒了,方家这不是丢自己的脸,而在丢整个青州府的脸,一旦被人检举揭发,连青州府尹都要受到牵连,即使不丢官,升迁之路也会大受影响。
为此,府衙里连司青州府所有的望族一起向方家下了通皓,要么赶紧收手,要么大家走着瞧。方家这一家子,刚尝到了甜头,手里的银子还没捂热呢,哪里舍得就这样收手不干,别看五千两银子不少,挥霍起来。也不过刚够他们三五年的用度,这样一来,方家在青州就待不下去了。
青州待不下去,自然只有离开,往哪里去呢?
要说方家还真够不要脸的,就打算往淮南府去呢,这时与他们合伙做买卖的人却道:“你们这是发达了,又不是破家了,哪有怀里揣着钱去投奔亲戚的。”
这话在理,方孝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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