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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诺山河+番外 作者:不辞冰雪(晋江2013.7.21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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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见李天泽醉卧在床,忙打开床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伊丽尔有些奇怪地看着苏瑶,她好像比自己更在乎这位王子殿下。
李天泽酒醉入眠,却眠不安稳。
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刘法的军营,可是军营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他正茫然前行,忽然一个持剑的女子迎面向他走来。
女子走到面前,他仔细一看,竟是他日思夜想的苏瑶。他心头狂喜,上前一把拉住苏瑶的手,“瑶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哪知眼前女子却对他怒目而视,“瑶儿也是你叫的吗?你不去找你的公主,拉着我做什么?放手!”
李天泽心下焦急,依然紧紧拉着苏瑶的手不放,“不,瑶儿,你听我说,听我说……”
“谁要听你说!”苏瑶举起手中的剑道:“这是你的剑,现在还给你。”
“不,不要……”李天泽心里愈发着急。
“放手!”苏瑶怒道。
“我不放手,我一放手,你又走得无影无踪。”李天泽拉着苏瑶的手恳求。
“你放不放手?”苏瑶忽然一剑挥出,向他拉着她的手直砍下来。
李天泽一声惊呼,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胸口阵阵发慌,禁不住冷汗淋漓。
伊丽尔和苏瑶在外面的榻上和衣而卧。两人本就睡不踏实,听得声响,都一惊而起。
苏瑶示意伊丽尔别动,自己忙起身去看。见李天泽正强撑着从床上坐起,以手抚胸,神色痛楚。
苏瑶知道他酒醉难受,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面前。李天泽接过慢慢喝下,才觉好了许多。他醉眼朦胧,感激地看了眼前的回鹘女子一眼。
苏瑶从李天泽手中接了杯子转身离开,却听见背后李天泽低声说道:“瑶儿,你一定在怪我了!”
苏瑶不觉停下脚步,惊得目瞪口呆。她以为李天泽已经认出了自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慢慢转身回去。只见李天泽并不看她,低头默然一阵,又睡倒在床上。
苏瑶转过身,暗暗呼了一口气,心里却再不能平静,原来,他还想着自己!
☆、第二十八章
婚礼庆祝了三天,一连三天,李天泽夜夜醉酒而归,归来倒头便睡。
李天泽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醉酒逃避也非长久之计,该面对的终须面对,他决定还是要和这位回鹘公主好好地谈上一谈。
玉带蓝衫龙纹云靴,李天泽神色自若走进寝宫。今日他滴酒未沾,为的便是和这回鹘公主一番坦诚相见。
伊丽尔和苏瑶见他不复前几日的醉态,不觉面面相觑了一眼。
“公主……”李天泽唤了伊丽尔一声,眼神却停在苏瑶身上,明摆着示意这回鹘侍女知趣离开。
“殿下,她,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我想让她留在这儿。”伊丽尔忙道。
李天泽一笑道:“我有话和你说。”
伊丽尔急道:“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要紧。”
李天泽不觉微微皱眉,“公主,你觉得我们两个说话,需要有第三个人在场吗?”李天泽又看了一眼苏瑶,苏瑶只得低着头走了出去,心里生气,暗哼了一句,可有男人不好美女的?你李天泽真是也不例外!
寝宫里只剩下李天泽和伊丽尔两人,气氛有些尴尬。李天泽轻轻咳嗽了一声,慢慢走近伊丽尔。说实话,他都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这位新娘。
伊丽尔顿时手足无措,不觉步步向后退去,退到床边,才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
李天泽见伊丽尔的脸上还蒙着轻纱,心想难道这回鹘女子在丈夫面前还终日带着面纱?他缓缓伸出手去,想看一看这面纱下究竟是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
伊丽尔见李天泽把手伸向自己,吓得腿脚发颤,心里一阵慌乱难受,看来要来的终究是逃不过。
李天泽轻轻揭开伊丽尔的面纱,不觉呆愣,这回鹘女子还真真是美若天仙。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李天泽忽然觉得这一个情字还真是没道理可言,眼前的回鹘公主再美,自己心里想的竟然还是那个对他时喜时嗔的女子。他想要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李天泽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向伊丽尔说明。伤心是难免的,只是怎么样才能把这伤心降到最低。他看着伊丽尔,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冷不防伊丽尔突然腿一软跪倒在他面前,反把他吓了一跳。
“公主,你,你这是干吗?”李天泽一时蒙住,这回鹘女子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请殿下宽恕,我,我不能和殿下在一起……”伊丽尔身子发颤,低着头开始哭泣,不敢看李天泽一眼。
“……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天泽有些手足无措,“公主,你……你先起来可好?”
李天泽扶起伊丽尔坐在床边,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有什么事告诉我,别哭!”李天泽递上一块手帕,伊丽尔接过擦了眼泪,把自己和格萨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李天泽听完一言不发,伊丽尔惊恐地望着他,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
李天泽心中感慨,原来他们俩就是生生被强凑的一对,明明各有所爱,却偏偏非得违背自己的心愿。
这相强的婚姻着实无味,他不由得对眼前的回鹘公主多了几分怜惜。他想自己对苏瑶不过心有灵犀,已是相思成灾。她和格萨这样海誓山盟的恋人,要怎样痛苦体尝这番生离死别的滋味。回鹘可汗以格萨的性命要挟,非逼着自己的妹妹嫁来大夏,李天泽对这桩政治婚姻实是深恶痛绝。
“公主……”李天泽的声音又柔和了几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离开这里,你一定会再见到你的格萨。但是,你要有耐心等待这一天的来临。”
“真的吗?”
伊丽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大夏的王子殿下竟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由呆呆地望着李天泽回不过神来。
“怎么,是要我发个誓吗?”李天泽冲着她一笑。
“不是,不是,我,我……”伊丽尔开心得语无伦次起来。
李天泽忽然有点羡慕那个叫格萨的男子,若是苏瑶也能这样一心一意对待自己,自己的人生便也庶几无憾。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愿望何其美好,人人皆心生向往。
难怪她面对自己还带着面纱,回鹘女子的美丽容颜原是留给自己最心爱的人看的。李天泽轻轻地把面纱替伊丽尔戴上。
“公主,以后若有什么需要,便叫你那贴身侍女来找我,她叫什么名字?”
“吉娜。”
“我记住了,她可知道你和格萨的事?”李天泽想自己该多了解一些情况,才能更好地处事应变。
伊丽尔点了点头,“她知道。”
“我明白了。公主,你好好休息。”
“恭送殿下。”
伊丽尔躬身向李天泽施了一礼,李天泽欠身示意转身向外走去。
宫门口,苏瑶正心神不宁地站着,见李天泽出来,忙低着头向李天泽行礼。
“免礼。”李天泽走过苏瑶身边,又转回身来,对着苏瑶柔声道:“尽管放心,你们在这里会很安全。”
苏瑶听见这话不觉抬起头来看向李天泽。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李天泽忽然一个恍惚,这眼神,自己分明在哪里见过。
李天泽正自恍惚,苏瑶已低头走了进去。
李天泽觉得自己一定是想苏瑶想昏了头,竟然在这回鹘侍女的眼中看到了苏瑶的眼神。那一刹那,他竟有种想揭开面纱看个究竟的冲动。
但是苏瑶怎么可能来大夏,怎么可能成为伊丽尔的侍女。李天泽苦笑摇头,回鹘女子素以轻纱遮面,未嫁女子更不能轻易以真面目示人。他一个大夏的王子殿下,怎么竟会有如此荒唐鲁莽的想法。
那日之后,伊丽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便是保持足够的耐心,俟机离开大夏。
苏瑶开始以公主贴身侍女的身份自由出入大夏王宫,暗中调查诺尔亲王的死因。伊丽尔只当她每次外出都去找寻她身在大夏的心上之人,对于苏瑶的行踪也从不多加过问。只是常常会问苏瑶是否已经找到了她要找的那个人,苏瑶只说人海茫茫,哪里这么容易找得到。
李天泽为避人猜疑,也隔三差五进得寝宫。但只是坐上一坐,问候一下伊丽尔,有时也在外间的榻上和衣而卧。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月余,迎来了大夏王后的寿诞之期。
李天泽第一次携新婚妻子在众人面前出席,举手投足间,与伊丽尔神情甚是亲密。伊丽尔明白李天泽只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做戏,于是便也配合得丝丝入扣,天衣无缝。
王子夫妇向王后祝寿后,双双入座。李天泽不时向伊丽尔的碗中布菜,伊丽尔也频频替李天泽的杯中斟酒。两人时常相视而笑,外人看来只道新婚燕尔,如胶似膝,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大夏王见两人如此甚感欣慰,王后更是欢喜得不行。杯来盏往,觥筹交错,大夏王宫继李天泽喜宴之后,又一次极尽热闹欢乐之能事。
众人酒酣耳热之际,不知谁提议,请伊丽尔为王后献舞一曲。大家都知道回鹘善舞,对这提议立刻积极附和。谁不想一睹这位美艳王妃的曼妙舞姿呢?
伊丽尔看了李天泽一眼,李天泽冲她微笑点头,伊丽尔便离席翩翩起舞。
绝世容颜,曼妙舞姿,悦耳动听的回鹘乐曲,众人不觉看得如痴如醉,忘情地鼓起掌来。
李天泽端起酒杯,微笑着看伊丽尔舞蹈,无意间却见舒齐放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李天泽心中一笑,心想不妨演个全套。便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向伊丽尔,和着音乐与伊丽尔共舞起来。
王子王妃翩然对舞,场面霎时更热闹好看。众人一向只觉李天泽年少沉稳,没想到他也有这洒脱不羁的一面,不觉个个看呆。
舒齐放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暗自冷笑,想李天泽数月前还振振有词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还不是一样被这回鹘公主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他李天泽还未必是个英雄。就算是个英雄又怎的,也须知这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此时的大夏王宫,众人皆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只有扮作回鹘侍女轻纱遮面的苏瑶,一个人站在边上心里不是滋味。
她看着李天泽神采飞扬地和伊丽尔共舞,心里不觉涌上阵阵酸楚。莫论真情还是假意,眼前这一番珠联璧合,便令她神色黯然。一个情字谁能说清道明,从无到有,似假还真,全在人与人的相处之中。面对伊丽尔这样的美人,日久生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苏瑶不愿再看,悄悄退了出来,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里踯躅,最后疲惫地在池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苏瑶望着眼前的池水一阵发呆,忽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吉娜,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苏瑶心里一惊,水中人影倒映,不用回头,她也听得出那是李天泽的声音。
李天泽与伊丽尔一曲舞毕,便告辞离席。李天泽送伊丽尔回转寝宫,乘着月色独自来园中散步,远远地便看见苏瑶一个人坐在池边。
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回鹘侍女,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甚至有种莫名的熟稔。他知道她不会说话,来来去去总是这般安静。但自己每每见她,总有一种想和她说上几句的冲动。
那个落寞的背影落在他的眼中,他仿佛已想见她脸上有着忧伤的神情。李天泽绕过回廊,走到这个回鹘侍女的身后低声探问。
苏瑶从石凳上站起来,转身低头向李天泽行礼。
“怎么了,想家了?好像不高兴了。”李天泽道。
苏瑶垂下眼睑低着头一言不发。她觉得扮作哑女明显的好处便是,只要自己不高兴说话的时候,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选择不说。眼见自己心爱之人和别的女子这般亲密,无论真假,她的心里总是非常不愉快。
“吉娜,我知道你不会说话,要不你写出来吧,有什么伤心的事,也许我可以帮你。”李天泽望着苏瑶道。
苏瑶依然低头不语,只是向李天泽又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哎……”
李天泽想叫住苏瑶,却又忽然闭口不语,望着苏瑶渐行渐远的背影,暗自惊奇。为什么竟连这个背影他都如此熟悉?
苏瑶回到寝宫,见伊丽尔已经睡下。她悄悄地从床下的横档上取出李天泽送她的那柄金剑。这柄李天泽随身佩带的金剑,在这大夏王宫,自然不能拿来示人。她把它藏在伊丽尔所睡之床床板下的横档之上,这个地方取剑容易,又不易被人发现。
苏瑶拿着剑走到窗口,月光如水般倾泻下来,照在金色的剑鞘和剑柄的宝石上,荧荧发出光芒。
宝剑依然,人心何似?苏瑶抬头望月,不觉慨然长叹。
☆、第二十九章
王后寿诞过后,大夏国便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舒齐放经常召集一干人等到相府议事,商讨军情。舒戈也日夜操练兵马,难得回家。
景晖佩剑在相府中巡视,今夜虽然月明星稀,月色朗照大地,但他的心里却阴霾重重,毫不开朗。
身为相府侍卫,他不是舒齐放和舒戈的亲信,但众人也渐渐看出他深得相府千金的赏识,故而讨好巴结他的人也日益增多。他平时一贯随和,为人又甚是慷慨,很快便与一班侍卫家将混得熟稔,一来二往也探听到不少关于战事的消息。
舒齐放召集众人议事的屋子一直灯火通明,景晖很想靠近那屋子探听情形。怎奈舒齐放戒心日重,每逢商议军情或重大之事,必定派遣亲信侍卫手持火把在屋子四周把守,火光通明之下,窥探之人便无处遁形。若是有更机密的事,舒齐放便进入密室商议,这就更令景晖无从下手。
景晖正自巡视,忽见远处花墙之上一个黑影一闪,跃下墙头。景晖心里一惊,居然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夜探丞相府。
景晖并不声张,悄悄加快脚步向花墙走去。走到花墙下,却已不见了黑影的踪迹。
离花墙不远处,是一座高大的假山。假山层层叠叠,造型奇特,中空多窍,在里面藏上几个人外面也不易发现。舒戈和舒雅小时候便爱在这假山洞里捉迷藏。景晖心下思忖:“莫不是躲进这假山洞里了?”
景晖无声无息悄悄攀上假山,借着月色向假山洞里窥探。果然,有一个人身穿黑衣半蹲在地,正拿着石块在地上画着什么。月光从小洞中聚集射入,夜色之中假山洞里竟能视物。景晖看了半天,发现那黑衣人所画仿佛就是相府的地形,不觉更是吃惊。细看之下却又不是相府全部的地形,那人似乎凝神静思,边想边画。
画了很久,黑衣人站起身来,解下蒙在脸上的黑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扔掉手中的石块。借着月色,景晖看清了黑衣人的脸庞,“竟然是她!”
黑衣人正是苏瑶。
这一段时间,苏瑶一直在暗中查找诺尔亲王的死因,但毫无结果。舒齐放一直是她怀疑的对象,所以明知相府守备森严,今晚也决定冒险一试。
舒齐放那日把她抓来相府,李天泽亲自带她走出相府,苏瑶便凭着记忆,在地上画起那日走过的路线,想着舒齐放可能会待在府里的哪个角落,自己又该怎么进出。
景晖当日第一次夜探相府,正窥见舒齐放审问苏瑶,知道苏瑶和他一样,也是汉人。景晖心中疑惑,她怎么又来了相府?
远处有一些灯火向假山洞靠近,景晖一看,一队巡逻的侍卫正向这边走来。他心下着急,忙悄悄爬下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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