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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时寞恋 作者:绿水微灵(晋江2014.01.03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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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
  “好吧!我跟他们打声招呼,适当的时候让她休息一下。”
  “嗯,多谢了,老朱。哪天有空?我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最近学校事务多,手上还有两个课题要完结,过过吧!”
  “好吧!交给你了!”
  “放心吧!”
  醒来时,我正躺在医务室,满眼的白色,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味道。根本没有秦哥,也没有什么老朱。倒是有个年轻的医生在伏案写着什么。是梦,只是个梦。听见我有动作,年轻医生起身过来,替我量了量血压,告诉我说没事,然后打电话。指导员来接我,我道了谢,离开。继续军训。
  5发子弹,47环,整个基地的最好成绩,军训即将结束时,在迷彩的世界里,我着实红了一把。
  可是,我的底子差,这还是不变的事实,我最清楚不过。
  军训结束后,回到学校,我强迫自己尽快进入状态。除了上课,吃饭,睡觉之外,我都在自习室。别人花前月下时,我在自习室;别人泡在电影院和网吧时,我在自习室;别人喝酒唱歌混夜店时,我还在自习室;别人姹紫嫣红,风光无限时,我仍在自习室。学习归学习,努力归努力,也学了,也努力了,不代表你就会了,不代表你就能考出好成绩。因为有好多知识,无论你怎么和它较劲,你都弄不懂。这是致命的。比如高数,比如统计,比如英语,再比如计算机,虽然我的游戏打得很好,可是C语言把我杀得片甲不留。
  我几乎被同学忽略不计了,除了花名册上有我,其余的事情好像跟我都没有关系。有问题请教老师时,尤其是那些资历高的教授,看到我的问题,他们都用鼻子跟我说话。我只能忍泪坚持,因为我想见秦哥,他的话我不敢不听。
  第一学期结束时,除了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其余的科目全部挂掉。最可笑的是连体育都不达标。这个结果,虽然证明了我是一个思想进步的守法公民,同时也证明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差生。于是,我再次走红,一夜成了文院的名人。不少理院的学生也知道我。无论我走到哪里身边都有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拿着成绩单,哭着走出校门,满世界地找他。想跟他说我不行,学不好的,我不想上学了。焦急的脚步丈量着这个城市的条条街道,我希望可以看到那个身影,只要一眼,我就能认出他。可是城市太大了,从日上三杆到黄昏日落,我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一路上的人,好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刚刚还在眼前,眨眼间,就不知道他们都飘向了哪里。偌大的城市,我到哪里去找他呢?这半年,我以为他会来学校看我,结果他一次也没来。我以为他会给我打电话,所以七天二十四小时保持着开机,结果我的手机一次也没为他响过。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竟然连他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依蓝小镇,回到依蓝小镇34号,那里大门紧锁。我茫然地走在街上,冬天的风揪着我的后背不放,很冷,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种恐惧和不安。街角处,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投下一片阴影。我走进阴影,倚着墙瑟缩成一团,看着路灯下的车水马龙,我绝望地哭出声音。偶有路人经过,也只作好奇,看两眼,无声地走过。
  正哭的伤心,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息。我连忙查看,只有六个字:别灰心,回去吧!显示的号码是:private no。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号码。但我知道是他发来的。于是疯了一样回拨电话,可是有个讨厌的女人一直告诉我无权拨打该号码。我改发信息,信息总是发不出去,也不提醒我原因,直接回到编辑窗口。
  回到学校,我直接回了宿舍。期末试考完了,紧张的气氛全然消散,无论考得好与不好,人们都在兴冲冲地等待着假期,回家,过年。而等待的方式就是去外面狂欢。我没有什么期待,所以也不用等,自然也用不着狂欢。
  我早早地睡下。睡了这半年来最长的,最踏实的一个觉。
  早晨,我懒在床上不起。不想再学习,更不想见人。这样的成绩,我想学校会把我劝退,我且等着那天的到来。
  手机响了,我上了发条一样,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是快递。我收到一个信封。打开,里面有两张卡和一个字条。卡是假期学习班的会员卡,一个是计算机,一个是英语。字条上有一句话:除夕至初三回依蓝小镇。我坐在床上,看着这些东西,有些哭笑不得。
  我依然住在学校,寒假里学校固然冷清,但也不孤单。有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都想趁假期打工赚些学费,所以留下来。还有些痴情的主儿,舍不得恋人的,也双双留下来。只是食堂关门停业,只得去校外吃饭。
  我又开始努力学习,因为我怕学校不开除我,我怕毕不了业。毕不了业就见不到他,他说的。
  计算机课在上午,我还以为是几十人一个班的课,到了才发现,一对一。环境超级幽雅,还提供咖啡。这得多少钱啊!!还不如雇个枪手来得痛快!我的老师是个戴眼镜的帅哥,瘦高个,皮肤很白。说起话来慢悠悠的,很有趣。“我们人类有人类的语言,动物有动物的语言,计算机也有计算机的语言……”我很想问计算机的语言也有很多语种吗。可是计算机的语言真是枯燥得要命。我几度都想放弃。
  英语课在下午。
  战战兢兢地去了之后,发现这个更要命,不仅不是大班授课,连一对一都不是。是二对一。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会说中文,中国人。还有一个男老师,垂肩的金色头发,蓝眼睛,高鼻子,皮肤白得让人嫉妒。“泥豪,卧是逆得因为老西。卧教james。〃怎么说他的中文也比我的英文强。我连嘴都张不开。渐渐的我明白了,为什么是二对一,因为这位james只会说这些中文。英语课倒是挺有趣,气氛一直是轻松愉快的,看电影,读诗集,念报纸,赏散文,讲故事等等。当然,针对我的,难度都是最低的,即便如此,第一次课,还是把那个女老师累个半死!有趣归有趣,我觉得这样的课程学过之后,也很难应付我的考试,它们不是一个套路。最刺激的是最后一个小时,所有的老师学生,无论什么水平,都集中到一起,谈天说地,有些像英语角。不同的是,你不想说都不行。一个下午下来,我的毛线衫湿了干,干了湿。还有件痛苦的事就是每天都有homework。
  又要去学习班上课,又要恶补学校的课程。我的寒假就这样忙忙碌碌地开始了。忙得我几乎忘记了期末试的不快,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他。直到淘气的小孩子在我身旁燃起鞭炮,我才注意到整个城市到处弥漫着喜庆的味道。新年就到了。除夕,我渴望见到他。想到这儿,无端地,我又紧张了起来。
  大年三十,我早早地回到依蓝小镇。大门没锁,我心跳得厉害。房门也没锁,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推门而入。无论是热情相拥还是淡淡地问候,我都喜欢。
  屋子里什么都没变。可也没有一点动静,没人?茶几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放一字条,“走的时候别忘记锁门。” 
  什么意思??
  抬头发现花瓶里有一束马蹄莲,新鲜的,还挂着水珠。我风风火火地找遍了所有房间,所有角落,真的没人。再找。就差把院子里的树拔起来,看看他是不是藏在下面。
  秦哥,半年了,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连见一面都不可以吗?我坐在沙发上黯然落泪。也许他不想我。我想回学校,起身走到门口,又舍不得走。即使这屋子里只残余了他的一点气息,我也一样喜欢,着迷。
  就这样,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在这里过了年。和过去的那些年一样。我已经忘记了节日的样子。不一样的是,这个春节,我有一个舒适的栖身所,和一冰箱的美食。
  初四,按照他的意思,我回到学校。带走了电脑。继续我的学生生活。
  我很清楚,后面的三个春节,肯定也是这样。事实证明我的预料是对的。
  学校并没有开除我,这使我的压力更大了。不过,我有了学习的感觉。相对第一学期的貌合神离,我是有进步的,这也给我增添了一毫米的信心。我开始改变策略,首先改变生活习惯。坚持晨练,每天早晨跑1500米;按时吃饭,注重三餐营养。这样才能有个好身体,体育才会过关。然后,把需要背下来的知识全部缩印成小册子,随身携带,随时学习。遇到难题,求助,以前我只敢求老师,现在我向所有人求助。
  我不缺钱,所以不用为生计费脑子。每个月我的银行卡里都有一大笔钱进账,足够我学习生活之用,通常都有结余的。每到换季时,我都会收到一个大包裹,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无一遗漏。
  常常有求于同学,就要适当地报答一下,渐渐地和她们熟络起来,发现同学其实也挺可爱。她们对我充满好奇。我的宿舍是四人间,空间比较大,有独立卫浴,相对比较高档。毋庸置疑,这些都是家境比较好的学生。我一报道就被领到这里,必是秦哥安排好的。三个舍友,一个叫梁茜茜,很疯,很闹腾的一个女孩子。当时,做自我介绍时,她强调说:“你们叫我茜茜,或者小茜吧!但不是聂小倩的倩,是茜茜公主的倩(茜)。”一屋子人坐在那儿反应半天,才绕过来这个弯。另一个稍显安静的叫郑雅儿,人跟她的名字一样,高挑的个子,清清雅雅的。还有一个矮胖的舍友,叫孙宝庆,无疑这是个男孩名字,我们都有点不解,她解释说因为妈妈是宝鸡人,爸爸是肇庆人。宝庆是我们四个人里年龄最大的,宿舍排行老大,而她的性格也是那种冷静温厚型的,很适合做大姐。我在宿舍无论按身高,还是按体重,或是按年龄都排最后一个。
  宿舍的人这样总结我:浑身上下穿着名牌,有钱没家;学习认真刻苦,成绩极差。她们说的比较贴切,只是在此之前我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什么牌子,衣服居然还有牌子!我的解释很简单,曾患失忆症,父母双亡,幸得远房表哥好心资助。结果,没一个人同情我,反倒都特别期待见见我的“表哥”。她们追问“表哥”住在哪儿,我随口说依蓝小镇。说完我就后悔了,凭感觉,我认为秦哥一直很隐蔽他的住所,而我的一句话就给暴露了。小茜是本市人,听了我的话,她瞪着眼睛夸张地“哇”了一声,说:“你表哥是做什么的?一般人是买不起那里的房子的。最接地气,最亲近自然式建筑。我好喜欢。” 
  有那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们镇子里的房子都这样,都接地气。我在心里暗暗叫板。
  “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我们其实也不怎么来往。”我答。其实我更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她们没再追问,因为她们知道,我们真的不怎么来往。她们臆测这个“表哥”一定是个既富有又仁爱,既有品味又有情调的帅哥,绝对适合做男朋友。让我有机会一定介绍给她们。帅哥倒是真的,其他的嘛……不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长别短聚

  见到秦哥时已经是大一快结束的时候。一天下午,正在上经济法的课,手机偷偷地震动了一下,我悄悄拿出来看:“晚上七点校门口等你。”然后,那节课究竟讲了什么内容,我全然不知。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从来没觉得日子竟会这样难熬,比巫婆折磨我的日子还难熬。
  走到校门口十分钟就够了,我却提前了半小时出发。在校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人,我想是我太早了。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对面川菜馆,左数第三辆,坐后排。”这人也太神秘了。看来我还是出来晚了。
  走到车旁,我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想哭。踌躇了一下,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秦哥。”我本想跟他打个招呼,可是一张嘴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锦儿。”他转过身拉了拉我的手。人家这才是打招呼。
  居然戴着墨镜,这个钟点。还能看见路吗?
  “我们走吧!把安全带扣好。”他摘掉了墨镜。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但心情好像很好。
  车子在路上急速行驶,我有些晕,过立交桥匝道时,我已经感觉到了离心力。想跟他说说话,见这车速,我也没敢开口。车子最后在闹市区停下,我以为他要带我逛街。谁知在人群里兜了两个圈,我们又坐上了出租车。回到依蓝小镇。
  进了院子,他锁大门,我四下打量着,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被他一把揪过去挤在门上,熟悉的气息瞬间袭来。他贪婪得像个吸血鬼,我无力挣脱,几乎窒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开的房门,怎么进的屋。只晓得进屋后,他抱起我直奔卧室。
  如果性爱是一场透彻的雨,那我们就是两只久经干旱的鸭子。在雨中追逐嬉戏。那一刻,只有快乐。
  从卧室出来时,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墙边花瓶里还是一束新鲜的马蹄莲,洁白得让人不敢靠近。我的生日!我本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现在又忙得不可开交,连生日是哪天都忘了。他还记得。生日过得很温馨,我哭了。以前,这样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奢侈。
  他很高兴,喝了很多酒,一直微笑着看我。看我大口大口地吃蛋糕,看我手舞足蹈地给他讲学校生活。一点都没变,他还是那个样子,还是令我痴迷,能让我心里安然。
  “秦哥,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我还不知道呢。”我狠狠地吃了口奶油,喜欢这种感觉。
  “我不过生日。”好像预料到我会问这个,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呵呵,你怕老?”
  “嗯。”
  “那是哪天呢?总知道吧!”
  “不知道。”
  “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我吃惊地看着他,“秦哥,你还没跟我讲讲你的家人呢!”
  “好了。你别吃那么多奶油了,一会儿该不舒服了。早知道不给你买这种蛋糕了。”他岔开话题,不想告诉我。
  我没有追问,难得一见,我不想扫兴。
  “秦哥,你今年几岁?”我故意这样问。
  果然,他笑了。“我比你大。”
  “这我知道。比我大多少?哪年出生的?属什么?”
  “比你大……10岁。”
  “啊?看不出来呀!”
  “够老吧?”
  “不老。正合适。都说男人像一坛酒,越陈越有味道……”我开心地看着他。
  他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站起来把蛋糕抢过去,拿走不让我吃了。
  吃过饭,我以为他会让我回学校。他没有。我们都留宿依蓝小镇。不过那一夜我们也没睡觉。反反复复,只做一件事。
  次日醒来,感觉整个人都快散了,像是被肢解过。坐在床上,东倒一下,西歪一下,不愿意起来。他强行把我拉下床,我磨磨蹭蹭穿衣服,发现衣服少了一件。昨晚,回来之后我一直穿他的睡袍,我喜欢穿他的衣服,感觉特别好。卧室翻了个遍,就是没有,真是见鬼了。好在这里还有我的衣服。结果,一推门,从院子里捡回来一件衣服,已经被露水打湿。
  他让我自己回学校,不送我。还不停地鼓励我,像个家长。
  “秦哥,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我严肃地问。
  “明年的这个时候。”
  我没有央求,因为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吧。明年我抱着小宝宝回来。”
  “什么意思?”他看着我,不明所以。
  “意思就是我会怀孕啊!明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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