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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时寞恋 作者:绿水微灵(晋江2014.01.03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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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邪了,我方锦就搞不定你。
一天下午,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我又溜到三部。
“师傅。”刚一进门,我就热情地喊了一声。
师傅没像以往那样答应,而是迅速地隐藏了电脑上的一个窗口,才回头和我打招呼。
“我要汇报一下工作,要是不急的话,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这才注意到,他戴着耳麦,刚刚应该是在视频对话。
“不好意思,师傅,打扰了。你继续吧!”我连忙退了出去。
随后听见里面说:“她叫方锦,是一部新来的,想做业务……”
我悻悻地回到一部,坐在位子上郁闷。
杜业务探过头来,很八卦地问:“怎么了,美女?何师傅冷落你了?”
“嗯。”我点头,“他在汇报工作,没时间。”
“都说了人家是集团钦点的,重要的事是可以越过贺经理直接上奏的。”不自觉地杜业务又开始反酸水。
“你见过集团的老大吗?”我问。
“见过,就一次,还是远远的。不过他一直是我顶礼膜拜的偶像。”杜业务随即做出崇拜的样子。
“女的?”
“男的。”
“男的还崇拜男的?”
“……不可以吗?”
“……可以。”
“据说咱们的老总相当低调,既专情又多情!”
“……此话怎讲?”
“他非常有钱,可是他只住公寓,开的车也和他的身份极不相符。什么电视广播,报纸网络,你很难在媒体上看到他!”
“毁容了?”
“……好恶毒的妇人!”杜业务恶狠狠地瞥了我一眼。
“那就是钱多怕被人绑架!”
“……你厉害!”憋了半天,杜业务只说出这三个字。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既多情又专情啊!”
“哦,就是对车专情,他只开一辆车;对女人多情……”
“……所以你才崇拜?”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不然呢??”
我不再作声。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不管是什么角色,都想着对女人多情……
我用力眨了眨眼,不再去想。
“美女,受打击了?”见我沉默,杜业务又来逗我。
“可不,相当严重。”
“三部那边你要坚持死缠烂打,听我的没错,美女要不管用,就没有管用的,我等着你的第一单,到时请我吃饭。”
原来他以为我是为工作的事受打击了,咳!
“好!”我爽快答应。
第二天,杜业务的话应验了。
何师傅一改往日太极方案,很认真地带起徒弟来。但是,仅限于理论,实践课还是没有,三部的工作我还是碰不到。不过,这足以令我军心大振。
业务,其实是简单的,就那么一个过程,弥足珍贵的是业务员的亲身历练来的经验,而何师傅居然将这些经验毫无保留地告诉给我。连贺经理都在有意无意地暗示我,可以到三部工作。我只觉得前方一片曙光正好。
我朝着精干业务员的方向努力着,白天在公司虚心请教,晚上在网上看资料,不过,最后都是在游戏状态下关机的。
第一个月结束了,这是很忙的一个月。
公司是上发薪,于是月底我拿到了两个月的工资。
在贺经理的办公室里,他说,下周一你就到三部去吧,具体工作周一再安排。
领导,你居然还卖个关子。
又发薪又是周末,多好的日子啊!不消遣一下怎么行呢!
直发留得太久了,先去换了个发型,烫了一个惹火的大波浪,染上了一个很张扬的金色。
意犹未尽,我又去了那家所谓K市第一家的纹身店。
其实我不是冲着第一去的,而是他家的手艺师傅是个女的。
我说要在左胸的伤疤上纹一支马蹄莲,她看了看,开玩笑地说:你的身体本身就是艺术。
最后她动手画了一支有点抽象的马蹄莲给我看,我点头。
针尖刺透皮肤是疼的,就是那种永远令我恐惧的感觉。师傅说在疤痕上走针更疼。可我需要它,当扫雷和打企鹅不能麻痹我的时候,我需要新的刺激,疼痛无疑是最直接的一种。而纹身又是极富美感的自我摧残方式,那我何乐而不为呢!
女师傅的手艺名不虚传,白色的马蹄莲在胸前醒目而动感,原本的伤疤被淡黄色的肉穗花序和那段碧色花茎完美地掩盖,我很满意。
回到住所已经深夜。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进了浴室。习惯性地脱掉浴袍,才发现今天的忌讳太多,不能洗头发,也不能洗澡。怎么办?抱着衣服在浴室里转了个两个圈,思索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忍不住回头朝身后的门看去,然后,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抽了一口气人就支撑不住瘫下来。
恐惧时从不会叫喊,秦哥说这是我畸形童年的后遗症,求生的本能被扭曲了,也是内心绝望的一种表现。
我没倒下,被人用一只胳膊拦腰搂住,很用力,我只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寸缕不着,怀里还抱着一件浴袍。他散着寒气的大衣,冰凉的皮手套,手指上挂着的冰钥匙,我在他怀里抖得不行。
“身上弄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好第一时间把它给我洗掉。”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颤声问道,又冷,又惊,又吓,真是百感交集。
他动了动腰间的那只手,将手里的钥匙毫不客气地贴到我身上,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跟我回去。”
“是你让我滚的!!”
“我是你的监护人。”
“抱歉,我已成年!!”
“你需要我。”
“没错。可你不需要我!!”
“我现在就需要。”
“呵……”我冷笑,“你只是,偶尔,需要我的身体,而已。”
他微顿了一下,没再说话。
我只感觉眼里涌起阵阵温热,像是一不小心就要溢出来,却被我生生地压抑着。
“很可惜,秦先生,从这一刻起,我不再需要你,门在那边!”我冷漠地说。
“方锦,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知不知道你的头发有多难看,简直就像个……”他没说下去。
“hooker?”我仰起头,目光里满是对抗,“我不是吗?”
闻言,他目光下移,冷冷地和我对视,寒冷的目光里有股说不出的怒意。
狠狠地盯了我很久,腰间的手忽然一松,他风一样转身离去,跟着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我的眼泪哗啦一下落下,抱着浴袍,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哭了一会儿,我猛地起来,冲出浴室,冲到门口,拉开大门,对着楼道嘶声大喊:“秦哥——”
还没看清状况,便被一件大衣迎面裹起来,空气中多出来一股烟味。
“方锦,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不穿衣服就敢往外跑。”连衣服带人被他紧紧拥起。
我把头埋在大衣里,人挤在他怀里,又是哭又是笑。
“锦儿,跟我回去。”他柔声说到。
“我已经滚了。”我的脸还藏在他的大衣里。
“对不起。”
我在大衣里摇头。
“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sex,现在。”
他叹气:“我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
在他熟悉的地方,也没有尽兴。
我胸前的那支马蹄莲还出于红肿状态,他很小心地避着,还有我的“妓女”发型似乎挺令他扫兴,最后不得不草草收场。
不过,他说纹身就留着吧!洗的话一样很疼,好在不难看。但头发是一定要恢复原貌的。
后来,他说有事,走了。到底是多重要的事要深更半夜去办?看着半边空床,我不无嘲讽地干笑了一下,连一夜都留不了,这下给自己定的名算是坐实了。
周一,我又去公司上班。
秦哥让我回去打理花店的,当时,气氛融洽,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可他这一走,我的心情顿时全无。
带着严重的逃避倾向,我选择的是去公司。
然而,公司的情况也变得诡异起来,贺经理躲躲闪闪,一天没有跟我提去三部的事。何师傅到是勤勤恳恳,仍然给我灌输理论知识。
这一天,有些无聊。
刚刚六点,天却已经完全黑了,这就是冬天。
没有雪的冬天,仍是寒冷的。
我抱着一个大纸袋走出公司,里面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搬来的东西,包括一盆小仙人球。沿着路边一步一步地走着,茫然地看着车辆往来,灯光交错。
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下班前贺经理对我说的话。
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先是表扬了我一番,好像日后会大有作为的样子,然后说,公司困难需要裁员,因为我是新来的,所以只能先裁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扬一抑,弄得我哭笑不得。
他还说,如果求职需要的话,他可以给我写封推荐信。并且,给我加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我深受打击,这回是真的。
而且受了打击还不好跟人诉苦,尤其是小茜。
生活似乎一下子又坠入茫然。
路灯一会儿把影子拉得很长,一会儿又压得很短,我就跟着自己忽长忽短的影子走着。
很长时间,身后总像是有过不完的车,我的影子一直被灯光拖得好长。
好奇之下,我回头,刺眼的灯光警示我身后正贴着一辆车。
我赶紧踏上马路牙子,让开了路。
可是地上的身影还是那么长。
晚高峰时间,路上比较拥堵,身后狂躁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带着恼怒的大灯闪烁不停,甚至还有特意拉下车窗破口大骂的。
我默默地走着,走着。
走了很久,有些乏,骤然停住脚步,然后转身,快步走向身后的车子,打开后门将怀抱着的东西一股脑儿扔倒了座椅上,自己则很酷地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没有开车,也没有说话,车子里静极了,后面仍然是大灯频闪,喇叭暴躁。
我深吸一口气,正欲对他怒吼:开车!
却有人先开口了,一个怯怯的声音:“小姐,你是不是上错车了?”
我猛地转脸,旁边是一个长相很难和秦哥媲美的男人,肚子里的火气顿时又嚣张三分:“不是接我的,你干嘛跟着我?你跟着我,不就是想让我上车吗?我上车了,你反倒问我是不是上错车了!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他被我的胡搅蛮缠不讲理彻底击倒。
正在这时,一辆吉普蛮横地斜插进来,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距离之近,我分明听见旁边的人惊“啊”了一声。这个可怜的人,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翻黄历。
“对不起,我上错车了!”
跳下车,打开后门,把我的东西如数取回,围着前面的车查验一圈,才敢上去。
“我跟了你半个多小时,你都不上车;接个电话还没有一分钟,你就上了别人的车!方锦,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说完,一把拉过我,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霸道地深深地吻起来。
趁着理智尚未完全丧失,我连忙推开他。
他戏谑地对着我笑。
“方小姐心情不好啊,是不是被老板炒鱿鱼了?”
“开车啊!你不走,后面的车怎么走?”
他启动车子,脸上仍挂着玩味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被炒了?”我语气很不友善。
“你们公司员工有下班抱着仙人球回家的传统?”
“……”
之后,我便不发一语。
“锦儿,不管你是想经营花店,还是想去公司上班,或者边经营花店边上班,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我都不介意。”他忽然敛起笑容,说起正事,“前提是你得把手里正在做的事安排好,你不可以随便的那么一丢就完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店,现在应该有点——乱!近期财政赤字是无疑的了……”
我继续沉默。
他问:“你的店面租金是交全年的吧?”
我点头,发现车里其实很暗,于是又“嗯”了一声。
“明年你就不用交了。”
“你替我交了?还是……”我转头看他。
“嗯。”
“要还吗?”
“不要。”
“为什么?”
“新年礼物!”
“可以兑换吗?”
“换成什么?”
“一句话。”
“……”
“……”
“……”
“……”
回到依蓝小镇。
我平静地换了一身衣服,平静地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生活必需品。
当然,还有钱,在找到一个能养活自己的生计之前,我需要糊口。
因为我也的确该“滚”了。
“我常常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也会爱上我,就像我爱你那样。如果真的有那天,秦哥,记得来找我。”
留下字条,我提着包走出依蓝小镇34号,没有回头。我已不再是小孩子,不能再贪恋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尽管我对这所房子,以及房子里的一切,还有那个偶尔才会光顾的房子主人是百般不舍,可还是要舍的。
站在依蓝小镇外,只觉得天大,地大,我却无处可去,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有家的奢侈生活。
小区的对面有个公交站,我茫然地走过去,茫然坐下,冰冷的铁椅子没有给予我丝毫怜悯或安慰。
公交车一辆接着一辆,进站,出站;站牌下的人群,瞬间变得拥挤,瞬间又消散一空。好神奇。
只有我,不知何去何从。坐在铁椅上,在流换的人群里,显得很平常,没有人多看一眼。
坐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大作。
“方锦,怎么不接电话!!!你蒸发了?我连后厨都找了,就差倒垃圾桶了!”小茜张牙舞爪的声音穿过手机直接钻进我的耳朵里。
“对不起。表哥病重。”
挂了电话,手机上显示16个未接来电,都是小茜打来的,我坐在原处内疚了半晌,最后,茫然又取代了一切。
许久,我看见一辆黑色的吉普风也似的一头扎进小区围栏外边的一个停车位,黑色的身影跳下车,敏捷地越过两米多高的围栏,朝里面跑去,他从来不把车子停放在家里,所以,这是去34号最近的走法。或许是太急,他忘记了锁车,跑了两步他回手对着车子按遥控钥匙,甚至连头都没有回,更没有停下脚步。
这样的季节,他只穿着西装,那么单薄。
蓦地,我站起身来,举起了手,张开了口,想喊:秦哥,我在这里。
可是,一个字也没有喊出来,两行泪水滴滴答答往下落,却成了这个寒冷的日子里我能感觉得到的唯一一丝温暖。
我颓然坐回去。
爱这东西,弄好了,两情相悦,那叫天作之合;弄不好,一厢情愿,那就叫造化弄人。而我恰恰就是那个被造化捉弄的人,爱来爱去,只打动了自己,负累的却是别人。我对秦哥的要求从来就只有一个,不管他爱还是不爱,这个看似简单到极点的要求,对他来说许是已经困难到苛刻了。
冬季,太阳落得早。
坐在铁椅上,看着暮色渐渐隐去,夜已然来临。
我掏出手机,麻木的手指按了不下五次,才把电话拨出去。
“小茜,来接我”
又回到了那所高档的公寓。
“你就放心地住这儿吧!反正每月我都要交物业费,没人住着我总觉得吃亏。”小茜说。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可能没办法替你承担物业费。要不打欠条吧!”
“死妮子,还给我来这套。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表哥病危。”
“急需用钱,只好卖房子卖车。听起来合情合理。你个死丫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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