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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一生的爱 作者:王籽心(晋江2012-08-05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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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一点一点挪开了些,陶梦昔却燥热不减。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动了他。
  就在她穿上拖鞋准备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裙角被叶南潇死死压住了。她回头扯了扯。没用。
  这样坐了好一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陶梦昔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的叶南潇发出了“嗯……”的“梦呓”。
  陶梦昔忘记了她的裙子,急急站起来。“刺啦”一声,由于用力过急,裙子硬生生地被撕破了。
  后背一凉,陶梦昔心想:这下可坏了。叶南潇不会误会她吧。
  躺在床上的叶南潇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看到了陶梦昔□出的背脊,以及白色蕾丝胸衣和底裤。这比赤果果要诱惑太多好不好。他差点没流鼻血。
  身体里那团火热早已蓄势待发,当下又看到这样撩人的一幕,叶南潇心里低骂一声,死命抑住即将喷薄的□。
  没有别的办法,陶梦昔只得蹲下来,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然后下意识地转过头。
  却正对上叶南潇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呃,撞枪口上了。她悲鸣着。
  叶南潇的眸子里分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跳跃,他看她的眼神和以往都不一样。但陶梦昔不敢直视他,很快地低下头,说:“阿南哥哥,我裙子破了,你去我房间给我拿一件来好吗?”
  “刚不小心睡着了,对不起啊我马上去找。”不善于在陶梦昔面前撒谎的叶南潇也红了脸,他趁着去拿衣服的当儿掩饰住慌乱。
  陶梦昔夏天的衣裙以白色居多,叶南潇在她箱子里随便找了条长裙,正要走,手指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拿起它来。是一个很普通的相框,里头是陶梦昔和梁水心的合影。
  两个人,笑得那么无邪而温暖。
  似乎那种笑容,是自己从未体会到的。以前的他,性格像块冰山,尽管这些年一直一直在解冻,但是在碰到陶梦昔以后,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融化的滋味。
  陶梦昔居然随身携带她和梁水心的合照,看来,他在她心里很深很深。
  叶南潇摸着照片里梁水心的脸,虔诚又肯定地说:“弟弟,我可能,爱上陶梦昔了。”
  “把她交给我,好吗?”
  呆在浴室的陶梦昔接过叶南潇递过来的裙子,迅速地换上。她刚刚已经洗了好几把脸,终于脸色回复正常了。
  待她走出来,两个人都有一点点尴尬。
  “那我先回去洗个澡,等会儿一起去吃晚饭吧。”陶梦昔简直是落荒而逃。
  她逃回自己房间,继续脸红心跳。
  而另一个人,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傍晚,原本在楼下土坪和马路上追逐嬉戏的孩子们都不见了踪影,全赶回家端着饭碗盯着动画片目不转睛了。
  渐渐,搬着凉椅出来乘凉的人多了起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萤火虫也过来凑热闹了。院子里又响起了孩童们欢快的笑声。有的小朋友的额头、腋下、腘窝上涂满了白白的爽身粉。
  陶梦昔记得小时候是在窄小的澡盆里洗澡的,完了抹上清凉的花露水,涂上清爽的痱子粉,全身都是香香的。
  如果去田间漫步,柔软的风和碧绿的植物一定让人流连。
  就连萦绕于耳的蚊虫低哑的喑嗡,都是美妙。以及稻田里青蛙的合唱、蛐蛐儿兴奋的颂咏。
  拿着蒲扇歇在院角的老人们,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以前开朗健谈的爷爷奶奶,有的耳朵背了,有的记性差了。
  小木板楼的每个房间都带了凉台,陶梦昔他们的凉台正对着岚水。她走去外头时,正好看到叶南潇静静地伏着围栏,看眼前的江水。
  安镇的地形是个小盆地,气候宜人,夏天总是有凉爽清风,天时地利的,都不用装空调。
  明日是中元节,从今晚开始连着三天都有花灯看。
  此刻的岚水已恍如亮粉色的缎带,各种各样的莲花灯从上游漂过来,往向黝黑不见去路的深处。
  在烛火辉映下的花灯们顺流而下,缓缓而行,仿佛在窃窃私语。
  那光景,竟有着些许鬼魅。
  “阿南哥哥,岚水的尽头真的是忘川吗?”陶梦昔的眼里映着那些搔首弄姿的火焰。
  “你也听过这个传说啊。”叶南潇转过头看她,“这些莲花灯寄托着思念,人们愿意相信它们会将这些思念都带给已经逝去的亲人。”
  陶梦昔顺手指着远处,“那我们修一个莲花船,坐上它往那边去,是不是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叶南潇心中一怔,她想见的,毋庸置疑,是梁水心吧。
  “傻瓜,他们一直都在。”他重新望向火光斑斓的江水。
  “嗯?”
  “对你来说,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不是吗?”
  在这个带着薄荷味的夜晚里,叶南潇给陶梦昔讲了些他们家族的故事,至此,她才弄清楚这两兄弟身世的来龙去脉。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温温暖暖的小暧昧。。




☆、第三十二章

  叶家和梁家是安镇为数不多的大家族。
  早年的叶家经营着安镇最大的粮店,梁家则管辖着安镇三分之二的柑橘园。民国初年前后,是两大家族最兴旺和和睦的时期。
  自那以后,由于时局动荡,加上自然灾害,特别是梁家,家宅衰落一日不如一日。
  但在当时来说,两家的地位和经济实力还是远远超过了普通人家。
  梁家的大儿子和叶家三女儿青梅竹马,又一起赴美国留学。他们在美国私定终身,产下了叶南潇。
  在他们毕业回国之际,梁家突然发生了变故。那年发生了冰冻,许多柑橘树都被冻死了,到丰收时节,柑橘产量不敌曾经的五分之一。
  无奈,没有好收成,梁家用家底发了工钱给果农们,并遣散了他们。
  从叶南潇爷爷辈开始,两个家族就因为一些名利之事而疏远起来。在梁家陷入危难之际,叶家更是置之不顾。而原本叶家对于两家联姻的事就不太赞成,当时更是对叶南潇的母亲施加了不少压力。
  无奈生米已成熟饭,三小姐在两年之后,又生下了梁水心。
  本来他们打算在大城市安家,但梁爸爸身为长子,为了振兴家业,决定留在安镇。
  带着两个孩子,重头做起,那几年确实格外辛苦。而夫妻俩同甘共苦,慢慢地把事业做了起来,但也只是平平淡淡,没有大富大贵。
  叶家早已断绝了对叶三小姐的经济支援,而自家是小本生意,又要供两个儿子读书,还有梁家弟妹要负担照顾,叶妈妈早已不能像还在娘家时那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一切都得精打细算,掂量再掂量。
  小两口在一起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生活的艰辛和平凡渐渐减少了两人的共同语言,也磨掉了曾经的激情。
  有一次叶妈妈去外地出差,偶遇了当年在美国的追求者。
  那位男士风度翩翩,仍尚未婚配,并且似乎对她余情未了。他给叶妈妈买了许多礼物,都是叶妈妈梦寐以求的东西。
  回家以后,她总是戴着那些珠宝首饰,喜欢得不得了。
  梁爸爸默默地看在眼里,更加努力地养家挣钱,希望能给妻儿更多和更好。
  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在叶南潇小学六年级的某一天,梁爸爸突然拿出一纸“离婚协议书”放在叶妈妈面前。
  叶妈妈当时很吃惊,也很生气。他们几十年的感情仿佛突然间变得一文不值。
  没有过多的解释,梁爸爸把孩子的抚养权都给了叶妈妈。而小儿子梁水心执意留在爸爸身边。
  再后来,梁炎中学回来探亲,实际上是去给父亲奔丧。
  他遵照父亲的遗愿,没有将这件事告之母亲。父亲说,死别比生离要痛苦得多,所以当初发现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就做了那样的决定。
  父亲其实是很爱母亲的。
  母亲也爱父亲,但爱越深,恨越彻,她不让叶南潇与梁水心有过密的联系,不愿再去想那个抛弃她的人。
  离开故国以后,叶南潇很孤独。在加拿大的那些日子,他几乎不跟同班同学说话,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孤癖又冷漠的人。
  家庭环境以及儿时经历对人的影响真是无可估计。
  叶南潇一直记着那个人间四月天。
  那天,模糊而斑驳的灰色覆盖了头顶上整片天空。在不该回乡的时候回到故乡。为的,是参加父亲的葬礼。
  最后一面,竟是在肃杀的棺木中,宁静无争的面庞。可以嗅到旧旧的气息。熟悉的楼层下面搭着考究的灵堂,呈现出突兀的白。花圈、烛台、果物,仿佛在低哑地倾诉一场寂寞的凋零。
  来了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许多围观的路人。有些混乱。明明很多人,感觉却是清冷清冷。清冷到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送别总是残忍的。尤其还是死别。那湛白的天色令叶南潇印象深刻,深到无法磨灭。后来居然记不来关于父亲的很多片段,脑海只有这样一个影子:戴着礼帽、抽着纸烟、不时咳嗽……所有所有,都化成一面黑白照片,静静端视被留下来的一切。
  晚间,灯光让灵堂温暖明亮,祭司念念有词。白喜事乐队在不知疲倦地用高分贝的奏鸣叫嚣。人依然很多,大多表情疏离。只有血缘至亲的人,心钝钝地痛。
  在棺盖合上的瞬间,叶南潇有缺氧的感觉。因为那意味着,永远,再见不到。
  “没想到第一次见你是在那样的光景。”回忆完有些悲凉的过去,叶南潇低声道。
  “阿南哥哥,叔叔……一直住在你的心里。”就像梁水心在她的心里一样。
  对于陶梦昔来说,安镇,永远是桃源一般的梦。就如后来她看到的叶南潇写的一首散文诗,便也是她内心的写照:
  
  这些年,薄如蝉翼。
  被指尖轻碰,却漫落灰尘。
  无尽大的天地,只有你,这颗不起眼的绝美珍珠。
  独自飘浮,独自生息。
  让我恋恋不忘,让我永生喃喃。
  
  黑白的墙砖,敲出彩色的回忆。
  一草一木,一树一花,以及那深深相刻的味道。
  特殊的,无法泯灭的。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眷顾。
  唯一放不下,是你青山环抱的容颜,是你小桥流水的宁静。
  是你给我了充满甜蜜的童年,是你竭尽全力地赐予我温暖。
  深深地,想念你的一切。
  冬秋夏春黄昏凌晨,然而不能倒回。
  某一年唱过的歌,停留在那时、那刻。
  却叫我久久、久久不能释怀。
  即使是那千篇一律的阳光,在你的身上,也能穿出奇异的光彩。
  
  我能不能,能不能再奔向你的怀抱。
  尽情地轻闻一地的草香,放肆地倾听清早的叫卖。
  
  还可以品尝那记忆深处的芬芳吗?
  
  越是离你远去,越是爱你不能自拔。
  走廊上的海莲花,依然茂盛如是。
  走过千百遍的小巷子,纵然还是牵动心扉。
  倔强的仙人掌和茉莉,还在一年一年开放。
  亲爱的安,我没有停止过一分一秒,想你、念你、爱着你。
  你的气味,永远是独一无二,永远是绝无仅有,永远是我的挚爱。
  嗯,又想起来曾经听过的故事,又忆起来陪伴长大的朋友,又记起来每一年每一天。
  薄薄的,像只通透的芯片,永久地植在了我的脑海里。
  
  你,拥有我最纯真的时代,我最无忧虑的年华。
  以及,我一刻不变的爱。
  
  当我死时,我希望能够重回故乡。
  那样我便能和你,融为一体了。
  
  这次回到故乡最大的感触,便是——人已非物也非。好像所有人都老了,就在那么一瞬间。包括陶梦昔自己。
  不过,这个一瞬间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而陶梦昔,只是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故乡永远都是心中无可替代的梦




☆、第三十三章

  在他们离开安镇的前一天,木板楼房主的儿子走完亲戚回到家中,他是收到陶梦昔短信后,提前回来的。
  聂帆,陶梦昔的高中同学,喜欢了陶梦昔八年。最终成了好友。
  最近有一部很红的电影叫做《那年我爱的女孩》。沈小妮看了之后四处跟人推荐,逢人便说:“简直就是在讲陶梦昔。”
  陶梦昔笑她太抬举自己。然后在网上找来那部影片,花了一个多小时看完。
  看过之后觉得,里头有一点小细节和小片段,还有小心情,是似曾相识的。
  比如,学习坏的男生坐到成绩好的女生前面。曾经也有过聂帆坐在她前面的时光。
  电影里女主角总是用笔戳前面男主角硬朗的背脊。自己用手指比较多吧。
  然后,电话里说:“谢谢你喜欢我。”陶梦昔同样也这样说过这句话。
  记得那时上课说说小话,下课讲讲笑话。青涩,懵懂,朦胧,那些感觉都是切身体会。
  时间过得太快,又有点期待自己三十岁的样子又有点害怕。这把杀猪刀太狠,它正在将一切都弄得面目全非。
  陶梦昔觉得受到莫桭对她的冷落和不理不睬,是因为当年自己对聂帆的冷落和不理不睬而得到的报应。总有一天,那些你对别人的对待,会以相同的方式回报到自己身上。所以后来,她对聂帆说:“我那时候对你太不好了。”
  不过他和梁水心说了同样的话,他说:“好好找个男朋友,不要总是哭。要快快乐乐的。”
  三年前的那个春节,陶梦昔回家乡,一群至交好友聚在一起,那是人数最齐的一次。聂帆攒了饭局,后来又把一帮人叫去唱K。
  那天,几个男生都喝高了,不停地拼酒。
  当陶梦昔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面前不断闪烁的MV投影时,聂帆不时从各个角度偷瞄她。在他拿起瓶子灌酒的时候,在他抽了两口烟的时候,在任何时候。
  最后,他坐到陶梦昔身边,在她耳边说:“八年了。”
  当时陶梦昔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想要表达“抗战都结束了你却还是无动于衷”这样的心情。
  他借着酒劲跟她说了许多话,一直一直深深凝望她。
  他说:“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他说:“你总是让人操心。”还说:“为什么你要去喜欢别人?为什么不选择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然后他问:“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陶梦昔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自己很了解聂帆的感受,如同她爱了梁水心十年,并且还会一直爱下去。他喜欢她不比梁水心少。
  她都知道的。
  而且陶梦昔原以为聂帆对她只是小小的喜欢而已,或者年岁把它越磨越浅。可是就在那天,她才发现,他的喜欢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
  而自己呢,这么多年,对他一点都不好。真该拉出去毙了。
  他们在十五岁时相识。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第一次坐前后排;第一次上课说话;第一次跟他说粗话;第一次一起大扫除;第一次被他注视;第一次和他吃东西;第一次玩笑说他是猪;第一次借他硬币;第一次抓了蚱蜢吓他;第一次画画给他;第一次用拳头砸他;第一次惹他生气;第一次披了他的衣服;第一次不理他;第一次他因为自己打架;第一次给他写信;第一次拥抱他……现在想起来,真的太多太多了。记不全了。
  陶梦昔也时常想,自己似乎从来不管不顾他的感受,总是任性得不行。
  因为有梁水心,那个独一无二。
  但无论她做什么聂帆都在默默关注着。原来她远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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