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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 红颜醉 作者:长野雪子(晋江2015-05-09完结+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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裉熳谡饣饰簧系木筒皇俏业姆颍瞎佾i,而是他上官笉,你的夫。”琯杺眼神坚定的望着她。
无尘苦笑,无奈的看着她:“我们立场不同,我本不想怨你,可是,上官玦还活着。笉,却死了,他原本可以不用死,只要你把解药给我,上官玦就不会那么狠,我那么苦苦哀求他,他都不肯放过笉,甚至还给了我一剑。是,我是没死,可是被废掉一身武功的我,活着就跟活死人一样。”无尘未曾想到自己还有眼泪足以让自己大哭一场,她握住琯杺的臂膀,模糊地看着她的眼眸,问道:“当年即使上官玦告诉我,他只爱你一个,我也可以一笑置之。可是,琯杺,如今你让我如何不怨你啊。”
琯杺亦痛哭流泪,她能做的只有紧紧抱着她,陪着她哭:“我不后悔,可是我会心疼,我没有想过会害得你们那么惨,对不起,艳儿,对不起……”
每到晚上,琯杺亦会做着同样一个梦。皇帝刚刚驾崩,上官玦与上官笉更是水火不想容,上官玦领兵攻入皇宫,上官笉带御林军抵御,双方正在交战,艳儿却跑来向自己讨要忘情水的解药,被自己一再拖延,只要上官玦趁夜拿下皇宫,别说是解药,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不会多言。艳儿被逼无奈,便只身一人去助上官笉。结果,等自己赶到时看见的是上官笉倒在血泊之中,玦抱着浑身染着血的艳儿一动不动,自己不敢上前,只是瘫软坐在地上哭,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被心口被疼醒,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
作者有话要说:
☆、雪夜之约
在无尘看来,琯杺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只是没有人会是完美的,为了还上官玦母亲的恩情,她付出的代价早就超出了她能承受的,她对上官玦的感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她理解她,亦如她对笉,愿意和他一生共度风霜雨雪,那是和上官玦在一起不同的感觉,没有刻骨铭心,亦没有那样的痛彻心扉,却很踏实。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会觉得心安、平静,再大的风浪也会瞬间归为风平浪静。
亦如今夜的大雪,艳独自漫步在飘零的雪夜。没有遇到暗香扑鼻的梅花林,却不知不觉来到一片宁静的竹林,竹叶飘落可竹竿却依然挺拔,竹林的另一头传来的曲子婉转悠扬,不再是浓郁的飘逸,带着淡淡的压抑。
本不想相见又却像是着了魔,随着笛声来到了那个人身旁。曲未停,艳便坐在一旁的石堆上静静的听着,直到笛音消失。
那人转过身来,慢慢走到她面前,将自己身上的大衣取下轻轻裹在她身上,蹲下来将她的手牢牢裹住,望着她眼睛给她淡淡一笑:“丫头,当心伤寒。”
“为什么不生我的气,如果不是我……”
“嘘”他止住了她的话,伸手将她的泪水抹掉“没有关系”。他轻轻将她拥住:“傻丫头,只要是你,什么都没有关系。”
“笉,对不起,对不起,上官笉,对不起……”她抱着他大哭,他却缓缓推开她,半开玩笑说道:“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嫁给我啊。”她不再哭,转而望着他,许久。
他笑出声:“我逗你……”
“好。”
他收起笑容,定睛望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上官笉,你娶我好不好?”
“……”
“好,我们成亲。”
那个雪夜,从未觉得寒冷,只因他们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昨夜第一次大雪,今早皇宫各处便都落了白,大早上各宫都在扫雪。艳儿看着院子中正忙着扫雪的太监和宫女发愣。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上官玦的伤愣是没怎么见好,是个什么情况,艳儿心中也是明了的,只是不想去想罢了,可是如此下去终归不是个办法。正皱眉,一个太监匆匆走过来:“公子,您的信。”
艳儿心中一喜,定是双儿,接过一看,果是双儿的笔记,自从入宫以来自己与双儿只通过一封信,之后便未曾收到双儿的回信,自己也托出宫的人问过风来水榭的消息,可传来的都是自己能猜到的消息,至于双儿也不知这丫头死哪儿去了,如今见到回信,心中总算稍稍安心些,大致内容便是:
公子,不对,是小姐,不行,太拗口了,还是叫公子吧。难得我还爱慕过你呢,公子,你竟然是个小姐,呜呜。公子,双儿一直在忙风来水榭明月阁的事,没空给您回信,收到您的消息了。双儿跟在你身边惯了,没了我,是不是特别孤单寂寞呢。双儿,也很想你的。嘻嘻,要不您想个办法把我也弄进宫吧,好想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啊,公子,公子,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
收到双儿的回信,晚饭都不由多吃了些,大概是贪吃撑着了,胃里总有些不舒服,便想着在院中走走消消食,却越走越不对劲,浑身提不上劲,像是当初武功刚废时一般,接着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整个人都是迷糊都,只能意识到自己在床上,似乎还见到了上官玦,又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眼睛里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哀伤和担忧,只以为自己是做梦便又睡了过去。
上官玦瞅了眼床上又睡过去的人,不禁暗暗送了口气,坐在床边守到天微微亮,伺候的福安提醒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才匆匆离开。
今儿是个消雪的好天气,冬日里的阳光便是如此温暖却又不刺眼,难得今日心情出奇的好,想着也去回后花园,做个文人雅士赏赏梅什么的。一路上梅倒是没赏着,看着形色匆匆、嘀嘀咕咕的小太监和宫女们,一见到自己就装着什么事儿都没似的,尽惹一肚子疑惑了。
她随手抓了个小太监盘问,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才套出了个大概:“皇上不知为何一下了朝便去了景华殿,说是要砍了新进宫的怜妃娘娘,还说不准让公子知道。”
上官玦向来不发没理由的火,这点她还是知晓的。当初自己利用清怜时便这丫头的心机太重,若不是着实没办法,她是断不会将她塞给上官玦的,上官玦最不喜欢的便是不知足的人,如今这丫头果真闯祸了。
“皇上呢?”
“皇上还在景华殿呢,皇后娘娘已经去求情了。”太监颤着身子说道:“公子饶命,还请公子可千万别说是奴才说的。”
艳儿白了他一眼,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呢,但还是不为难人家了:“放心,我向来不出卖听话的人。”说完,便匆匆赶去了景华殿。
艳儿未曾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的哭喊声。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是她把我送到皇上你身边,现在却又来同我争夺。”
上官玦望着她的脸,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长得七八分像,你的脸甚至比她更有诱惑力,样样不输她,包括心机,朕喜欢聪明的女人。只是有两样东西……”
上官玦替她抹去眼角的泪:“可惜你没有那样的眼睛。”
他甩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论何时何地,即使再恨我,我的艳儿也绝对不会,背叛我。”拿过琯杺手中的丝帕,皱着眉头擦了擦手“还有,你还不配和她比。”
“可是她根本就不爱你,否则就不会让我来顶替。”
只听上官玦不耐烦道:“福安,还愣着干嘛。” 琯杺虽不知为什么,却本想着替她求求情,哪只这女人性子如此强硬,她见上官玦怒气横生,也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到此时,若再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她炎艳的脑子便是进了水了。这丫头竟然敢给自己下药也算是有几分胆色,如论如何她是自己招惹的,怎么说也该给她收个尸。眼瞅着白绫缠上清怜的脖子,躲了许久的艳儿闪身出现:“慢着。”
众人看着她走了进来,扶起狼狈不堪的清怜,她屡了屡她的发:“是我利用的你,你会如此,一切皆因我而起。放心,我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清怜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她却看了眼琯杺,莞尔冲她一笑:“我相信,除了琯杺,天地下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双儿(1)
“除了琯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我,是什么意思,也包括你吗?”上官玦抓住正在为他敷药的手。
“当然,我很爱你,曾经。”艳儿没有看他回道,将药瓶换了个手,继续做着她的活:“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什么话?”
“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背叛你。”
“你不确定,我确定。”
艳儿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躲开抚上自己脸颊手,看了一眼已经包扎好了伤口,转身便想离去,却被某人拽住,稍一用力就落入了一个怀抱被拥的紧紧的,他吐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庞:“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说不动摇是不可能的,他说的一句一句都落在自己的心上,这些话足以让她忘记琯杺的存在,对自己她从不否认爱他,可是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上官笉的命,要让她忘记她做不到,她缓缓推开他:“我会待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你,只是,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伤口,冲他微微一笑:“所以不要再故意把你的伤口弄裂了。”
上官玦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如果用强,自己做的一切就白费了,拿她没辙,只好无奈一笑:“那我可以有个小小的要求吗?”
“什么?”
“做回以前那个你。”上官玦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接了一句:“我还是喜欢你唤我‘玉’。” ‘玉’这个名字是当年炎艳取的,玦为玉,便执意要叫他‘玉’,说是特别,只是自她知道琯杺时,便不再叫了,只因‘琯’亦为玉。
艳儿笑容中不由加了些苦涩:“这好像是两个要求,我便则其一吧。三年期满,这衣服也是该换了。”
后一句话,艳儿是嘀咕着说的,却一字不漏的落入的上官玦的耳。三年期满,又是上官笉。只有你活着出现,艳儿心头的结才能解,可是你一旦出现,我就什么都没了,一无所有。八弟,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处置你呢。
二人各自想着同一人,不再言语。
这几日,与上官玦见面时,艳儿也不再板着个脸,二人话虽不多,相比之下气氛要比之前缓和许多。当年,艳儿也曾幻想过,若是自己与上官玦老了以后,便是如此,不需要太多的话,却彼此相知相惜。而今想来,不免有些尴尬与好笑。
想起昨日,在上官玦的小粥中不小心放入了姜汁,虽然知道他不爱吃姜,但本着不要浪费就一滴的想法,给他送了过去,之后上官玦的表情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的,从黑到绿到白到红,像极了变脸,她还从未见过威风八面的上官玦那么狼狈的样子,不由又傻笑起来。
直到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唤她。“公子,公子……”
抬头望去,不由大喜:“双儿。”
作者有话要说:
☆、皇陵
看着正在忙着收拾东西的双儿,只觉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昨日再见到双儿时,她的眼神充满着哀伤与无奈,抱着她便哭了一场,问她却只说是想她了。
眼见双儿走到她面前,炎艳朝她微微一笑:“住着还习惯吗,这里可比不得我们的风来水榭来得无所拘束。”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会逼她,时间会冲刷一切。跟双儿寒暄了几句,便让她先休息了。
只是她总是不放心的,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炎艳便提起笔来写了封信,匆匆派人送了出去。霍咎,全靠你了。炎艳心中充满着不好的预感。
命人去和上官玦打了个招呼,就收拾着出宫了。前几日便已与上官玦说好,今日三年期满,她要去给上官笉上香。本想带着双儿一道儿去,看着她精神不振的样子,也就罢了。最迟明天,自己便能知道了。
马车在官道上驰骋着,皑皑的白雪覆盖着整片的大地和树木,炎艳却无暇顾及这片美景,不仅因为双儿的事,只怪今天的日子太特殊,心中不免抑郁难疏,太多的东西在自己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从前的事似乎全部在今日浮现了出来。
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马车便来到一片丛林,炎艳下车时便注意到了,这是皇陵,上官玦把他葬在了皇陵。三年了,她未曾来过,不是来不了而是不敢来。
三年前,她眼睁睁看着他满身是血倒在自己面前,什么都做不了,她唯一欣慰的便是替他挡了一剑。本以为能与他一起死也好,偏偏师父耗尽半生功力就了她,她也因此失去一身武功。
她踱步到他墓前短短五丈,却像是走了一生。她将瓜果摆齐,在他墓前默默烧着冥币,从头至尾她不敢去触碰那冰凉的墓碑。
她抹去眼泪,笑着和他说话:“真奇怪,我的眼泪好像每次都是为了你而流的。”只是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她不再去管,任它们肆意流淌:“笉,对不起,我输了,我会留在他身边。可是,想到你,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没办法,没办法,你们两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望了望又在飘着雪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止了止眼泪:“但是,你放心,只要你上官笉没有休妻,我就永远是你妻子,绝不负你,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她独自在皇陵呆了整整一天,回到皇宫时早已过黄昏,夜色笼罩。
“她并没有发现那是座空坟,只是哭了一会儿,至于说了什么,属下离得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肖云站在上官玦一旁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上官玦只是轻轻点头,便挥手让他下去了。刚在他们回来时,他就已经去看了一眼,只是未曾被人发现罢了。见她回来时已是一身红衣,心中便已一喜。
他会等,一直等下去,这是自己欠她的,时间会冲刷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下毒
自皇陵归来以后,日子一如往常,只有炎艳自己知道,她已经三天三夜未曾阖眼,今日下午不知为何,更是主动跑去凤鹫宫。
琯杺倒是欢喜的紧,又吩咐倒茶,又嘱咐上点心的。看着琯杺忙里忙外,眉梢上都挂着笑容,炎艳心中有些发虚,不由暗暗紧了紧拳头。
“没想到你竟愿意来我这儿,瞧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是马奶糕,你以前最爱吃了,不知你现在口味改了没。”琯杺端着一盘刚送来的糕点摆放在她面前,接着亲手在那儿泡着茶:“快尝尝看,味道也还是不错的。”
艳儿拿起盘中的糕点,看了一会儿,轻轻咬了一口,味道很浓也很香:“味道还是足的,只是远比不上你亲手做的。想当年,我们商议要事时,饿了些吃你做的糕点,那个味道至今我还是记得的,入口即化,浓郁清香。尤其是这马奶糕。”
“你若还喜欢吃,随时告诉我,我便做了,命人送过去。”琯杺笑得很甜,她已经许久没那么开心过了,说着把刚泡好的茶递了过去:“别忘了,还有你最爱的普洱。”
炎艳端起茶杯,望了望又放了下去。
见她如此,琯杺一愣:“怎么了。”
“琯杺,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成为好朋友。这茶算是我敬你吧。”炎艳抿了抿嘴,望着她。
本以为她不再爱喝普洱,琯杺心中一慌。怎料艳儿竟如此说,她自然是高兴的,眉颜舒展,毫不犹豫便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看着琯杺淡淡毫不犹豫,炎艳的心狠狠的纠了一下。她也是没有办法,无可奈何才会出此下策。是,刚刚那么一瞬间,她在茶里下了药。
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的倒下,她伸手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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