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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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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中还提着袜子,看着蹬在一起的两只小脚,一时竟没能挪开眼。
    “很冷吗?”他转头向她的眼看去,手却伸了过去握她的脚,她的脚很小,一握,便将两只脚一同握入掌中,柔软细滑,却也冷得出奇。
    “不冷。”她怵然一惊,忙屈了腿,将脚缩起,她并非正常的人,体温低了很多,脚就算在炎夏也是冰冷如铁,眼前这个人太过敏感,她怕被他看出蹊跷。
    至于蹬脚,是她小时候,每到冬天,也没人给她们灌地龙,到夜晚越加的冷,又难有热水洗脚,所以每次洗完脚上了床,就会把脚蹬在一起,以此来暖和些,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即便是不冷的时候,也时常如此。
    
    正文 080 缠绵梦境
    
    他慢慢收回手,拉过锦被给她盖上,凝看着她的眼,手指轻抚过她的眼角,淡漠的眉宇间隐了抹难以察觉的温柔。
    无忧迷惑的微蹙了眉,难道他对兴宁并非无情,只是藏得太深?
    然他们这种关系,何必要藏?
    等她心神收敛时,他已经收拾了脚榻上的药箱,顺手端了铜盆,不再多做留连,向外走去。
    他如今有权,有势,人员关系又好,但每当看着他的背影,便觉得他是在繁华闹市中孤独着的人,如同自己。
    念头刚刚浮起,忙打散来,想什么呢,怎么能拿自己跟这样的人比。
    直到房门一声轻响,完全掩拢,无忧才闭上了眼。
    她看不透他,也无需去看透,这是他与兴宁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
    但这样的人,实在太勾人好奇,总情不自禁的想深入了解一点,深入一点,便陷进一点,最后掉进去,再爬不出来,对他仍是什么也没看明白。
    嘟啷了一声,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不知胳膊上的药,是不是有镇定的作用,明明是刺激性很大的药物,头脑却慢慢晕忽,没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睡去。
    幻梦中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明明知道是梦,却真实得当真回到了过去。
    十五岁的那天中午,刚洗完饭盒,抬头望了一眼头顶太阳,光晕晃过,晕眩突然袭来,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再有感觉时,觉得身上冷得出奇,就如同当年喝下毒酒后,越来越冷,冷到极致,冷得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冷得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就在她觉得自己如同六岁时那样,将再不会醒来。
    身上传来沉重的压制感,一双冰凉微颤的手抚上她的身体,试探着轻轻的磨挲着她的肌肤。
    她虽然醒不来,但意识却是存在,身体的感触也能完完全全的感觉得到。
    没有与男人肌肤相亲过的她却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又慌又怕,却动不得丝毫,甚至连眼也无法睁开。
    那双手很温柔的一点点轻揉着她,感身上压覆着的身体与她肌肤相亲,紧紧相磨,他的肌肤细腻感触在身上化开,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他身上的滚烫不断传递给她,寒意慢慢消去,舒服得象是冬眠的植物马上要复苏过来。
    惧意渐去,反希望能更暖和些。
    温热的呼吸渐渐向她面庞靠近,在淡淡的幽竹清香中,柔软的唇轻落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贴着,过了许久才辗转的轻轻吮咬,温柔的舌润湿了她发干的唇。
    感到自己的唇,阵阵发烫,不自由的轻舔了舔,与他柔软的舌尖轻轻一触,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舌尖顺着她逃似的缩回的舌,滑入她口中,满满的竹香在唇齿间化开。
    她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径直对上一双黑得出奇,狭长眸子,呼吸顿时窒住,轻呼出声:“子言。”
    他吮吻着她的唇停下,退开了些,声音清冷,却是极柔:“我不叫子言,子言是谁?”
    她这时方看清眼前这张只有画里才可能出现的俊美容颜,墨黑的长发从他浑圆的肩膀上滑下,铺了半边枕。
    心砰砰乱跳,告诉自己这是梦,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子言是我儿时的伴侣,我六岁时,他就是死了……”提起子言,她神色黯了下去:“或许没死……我希望他没死。”
    “对不起,我不该问。”他的唇轻落下来,轻吻了她的眼,慢慢移下,轻柔的落在她的唇上。
    她这时才想起,还不知他是谁:“你是谁?”
    “我是来唤你醒来的人。”
    他的手掌滑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慢慢抚下,她的肌肤细滑如丝,他的手留恋着不舍离去。
    无忧这时才发现自己和他均是身无寸缕,意识到什么,脸瞬间飞红,原本苍白的面颊,添上几分艳媚,他凝看着她的眸子黯了下去,冷萧的眸子中燃起一撮火苗。
    无忧凝看着他的眼,他眸色清冷,望到深处却拢着一抹温柔,她刹时恋上了那抹温柔,子言以前看她,也是这般的眼神。
    不安的动了动,才发现,自己仍不能动弹,惊恐的微张了嘴。
    “别怕,有我,很快可以动的。”他轻柔的亲吻着她。
    “要怎么做?”无忧惶恐的心略略放宽,不知为何,只要看着他那双眼,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完全的信任。
    他的手分开她的腿,身体挤在她腿间。
    无忧呼吸一紧,心跳得飞快,快得象要跳出胸膛。
    “会有些痛,别怕,一会儿就好。”他轻扣了她的十指,五指相交,身体压覆下来,唇紧贴了她的耳侧,轻舔了舔她耳后那粒红痣。
    那种奇怪的酥麻从颈边传开,她身体不自禁的轻颤,别开脸去,看见床边停着一架轮椅。
    他在她身子在这瞬间,轻颤着软下来之即,猛的一沉身。
    撕裂的痛让这一切幻境顿时消失,无忧在睡梦中急促的喘息,所有痛楚瞬间去的无影无踪,她知道这是梦,想醒却象被什么压住,无法醒来。
    很快意识又迷糊起来,仍是她二十一世纪的小窝,仍是她的床,她慢慢睁眼,仍是那双美极,也清萧到极致的眼,眼底深处仍是浓浓的温柔爱意。
    她能感到他在自己身体内,搂着他的脖子,轻拭着他额头的汗水:“你来了。”
    他微微一笑,虽然是极浅的一丝笑意,却让世间万物失去颜色。
    她看着他唇边从没有过的笑,转不开眼去,过了许久才缓过神:“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低头下来,轻吻着她:“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无忧点了点头:“好。”
    他的滚烫的唇轻贴着她的肌肤,带着撩进人心的搔痒,停在她耳边:“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你呢?”声音低而柔,柔得直暖进人心。
    无忧咬了唇低笑:“都说事不过三,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如果有第三次,就说明我们有缘,所以我决定如果能有第三次见面,就告诉你。”
    他偏头看着她俏皮的眼,笑了,有些无奈:“你很赖皮。”
    无忧小有得意,其实这是她的私心,想再见他。
    “你想见我,是因为我长得象那个子言?”
    无忧默然,抬手轻捂上他的眼,这双眼真象:“宁墨。”
    “嗯,很介意吗?”
    “还好。”
    “你喜欢我吗?”
    “嗯。”
    “等我长到可以婚嫁的年龄,如果他在我心里淡去了,我嫁你为妻,好不好?”
    他微微一愕,手轻轻抚摸着她后腰的一处伤疤,她告诉过他,这伤是儿时被箭所伤,伤的太深,所以长到现在,仍是这般。
    近距离的看着她默了下去。
    “不愿意吗?”
    “你知道,我们只有这时候,才能相见。”
    “就算只有这时候,我也是这么想。就算只有很短的这点时间,我也希望如此。自从他死后,我再不留边世间任何事物。你是第一个让我,希望能留身边的人。虽然他死的时候还那么小,但我总觉是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等我将他淡去,可好?”
    她指尖轻抚着他的面颊:“你长得真好看,好看得让我觉得这么想想,都是一种妄想。”
    他轻吻下来:“好,我会等,多久都等。”
    她能感到他,在她体内温柔的律…动,这次不象上次那般撕心裂肺的痛,第一次感到男女之欢的极致快…感。
    抵死的缠绵久久方休,彼此相拥许久,他才拥着她坐起身,背靠了身后冰冷的墙,让自己慢慢的从这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中冷静下来。
    她轻轻摸着他的腿:“能有感觉吗?”
    “有的,只不能动。”
    “我一定要学医,治好你的腿。”
    他笑了,什么也没说。
    “喂,你别不信。”她仍兴致勃勃:“听说中医加针炙之术,对腿疾最有效。”
    他紧拥着她,看着墙上的钟,暗自一叹,还有一个小时。
    那个人告诉他,她们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两个时辰,低头看着怀中兴奋得发红的小脸,再看墙上不知何时贴着的,标了穴道的人体:“真想学?”
    “嗯。”无忧点头,慢慢捏着他修长的腿:“真想。”
    “看着。”他抬起手,腕间整齐的缠着些极细的透明丝线。
    无忧一直好奇,这些丝线是做什么用的。
    蓦然见他腕间金光一晃,飞快射出,落在人体图上,缚在丝线上金针的顺着几根经络,理出几条线来:“照着这几条线来记,容易很多。”
    手腕一抖,金光闪过,丝线齐整的收加他腕间。
    无忧看得目瞪口呆,怔看向他:“你懂医?”
    他偏头过来,在她面颊上轻轻吻过,最后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略懂。”给她解说这了这一阵,只剩下一刻钟的时间,胸间尽是浓浓的不舍,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无忧伸手去触摸他手腕上的丝线:“这是什么?”
    “冰蚕丝。”他吻住她,不再容她分心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的唇,看着她绯红的面颊,眼角间羞媚浅笑,轻叹了一声:“我得走了。”
    
    正文 081 逛花楼不给钱
    
    无忧心口猛的一紧,飞快的看向时钟,与他一起竟没发现,时间快如飞梭,眨眼间便已是分别的时候。
    看着他缓缓穿上衣裳,胸口堵得象透不过气,紧攥了他的袖子:“不要迷晕我,我要看着你走。”
    “记着下次,告诉我,你叫什么。”他眼前凝着浓浓难舍,轻扬了手。
    “不要。”无忧带着哭腔的急叫,急唤出来,人也蓦然醒来。
    翻身坐起,从头到颈,湿汗涔涔。
    抛帘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杆。
    明明记得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可是突然惊醒,那些细节散得星星点点难以捕捉。
    残留的只是那抹散不去的惆怅若失,和那叫人热血沸腾的抵死缠绵,那男人容貌竟然是……宁墨……
    耳边隐约有那声低柔的声音:“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
    无忧一个灵激,脸上跟充了鸡血似的,心脏砰然乱跳,捂着脸搓了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不凡提出的一个无礼要求,居然就入梦了,还将人……
    居然能将那个冰块一般的人想成那般……
    捂了脸栽进被子堆里,自己真是得失疯症,外加花痴,真是病的不轻。
    头捂在被子里,隐约又想起,自己对他说过,想学医,学针灸治他的腿。
    在被子里摇了摇头,丝凉的被面揉擦着汗涔的脸,略略清醒些。
    学医是冥王提起的,为了方便自救,选中医是受中国传统教育的结果,针灸是纯属个人想学,全与梦中无关。
    会做这样的梦,纯粹是因为昨晚睡前想过,一定要想办法给他治脚。
    她最终将这场梦归类于最近受到刺激,外加少女怀春,毕竟宁墨长得太好看,很容易让女人怀不自禁的幻想,自己如果有这样帅的男友,该如何如何。
    自己好歹也是个未嫁过人的姑娘,偶然思思…春也属正常……咳咳……
    想通了这些,无忧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将脸从被子里挖出来,吸了口新鲜空气。
    对,就是这样的,再不能胡思乱想,要不然再牵绊上,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不知会招来多少麻烦。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拉伸到手臂,才记起手上有伤,慢慢垂了下来,发现伤口已经不太疼痛,暗暗称奇,不凡带来的也不知是什么药物,确实灵验。
    望着窗外艳阳,不禁奇怪,祥云公主在府中,为什么能让她一直睡到这时候。
    拉了金铃唤了丫头进来,才知道姨娘早晨来过,吩咐丫头们让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一阵。
    无忧晓得,她受伤之事,姨娘已然受了不凡的禀报。
    皇家的人也不是个个全无情义,在小时候,姨娘能那样尽自己之能的关照着她和子言,便说明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那么对受伤的女儿,又岂能没有一点怜惜。
    又听丫头说祥云公主再有半个时辰要启程,由着丫头服侍梳洗,也不用膳,便匆匆赶往前面大堂。
    正愁寻不到借口离开‘常乐府’,赶去看鸟鸟所说的绞刑,这时正好以送祥云公主为由离开。
    王妃虽然不愿她带着伤到处乱跑,但又不能拦着她送公主启程,只得吩咐无忧回靖王府小住几日,不许到处乱走。
    无忧正合心意,一口答应。
    老太太见无忧有这孝心,也是欢喜,携了她与自己同车。
    她的手极冷,老太太握在手中,不由的连瞅了她几眼。
    无忧心下忐忑,赔了个笑,不着痕迹的抽手回来,换成扶着老太太的胳膊:“皇姑婆,我扶您上车。”
    上了车,离了常乐府,老太太才又瞅了她半晌,上次见她时,容貌已毁,这时恢复了,还能看出儿时的模样,和过去宫里的那个常乐小公主,确实酷似。
    暗叹了口气,上天作孽。
    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她身上那股气韵和过去大不相同,至于怎么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兴宁在很小时,身上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悒,所以一直不大喜欢与她相处。
    但这次来,在她身上却看不到半点阴悒之气,一笑一盼间,明媚如阳春,将以往对她的不喜也冲去。
    “你是不是穿少了衣裳,这手这么冷。”
    “天生少口阳气,穿再多也是这样。”她也不知兴宁少口阳气,手是不是冷的。
    “也是,听你母亲说,你下山后,便不太乐意跟你那些个夫郎同房,是不是因为这个,阳气才越加的不足?”
    无忧将小嘴一扁:“皇姑婆,不知您对我那些夫郎知道多少,就不凡的性子还温和些,可惜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我也不能总赖着他。另外那些夫郎,个个跟刺猬一样,叫我跟谁睡?自个硬挤过去,不被他们扎死才怪。皇姨倒是送了三十二个来,可是到现在,我也没能瞄上一眼,说什么怕他们不懂规矩出事,冲了大婚。其实说白些,也不知是防他们,还是防我。”
    老太太对兴宁的那些事,也不是没有耳闻,听了她这话,有些不爱听,心里给下了个结论,空长了个好外表,包的全是稻草烂渣。
    甚至怀疑将开心给了她,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做法。
    心里存了想法,话便少了。
    好在不用多远的路程便分了路。
    无忧送别了祥云公主,暗庆那番胡话,将老太太糊弄过去了。
    回到自己车中,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解脱了。
    刚舒服的躺下,千千便挨了过来:“这几天可真吓死我了。”
    “你害怕什么?”
    “怕你被人扒了皮下来,那我不也……”
    无忧吁了口气,还真差点被人扒了皮下来:“皮是没扒下来,你的酬劳却耽搁了,现在还没着落。”
    “不急,欠着就好。”千千忙摆了手,酬劳哪能有保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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