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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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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带着她溜下树,避开潜伏的官兵,翻出小院。

    无忧跟在他身后,“你是故意在村口露出行踪,将峻熙引开?”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下次找地方躲,也找个有退路的。”

    “不是可以上树吗?”无忧有些囧,在他面前又不肯服输。

    “嗯,狗熊也能爬树。”开心认可的点了点头。

    无忧更囧,只得干笑两声。

    正想随便找点话题岔开,开心突然转身,温热的手大牢牢捂住她的嘴。

    一阵松得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声,向这边而来。

    来有走的很慢,脚步声很散,不时伴有拨动草丛的声音,可以判断,来人是在仔细搜查。

    照这样看来,就算无忧和开心躲入草丛,也躲不过去。

    环顾四周,身后山坳一角有一个单独的磨房。

    二人对视了一眼,无声地向磨房退去。

    峻熙不想惊动村民,而磨房是村民的屋所,现在想躲过他们这样地皮式的搜查,唯一的想头就是,他们不会入屋。

    无忧从木格窗往里望,借着月光,能将磨房里看个大概,只得门板后以及窗下角落,被隐在黑暗中看不见,别的地方都能一览无遗,实在不是藏身的好地方。

    但此时已经没有别有办法可行。

    大门上着锁,推了推木窗格,却是钉死的,无法打开。

    脚步声向这边巡来,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

    开心睨了她一眼,从袖中取出一条带勾的细铁丝,握了门口那把大锁。

    眨眼间,大锁应手而开。

    他推开木门,拽了无忧,闪身入内,把房门掩上。

    开心站到窗边,关注着外面动静。

    无忧靠着门板,四周静得只听得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屋里弥漫着稻米的清香和枯草的味道。

    更给这个夜凭添了些寂静。

    但这份静却被渐近的那些极轻的脚步声破坏,形成一种诡异紧张的气氛。

    无忧不怕死,但开心现在和她一起,她害怕开心因此命丧于此。

    心脏砰然乱跳,贴在门缝上,往外张望。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十几名官兵从丛林中出来,向这边巡来。

    298 真真假假

    官兵到了离磨房还有十步远,就不再向前,朝这边望了一阵,确信除了屋里,绝对没有可以藏身之处,就开始返回。

    无忧轻吐了口气虚惊一场。

    转头却见开心面色凝重。

    刚才在树上,峻熙就在下面,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色,迷惑地又向外向望去。

    却见峻熙从让出的小道走出来,向这边望来。

    在夜色中,峻熙的神情看不大真切,而且还隔着块门板,无忧的心却莫名地一紧。

    顺着风声,隐隐听见峻熙低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禀二皇子,是个磨房,我们方才过来巡过,锁着大门,屋里没人。”

    无忧扫了眼放在一边的锁链,后背一阵发虚。

    只盼峻熙听属下的,快些离开。

    但事总与愿违,峻熙想也没想,竖着食指,朝前一比,“再去看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是寻常人,或者没有这一阵的风,无忧绝对听不见他们谈话。

    但听见,反而更加紧张。

    看向开心,恰好见他向她望来。

    他与她目光一对,薄唇微抿,开始脱衣裳。

    无忧微微一怔,反应过来。

    官兵过来,定会发现门锁没了,那么就说明有人来过。

    他们一身的夜行服,直接就暴露了身份。

    无忧为了方便行动,夜行服里从来不多穿衣服,只得一件窄紧的胸衣。

    哪有女子赤 身 裸 体到处乱走?

    这脱和不脱,都是不行。

    回头,官兵已近,睨了眼,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开心,心一横,也解了腰带,脱 七手八脚地剥着身上黑衣。

    衣裳还没离手臂,身前已是一紧,开心赤着上身向她压了过来。

    他极快的把二人的夜行服抛到门后,手臂环过她的身体,将她紧紧抱住,按压在门板上。

    门板发出‘哐当’地一声。

    本不多大的门板碰击声,落在无忧耳中,却如同头顶的惊雷,头‘嗡’地一声响,吓得小脸都白了。

    不敢相信如鬼似魅的银狐,会犯这样的错。

    飞快的从门缝向外张望,只见官兵在五步处停下,戒备地紧盯着这边。

    峻熙察觉到前面的异样,慢慢走过来。

    无忧咬了唇怨念地瞪向开心。

    后者眼里却漾起比山泉还要清澈的笑容,比她过去所见的任何一个笑容更加耀眼温暖,直烙进她内心深处,永矢弗谖。

    他长得本来就极俊美,这一笑,更是令人窒息的极致诱惑,如千年的老酒,让人从此醉死在他笑颜中,再不得醒来。

    这样的情境,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无忧感到心惊的同时,竟象被他迷惑一般,竟不如先前紧张。

    他细长上挑的眼微垂下,勾出一抹极好看的线条,半掩着他亮如碎星的瞳仁,变得幽深柔和,凝视着她,慢慢向她埋头下来。

    无忧定定的看着他脸上醉人的笑,随着与她渐渐靠近而敛去。

    身体被他粗壮的手臂箍得微微得痛,背后是冰冷粗糙的木头门板,而身前却是他滚热的结实胸脯,除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轻轻挤压着她的胸腹。

    奇异的感觉,在每一次与他更紧密的贴合间,慢慢化开。

    刹那间,无忧忘了呼吸,甚至忘了外面那些前来探查的官兵。

    这世间,只剩下眼前的俊容和紧抱着自己的炭火一般的男人身体。

    他的唇擦过她的微汗的面庞,落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峻熙疑心很重,他不看完这屋里每个角落,不会离开。”他的语气很平稳,声音很柔很软,温柔得让无忧感觉到迷惑,甚至无法相信开心能这样温柔的说话。

    但接着又听他一声轻笑,“不如我们就顺水推舟把事成了,嗯?”呼吸呼哧呼哧地吹得她耳朵痒得钻心,确实是他可恶的声音。

    无忧即时被拉回现实,歪着头,把耳朵尽量近离他热呼呼的呼吸远些,见他无论神态还是动作仍然没有丝毫慌乱。

    半眯了眼,他到底是根本什么都无所谓,还是真的能沉住气到这地步?

    他看她脸上痴迷一扫而空,已恢复冷静,又是一笑。

    这一笑却是浪荡不羁到了极点,又邪又坏,恨得无忧磨牙。

    无忧蓦然将他一堆,反将他按在门板上,门板发出更响一声碰合声。

    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踮着脚尖,从他肩膀边门缝望出。

    外面官兵正正欲欲前往。

    忙“嗯。”了一声,道:“二狗哥,你这么偷着回来,被村长知道了,还不打断你的腿。”说完还不忘低低的喘上口气。

    声音是尽力压低了的,但足以让外面密切关注屋里动静的官兵听见。

    二狗?开心哭笑不得,转脸却是美人点漆般的大眼,顽皮地朝他一眨眼。

    恨得他咬牙切齿,将她拽了下来,紧箍在怀里,往她嫩得一弹即破的面颊上咬下。

    无忧娇嗔低喘,暖暖的呼吸又在耳边,开心明知她是装出来的,但现在香玉在怀,幽幽甜香窜入鼻息,骨头都酥了三分。

    肌肤厮摩,蹭得他血脉澎湃,腹间邪火乱窜。

    二狗就二狗吧……

    “我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溜回来这一回,你就从我一次。”

    无忧痛得叫了一声,见他乘机揩油,笑得白牙森森,声音却越发的妩媚诱人,“不行,不行,别……别这样。你赶紧回去,村长还要你天明前送安大夫进城。”

    冷不丁地一抬膝盖,在他腿间一顶。

    虽然算不得用力,但他身 下已起反应,这一下痛得他倒抽了口冷气,微弓了身,咬牙低骂,“该死的丫头。”

    却不得不略放大声音道:“如果不是要送安大夫,我哪敢来寻你。乘现在没人,赶紧着,这些天我实在是憋得慌。”

    “憋死活该,谁叫你和春花勾勾搭搭的,不肯去向我娘提亲。”

    “我哪有。”开心瞪她,这丫头的话越说越混账,“你母亲要那么高的礼金,谁敢上门?”

    无忧回头望了门外一眼,官兵目目相觑,大有忍俊不禁的样子,也忍不住一笑。

    佯装怒道:“你嫌礼金高了,就去娶别人去,我要回去了。”说完假意要开门。

    外头官兵忙向两边避让。

    “今天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回去。”门刚开了一条缝,没能让人看清里面情形,开心将她拽了回去,快速将门合拢,手撑在她头顶,看着她似笑非笑,凑到他低声问,“哪学来的演戏?”

    “跟你学的。” 无忧回他。

    他眉稍轻扬,见她脸上红红的,明明紧张害怕,却故作轻松,长长的睫毛却诚实地暴露着她的心虚,轻轻颤动,如两把小小的羽扇轻轻撩着他的心,又酥又痒,不由心中一荡。

    浪荡不羁的笑在唇边凝住,慢慢退去,眸子黯了下去,拢上浓浓的情 欲,半晌,才道:“我们真是一类人。”声音暗哑。

    她听他声音有异,仰起脸看他,虽然二人现在穿的很少,但外面还有搜寻他们的官失,真是不合时宜的环境和时间。

    却不知为什么,心里很慌,忙将眼睑垂下,视线扫过他微动的喉结,喉咙顿时有些发干,越加的慌乱,视线不敢停留,接着往下,却落在他赤 裸着的上身上。

    他身材健美,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细腰阔背,曲线流畅,胸肌微鼓紧实,臂膀肌肉贲张,无一处不显示着男性 阳刚之美。

    无忧更慌得神都散了,赶紧转头,不敢再看。

    越强迫自己不看,眼风却越不自觉得往他身上溜。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紧张怪异。

    她盼他再胡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僵局,他却什么也没说。

    撑在她手顶的手,反而落了下来,轻轻撩开她耳边被风吹乱了的发缕,呼吸间都变得暧昧。

    “我看他们走了没有。” 无忧目光左右游离,转身向门外望去,借此来摆脱窘迫。

    “他们不会走。”开心浓眉轻挑。

    “走了。”无忧感觉到他从背后轻贴上她,僵着身体,不敢动弹。

    他手臂环上她的腰,凑脸上来,随她一同查看外面情形,“他们会回来。”

    说完,薄唇轻启,叼了她的耳廊。

    无忧怔了一下,见官兵向峻熙低声回话,只能听见些‘**……狗男女……’之类的片言碎语。

    回头瞪了开心一眼,开心眉头也是一皱,见她瞪来,却突然噙了她的嘴,狠狠的亲了一回,直到无忧眼里喷了火,才猛的放开她的唇,眼里尽是笑,“这骂名不能白当。”

    无忧气得险些闭过气去,然官兵离他们不到十步远,不敢跟他大打出手,只能喘息着又横了他一眼。

    回头,果然见官兵在峻熙示意下又折了回来。

    这次脚步放得更轻,秀眉拧紧,“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峻熙疑心极重,他会怀疑是我一个人唱双簧,如果不看见这屋里真有两个人,绝不会轻易离开。”

    “这简单,一会儿我拿只手,或者给条腿给他们看看便好。”无忧最头痛难缠的人。

    他将她扳过来,手掌握着她单薄的肩膀,声音透着怒意,“手便好,腿不许。”

    299 谁吃了谁?

    在二十一世纪,满大街的迷你裙,能晃花人眼,泳池和海滩上,别说大 腿,就是胸和屁 股也是到处乱晃。

    开心虽然浪荡,终究还是脱不了世俗的保守。

    虽然外面官兵象苍蝇一样赖着不走,让无忧感觉苦闷,听了开心这话,仍止不住险些失笑出声。

    难得揪到开心的小辫子,忍不住打趣,道:“有机会带你去我们那里,女人的裙子短得盖不住屁 股,海滩上,更是穿了跟没穿一样,包你过饱眼福。”

    开心正专注地盯着外面峻熙,听了她的话,向她迷惑看来,“你说的是青楼吗?青楼的姑娘干脆就不穿了,还盖什么屁 股。”

    “你才是青楼来的。”无忧呸了他一口,三句话就露出本性,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外面好看,里面就一包烂草,混蛋花心大少一个,“感情你天天泡在青楼看姑娘的光屁 
股。”

    “哪能……一个姑娘家,怎么总屁 股来,屁 股去的挂在嘴上……”开心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在我面前这样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样。”

    “我的事,几时轮到你来管。”无忧将他掐着自己脸蛋的手抠开,往门外一望,脸色大变。

    开心察觉她神色有异,也偏头看去。

    见峻熙瞅了正渐渐靠近磨房的属下几眼,略为沉吟,竟也向这边走来。

    他今晚一直低语浅笑,漫不经心,这时眼里的玩味谑笑,一扫而空。

    飞快地看向无忧,与她目光一对,微微一笑,突然将她抱紧,也不管她愿不愿意,霸道地吻向她,用力的吮咬。

    仿佛要将他体内所有的情和欲在这一吻中灌入她的体内。

    无忧呼吸一紧,没有做任何挣扎,不但不拒绝,反而抬手环抱上他的腰,正要闭眼。

    他的唇却离了她。

    不知为什么,随着他的唇的离开,她的心象是跟着被抽空,一种不安的感觉,很快袭来,忙睁眼看向咫前的俊颜。

    开心又是一笑,出奇的温柔。

    他越是笑,无忧心底越觉得冷风阵阵,环在他腰间的手,不由的收紧。

    她手臂给他带来的紧束感,令他眸子黯了下去,这丫头心里并非没有她。

    睨了一眼门外,峻熙抬臂示意属下停下,他独自一人向磨房靠来,脚步放得更轻,轻到连他如此耳力的人,如果不注意,也难以察觉。

    心里更象压了块铅,峻熙已然起了疑心,绝不是让他看只手脚就能糊弄过去的。

    回头过来,深看了无忧一眼,偏头又在她唇上极轻的蹭了下,只轻轻一触,唇就错了开去,划过她滑嫩如剥皮鸡蛋一样的面庞,压在她耳边,“别忘了我,万事小心,我会来接你出府。”

    无忧愣了,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但那一吻,含着多少不舍,她尝得出来。

    双手瞬间凉了下去,正想叫他再说一次。

    他已经放开了她,顺手拉下环在他腰间的手,弯了腰去拾门后的夜行服。

    “你做什么?”无忧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动作。

    “我去引开他们,你寻机会溜出去。”他相信,只要自己吸引住对方的注意力,以无忧的身手,绝对能安然离开。

    “你疯了吗?”无忧将他按向墙角,用身体抵着他,不容他离开。

    峻熙是有备而来,如果发现了他,他在府中的身份再也藏不下去。

    他并非孤身一人,他还有爹娘。

    银狐的身份一但暴露,就算今天捉不到他,也会从他爹娘下手,迫他就犯。

    他的为人,断然不会弃父母而不顾。

    峻熙心狠手辣,他一旦落在了峻熙手中,就算不死,也能被折磨得脱下几层皮。

    “没有别的办法。”

    峻熙距磨房只得三步,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

    他推开她,要去开门。

    无忧突然从他身后, 将他抱住,将门顶了回去,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怨你,不管你娶不娶我,我都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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