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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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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些。”开心开始脱衣服。
    “喂,你做什么?”无忧后退一步,保持警惕。
    “和泥。”开心瞥眼望来,‘哧’地一声,“以为我想跟你上…床?”
    无忧瞅了一眼地上的陶泥,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轻咳了声,“哪有。”
    她脸皮很厚,窘迫的样子,开心少有看见。
    看了她一眼,又一眼,越看越是有趣,索性向她走来,双手按了她的肩膀,将她拉近些,“要不我们来做吧。”
    “三姑娘一定很乐意跟你做。”无忧推开他的手,看向一旁的桌子,上面干净的一尘不染,显然常有人打扫。
    那么是谁打扫,无需多想,只能是外面的那位三姑娘。
    突然间,竟有些不是滋味。
    “我想跟你做。”他将她拉了回来。
    “喂,小子,人家姑娘天天给你打扫房间,你却在她弄得干干净净的地方,跟另一个女人做那事,不别扭吗?”
    “姑娘?”开心嗤笑出了声,“如果我争气些,他都能抱上孙子了,哪门子的姑娘。”
    “啥?”
    “姑娘……”门外传来脚步声,开心放开她,禁不住的笑,“这屋子是我爹给我打扫……来人了,开门去……” 说着,摇头又笑,走向大衣柜。
    “谁信?”无忧嘴里说不信,嘴角却溜出一丝浅笑。
    开了门,三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手里捧着茶壶,“我给你们送茶水。”
    三姑娘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亲自给他们送茶,无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接了装着茶壶和茶杯的小托盘。
    “不进来吗?”
    “这屋子,除了阿福叔,他谁也不让进。”三姑娘摇了遥头,见无忧衣裳整齐,松了口气,又往里面望了一眼。
    瞪着无忧,不再说什么,退了开去,眼里是无法掩去的愤愤不平。
    名义夫妻也是夫妻,他们本是住在一个府里,无忧来了,自是能进他的屋的。
    道理是这样,但肚子里硬是灌满了酸水。
    无忧怔了怔,这二人处得真是诡异,关了门,转回里间,见开心正在铺床,心里开始抽紧,将茶放桌上一搁,“喂,你又要做什么?”
    “晚上,我或许会做得很晚,困了你自己先睡。”开心铺好床,又在柜子里寻了个枕头,抛到床上,顺手合了柜门。
    “我睡这里?”无忧左右乱看,这间屋里能摆下人的,除了这张木床,就是身边的桌子。
    “我们定好的协议,我在这里几天,你就得呆几天。这院子只得两间屋,如果你不睡这里,可以过隔壁跟三姑娘睡。” 开心走到角落转盘边的蒲草垫上坐下…
    
    181 床?地铺?
    
    “我怕睡到半夜,她打我。”
    无忧顿时泄了气,万一三姑娘睡到半夜,借睡装疯,对她打击报复。
    “你怕她打?” 开心抬眼望来,尽是笑,三姑娘可不是她的对手。
    “我怕睡得迷糊,被人一打,本能反应把她给打了。”无忧润了润噪子,还手暴露身份,不还手,白白挨打,哪边都不是路。
    “这可难办了,你不肯睡这儿,又不肯睡三姑娘那儿。要不我在门口台阶上给你搭个地铺?外面屋檐也还宽阔,就算下雪,倒也飘不上台阶,不过一夜冷风却是免不了的了。”开心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好主意,晚上你睡台阶。”
    “我没意见,不过睡台阶,冻上一夜,手僵胳膊硬的,谁给来做工具?”开心当真一派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们可以考虑,在这里打一个地铺。” 无忧走去刚才开心取被褥的柜子前,乘早把地铺打好,免得到时他愣往床上挤。
    打开柜门,里面空空荡荡,竟再没被褥。
    “这屋里地板被地火烤得太热,还是凉快服些。”开心走到床前,开始卷被子。
    无忧真怕他赌气睡到外面,抢上去,扑到被子上,压了被子卷,回头堆了一脸的笑,“别卷,我睡地上。”
    “你是客,我是主,哪有让客人睡地上,这么怠慢的事,在外面吹风望月,倒也风雅。”开心将她推过一边。
    无忧暗骂,风你个头的雅,他一个莽撞小子,懂个鬼的风雅,滚了回来,仍将被卷压住 “这床不小,再多一人,也睡得下。要不,就这么凑和凑和。”
    “这可是你说的。”开心径直抽回手,朝她一挑眉,走了开去。
    无忧抹了抹脑门。
    开心回头笑道:“没汗,不用抹了。”
    “你就不能半推半就的睡了地上?”无忧堆出来的笑,僵在了嘴边。
    “要不你半推半就的,我们就把事成了。”开心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
    无忧抓了个枕…头向他砸去,咬牙道:“你敢乱来,我就切了你。”
    开心看着她那双在烛光下闪着怒光的眼,如那日密室中所见一般无二,心里化开一丝异样,眼角的笑反而慢慢褪去,深看了她一眼,将接下的枕…头抛回,走向屋角脱去鞋袜,置于一边,坐了了下。
    舀了些陶土,和了水,麻利的揉搓,专注的好象这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无忧虽然抱着枕…头看了一阵,也看出眉目,猜到他是拿陶土做工具的模型。
    蹭到他身边蹲下,他的侧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垂着的眼睑拉出一条浓黑的狭长眼线,面颊削瘦,鼻梁又挺又直,薄薄的唇微微抿起,所有的五官都如同斧劈刀削出来的,难得的俊朗。
    一小络碎发滑下,垂在额前,挡了他的眼。
    她伸手将那络碎发拈住,入手竟细滑如丝,一时间竟没想放开,在指间绕了一圈,碎发顺着她的手指滑开,重新遮了他的眼,她忙又去拈住,撩了开去。
    他微侧了脸过来看她,笑了笑,神态是少有的温柔。
    无忧笑了笑,看向他的手。
    他将和好的陶土堆放到轮盘中间,用用脚趾转动轮盘,双手捧着陶土,陶土在他手中变成碗的形状。
    无忧惊奇得‘咦’了一声,他居然采用的是慢轮制做的方法。
    慢轮的制做方法比常用的快轮手工制做方法,更难,但做出来的胚胎更薄,更美观。
    不过极难把握,所以后来渐渐不再被人运用。
    有一次接到的任务,是杀一个隐在去景德镇旅游团里的贩…毒头子,破坏他对方接头洽谈。
    随着旅游团参观了景德镇做陶瓷的古老作坊,那时就觉得有趣,很想学上一学。
    不过当时任务在身,将人暗杀了,便急急离开,不能如愿。
    这时见他居然也会做这东西,觉得极是有趣。
    眼见极漂亮的碗形在他手中成形,欢喜得两眼放了光。
    可是,每当那些东西刚刚做成,他却揉了去,重新又做,反反复复。
    无忧看着一个一个的漂亮器皿在他手中形成,又再毁去,心里象有猫儿在抓一般难受,终于忍不住,道:“喂,你到底要做什么东西?”
    “什么也不做。”他顺手又揉去一个刚刚成形的花瓶。
    那花瓶光看个泥胚就漂亮得让她心动,眼睁睁的看着花瓶垮了下去,重新变成一滩泥,终于生了气,“那你现在做什么?”
    “太久没做东西,手生,练练。”
    无忧怔了,看着他沾满陶泥的修长手指,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这些东西与他无关,不做了。
    可到这里,连茶都不喝上一口,就急急的忙上了,竟是为了练手。
    可见他对要做的事,是何等重视,又是何等认真。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看不透……
    “喜欢做陶?”他看着她眼里的惋惜,笑了,那笑好象让昏暗的房间也亮堂了不少。
    “嗯。”无忧懵懵的点头。
    “想学吗?”
    “想。”
    他停了下来,朝她一偏头, “来试试。”
    “可以?”无忧眼睛象落下了一把碎星,忽闪澄亮。
    “不过是一团泥巴,有什么不可以。”
    他将轮盘转得比刚才快了许多,“动手。”
    无忧当真伸了手出去,学着他的动作去捧那团陶泥。
    湿润的泥土在旋转中陷入她的指缝,却怎么也不肯听话,任她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手上还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泥巴团。
    额头上渗出汗珠,抬手随意一拭,接着去捣鼓那团泥,浑不知一张脸被自己东一下,西一下的抹成了花猫。
    开心托腮看着,眼里荡开融融暖笑。
    眼见轮盘渐渐停了下来,无忧手中只是一滩烂泥巴,气妥的呼了口气,向他瞪来,“你说教我的。”
    开心看着她小花猫一样的脸,咧嘴笑了,也不说话,重新将那团泥揉好,转动轮盘,“再来。”
    无忧虽然恼他光说不教,仍忍不住伸手去握住那泥团。
    开心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背,“跟着我来。”
    ※※※※※※※※※※
    
    182似曾相识的暧昧
    
    无忧玩了这一阵,虽然没有捏出东西来,却看出这里面的蹊跷,就是要掌握力道和松紧度。
    他这么做,正是教她掌握松紧度,将手背贴着他的手心,随着他的手的收紧而收紧,放松而放松。
    没一会儿功夫,她手心中渐渐出现一个简单的罐子形状,欢喜得整个人都象要飞去。
    他温暖的掌心紧贴着她冰冷的手背,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眉眼,如同孩子般,笑得合不拢的嘴,心里软软的漾着一汪春水,一动不想动。甚至想,就这么一直这么坐下去,直坐到化成石。
    无忧两眼却只看着手中罐子越来越圆,越来越薄,笑个没完。
    到得后来,感觉他的手不动了,轮盘也停止转动。
    手中的罐子很快走形,睁圆了眼,急叫道:“坏了,坏了,要坏了。”
    罐子软巴巴的开始放下垮,再不施救,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无忧不见开心有所反应,抬起对来,见他怔怔看着自己,眼底是望不尽的黑,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手上一湿,低头见那罐子彻底的垮了下来,覆在手上,第一次做出来的陶器就这么没了,怔住了。
    接着,怒了,抬头吼道:“白开心。”
    开心被突来在的大吼吓了一跳,骤然回神,对上她的怒容,不知她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变了脸,“怎么?”
    “你说怎么?”无忧恨不得把手上泥巴摔到他脸上。
    开心随她的视线移下,垮下来的陶泥将他们的手一起包裹住,紧紧的,心里一荡。
    将她的手握紧,陷入陶泥中,两个人的手被填得满满的,再没有任何空隙。
    看着沾合在一起的手,眉眼间化开笑意。
    “还笑,你得赔我。”
    他的掌心是她手上微凉的体温,眸子黯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无忧想了想,“我想要娃娃。”
    “娃娃?”开心有一丝诧异,继而一笑,再怎么无赖,终究还是个孩子。
    “嗯。”无忧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娃娃?”
    “头大大的,胖胖乎乎,模样娇憨,或哭,或笑……”无忧小时候子言教她的,基本上是各种学识和各地的风俗物产。
    对于玩意方便的东西,却是极少。
    后来结识了爬墙采花的小男孩,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却从他那儿得知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其中有一种叫‘奇珍娃娃’的。
    当时光听他描述,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后来问过子言,得知是产于新魏国的一样玩意,新魏国也只得一家作坊能做出那种玲珑剔透的娃娃,后来许许多多的人仿造,却无一人做出那样精致可爱的娃娃,所以极为稀奇,被人称作是‘奇珍娃娃’。
    无忧听完很是向往,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或许是儿时一直想得,而不能得的东西,所以到后竟也一直记得。
    “你是说新魏的‘奇珍娃娃’?”
    “嗯,就是叫‘奇珍娃娃’。你也知道这东西?”
    “曾经看过。”开心胸口突然有些闷痛,曾经答应过一个小女孩,送她一对‘奇珍娃娃’,可惜这个承诺一直没能实现。
    “能做吗?”无忧向他挪近些,如果不是一手的泥,就去揪他的袖子了。
    “我想想。”开心将无忧的手和泥团一起揉着,陷入沉思,过了会儿,眸子一亮。
    “有办法做了?”无忧眼巴巴的瞅着他。
    “要试试。”他放开她手,又加了些粘土,将陶土重新和过,“你来打轮盘。”
    “我?”无忧玩了这一阵,知道打轮盘看着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轮盘的快慢把握决定陶器的成功与否。
    慢了,难拉出形状。
    快了,都做不出最好的效果。
    “嗯。”他忙着手中的活,只是略抬了抬眼,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见她怔着不敢动手,假装沉下脸,“喂,丫头,要想得东西,总得出点力气。”
    “是你要我打盘子的,打的不好,别怨我。”无忧扁嘴,实在没把握能打好这轮盘。
    “打不好,你也别想得娃娃。”开心连看她一眼都省了。
    无忧气苦,哪有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见墙上映着他们两个的影子,偷偷比划着,在影子上打他出气。
    开心眼角余光看见墙上投影,无忧比手划脚的模样令他忍俊不禁,侧眸向她看去。
    无忧忙缩回手,装作没事一般,去脱鞋子。
    开心撇开脸笑了,这丫头……
    回过头,看见她底袜子,一只脚上画着一个小人头,那头像有些眼熟,飞快凑近。
    无忧见他神色有异,才想起自己每只袜子底上都画着他的卡通人像。
    糟糕,暗叫了声苦,小脸皱成了包子,将脚回缩,想藏到宽大的裙袂下。
    开心哪能容她缩开,将她的脚抓住,拖拽得近些,对着烛光仔细看去。
    只见那两个小人,圆圆乎乎,憨态可掬,可眉眼神态与自己却是象了个十成足。
    瞬间睁大眼,气得差点死了过去。
    这丫头居然把他踩在脚底。
    无忧眼珠子转了半转,寻好后路,挤了个笑,飞快的跳了起来,往后急跃。
    再不逃,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
    她快,他却快了她一步,握着她的脚踝,往后一拖。
    无忧顿时扑倒在地,被他生生的拖了回去。
    开心将她压住,去脱她的袜子。
    无忧哪里肯让脱,踢踹着不让他碰。
    她越挣,开心越脱不下来,搔得她脚心痒得难耐,身子越加乱扭,踢翻了轮盘,陶泥滚到地上,将二人蹭成了泥人。
    开心不敢过于用力伤了她,越是顾忌,越是拿她没办法,逼得急了,将她翻转,按趴在地上,坐在她腿上,令她动弹不得。
    握了她的足踝,将袜子从她脚上拽了下来,起身打开窖炉盖,将袜子伸进去点了火。
    无忧翻身过来撅着小嘴,“只有死人才烧。”
    开心一怔,忙将点着火的袜子丢在地上,一阵猛踩,他赤着脚,火星子烫得他直跳。
    灭了火,拧着袜子一角,提起一看,人像已经烧得只剩一半,脸黑了下去,愤愤的丢掉手中袜子,冲了回来,去揪无忧。
    “你这该死的丫头。”
    无忧心虚,哪敢被他抓住,跌撞着爬起,绕着翻倒在地的轮盘躲避。
    初初开心还顾忌轮盘,而无忧又身手敏捷,转了两转,没能抓住她,索性直接从轮盘上跃了过去。
    无忧一惊,脚底轻移,飘身从他身边擦过,步法如同那日在陈王府的玉石库。
    开心出手再快,也只能握住她飘飞起来的长发发稍,五指一握,紧紧攥住。
    无忧头皮一痛,身形顿时停住,一顿之间,他已欺身而上,将她抵压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眸子亮如亮辰,喘息笑道:“还跑?”
    接下来,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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