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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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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开心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玉佩?”
    惜了了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要看过才知道。”
    开心将目光挪开,看向开花板,眸子慢慢眯起。
    ※※※※※※※※※※
    凤止也不叫人通报,直接进了不凡卧室,往桌边一坐,隔着床帐瞪着不凡,手中扇子摇得‘哗哗’作响。
    “我知道你醒着。”
    不凡懒得睁眼,“你自己不睡,何必惊了我的好梦。”
    凤止摇着的扇子停下,“我要入府。”
    “这事,你难道不该在郡主枕边问她?她一点头,何需问我。”
    凤止重哼了一声,他这话里的凉风比扇子扇出来的风还冷。
    不凡翻身坐起,隔帐看出去,烛光下凤止一脸的黑气,不由一笑,“我真帮不了你。”
    “我看是不想帮。”
    不凡垂眼微笑,确实不想帮。
    “真不帮?”
    “别后悔。”凤止笑着起身,走到床边,抛进一张画着一个图型的纸片,转身,慢慢摇着扇子往外走。
    不凡向飘落在床边上的纸片看去,上面画的竟是他的幼妻儿时常玩着的玉佩上的一个图案,陡然一震,“这图,你从何处得来?”
    他儿时在山里养伤,有一次想念幼妻,在土地上画了这块玉佩图案。
    当时只画了一半,发现凤止走近,连忙抹去,虽然如此,却被他看见了那图案一角。
    凤止问他,这画的是什么,他说随手瞎画的,不是什么,凤止也没曾在意。
    自那以后,他便越加的谨慎,玉佩上的图案在脑海里想过不知多少次,但再也没有画出来过,更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
    见过那块玉佩的,除了他便只有王妃。
    以前一直对这玉佩存着迷惑,为何女皇身为忧忧的母亲,不知这玉佩的事,而王妃却知。
    直到上次偷听到王妃和王爷的对话才知道,王妃竟是忧忧的亲娘,他才算想通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当年女皇身怀八甲,却不在宫里安胎静养,偏要来婉城靖王府探望同样身怀八甲的妹妹。
    然她是女皇,执意而为,又有谁敢说不字?
    结果女皇果然在靖王府产下孩子。
    不知何故,女皇产下孩子后,未到时间的王妃,竟然早产。
    生下的却是一对双胞胎,不过其中一个却是死胎。
    如今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女皇的一个圈套。
    根本是女皇早知道,自己怀的是个死胎,来婉城,图的是妹妹肚子里的婴孩。
    途中颠簸,身体吃不消,到靖王府不久,就产下那个死胎。
    王妃哪能猜不到皇姐打的如意算盘,但身为皇室中人,哪能不知道皇室子嗣的重要,就算百般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175 白玉兰花
    
    如此看来,王妃的早产,或许也是被提前催产而生。
    结果产下的却是一对双胞胎。
    忧忧和兴宁一胎所生,做为皇家的后人,双胞胎生来便注定,生一个,死一个。
    这种情况,基本上是留强壮的,杀体弱的。
    王妃到这时候,为了保住孩子,自是对女皇带走一个求之不得。
    当下将忧忧送给了女皇,声称自己的双胞胎中,其中一个是死胎。
    据说兴宁生下后,十分虚弱,大有养不活的样子,所以两个孩子长得也不相同,哪知终是一胎所生,等兴宁身体养好,仍是与忧忧一样的模样。
    又传说,因为王妃产下死胎的事,女皇认定是太医和产婆的责任,大发雷霆,处死涉及在内的所有太医、产婆以及宫女。
    这件事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虽然后来忧忧仍难逃一死,但王妃终是助着女皇欺瞒天下臣民。
    所以王妃绝不可能将玉佩的事告诉任何人。
    可是这时,凤止拿出来的玉佩图,却是这个图案的完整图形。
    凤止回头过来,狐媚的眼角飞起笑纹,“你能如我所愿,你也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在无忧的梦境里,没能看到那男人的面容,却看见了枕边的那块玉佩,虽然不知这玉佩与不凡有什么联系,但这会是他很好的筹码。
    ※※※※※※※※※※
    千千跟着无忧一路哭着回了‘慕言轩’。
    无忧见她哭个没完没了,委实头痛,干脆滚到床上,不再理她,让她哭个够。
    千千哭了一阵,蹭到床边去拉她,“如果告诉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把欠我的酬劳,早些给我?”
    “我又不会赖你。”无忧哭笑不得,开心尺寸那事,迟迟没得机会办,她哭了这一阵子,记挂着的居然是这事。
    “是想早些,我怕……怕等你办了,我已经没命拿了。”千千委屈得揉着衣角。
    无忧想笑,看着千千闪避着不敢看她,笑不出来了,千千是上头下来的人,或许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是出了什么事吗?”
    千千摇头,“你一定不会有事,我就难说了。”
    “千千,我不会让你有事,除非我不在了。”无忧握了她的手,她平时的手都是暖暖的,这时竟与象自己一般冰冷,“这样吧,你的酬劳,我十日内给你,如何?”
    要与开心一同去三姑娘那儿,她不信就寻不到机会。
    “真的?”千千眼里还包着泪就笑开了,不知是为无忧说会保着她而高兴,还是为无忧许她十日内付酬劳给她而欢喜。
    “当然,不过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
    千千起身将门窗一一看过,才重新回到床边,凑到她耳边道:“西越女皇曾经有一个公主,那位公主产于婉城‘靖王府’,两日后,王妃产下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死胎……”
    她特意加重了‘死胎’二字。
    说完,退开,意味深长的看了无忧一眼,“知道这事的人死……”
    无忧嘴角笑意赫然僵住,“那你如何得知?”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千千扁嘴,垂下头去。
    她是一个闲散小仙,偏偏生在远古上神打堆的地方,虽然沾着地利的光,也得了不少好处,却终是不被人看得起。
    只有那个人对所有小仙都那么好,哪怕是最低等的小仙,渴了,都能在他那里得一竹筒清凉的仙泉水……
    如果哪个没有师傅的小仙修行出了岔子,只要去求着他,他都会出手指点,以免他们滑入魔道,引来杀身之祸。
    他是天上最好看,心地最好的神仙,但他只爱他的妻子…天女。
    天女是梅仙,他便种了一院子的梅。
    摸了摸怀里的小炭笔,这笔还是他修剪下来的梅枝做成。
    她很喜欢帮人跑腿,其实是想能接到,送往梅院的活,那样就能偷偷的看看他,同时也偷偷的羡慕着他的妻子。
    后来他为了陪妻子轮回,把魂魄散去。
    梅院从此空落,她不时的会徘徊在梅院附近,也不时会爬墙进去,清一清院中长起的野草,只盼能在他每一世轮回结束,回来时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
    有一次帮人送些东西,路过阴阳界,发现天女的这一世轮回未满,却出了事故,两边一味的争吵,不肯摊上责任,有意拖延时间,指着天女这一世散魂归天,不了了之。
    她想,如果天女提前夭折,他们夫妻从此错开轮回时日,从此一世一世的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回归正道,那个人将会何等孤单难熬。
    于是转道去了冥界,寻与自己有些交情的小冥王,将这事告诉了他。
    这一来一去,才耽搁了办事的时间,误了手中买卖,办砸了事。
    也正因为这样,过后才会被人寻了个错处,丢下凡尘。
    无忧见千千默着,不再问,等她退下,仰躺下去。
    摸出玉佩在手中把玩,无意识的拼着那几个图案,最后拼成了一个大图。
    无忧看着那个图案。
    神女……天女……小冥王……
    母皇是在靖王府生下自己。
    姨娘紧接着产女,还是一对双胞胎……双胞胎……
    “忧儿,姨娘还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也是你这般大,她叫兴宁……”姨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
    一些完全不靠谱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倒抽了口冷气。
    另一个声音又再响起,“这就是那个无忧啊,看这小模样,可怜的……”
    这是皇姑婆—祥云公主第一次见她说的话。
    自己当时身为公主,外面并不知她生活在如同冷宫的地方,皇姑婆为何会说出这种话,现在想来,恐怕是皇姑婆知道些什么。
    想起皇姑婆在宫里小住的那些日子,跟着想起,另一些早被遗忘得干干净净的事。
    她儿时不许出末央宫,总是希望能多看看宫墙外的人和景。
    自从皇姑婆来了以后,对外面就更加向往,希望能再看一看,可亲的皇姑婆。
    再怎么想,都偷偷的藏在心里,不敢对子言说。
    因为子言不能带她离开,说出来,只能让他为难和难过。
    所以只有在子言练功的时候,才会偷偷站在树下看外面的天空。
    那天,她看着子言进了练功房,站在树下,闻到从外面飘来的玉兰花香,终于忍不住,去攀爬那棵树。
    想,如果能爬到那树杈上一定能看得很远,或许能看见那棵白玉兰树。
    她人小,爬树还很困难,正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攀上树杈,却见旁边琉璃瓦上躺着一个从来不曾见过的小男孩。
    吓得往后一退,踩滑了树枝,往树下跌去。
    小男孩伸手过来,将她拉住,拽了上去。
    拉扯间,她怀中的玉掉了出来,他忙一把接住,只觉得入手清凉,十分舒服,低头看了眼,是一块雕着古怪图案,但十分漂亮的玉佩,递还给她,“你的东西掉了。”
    她骑坐在琉璃瓦上,懵懵接过,低头看了眼悬在宫墙外的腿,心里砰砰直跳。
    这些年来,被禁足末央宫,只有特别的日子才能出去。
    而这时,竟有一条腿在宫墙外,不知道这算不算违了母皇的禁令。
    不安的抬头看向那个小男孩,一身的布衣,脸上多处擦伤,难看清长相,但那双眼,却如同闪着阳光般的光芒。
    本央宫从来没见过外人来,不知他是从哪里来。
    小男孩好奇的打量她,“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爬这么高?”
    “我闻到花香,哥哥说那是玉兰花的香味,我好想看看那玉兰花是什么样子。”
    “你没看过玉兰花?”小男孩象看见了一个怪物,转头望了眼离宫墙并不太远的那树白玉兰。
    无忧摇头。
    “为什么不出去看?”
    “她们不许我出去。”
    “她们不许,你不会偷着出去看?”
    “我偷着出去,这院子里的人全要死,哥哥也要死。”无忧难过的低下头。
    小男孩默了下去,突然从墙上翻了出去。
    无忧忍不住低叫了声,“小心。”却见他稳稳的站在了墙外。
    看着他灵活的爬上前面开满花的一棵大树,没一会儿功夫,重新回来,如她一样骑坐在墙上,将一捧雪白的花朵放到她手中,“这就是白玉兰。”
    无忧捧着那些花,深吸了口气,芳香扑鼻,小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好美……好香……”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抬起头,已不见了小男孩的身影,向墙外看去,只见前面花丛中树影晃动。
    迷惑的回头过来,却见本该在练功房的子言,一身白袍的立在不远处树下。
    小脸一白,慌忙抱着树杆滑了下去,将白玉兰花藏在身后,怯怯的唤了声,“子言哥哥。”
    子言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她一个人在房中百无聊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闻到阵阵花香,睁开眼却那些白玉兰用线串成了一串,挂在她床头。
    而她爬树勾破的衣衫也补好,放在身边,那线和串白玉兰的线是一样的。
    ※※※※※※※※
    
    176 后腰上的伤
    
    (150粉红票)
    她摸了摸那些白玉兰娇嫩的花瓣,穿上补好的衣裳,飞到隔壁练功房,扑上子言后背,搂了他,歪着头去看他的侧脸神情,“子言哥哥,不生忧忧的气了吗?”
    他转过身,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住,“我没生气,只是你一个人去爬树,跌着怎么办?”
    无忧这才知道,原来她爬树的时候,他就知道,怪不得本该练功的他,会在树下。
    他并不是恼她违皇令,而是怕她摔着。
    后来的几日,在子言练功的时候,那小男孩总会在出现在墙头,拉她上去,为她采上一把白玉兰。
    几日后,小男孩突然小声问她,“那个穿白衫子的少年,是你哥哥?”
    无忧点了点头。
    他又小声道:“他一直在树后面,偷偷看着我们……每天都在。”
    无忧微微一怔,“他怕我摔着。”
    小男孩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有一个好哥哥。”
    无忧不经意中,总觉得这个小男孩过得很不开心,但对着她时,总是阳光般的笑,而且他不象子言那么严肃,会跟她猜拳玩,输了打手掌心。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对无忧而言,可以说无比的新奇。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早的结束。
    那天,他仍按时来给她采白玉兰。
    她刚刚从他手中接过那捧白玉兰,便远远见到一队人朝这边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嬷嬷抬头看见坐在琉璃瓦上的小人儿,喝了一声,“谁在那里?”
    两小陡然一惊。
    小男孩飞快的翻下围墙。
    无忧回头见嬷嬷带着一堆人奔了过来,小脸瞬间发白。
    如果他们发现除了自己,另外有人,发起搜寻,小男孩说什么也跑不掉。
    急中生智,突然向围墙外跃下。
    小男孩正要跑开,见她跟着跳下来,吓得忙回头来接她。
    但他也只得七八岁年纪,那点臂力,如何接得住她,索性整个人垫在了她身下。
    被无忧压得闷哼,又不敢呼痛。
    无忧爬起来,拉了他就往后山方向跑,一边跑,一边扯乱自己的头发,不让人从后面看出自己是谁。
    子言听见远处吆喝,暗叫了声不好,如果这时从墙上跃出,必被人发现,只得绕道从门口出去,绕出了门,已不见二小身影。
    略一沉思,已料到无忧会朝哪个方向而去。
    听身后追赶声已近,闪身进入丛林,抄着近路赶向后山。
    末央宫有道小门与后山相接,子言不时会带她偷偷在后山打山鸡和野兔充饥,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别处宫殿。
    无忧将小男孩一推,指着前方小道方向:“快从那里走。”
    “那你呢?”
    “我不会有事,快走。”她虽然被禁足,但好歹是长公主。
    小道中突然窜出一个黑衣人,向小男孩招手,“少爷,快走。”
    无忧突然听见破风之声,回头一看,竟是一支羽箭向小男孩射去。
    不及细想,扑上前,将他一推。
    两小同时跌倒,她占据了小男孩所站的位置,箭头直指无忧背心。
    黑衣人大惊,向前急跃,前来施救,可是哪里来得及。
    眼见她要被射死在箭下,只听‘咚’地一声,一粒石子击在箭杆上,羽箭顿时错开方向,力道也减去不少。
    黑衣人眼里露出诧异。
    但石子力道终是有限,羽箭带着余力刺入无忧后腰间。
    小男孩抱住向前扑倒的小人儿,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手掌,吓得脸色惨白,“你怎么样?”
    无忧将他一推,“快走。”
    回头见子言正将头钗刺入一个侍卫的喉咙,眼前人影渐渐迷糊,第一次知道子言原来这么厉害。
    转过头,见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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