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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如画(出书版) 作者:慕容湮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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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落雪回到屋中便褪去身着三个月的铠甲,进入浴桶中泡了一个舒服的澡。
  紫羽伺候在一旁将鲜红地月季花瓣洒入水中,看着闭目静靠浴桶的她笑道:“夫人这几个月累坏了吧。”
  苏落雪睁开眼道:“是呀,虽然行军打仗辛苦,但是很开心,因为我是在为这个天下而战,为天下百姓出自己的一分绵薄之力。只是和那一群士兵住一起真的很不方便呀,就是洗个澡也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觉我是女扮男装的。”
  紫羽看着她叫苦的表情,噗嗤一笑:“夫人我早就听说这次你在军中立了大功,与相爷共斩突厥大帅首级呢,百姓早就在传言你这个苏三就是相爷的夫人苏落雪了。”
  苏落雪一惊,猛然坐直了身子,回头看着紫羽问:“你从哪里听到的传闻。”
  “夫人别担心了,都是大家猜测,无凭无据的,更何况天大的事有相爷担待着呢。不过民间百姓倒是在夸夫人你巾帼不让须眉,是女中豪杰。”紫羽满脸亦是钦佩的表情,目光也正好瞄到她背上才愈合的伤口,惊呼:“好深的疤痕,就是这次受的伤吧?”
  苏落雪挥挥手,不介意地说:“没事,再深的疤痕都会慢慢变淡的。”
  “可是这么深的疤痕,到以后也会残留在这雪白的肌肤上吧……”
  “在背上,又看不到,只要不在脸皮上就行啦。”苏落雪重新躺回浴桶,闭上眼睛享受着几个月未感受过的沐浴。
  待沐浴完后天色已晚,苏落雪用过晚膳便屏退左右,疲累地躺至床上便沉沉地睡去。
  万户雪花浮,相府茜纱灯于风中摇晃,白茫茫地一片笼罩整个相府。
  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一阵风随着来人袭入,吹散那轻纱帷幕,熙熙攘攘地纷扰在屋内。
  沉睡中的苏落雪感觉到一阵寒气,睡意顿无,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隔着重重帷幕看着一名身着黑袍地男子一步一步地穿过帷幕朝这儿走来。
  待走近,她才看清来人,是荀夜。
  隐约闻到清凉地寒气中夹杂着几分酒意飘了过来,她坐起身,荀夜已然走近她身畔,眼眶中有着明显的朦胧醉意。
  “你喝酒了。”苏落雪低声问。
  “今夜众将士受到封赏,都挺开心,多喝了几杯。”荀夜说话平稳,看似微醉。
  “既然多喝了几杯,还不回屋歇息,明日还要早朝呢。”苏落雪说到此处,愈发觉得荀夜的目光炙热,微微有些闪避。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
  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萦绕,轻轻的。冰凉的指尖划过脸侧,激起阵阵神妙感觉。
  看着靠近的他,不由得,心跳便随着他急促而轻微的呼吸声越跳越快,仿佛被下了蛊咒,控制不住,再也不属于自己。
  “荀夜……”她才开口,便已觉双唇被他含住,他的吻不激狂,只是温柔的轻吻,似在试探。
  感受到突然来的吻,她有片刻的僵硬,脑海中瞬间闪现无数的慌乱,却在最终悄然放下,此时此刻吻她的男人是她的夫君,是与她生死与共的男子,更是她心中所爱。
  她含着几分浅笑,伸手抚过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回应着他的吻。
  得到回应,他的吻愈发深入缠绵,手揽着她的纤腰跌入那深深床榻之内,褪去她身上最后半拢丝绢。
  一时间,青丝散覆,流泻香肩。
  暖雾迷濛一室,天地轻转,水乳交融融,一切陷入幽沉迷离的梦中。
  红罗帐影春宵醉,清丽桃色掩月下。
  
  第二卷·帝业篇·第十章 惊天变
  
  翌日,苏落雪在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中醒来,她迷蒙着双眼看着紫羽提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进来,而她的身边早已是空空如也,她心中闪过一抹失落。
  “夫人醒了。”紫羽的声音很平,脸上也只挂着淡淡地笑意,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目光静静地盯着紫羽将那一桶水倒入浴桶,想到昨夜的激情,还有满身的吻痕,不觉闪过几抹羞涩。
  “相爷一大早就去上朝了,走的时候吩咐奴婢们不要吵了夫人睡觉。奴婢已为夫人准备好沐浴的水了,早膳也准备好了。”紫羽没有看她,只是背对着她说着。
  苏落雪直觉今日的紫羽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却也没有多问,赤着身子下床,进入浴桶,洗尽一夜来激情的痕迹。
  袅袅青烟笼罩着她的脸,苏落雪突然问:“雪,还在下吗?”
  “比昨夜下的更大了。”
  苏落雪想起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元翊就在相府将已有四个月身孕的苏扶柳接回府上了,现在她的孩子应该有六个月大了吧,很久都没有得到大姐的消息了。
  想到此,她的手紧了紧,也不知大姐在辛王府过的好不好。
  “用过早膳,我要去趟辛王府。”
  “夫人去辛王府?”紫羽未想到她突然有此想法,有些诧异。
  “一年未见大姐了……这个世上,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说到这里,苏落雪的语气中只有那满满的伤感。
  “夫人您是幸福的,毕竟你还有亲人在世。”紫羽亦被她的话所感染,眼眶隐隐泛过酸楚。
  苏落雪未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那一瞬间,脑海中又清晰地闪现她们三姐妹在苏府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一起捉蝴蝶,一起偷溜出府,一起睡觉,一起堆雪人……
  只不过,那些都是曾经的往事,这一辈子,也唯有那段时光最开心,最幸福。
  她们,永远找不回了。
  用过早膳,紫羽便吩咐管家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苏落雪朝辛王府去了。
  一路上车轮轱辘将那被雪覆盖的道路碾过两条深深的车轮印,苏落雪揭开帘幕,看着依旧纷飞的大雪散落天地之间,道路两旁的景色越看越觉得熟悉。
  还记得幼时她为了看看元翊,偷偷地躲在辛王府外只为了看看他,想来那时的她真是天真。
  真的以为,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夫人,到了。”车夫恭敬地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目光流转至那偌大的府邸,门匾上写着金灿灿地三个大字“辛王府”。
  多年后,再来到辛王府,她的心境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在紫羽的搀扶下,她下了马车,雪白的貂裘被风吹起,紫羽撑着纸伞,为她挡去了纷飞的雪花。
  “来者何人。”守卫冷声问。
  紫羽从袖口中取出令牌:“相府相国夫人,速去禀报辛王妃。”
  左右守卫确认令牌后,一人便匆匆进府禀报,另一人便恭谨地将苏落雪迎进府中。
  辛王府的人都明白,王妃与相国夫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二人是罪臣之女,但王妃为王爷产下长子,地位自然不可动摇。而下人也盛传如今这位相国夫人也极得相国的宠爱,自然不敢怠慢。
  一路领着苏落雪进入无暇园,守卫才退下。
  苏落雪踩着厚厚地积雪,看着华丽的庄园,心也渐渐放下,看来大姐在辛王府过的不错。
  “这母凭子贵说的确实不错。”紫羽低声道。
  苏落雪但笑不语,紫羽又道:“如今,夫人若也能为相爷产下一子,华雪……”
  听到这里,苏落雪立刻打断:“我从不愿与她争。”
  “夫人不想争并不代表别人不想争,你毕竟是相爷的正室,若相爷将来当上帝君……”
  “紫羽,你想的太简单了。”苏落雪语音方落,便见推门而出的苏扶柳,她身着瑰色袍子,发丝随性挽起,更显她风韵姿雅。
  “落雪。”苏扶柳柔腻地唤了声。
  “大姐,近来可好?”苏落雪在苏扶柳的牵引下进入屋内,屋内炭火很足,扫去了身上冰凉地寒气。
  “不错,就是被承儿闹腾的。”说到儿子,她的脸上溢满了宠溺慈爱地笑容。
  “承儿?他的名字叫元承?”
  “你这个当小姨的还没见过承儿吧,来……”苏扶柳拉着她的手走近摇篮,只见一个白白嫩嫩地婴儿睁着大大地眼睛正看着苏落雪,不时还挥舞着双手,看似兴奋。
  苏落雪蹲下身子,探手摸了摸他的脸蛋:“承儿真好看,长大了肯定像辛王与大姐的优点,是个聪明的俊小子。”
  苏扶柳笑了笑,问:“你与荀夜的事,我听说了。”
  听到苏扶柳说到这,苏落雪却是沉默了。
  “民间都说你与荀夜联手大败突厥,想必那是一场恶战吧,其实姐姐真的挺羡慕你,能与喜欢的人逃脱生死一线,因为只有那一刻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不像我,如今的我只是空有一个辛王妃的虚名,有一个儿子作为我的挡箭牌。”苏扶柳自嘲地笑着:“可我明知元翊的心中没有我,可是我还是爱他,他是我的夫君,我承儿的父亲。”
  “我知道。”苏落雪突然很能理解大姐此时的心境,就像她,当初在仇恨与喜欢中放弃了仇恨。
  “大姐你为了元翊付出了那么多,放下了那么多,总有一日,他会为你的真情感动。”
  苏扶柳目光愈发黯然,手忽地紧紧握成拳,深深地凝着苏落雪:“他不会,因为他的心中一直都藏了一个人……”
  看到苏扶柳那么认真地看着自己,苏落雪亦是回望着她,诧异地问:“谁?”
  苏扶柳却是收回了目光,黯然低语:“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他爱了这个人好久。我想,这辈子我都无法住进他的心中罢。”
  苏落雪正要开口,却被一名下人打断:“王妃,王爷来了。”
  一左一右蹲在摇篮边的二人起身,正见一袭朝服从雪中走来的元翊,苏扶柳迎了出去:“王爷今日下朝挺晚。”
  元翊径步走入屋内,淡淡地回了声:“嗯。”清幽地目光投放至苏扶柳身后的苏落雪。
  “落雪过来看承儿的。”苏扶柳解释道。
  “王爷。”苏落雪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元翊淡淡地点了点头,径直越过她们,走至摇篮旁俯视着里边的婴儿,问:“今日承儿倒是不哭不闹了。”
  “是呀,承儿今日很乖。”
  苏落雪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只道:“王爷王妃,今日冒昧前来府上打扰了,看见王妃与承儿一切安好,我也便放心了,落雪先行告辞。”
  “正都快正午了,留下来吃午膳吧。”苏扶柳立刻挽留着。
  “不用了,我出府也未和相爷打招呼,不便在此逗留太长时间。”苏落雪婉拒,苏扶柳也未再强留她,只是点点头作罢。
  “王爷,您就代我送落雪出府吧。”苏扶柳笑着说罢,便将摇篮中的元承抱出,不再看苏落雪。
  风雪依旧,寒风刺骨。
  苏落雪与元翊并肩朝府外走去,虽然只有短短地一段路,可她却觉得这断路真的很长,仿佛走了很久却还未走完。
  一路上两人都未说话,唯有落雪之声飘荡。
  她想了很久,总觉得该对元翊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女人,肯放弃仇恨来爱你,甚至为你生下子嗣,你应该珍惜这份情。”
  元翊不语,仍旧目视前方,缓步前行,仿若未曾听见她的这句话。
  “不论你心中是否深爱着一个人,但大姐为你付出的一切就值得你去珍惜,即使你不爱他,她也是你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元翊步伐一顿,侧首看着苏落雪。
  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住步伐,苏落雪又朝前走了几步才立刻停下步伐,转身,看着元翊。
  看着元翊的表情,苏落雪突然发觉,原来大姐说的是真的,元翊的心中真的有一个喜欢的人。
  而她默默喜欢了元翊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元翊心中竟有喜欢的人,到底是一段可笑的感情,她的迷恋终归没有大姐来的深,没有大姐了解他深。
  “这是本王的家事。”元翊冷冷地道。
  “苏扶柳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苏落雪的声音同样冰冷如霜。
  元翊讽刺地一笑,似乎有话要说,却未出口。
  苏落雪继续道:“我想对王爷你说的话就只有这么多,希望今后你我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说罢,也未等元翊前行,率先离去,独留元翊一人傲立雪中。
  随着车轮声声辗转,来到府门外的那一刻,正见召唤了马车欲出去的荀夜,跳下马车的紫羽恭敬地唤了声:“相爷。”
  荀夜立于马车旁,注视着缓缓下马车的苏落雪,问道:“怎么孤身一人前去辛王府。”
  “我去看看姐姐和承儿,你这是要去哪儿?”苏落雪于马车旁站定,疑惑地问。
  “相爷正准备去辛王府接夫人回府。”管家李百顺出声道。
  “以后少去辛王府。”荀夜冷冷地说道。
  此时苏落雪才注意到荀夜浑身透出的冰凉,难道他担心她去辛王府有事?他与元翊一直都是盟友不是么?
  “你过虑了,辛王是我的姐夫。”
  荀夜不再说话,只是握起她的手:“这么凉,还不赶紧进屋。”
  冰凉的手掌被荀夜温暖的手心紧紧包裹着,她含笑回握着,便顺着他的脚步慢慢地朝府中走去:“嗯。我今天看到承儿了,好可爱。”
  “我们也生一个吧。”荀夜说的云淡风轻,却红了苏落雪的脸,使她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
  荀夜却是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再说话,领着她朝兰亭轩内走去。
  两排脚印,一深一浅,显得那么安逸平和。
  远远站着的紫羽会心一笑,原本她今日是妒忌的,可是这一刻她真的解开了心结,因为相爷爱的人值得他去爱。
  她,作为一个属下,只能祝福。
  元禄三年 四月十八  
  十三岁帝君元鑫写下“罪己诏”罗列为帝三年十大罪状,天下臣民一片哗然。
  元禄三年 六月初九  
  帝君两月不朝,终日紧闭乾华宫,拒见任何臣子,独见相国荀夜。
  朝堂沄太后垂帘听政,荀夜奉皇命监国,一时间朝野动荡,人心惶惶。
  元禄三年 八月二十  
  帝君元鑫写下禅位诏书,禅位于相国荀夜,并昭告天下。
  禅位诏书一出,以太师张捷为首的二十八名官员联名上书,制止幼帝荒唐行为。
  朝堂分为三派,一派反对禅位之举,一派支持禅位,一派仍在观望,以张捷为首的反对派连连被打压,气势大弱。
  元禄三年 八月二十五  
  太师张捷写下血书,并于府中上吊自尽。
  血书云:“天朝盛世,乱臣贼子野心勃勃,胁迫幼帝写下罪己诏,并禅位,狼子野心,其心当诸……奈何贼子拥兵自重,拉拢天下百姓之心,企图为其谋逆正名,苍天有眼,谋逆之名将永存史记……”
  苏落雪做在屋中,看着面前那碗冰镇酸梅汤迟迟没有入口,这短短半年来,洛城发生了太多令人应接不暇的事。
  罪己诏,禅位诏书,张捷血书……
  每一桩皆是天大的政治事件,一时间不仅百姓,身处其中的众人皆是忧心忡忡,持观望者居多。
  “夫人?”紫羽一连叫了几句苏落雪回过神来。
  “你在担心相爷?”紫羽问。
  苏落雪黯然垂首,探手端起那碗已不冰的酸梅汤,眉头紧蹙:“这如今,天下之人都在看着荀夜一个人,可他自帝君写下罪己诏便没有丝毫动作,即便是张捷留下那封血书,仍旧没有任何动作,我担心……”
  “相爷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不然早在先帝驾崩那一夜,便谋夺了这江山。”紫羽出声安慰着。
  “我知道荀夜是不想背负某朝篡位的恶名,但罪己诏,禅位诏书以及那血书,无疑是让所有人怀疑这一切皆是荀夜自编自导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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