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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死囚-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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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幕后指使是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袁园又问:“这个计划酝酿了那么久,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不杀我,费劲心机在船上留下陆野的玉佩,仅仅只是为了让吴霏羞辱我?大费周章做那么多就为了传家器?”
  还没等林逸诗开口,她自顾自接了下去道:“琪人是你的雇主吧?从他知道我哥千里迢迢要去南陵救我开始,一直到现在,他的计划都没有变过,那就是传家器,宗南王,吴霏,一箭三雕。如果当初我就死在了海上,那么传家器就永远要消失在人间,所以将玉佩亮出来救我一命,不过也是为了在今时今日让宗南王家彻彻底底消失。”
  “话说回来,他到底付了你多少钱?”袁园不解道:“那你那么卖命地替他干了那么多年?”
  “……”林逸诗有些惊讶,其实琪磷已经猜对了一大半,剩下那么她没有猜对的黑暗且肮脏的东西就等它们永远地隐藏在他心中,他无言以对。
  袁园挑了挑眉毛,微笑道:“还有,这张脸呢?这额头上的字呢?。”她抬手轻轻划上林逸诗的脸颊,一下扯掉了他的额头上的黑缎子,那丑陋的刻字居然还在!她皱眉道:“是真的吗?”
  林逸诗握住她的手腕,浅笑道:“我也不愿长得像骆阳,也许是天意?我儿时的确入了伎籍,若不是宫主救我出苦海,我现在恐怕真的是某个贵族的玩物。沐春离宫给我太多,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我,没有他,我甚至连追求自己所爱女子的自由都没有。”
  他笑颜明朗,眼神中却止不住失望:“至少现在,我还有一条路可以选,为他报恩尽忠,与你相伴到老。”
  “可我不愿意走这条路!因为你是愚忠!”袁园气他现在还执迷不悟,还认为他可以拿走传家器然后带他们母子离开!她低吼道:“你认为我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居心叵测的人?弃天下苍生不顾,与你独好?骆阳绝对不会这么做!长得像又如何?你不是他!”
  “不要拿我同死人比。”林逸诗松开了她的手,摇头道:“骆阳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心中一阵悲凉,她可以不知道他身负重伤跑去找洛阳告诉他当初海上的真相,她可以忽视他一直以来为她做的那么事情,她可以原谅骆阳的不信任,可以和前夫谈和,却无法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是天意弄人,才让他和骆阳长了一张相似的脸,也一定是她不够爱自己,所以才会如此决绝。
  袁园一时之间竟然语塞,手中的酒,一直就这么端着。她不是以前的她,因为现在的她有了月圆,她可以为他牺牲所有,又怎么能容易别人想要伤害自己的孩子?那张沐春离宫的字条触目惊心,挽长弓,射月圆。林逸诗,也不可以。
  终于她还是举起了酒杯。
  “这杯酒我再敬你,喝完后,你就不再是林逸诗。”袁园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这杯酒喝下去,林逸诗不但功力全废,还会昏睡几个时辰,因为是小阎王研制的松骨散无色无味,效果奇佳。现在她面前站的是沐春离宫的一号杀手,若是没有百分百把握,她不敢确定马天麟是否能擒下他。
  林逸诗接过酒杯,神情说不清也道不明:“如果是你敬的酒,我一定喝完。”仰头一饮而尽。
  袁园侧过头去不看他,却不忘嘲讽道:“你肯定知道酒中是有毒的,那为何还要喝下去?”
  林逸诗捏紧了着酒杯,看着曾经这个他呵护在怀中,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的女人,明知故问。半响,又松了手劲,放下酒杯道:“你肯定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为何还要问我会不会喝?”
  话音刚落,酒杯坠地。
  袁园有那么一霎间的恍惚,一丝不忍悄然爬上眉间,但是月圆稚嫩的脸庞从眼前一闪而过,她立刻回过神来,轻轻地拍了拍手,道:“马将军,请进吧。”已经在门外等候的多时的马天麟握剑破门。
  “他就是恶童?”马天麟有些疑惑,蹲下身子伸手碰了碰了昏迷不醒的林逸诗,道:“号称沐春离宫的一号杀手,也不过如此。末将还准备好和他恶斗一番,不想他却未战先败了。”
  他不是未战先败,他是自愿当人质的,而是我不过赌他真的喜欢我而已。袁园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犹如安然入睡的林逸诗,心中辗转道:对不起,林逸诗。我不可以让月圆受到半点伤害。
  林逸诗不会出现,传家器不会到手,琪人会按兵不动,虽然他现在手握兵权,不过宗南王府的九州十二县仍是民心坚防,难以真正收复,所以琪人需要宗南王家的传家器,同沐春丽宫联手更是能一举灭了危害北萧多年的吴霏。
  如今之计,只有和大哥分开,暂住马天麟府上,马天麟毕竟是护城的将军,才可保他们兄妹和月圆平安,毕竟另外一半地图只有她知道在哪里。
  “林逸诗就劳烦马将军务必看紧,日后有用。”袁园将桌上的钗子拿来起来,又重新将披散的头发挽了起来,回身道:“明天还请将军在城中广发告示,就说宗南王的世子病了,重金请良医。”
  马天麟点头说好,吩咐门外家臣将林逸诗拖出去囚禁于府上,转身出门前,又望了一眼伫立在屋中如雕塑一般的女子,心中不免嘘唏,挺好的女子,可惜让自己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马天麟唯一能做的,便是竭力保持当今天下现状,北萧,乱不得。
  林逸诗绑额头的黑绸缎还在手中,袁园握紧了又松,是夜,却不能眠。
  翌日。皇宫御花园。
  “琪妹新婚燕尔,为何天一亮便匆匆进宫见朕?”琪人随手挥着手中短剑,坐在湖边的塌椅上,忽然转身面向身后的袁园,又道:“你看这短剑如何?可是百年前名家所造,难得的极品,朕也寻了好久才得此剑。”
  袁园看了看琪人手中玩弄的短剑,笑道:“臣妹不懂兵器。不过看来陛下是喜欢收集兵器了?”
  “你说对了。”琪人将短剑一收,剑入剑鞘。
  “那宗南王家的传家器,陛下可有兴趣?”袁园又问。
  琪人轻轻地抚摸着剑鞘,神色淡然,似乎只有眼前湖边的春色才入了他眼。“如果宗南王府真的有那样一件东西,朕……便是一日也不能高枕安睡。”
  “那容臣妹再问三件事。”看琪人一脸笃定,便知他是一定要得到传家器的,这个从头算计自己到现在的男人,袁园心中对他的形象逐渐模糊起来,一个从小就知道装疯卖傻以求生存的男子,为了江山可以做出什么事来,她想她都无法预知。
  琪人不语,她便当他是默许了,道:“第一当年我要出征南陵,陛下曾说如果那时我愿意站在你这边,你便会厚待宗南王府,不知道天子的话是否一言九鼎?第二就如果我真的有异心,那这么多年过去我为何要效命于你,而不拿着传家器起兵造反,你明明知道我对北萧江山没有企图,为何还要一再相逼?第三,你一直想娶我,不过是为了得到宗南王的九州十二县,不过就算我不答应,你也就此罢手,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当林逸诗说要娶我的时候,你却极力反对,林逸诗为你卖命,难道他娶了我不也算对你有利?”
  “当初你还没有从南陵回来之前,朕的确有些担心,所以让沐春离宫的人对你加以防范,并想如果是一个名声狼籍的女人定是掌管不下偌大的宗南王府。”琪人理所当然地说,似乎他料定了吴霏看见玉佩,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对琪磷做一些为世人不齿的事。
  袁园摇头道:“这可是险着啊。陆野不是吴霏的死敌么?难保当初他不会看见玉佩,会让我死得更快。以你的性格,断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她只想求证一件事,一件无聊且无意义的事,便是当初故意丢出玉佩的林逸诗是为了救她还是杀她,或者只是想让吴霏羞辱她?
  “可是我不是赌赢了么?一个被休的和亲世女还和臭名昭著的海盗头子厮混。”琪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夸张且扭曲;“吴霏……吴霏……他一定会这样的,哈哈。”但只是半刻,他又恢复了平静,就想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一般。
  对刚刚那一幕,袁园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但这是这么多年,琪人第一次这么失态,笑得那么肆虐,仿佛在说一件可笑之极的事。
  琪人垂下眼帘,把握手中的短剑,只像在说一些平常事而已缓缓道出:“可是见面后,我便知道,你这样女人是不会造反的,相反能帮我许多,所以给了承诺,厚待宗南王,这些年你可见朕干涉过你九州十二县的事?不过宗南王府的传家器是代代相传,你如果给你儿子怎么办?”
  “吴霏的儿子。”琪人抬起眼帘,眼神中略有戏弄,挑眉道:“你怀上了他的儿子,呵,这是个意外,不在我的计划中。包括林逸诗要娶你,也不在我计划中,一个不受控制的棋子,一个杀手却有了感情,这是他的死穴。更何况他还有我赐予他才会拥有的万贯家财,和你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有了这两个意外,所以你要和陆野联手对付我和吴霏,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袁园就这么站在琪人身后,看他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沉默半响忽道:“如今整个京城外面全部悄然封锁了,我想看看陛下要如何召集大军?对付我?”
  她环视了四周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护卫或者御林军,道:“陛下觉得呢?”
  琪人仍不改面色,悠悠道:“马天麟不过几万护城军,只要朕几日不下达军令出城,朕的将军便会知道朕被困住了,到时候挥师北进,马天麟能守几个时辰?”
  “群龙无首,他还怎么挥师北进?”袁园向前一步,蹲在了琪人身旁,握住他拿着短剑的手,道:“陛下,用剑,太用力的话,反而会伤了自己。”
  琪人抽离她的手,认真道:“你,还杀不了朕。”他深邃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嘴角微微上扬的莫不是骄傲:“陆野与朕同吃,同喝,同睡,试问有谁能伤朕?”
  袁园的脑袋懵了一下,心猛地收紧,陆野,一个连吴霏都收拾不了的人物,如果真的是他在保护琪人,那她真的是一根寒毛也动不了他。原本以为沐春丽宫是收钱杀人办事的,却没想到宫主陆野同琪人的关系要好的如此地步?她本能地四周探望,却被琪人一下捏住下颚,扳回与他对视。
  “琪妹慌神了么?”琪人软声细语道:“是在瞧陆野在何处?”
  袁园故作镇静道:“若是他在更好,我想……我和他联手,一样可以除掉吴霏。他不就是担心吴霏的儿子得了宗南王家传家器会对他不利么?他要想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他,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两人对视良久,琪人的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唇齿轻启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说得不错。可是,陆野,呵呵,他是我的爱人。”
  他松开袁园,袁园一下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陆野是女人。这句话在她心中来回徘徊,她却一直认为她是男人,挺可笑的。
  不等袁园说话,琪人已经起身步向寝宫,只留下一句话,回响在耳边:“给你三日时间,交出传家器,然后带着你儿子和你大哥永远消失在北萧。否则三日之后,我的大军杀到,你和你在乎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想还有一条路。袁园坐在回马府的车上,心道就算沐春离宫的势力再如何庞大,总是有人不怕的,何不利用其中的厉害关系让吴霏和陆野斗来两败俱伤,只是如何才能说动吴霏出手,这是关键。
  马天麟带着守军巡城,马家二老说有几个老大夫都在瞧过月圆的哮喘,且都给了一摸一样的紫色锦囊,说是让月圆挂在脖子上,时常闻着便可,但是这病是不能根治的,袁园将锦囊握在手里,月圆的病无法根治,她是知道,毕竟小阎王也帮忙看过,只是这个紫色锦囊实在是救命良方,只有,他有。
  不等二老再说什么,袁园便急忙从大厅奔向了侧园,月圆的屋子。因为马天麟已经派了重兵把守,袁园一边层层通过,一边急急地吩咐道:“都退下吧。”
  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却只看见安睡在床上的月圆,什么也没有,她的眼神一下黯然了,如果没有吴霏,恐怕谁也杀不了琪人。
  她缓缓步至月圆床前,轻轻跪在他前面,握着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轻抚。传家器,是万万不可交出去的,现在只是传说而已,如果真的出现了,不是关系到宗南王家,而是它一出现,想必四国都会再起战火,她自认为可以做主自己的人生,却不自觉中承担了琪磷所有的人生。儿子,她更是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一世平安,为了他,她竟然会想要同吴霏联手,她已经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了。
  传家器,儿子,传家器,儿子……如果真的不能两全,怎么办?这样的想法压得她已经走不动了。
  一滴泪悄然滑落眼角,还流到嘴角尝其涩味。一双修长的手从身后伸过来,轻巧地划过她的脸颊,摘取了那颗泪。
  “现在的你,能拿什么报复我?”声音依旧冷得像块寒冰,语气傲慢极了。

  同难

  袁园抱膝坐在牢笼的一角,埋头于双臂间,倦极了却不能合眼,思绪像一泓流水,慢慢逝去,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明明心机算尽却还是一样的结果,是不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明明才二十出头,却已经开始不停回想过往,是不是已经快到了尽头?
  这算是她第二次蹲这种阴暗又潮湿的地方,第一次已经是很多年前了,那是她还是静王待斩的妃子,那是她还挺游乐人生的,因为什么都没经历过,因为太年轻所以相信自己不会死,所以相信总会有办法逃出升天。
  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可活,或者下一刻就会死掉?明明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努力过,反抗过,以为至少有一半的胜算,却算失了陆野这股势力的,以为结果会不一样,却在这里坐以待毙。那牢房上方的铁窗子偶尔吹进一阵海风,让她冷得抱紧了自己,无能为力蔓延至全身。
  哭也哭不出来,恨也恨不起来,连遗憾的感觉都没有,这不是麻木而是看清。自己不是所向披靡,始终,她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能做的她都做了,为了她的儿子。
  月圆被那些白衣女人抱走的时候,又哭又闹,看他的样子不知道他的哮喘有没有犯?不知道那救命的紫色锦囊他是否记得用?还那么小的孩子,自从他出生起知道他身子有病,自己便捧他在手心万般宠爱,若是现在身处和她一样的黑暗又潮湿的地方,如何是好?袁园拧着眉头,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一想到此,她心中就像泛开的潮水,不能平静。
  这时,她听见牢房外一阵脚步身,立刻起身,一脸凝重盯着那幽暗的走廊,心道早死晚死一样是死,不管怎样她都要面对的,就算交出传家器,琪人和陆野也不打算放了她,而她便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只会死得直截了当,月圆的生死更是不能保证,她又怎么能交出传家器?
  是两个白衣女人,她们拖着一个男人,那人似乎是晕厥了过去,不过身形高大,白衣女人比较吃力,打开牢门后将那人丢了进来。袁园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难以言明,吴霏那么强,怎么可能就这样落马了?怎么可能!
  她本能朝墙角靠了靠,便看见了那个把自己从马府掳走的红衣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那男人眉眼间的怒意,似把锋利无比的钢刀,逼视着站在墙角的袁园,让她寒从心起,甚至没办法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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