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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 作者:季夏风(晋江原创网vip12-8-1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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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玉沉默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道:“阿喜,宋怜柔……曾经与我有婚约。”
我一怔,手中的刀一偏,在手指上划了一道血痕,血珠滚了出来,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纪玉忙拉住我的手:“出血了。你且去包扎一下。”
我一甩手,用力将他一推,道:“只是小伤,且不劳你费心,你只说说,这婚约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错别字。
☆、74、婚约(二)
纪玉不再作声,只强硬地握起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绢替我将手指裹上。
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就罢了;任由他替我止血。
生气是一回事;可还不至于因为生气而不顾自个的伤痛。
纪玉低着头;专注地将手绢两头打了个活结;长长的睫毛在火光的映衬下;在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鼻梁高直;薄唇紧抿。
我咬着唇看着他,心里又是气又是酸,还带了点可恼的暖意。
包扎好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好了。”
生气和冲动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如果能强硬地压制一会儿,便会冷静下来,人都是这样,此时,我的心绪了冷静了不少,呼了口气,在灶前的小墩儿前坐下:“好了,你可以说了。”
纪玉笑看了我一眼:“如今可以冷静地听我说了罢?”
我怔了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他替我包扎伤口,还有这么一个用意,只冷哼了一声。
纪玉也顺手拉了一个矮墩,在我身边坐下,慢慢地道:“我一直未与你说这件事,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你就打算瞒着我?像福家一样,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一想起这件事,我心里压着的那一阵火气又开始上冒。
纪玉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道:“你看你,脾气还是这样,听上一句半句的就开始生气。”
我扭头看向一边,抿着唇没做声。
他道:“这还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我爹在老靖南王手下当差,任的是四品的官职,宋伯父任的也是四品的官职,但任的是闲职,这倒合了宋伯父闲云野鹤的性子。我爹却是个事事操心的主儿,可这样性情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偏偏是一对知己好友。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在我和怜柔才八岁时,两家便替我们订下了亲事。谁知过了两年,靖南王落难,我爹被有心人陷害,牵扯上靖南王谋乱一事,还是宋伯父帮我逃得性命,此事我亦与你说过……”
我点了点头,纪玉道:“宋伯父因一向任的是闲职,又生性淡泊,在此事上受的牵连并不大,只官降了两级,担了个六品的闲职。而此时,我已是家破人亡,纪家从与宋家平等,到云泥之别,宋伯母对我寄养在宋家颇有微辞,一是怕我连累了宋家,二来,也因我与怜柔的亲事,生怕委屈了怜柔……这是人之常情,我并不怪她。”
我点了点头道:“所以你就离开了宋家,带着纪正独自出去谋生?可你对宋小姐,一口一个怜柔叫得亲切,是因为小时候你们两家的情分?”
纪玉怔了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与怜柔打小相识,在我小时候,两家来往颇多,又因为年幼,对子女玩笑并不避嫌,后来定了亲,结亲是笃定了的事儿,两家为了打小培养两个孩子的感情,也没有多加干预……”
我喃喃道:“我还说我与你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原来你和宋怜柔才是……”
纪玉苦笑一声:“那时年幼,虽已懂一些事情,但并没有其他想法,我只是将怜柔当妹妹当同伴看而已。我小时候是个淘气的,怜柔也是,两个人只顾着淘气了,哪还有什么想头?家逢大变,一夕之间逼着人长大,我明白了宋伯母对我的嫌弃,也因对宋伯父心怀感恩,不想拖累了怜柔,便起了离开宋府谋生的想法。那时怜柔年纪尚小,纪家变故也是众人皆知的,我逃得性命住在宋家也甚少人知晓,不少人还以为纪家一门已经绝了,就算那时怜柔退亲,也无人质疑,是以,我便留下婚书,留了信给宋伯父,将这门亲退了的意思与他说了。我以为……这门亲事就这样断了……”
“此后数年,我与纪正在柳树村汲汲求生,以的不过是个农户人家的身份,既无能力,报恩又从何谈起?我一心想着出人头地后再报宋伯父相救之恩,怜柔与我同岁,又得了我退亲的书信和信物,那时也定会已经另觅良人,相夫教子了……可我没想到的是……宋家竟会在这几年中败落,怜柔竟尚未出嫁。”
我静静地听着,问道:“那……宋小姐未出嫁的缘由……是什么?”
纪玉垂下眼帘,扭过头去,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闺秀婚嫁事,实不是我该过问的,但我打听了一下,一是因她的两个哥哥纨绔,又担心她出嫁要分家产备嫁妆,从未替她好好操心过亲事……二是,她住在外祖母家,可外祖母年老了,能操心的事不多,如今也已经过世了,她又无父母,能替她当家做主的,就是她的舅舅、舅母了。偏生他的舅舅、舅母也不是省油的灯……三是……”
他眼中有几分愤慨,顿下了话题。
我想了一想:“莫非……她的舅舅、舅母另有所图?”
纪玉缓缓点了点头:“他们……竟也没几分亲戚友情之情,见怜柔还有……几分姿色,便不想轻易嫁了,要寻个好人家……”
我怔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纪玉一脸无奈和义愤填膺的神色,从小出生在农户人家的我,虽也听说过不少世间黑暗之事,可却没想到,人心险恶如此。
自个的亲外甥女,这样拖着,说是寻个好人家,更像是卖儿卖女的待价而沽,想借着自个外甥女的姿色攀炎附贵罢了。
我道:“那……宋小姐,就任由舅舅、舅母耽搁了自个的亲事?”
纪玉叹道:“她一个闺阁弱柳质,自个的哥哥又是不靠谱的,又能怎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可与宋小姐的舅舅、舅母见过面?”
纪玉道:“见过。”
我看着他沉郁的表情,那次见面,肯定算不得愉快:“他们怎么说?”
纪玉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倒是诉了一箩筐的苦,说家里就是穷也不敢亏待了亲外甥女儿,一直当名门闺秀娇娇贵贵地将养着,不知使了多少银子……”
我盯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和尴尬,追问道:“他们对宋小姐的亲事怎么说?”
纪玉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直视着我的眼睛,坦然、清澈:“他们说,怜柔当年是与我定了亲的,虽我当时留下了婚书,但定亲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断没有轻易断了的理,何况当初纪家落难之际,宋家还退了亲事,岂不是宋伯父也成了薄义寡恩之徒?我强行退亲,就是陷宋伯父于不义。在我离开宋府后,宋伯父还派人四处寻我,也从未提过退亲之事,可见他从未承认过这门亲事已经退了……”
我愕然了半响,道:“想不到这宋小姐的舅父舅母口齿伶俐的,这番话,还真是没法让人反驳。”
此时文心跳了进来叫道:“什么口齿伶俐呀,那宋小姐的舅父舅母就是个……不是好人。”
我回头看纪玉,却见他嘴角噙着一丝苦笑,眼中含着几分尴尬为难,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这番话,竟是有人教着宋怜柔的舅父舅母说的不成?
文心四处抽着鼻子:“什么味儿呀……”
我这才惊觉,锅里散发出一阵阵的焦味,还伴着“噼噼啪啪”的响声,顿时跳了起来,一叠声地嚷道:“快、快、快……锅里的饭……”
一把掀开锅盖,一股子黑烟扑了出来,呛得我手乱挥着驱散黑烟的同时,四处张望到水桶就扑过去抓起水瓢舀了两勺水进锅里,“嗤、嗤”的两声响起,又一股黑烟涌出,黑烟散后,我和纪玉探头望着锅里漆黑成一团的米饭,相视苦笑——想不到说了这半天话,竟就将锅里正在蒸的饭给忘记了。
文心撇着嘴道:“好了吧,公子,我知道你许久未见阿喜姑娘,很多话要说,也不必聊得连身边的柴火、米饭都忘记了吧?这下好了,再忙上半天也没饭吃了。”
我一记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择的菜呢?倒教训起你家公子来了。”
文心将菜篓子一伸,我又拍了他一下:“你看,这点子菜你就择了这么久,如果不是你办事拖拖拉拉的,早一些进来,不就可以早一些提醒我们吗?早一些提醒我们,这饭还能焦掉吗?都怪你!”
文心喊起屈来:“公子,你评评理,这事儿能怪我吗?我一个择菜的……”
纪玉笑着,望着文心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对……”
文心嘴角翘起:“就说嘛……”
谁知纪玉接着道:“阿喜说得对,都怪你。”
文心刚翘起的嘴角一垂,委屈巴巴地:“公子……”
我在旁边点头,文心恼得一转身:“好了,知道你们一条心,不与你们说了。”
我叫住文心:“回来,再打上些米过来。”
文心回了一句:“还是姑娘去罢,免得我沾了米,回头出了什么事又怪我……”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回身接了淘米的小爪箕出去了,只嘴里还嘟囔:“别又冤枉了我……”
“文心,谁冤枉你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问道。
我怔了怔,这声音……真是动听,年轻清甜的声线,不高不低的语调,却有隐含着一股说不出的低柔婉转。
我心里的疑问刚生出,文心就肯定了我的猜测,他笑道:“宋小姐,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得没有空回留言,这就回复去,但愿网速不要慢,JJ不要抽。
☆、75、谋划
宋怜柔轻轻脆脆的笑声传来,黄鹂鸟一样动听:“倒是谁冤枉你了?说出来我替你评评理。”
文心忙摆手笑道:“别、别、别;这理呀;您还真是评不了。”
宋怜柔笑着;言语里带了一丝娇嗔:“评不了?那可是你家公子欺负你了?”
纪玉从厨房里走了出去;迎向宋怜柔:“宋姐姐;此时天色已暗;你到此可是有何事?”我跟了出去。
黄昏将没;宋怜柔娇娇柔柔地站在晚霞的余辉中;亭亭玉立;双鬓发丝未全部挽起;略垂下两缕,,脸上无甚着装的痕迹,脸色瓷白细腻干净素净,如初绽的梨花,香肩柔弱,一袭淡黄色纱裙笼着,看起来楚楚动人却又不失娇俏美貌。
初见我便有些发怔,惊叹于她的风情,她的舅舅和舅母迟迟不肯将她随意出嫁,想着待价而沽,果然是……有这个资本的。
她此时正眼含秋水,目光盈盈地看向纪玉,浅笑着唤道:“小玉……”
她的话语顿在嘴里,因为她看见了站在纪玉身后的我。
她一愣怔之后,巧笑倩兮地抬头望着纪玉,目含询问:“这位姑娘是?”
纪玉将身子一侧,将我让到于他并肩而站的位置,微笑着向宋怜柔解释:“这是颜阿喜,颜姑娘。”又转头向我道:“阿喜,这位是宋怜柔,宋小姐。”
我还未开口,宋怜柔就绽放了一脸亲热的笑意,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表情既惊且喜:“你就是阿喜姑娘?小玉和我说起过你呢,说他在乡下这几年来多亏是你们家在照顾他,真是多亏你们了,在小玉落难时帮了他,我在此谢过姑娘了……”
我垂下眼帘笑了笑,我没有忽略她眼底的冷和酸。
握着我的那双手柔若无骨,滑腻可人,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处处显出一份以纪玉家人自居的态度,俨然……半个女主人呀。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道:“不敢劳烦宋小姐道谢。”
宋怜柔脸上的笑容不变,与我寒暄了几句,一团和气,我在暗暗打量着她,她也在暗暗打量着我。
她回头叫道:“小蕾。”
这时我才发现宋怜柔身后跟着一个丫鬟,那丫鬟却比不得宋怜柔的温柔,只沉默着打量我,态度有些倨傲,眼神中有些敌意。
宋怜柔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提盒,递给纪玉,浅笑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一些糕点,因趁热才好吃,我便这会儿送来了。”她微敛了眉,凝视着纪玉,略有些局促地问道:“我这会子来会不会……不方便?”
那低眉的温柔和略带局促的不安,眼中柔光流转,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娇俏又楚楚动人。
纪玉却坦然笑着,只看着食盒,道:“劳烦姐姐了,本不必如此麻烦的。”
宋怜柔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似乎松了口气一般:“没有打扰你们就好,阿喜妹妹,你也吃罢。”
纪玉转身将提盒递给了文心,文心打了开来,赞叹道:“好精致的点心,都舍不得吃了。”
有香气飘来,我探头望了望,果然是,一个个如精挑细琢的花儿一般。
宋怜柔笑道:“总不过是吃的玩意,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只是平日里也不做它,光模子就有十几套,很是麻烦。”她说着捡了一个牡丹模样的递给纪玉:“小玉,我记得你喜欢吃莲蓉馅儿的。”
纪玉淡淡地笑着,接了过来:“谢谢。”
文心却道:“宋小姐弄错了,我家公子可不喜欢甜腻的馅儿,但是清淡些的好。”
宋怜柔似怔了一下,看向纪玉,纪玉淡淡地笑道:“小时候是喜欢吃甜丝丝的东西,如今长大了,口味倒变了一些。”
宋怜柔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又从食盒里捡了一个递给纪玉:“这个是桂花馅儿的,倒是清淡的,不甜。”又抬头对我道:“颜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也尝尝罢?”
纪玉转身将那个桂花馅儿的糕点递给我:“尝尝,我记得你喜欢这桂花味儿的。”
我一笑接过,忽视宋怜柔眼中的黯然和酸意。
八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口味、比如其他的一些……
文心一边小心翼翼地吃着一边道:“想不到宋小姐还会做这些。”
小蕾道:“我们家小姐真是可人疼,这些年捱的苦……”
宋怜柔低喝了一声:“小蕾。”
小蕾忙住了嘴,纪玉这才看了宋怜柔一眼,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语气里也多了份温和:“既来了,就在这里用过餐后再回去罢。”
我将纪玉包裹的手帕拆开,那么一个小口子,血早就止住了,净了手,重新洗了烧得有些焦黑的锅,淘米蒸饭,洗菜、切菜。
刘允也醒来了,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过他看见宋怜柔后,眉头却皱了皱,趁空到厨房里与我说让我小心点宋怜柔。
我望着他眼里的关切,心里一暖,一笑应了。
只是,怎么选,在纪玉,而不在我与她罢。
这么一想,心里反而坦然了下来,那些恼人的忧虑也飘远了。
小蕾也到厨下帮忙,但明里暗里只是不停地打量我,我能感觉到她眼里的嫌弃,不过无视而已。
一桌和睦地用过餐,刘允要带着我回客栈。
宋怜柔也站了起来:“我也该回去了。”
她出来时是黄昏时分,如今华灯已上,再让她单独带个丫鬟回去,显是不妥。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刘允看了我一眼,我向他眨眨眼,刘允笑道:“我们也正要出去,不如就让我送送宋小姐罢。”
宋怜柔只得道了谢,一起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洗漱梳妆,房门被敲响了,店小二的声音传来:“姑娘,有客请您到楼下用餐。”
到了楼下,却不是刘允,而是纪玉,正含笑看着我。
时间还早,店堂里人影寥落,我在他对面坐下,笑道:“你倒是起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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