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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全本)-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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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在乐安居吃饭这一规矩,改为让大家在各自房里吃,反正各房都是有小厨房的,是以孔琉玥有此一说。
“……哦,是是是夫人,我待会儿就命厨房整治去。”粱妈妈听她还有心情吩咐整治酒菜,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却依然没有散去。
又听得孔琉玥吩咐珊瑚:“叫暮秋来给我梳头,另外,衣服就穿前儿个新作那件淡紫色的,下面配同样新作的那条藕紫色百褶裙,簪子就戴年前侯爷送的那支赤金镶玉瑞鸟衔蓝宝石的,耳环也带侯爷送的,配同色的那对翡翠镯子。”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粱妈妈满心的忐忑,又不敢多问,只得领命去了厨房。
傍晚傅城恒来家后,先去乐安居给老太夫人请过安,又去瞧过初华姐弟三个后,方回了羌香院。
就见正房当中的金丝楠木大圆桌上,已摆上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孔琉玥则巧笑倩兮的立在一旁。
她一看就是精心装扮过的,穿了淡紫色穿枝牡丹缂丝褙子,梳了流云髻,戴了赤金镶玉瑞鸟衔蓝宝石的长簪并蜜蜡珠花,衬得本就姣好的玉面越发美不胜收。
傅城恒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笑道:“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吗?这么丰盛,还打扮得这么漂亮!”
孔琉玥白他一眼,“难道不是好日子,就不可以吃丰盛点,就不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了吗?”拉了他到桌前坐下,动手给他斟了一杯酒,才坐到了他对面去。
“侯爷,我敬你,祝你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孔琉玥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举起与傅城恒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后,方吩咐一旁的粱妈妈和珊瑚璎珞,“好了,这里不用有你们伺候了,都下去罢!”
“可是夫人,如果我们都退下了,侯爷和您要添个饭啊汤的都不方便,要不我们还是在一旁伺候着罢?”粱妈妈闻言,忙赔笑着说道。
孔琉玥一挥手,“不必了,这里有我即可,你们也下去吃饭罢!”语气虽很随意,看向粱妈妈的目光却很严厉。
粱妈妈无奈,只得领着珊瑚璎珞屈膝行了个礼,然后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里孔琉玥方又动手给傅城恒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然后再次举起了酒杯,“这一杯,我祝侯爷子孙万代,祝傅家永远繁盛!”说着又是仰头一饮而尽。
以傅城恒的敏锐,如果到了此时都还感觉不到孔琉玥的异常,那他也就不可能混到今天的地位了,因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夺过了她的酒杯,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惹你生气了?还有,不是说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不必唤我‘侯爷’,直呼其名即可吗?”
孔琉玥嫣然一笑,“如今府里还有谁能惹我生气?我只是高兴罢了,难道侯爷不高兴?至于说唤侯爷作‘侯爷’,不过一个代号罢了,叫什么不是一样?”
傅城恒仍觉得有些怪异,嘴上却道:“我自然高兴,但只空腹喝酒毕竟伤身,还是待吃下一些菜垫垫后,我再陪你喝好不好?”
孔琉玥犹豫了一下,到底点了点头:“好罢,等吃点菜垫垫后,我再敬侯爷不迟。”动手捡了几样自己爱吃的菜吃起来。
傅城恒见状,心下稍松,也举起筷子吃起菜来。
估摸着他吃得半饱了之后,孔琉玥第三次举起了酒杯,“这一杯,我是敬侯爷和我,敬我们两个人的,祝我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明明她话就说得极好听,傅城恒却莫名从中听出了一丝悲怆和嘲讽来。他微微甩了甩头,意图将这丝怪异的感觉甩出脑海,同时举起了酒杯,“好,祝我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孔琉玥眼里飞快划过一抹嘲讽,被她借举杯仰头的动作给遮掩住了。
等放下酒杯,斟好第四杯酒后,孔琉玥方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侯爷,你应该知道我自从过门后,小日子……便一直不准之事罢?我想着,得找了精于妇科的太医来好生瞧瞧才是,不然万一影响到将来的生育,可怎么样呢?我还想着给侯爷添几个小家伙儿呢……”说着一脸娇羞的低垂下了头去,实则是在掩饰眼里已快要掩饰不住的嘲弄。
对面傅城恒就静默了片刻,方说道:“生孩子这事儿不急,不过调养身体倒是该的,这样罢,我明儿就去将太医院的吴太医和李太医都请到家里来,让他们给你会诊一下,拟个合适的方子,以后便照着方子滋补。”饶是极力掩饰,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有些微的不自然。
这丝不自然若要是放在以往,孔琉玥是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的,但经过了白日之事后,她的视觉听觉还有感觉神经都前所未有的敏锐起来,以致她轻而易举便听出了他的这抹不自然。
她不由在心里冷冷笑了一声,孔琉玥,活该你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谁叫你人蠢也就算了,就连眼晴也瞎了!
“可是我听说,小华太医才是如今太医院的医正,太医院医术最高的人。”孔琉玥尽量若无其事的继续与他说道,虽然她的指甲已经快要嵌进肉里,“且我这些日子以来钻研医书,也算是颇有心得了,前儿的蓝琴生病时,方子还是我给她开的呢。若是此番请了小华太医来,除了帮我看病以外,我还可以请教请教他一些有关医术上的问题呢,侯爷不如就别请吴太医和李太医了,直接请小华太医罢。”
小华太医不但医术高,医德也是出了名的,哪怕是给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人看病,他都会尽全力,并且一旦病人相问,便绝不会隐瞒病情。
傅城恒眼里又飞快闪过一抹不自然,“也不知道明儿小华太医得闲不得闲。要不这样,等我下次休沐时,再请了他上门来,我也好在一旁陪着你,你看好不好?”
孔琉玥就笑了起来:“怎么侯爷那么害怕请小华太医给我看病?难道侯爷心里有鬼儿不成?”
傅城恒没有说话,眼里不自然之色却更甚。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是不肯跟她把话说明吗?孔琉玥心灰意冷,笑容一下乎冷了下来,“还是侯爷其实背地里给我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不敢让满京城都闻名从不对病人隐瞒病情的小华太医来给我看病?!”
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她终于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只是心里却半点不觉得酣畅淋漓,反而只有无尽的悲愤和嘲弄。
傅城恒脸色大变,忽然就明白过来了之前他为何会觉得怪异,又为何会莫名的觉得她的话里含着悲怆和嘲讽,原来她终于发现他的秘密了!
他原本就想过,以她的聪明,发现只是早早晚晚的事。
也好,发现了也好,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觉得愧对于怀里的她了!
“你都知道了吗?”傅城恒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我……,我……,我……,对不起!”声音空洞的想要解释点什么,却‘我’了半天都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将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三个字‘对不起’!
孔琉玥就不由自主的抬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她只觉有人在摘她的心一般,鲜血淋漓的痛,可她又阻止不了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将她的心摘走,惟一能做的,便是伸手捂在那里,以期能稍微减缓一下疼痛。
她随即又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这样两厢里一合力,她总算觉得被摘走了心的那个地方空痛得没那么厉害了。
“侯爷就只有这三个字要说吗?侯爷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吗?”孔琉玥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很空洞,且她的手还捂在胸口上,脸上满是她自己并未察觉的痛苦之色。
看在傅城恒眼里,自己也越发难以呼吸起来。他想上前扶她,想上前抱了她在怀里,软言细语的跟她解释剖析一下他的心理,想让她明白他的担忧害怕,更想让她知道他其实不是故意要防她,但事到临头,他却根本不敢再靠近她一步,话到嘴边,他也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活了将近二十七年,他第一次尝到了悔恨交加、无地自容的感觉。
然而孔琉玥却并不肯就此放过他,紧接着又追问了一遍:“侯爷难道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吗?你就算要让我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罢!”
傅城恒无言以对,片刻才在她满满都是嘲弄的目光中,艰涩的说道:“我其实……,玥儿我其实是有苦衷的……我不是故意要防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做不到跟你坦白……我,我真的是有苦衷,我真不是故意的……”句不成句,调不成调。
孔琉玥听在耳里,就忍不住冷笑起来,“侯爷说不是故意防我,那就是有意的了?侯爷说自己有苦衷是罢?那让我来告诉侯爷侯爷的苦衷是什么罢!侯爷无非就是怕我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会像当年的太夫人一样,想将世子之位留给我自己的孩子,然后加害于三少爷对不对?侯爷信不过也就罢了,亦连自己也信不过,怕自己禁不住我的枕边风,不知不觉也跟着偏疼起我的孩子来,以致三少爷重蹈了当年你的覆辙对不对?所以就从根子上直接杜绝了我有孩子的可能,那样我便不会有动机加害三少爷了对不对?”
三个‘对不对’,问得一个比一个大声,一个比一个悲愤,总算是将她的悲愤和心痛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出来。
也让傅城恒越发的悔恨交加,无地自容,“玥儿,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不否认,我一开始的确抱的是这样的想法,但我没想过要从根子上杜绝你有孩子的可能,我只是想着等镕哥儿满了十岁,请封了世子以后,便……,后来经过一阵子的相处,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我更是打算过了年就停止的!可你不知道,前头封氏和蒋氏都是因难产而死的,我心里其实很害怕,我虽然素来不信命,也不信那些人传我‘克妻’的说法,可对象是你,且你身子骨本就不好,我害怕,你知道吗?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哪怕因此要付出的代价是我们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我也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我才没有停止的……我真的很害怕,也矛盾……”
“你害怕,你矛盾?”孔琉玥不待他把话说完,已冷笑打断了他,“然后你便可以在不让我知情的情况下,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吗?说什么怕我也跟前头的封夫人蒋夫人一样,因难产而死,难道就因为你这莫须有的害怕,我这辈子就要被迫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吗?说穿了,这根本就是借口,归根结底,还是你怕我一旦有了孩子,就会生出非分之想,威胁到三少爷的世子之位……”
“不,不是这样的……”傅城恒也是不待她把话说完,已接道,“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想的,那时候你刚进门,我对你根本就还不了解,防着你也是人之常情……我小时候跟姐姐过得有多提心吊胆你根本不知道,我、我只是想着还有两三年,镕哥儿就可以请封世子了……我问过太医的,太医说那药不会对人体有太大伤害,将来一旦想要孩子了,只要停上个三个月到半年,便可以生的。你身子本就弱,若是太早生孩子,对你本身也不好,我想着两三年后,你年纪大了一些,身子也好了一些,到时候再生一定会安全许多!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说到最后,话里已带了几分近乎卑微的哀求。
只可惜孔琉玥根本不为所动,“你说你只是一开始这样想的?好,我姑且相信你,毕竟那时候你对我不了解,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防着我我能理解,换作我处在你的立场上,想必我也会跟你差不多!但是后来呢?后来我们每天都朝夕相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可你依然防着我,还说什么是顾念我的身体,你难道不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说穿了,你还是怕我一旦有了孩子,会威胁到三少爷!你宁肯相信你心中莫须有的臆测,也不肯相信你亲眼所看到的事实,不肯相信我的人品,甚至连你自己你都信不过,你难道不会觉得自己小心太过了,已经有‘被害枉想症’之嫌了吗?哦,我忘了你听不懂什么叫‘被害枉想症’了,我来告诉你,意思就是,你心理已经出问题了,就因为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就把所有人都幻想来跟你小时候身边的人一样,觉得那时候有人想害你,如今必然就有人会想害你的儿子!”
说着绽放出一个自己并不知道的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你是不是觉得人人都会稀罕永定侯世子这个位子?我告诉你,我就不稀罕,别说只是世子之位,就连侯爷之位,我也不稀罕,我如果有了孩子,我自会用我的方法教育他成材!就算他将来成不了材,只要他有一双手,我相信他就饿不死,我又不是傻了,才会让他去做每天要早起上朝,要戴着虚假面具与人周旋,笑不敢肆意笑,哭不敢肆意哭,就连自己亲人都要算计自己的永定侯!”
根本不给傅城恒任何说话的机会,又带了几分哽咽叹了一声,“只可惜,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也根本就没有作母亲的机会了!我看不到他笑,看不到他哭,看不到他一点一点的长大,看不到他叫我‘娘’,看不到他娶妻生子,看不到自己儿孙满堂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孔琉玥说着,终于再也忍不住有了泪意,她忙抬头塑了望当中的灯穗子,强行将泪都给逼了回去。
她不能在傅城恒面前哭,她也不能在除了韩青瑶以外的任何人面前哭,那已经是她仅剩的骄傲了,若是连这点骄傲都失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挺直脊粱做人!
傅城恒被她一席长篇大套的话,尤其是最后一段话,说得悔不当初、心如刀绞之余,眼角也有了泪意。他小心翼翼的上前抓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近乎是哀求的说道:“玥儿,我们重新来过,我们明儿便生十个八个孩子,我们一起看着他们哭笑,看着他们长大,听着他们叫我们作‘爹娘’,看着他们成亲生子,再一起儿孙满堂,好不好?玥儿,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孔琉玥神色木然的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片刻之后忽然笑靥如花,“不行了侯爷,我们没办法重新来过,也没办法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刚过门不久后,一来想着我年纪还小身子也弱,若是勉力生孩子,只怕会有生命危险;二来想着三少爷还有好几年才能请封世子,我若是在此期间有了身孕,一旦三少爷有个什么好歹,便是不是我做的,也成我做的了,那样的黑锅我可背不起。因此,我自己也吃了药,也正是因为我自己吃了药,所以我才会开始怀疑有人在暗地里加害我,为此我甚至还对侯府所有我有可能入口食物的地方进行了排查。我惟独没有排查的地方,便是芜香院的小厨房,因为石董二位妈妈都是你的心腹,我无条件的信任她们,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加害我,惟独她们不可能,谁曾想,正是我无条件信任的人,在背后捅了我的刀子!”
活了两世,因为前世的经历,除了夏若淳,她从没有对任何人像之前对傅城恒那样,近乎是毫无保留的敝开自己的心扉过,她以为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为此她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感谢上苍,给了她这么大的福气。
却不知道,这份福气原来是裹了砒霜的蛋糕,外表瞧着鲜艳夺目,美味可口,实则却包藏剧毒,一旦她吃了下去,便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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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得傅城恒先是惊愕,继而是懊恼,再是悔恨,最后才化作了满脸的痛楚。他没有想到,孔琉玥自己竟然也背着他吃了药,如此大剂量的药吃紧进她腹内,正如她所说“是药三分毒”,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这辈子都极有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傅城恒五内惧焚,已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
偏生又听得孔琉玥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畔的声音响起,“……傅城恒,我们和离罢!”
傅城恒瞬间爆发了,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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