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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 by玄璃越(宫廷+be)-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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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杀你。。。。。。我们,就这样不好吗?〃赵仲衍如今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骇人,无视乔适手上潺潺流出的血,双眼一直注视着他的脸。
活了这么久,乔适第一次觉得,死。。。。。。可能真的是最好的解脱。
门外,忽然想起了一道陌生的嗓音,那是属于朝中某位大臣的。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有人晋见,但赵仲衍却没有接受任何请求。
他知道朝中大臣都一心等着他下旨处死乔适,可是那日下了命以后,没人敢再正面提起,但始终有人旁敲侧击,希望能达成目的。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在外跪了五天了,皇上还是不予接见吗?再这样下去,娘娘会支持不住的,皇上!臣恳请您三思啊。〃
被声音打扰了赵仲衍,狠狠地盯着门外站着的身影,想了一下,最后穿戴好衣衫,踱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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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要对朕说?〃从步出房门到接见张萱,赵仲衍都显得无比急促。
〃皇上,你把乔适怎么了?〃张萱的气色并不好看,只因连日来长跪不起,多少次请求晋见都没有回应,最后只好出此下策。
〃皇后,你对乔大人的称呼,未免太亲近了点吧?〃赵仲衍沉声道。
〃柳妃的死,真的跟乔。。。乔大人有关吗?皇上你可确查清楚了?〃
〃朕要做的决定,似乎不到皇后你来干扰。〃
〃皇上这是什么话?身为三宫六院之首,皇后不就正是要为皇上平定后宫纷扰的吗?〃张萱手执正辞,毫无退缩之意。
〃不要以为你是皇后朕就不会对你怎样,只要朕下一道口谕废除你的后位,朕一样能把你处死!〃
〃皇上,恕我直言,这些年来你都没有改变过。。。只要是跟乔大人有关的事情,你就会变得糊涂了。。。。。。这次柳妃的死也还是一样,你根本没有细想过吧?〃对于赵仲衍的怒气,张萱并不畏惧。
赵仲衍停顿了稍顷,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
〃你在门外跪了五天,为的就是来训斥朕吗?〃
〃不,如果说皇上不放乔大人,不是因为柳妃的死,而是关于兵权的话,这里有一份兵函,希望皇上看了以后,能把乔大人释放!〃
赵仲衍一听,这才想起了当日要乔适解决军务的问题,自己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乔适竟会深深记在了心底,他就这么希望离去?
张萱从衣袖中抽出军函递给了赵仲衍,赵仲衍接过以后,看了张萱一眼,手上已经在把信封打开,垂眼一看,上面写的无非是说谁有能力胜任将军之位,接替‘易'的位置继续领军为炎朝效力,在信的最后盖上了玉玺印章,他认得这是乔适的玉章。
双眼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随后收起了信函,抬起头望着张萱,说道。
〃既然是他要给朕的,为何又会在你手上?〃
〃皇上你会不清楚吗?乔大人他一心欲走,好不容易解决了您留给他的难题,自然不会再希望有什么交涉。况且,信是我代写的,他只是命菱儿将玉章交给了我罢了。〃
赵仲衍愕然,方才信上的字体,几乎与乔适的无异。如果光凭那代毒的字画上的笔迹确认下毒之人,那么如今却又多了张萱这一可疑之人。
只是如今柳月的死闹得满城风雨,张萱又怎会自寻死路地,让原本置身事外的自己参进这趟浑水?
〃代写?〃他重复了一遍。
〃乔大人的右手,在与湘军交战中受伤,归来便已经不能再执笔,皇上您不知道?〃尽管这话是问句,但张萱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的神色,因为她早就料到,乔适绝不会把此事告诉赵仲衍。
〃他根本没有告诉我。。。。。。〃赵仲衍一时间失神地呢喃着。
〃他自然不会告诉你,皇上,乔大人为你做的,远比你所看见的要多得多,你欠他的恐怕这一辈子都难以还清!〃
赵仲衍定住,张萱却又再次开口了。
〃皇上,如果单凭字迹就确定乔大人是下毒之人,那么如今我也有嫌疑了不是吗?〃
〃皇上,下旨把我关押吧,后宫素来都是嫔妃明争暗斗之地,这么一来杀死柳月最大嫌疑的人不是我麽?你怎么不说话?〃
〃乔大人既然准备离开,又何必在临走之前再生事端,皇上你连这点都不懂得判断吗?〃
〃够了!〃赵仲衍忽然吼出声,截住了张萱的话语。
此时,在延玺殿的另外一端,却有个徐急的脚步渐进,来到某个房间之前,却被守门的禁军拦住。
〃奉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进入。〃
来人抬头望着那名禁军,嘴角挂着不明的笑意说道。
〃本官奉皇上之命为乔大人诊脉,若是因你而耽搁了,你可担当得起?〃男子尖锐的眼神让禁军一怔。
〃可是。。。。。。〃禁军脸有难色。〃
〃出了什么事,我季宣宏一力承担,退下!〃
〃。。。。。。是。〃
第二十一章
‘你怕了,对不对?'对于赵仲衍的怒吼,张萱非但没有停住话语,语气反而更加坚定了。
‘你还记不记得,他在为你出使邻国归来后,得知乔家一门被抄斩后的那天,他对你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什么?'
‘谢主隆恩。。。。。。这四个字,就是乔家一百余口被抄斩后他所对你说的话,我并不了解,一时间失去所有家人的心情,怎能这般冷静。你认为乔适变了,可是却始终不愿意承认,你才是造就他改变的人!'
‘你能对天下人仁慈,但为何却唯独要对乔适残忍?还是说,你根本不希望他对你好?你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吗?'
‘他不是没有选择的资格,可是他偏偏就爱上了你!当他为你弄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你却只是目无表情地接受他所付出的一切,是这样吧?若你真的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现在倒不如下旨将乔适处死吧。。。。。。总比你这般伤害他要好。'
张萱已经被他下旨禁足锦越宫,但她的话就像是空气一般环绕在四周,明明不想听见,却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而今已经无力去想到地谁才是毒害柳月的真正凶手,因为张萱的话,一直在左右他的思想。
桌面上,那镶在匕首鞘身上的红色宝石此刻显得分外刺眼,乔适是为了这匕首回来的,只是为了它?
想及此处,赵仲衍毅然将匕首从桌上挥落,匕首被甩至远处撞落地上,在落地的瞬间发出厚重的断裂声。下一刻所看见的景象,让赵仲衍疑惑了。
那静静躺在地上的匕首已经一分为二,匕身脱离了柄部,在那中空的柄中隐约看见一张折叠的纸,上面有点点墨迹。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匕首柄部是空的,空隙很小,大概只能放一张折叠起的纸条。也许,乔适想要取回的并不是这把匕首,而是。。。。。。匕首中暗藏的书信!
坐在原位上良久,赵仲衍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地上的匕首,他犹豫了,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去看那张纸上的内容,但又或许。。。。。。这是他父皇放进去的呢?
重重地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撑在额际,双眼深深地闭合起来,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匕首落下的位置,弯腰把那匕首柄部拾起。
将信纸抽出的时候,手掌用力地撵紧一下,打开折叠的纸张,纸已经泛起淡淡的黄色了,这是一封家书。乔建衡。。。。。。乔适的父亲写给他的家书。
眼看着纸上一行行的字句,赵仲衍的脸显得越发凝重,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只把它当作一封简单的家书。。。。。。但是不能,一字一句中暗藏的话语,虽然需要分外细致才能整理清楚,但他还是看懂了。
放眼望去,书信中只是写了乔家的情况,字里行间所流露的温情自然不假,但传达命令,似乎才是真正的重点所在。当把信中内容看完之后,在赵仲衍的脑海中只剩下那几个字。。。。。。
二殿下命,弑君。
二殿下命,弑君?此刻忽然想起,当年乔大将军跟他二皇兄的交情最为深厚,这信中虽然没有日期,但从信中描绘的情况就已经能知道,当时父皇仍健在,就连二皇兄也还没有丧命。
赵仲衍不得不承认,按照字面上看来,这很明显就是他的二皇兄要谋朝篡位,而乔大将军与二皇兄交往甚密,自然就是当中辅助的大臣之一。
如果这信中内容真的与他猜想的无异,那么,当初父皇的死,其实是二皇兄暗中策划的阴谋,乔适只是奉命行事?
他不敢相信,当初待自己最好,最让自己敬佩的二皇兄,竟然是这场叛乱的主谋,天下人知道乔建衡造反,却不知道幕后策划的人是那个受人尊敬的二皇子。
当初二皇兄的死,他知道是乔适下的手,当他质问他原因的时候,乔适却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先是父皇,然后是皇兄,这些事情让他根本找不到原谅乔适的理由,他想过把乔适处死,但最后还是没有。
因为皇兄的命令,所以乔适不得不毒害先皇。他刚继位的那段时间里面,炎国陷入一片动荡与不安之中。皇兄若要动手把他从帝位拉下根本轻而易举,所以乔适选择让他的皇兄,带着这不为人知的野心长眠于地。
这信大概就是在乔家被抄斩前,乔建衡给乔适写的最后一封信,家人在一夜间丧命,唯有这封信能为他留住最后一点存在的痕迹,大概因为不舍,所以没有把信销毁,而藏在匕首之中。
却没有想到匕首竟会重新落到他的手中,乔适要把匕首取回,是因为。。。。。。想隐藏这个事实。隐藏着,原来自己最信任的皇兄,才是欺骗他最深的人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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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入房间后的一瞬间,季宣宏简直惊住了,若不是隐约看见乔适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着的胸膛,他会以为如今在床榻上的,只是一具没有心跳的尸体。
床上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香,以及那情欲放纵后的味道。尽管如今是白天,但房内的光线并不充足,显得有些昏暗。
渐渐靠近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乔适,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乔适,如此的虚弱,失去了那份慑人的气势,就像失去了生命的痕迹。
原本就尖细的下颚,现在更显得瘦削,垂在身旁的手臂,仿佛只剩下骨头,看起来异常的脆弱。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月,赵仲衍到底是怎么把他折磨成这样的?
在房内点燃了蜡烛,放在了茶几上,昏暗的空间顿时光亮不少,转过身再靠近乔适的时候,却发现了他手上那斑斑的血迹。
心脏像忽然被人撵住了一般,轻轻捧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清除了血迹,细致地检查了一番,确认伤势并无大碍,正准备那绷带将伤口包扎的时候,乔适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乔适。。。。。。〃季宣宏轻轻地喊道,几乎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像觉得稍微不留意,乔适就会消失一般。
乔适睁开了眼,但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再次疲倦地合上眼睛,他知道此刻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赵仲衍,那人身上散发属于药材的清香,以及手腕上带着的玉镯,让他可以确定这人的身份,就是季宣宏。
而且,只有他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处理他的伤口,赵仲衍离开了很久,但如今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推想任何事情了。
〃尚宇叫我进宫的,他很担心你。。。。。。我之前离开了京城,所以耽搁了几天,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
在季宣宏说完这一句以后,乔适却迟迟没有回应,因为没有力气说话了,最后握起了季宣宏的手,用指尖在他手心上面写道。
宣宏吗。。。。。。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季宣宏静静地等着看乔适要写的话,没想到最后竟是说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身体不由得一怔,僵住了好一阵子,随后吸了口气,在乔适手中写道。
我是宣宏,你怎么了
乔适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呼吸频率也开始起伏不定,似乎身体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足以夺取他的生命。双眼再次徒然地睁着,没有焦点地望着前方,季宣宏看见了,那没有生气的眼眸。
就连明知自己在他身旁,乔适也没有看他一眼,季宣宏疑惑着,踌躇了下,然后在乔适手中写道。
眼睛
乔适缓了缓气,手也没有抬起的力气了,连意志都几乎要控制不住,良久才用最细微的声音回道。
〃瞎了。。。。。。〃
季宣宏狠狠地抽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不知道,如今握住乔适手腕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身体的疲倦越发沉重,下一刻因中毒引发的疼痛突发而至,一时间只能蜷缩起身体,等待痛楚过去。季宣宏吓了一跳,乔适却又开始一阵阵的抽搐起来。
对于这种征兆,季宣宏几乎不用怀疑就能确定乔适是服了毒药,但中的是哪一种毒?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急迫过,或者直接去问赵仲衍更好,但如果真的问了,恐怕就再没有机会见乔适了。
就算要把乔适带出宫,以现在的状况看来,根本不可能做到。但无论如何,能让乔适好过一些才是当务之急。季宣宏站起身来,想把放在桌上的药箱取来,不料乔适却反抓住了他的手。
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乔适下了床,动作显得分外吃力,最后只是跪下了,全身唯一有力气的地方,只有那紧紧抓住季宣宏手臂的手,确实连抬起头的余力也没有了。
〃宣宏,帮我。。。。。。〃
乔适这么一说话,声音竟是强烈地颤抖着,季宣宏神色一暗,随即又坐了下来。
〃求你帮我。。。。。。〃
乔适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季宣宏只能在他手上写着。
我能怎么做
季宣宏蹲下身来,地上一滴滴坠落的透明液体,是乔适的眼泪。他竟然也会哭。。。。。。那个骄傲的乔适竟然会流泪,竟然会跪下来求他。该承受了多痛苦的事情,才会把那个骄傲的乔适击垮?
乔适慢慢抬起手,顺着季宣宏的手臂,往上摸索,最后停在他的肩膀位置,把脸凑到了季宣宏的耳边,用仅能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话,这句简单的话却让季宣宏愣住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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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衍一直留在御书房,握着手上的信,大脑一片空白,最后竟是因为侍官提醒他用晚膳才回过神来。外面的天空已经灰暗了,离开御书房后的脚步有些急促。
直到看见那人依然留在房内,才稍微定了下来。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从离开御书房后越发浓烈。。。。。。乔适会离开,他会离开。
这个念头一直缭绕在他的心中,从未有过的忐忑,致使赵仲衍一心只想确认乔适是否还留在原地。
手臂轻轻的揽住乔适的肩膀,身边的人像被惊吓了一般身体猛地一缩。赵仲衍撵了撵拳,乔适开始害怕他了,逃避,闪躲,畏惧,他与他之间,只剩下这些。。。。。。
只是因为柳月的死,他一直期盼着诞生的孩子,却在出生后就死去,这足以让他失去所有理性。张萱说的对,单凭字迹就确认下毒之人,确实太草率。
那自己对乔适所做的又算什么。。。。。。因为不懂得怎么面对,所以希望他能自动离开,但当他对自己说他要走的时候,却又放不开了。
他曾经想过,如果乔适不是这般睿智得让人惊叹,让人恐惧,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回到从前那般,但乔适始终是乔适,骄傲的他,自负的他,冷静的他。
因为乔适要离去,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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