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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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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子彷佛受惊一般,也慌忙的跑了出去。
怀中的软玉温香突然消失了,首座上的男子像是非常不快,拿起面前桌上的白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那样子着实粗鲁,他将一壶酒顷刻饮尽,将酒壶往桌上一丢,用袖子抹了抹嘴,叹了口气:“我说二弟,你怎么尽扫我兴。”
“我说大哥,你现在还有兴致喝酒,我真服了你了。”座下的男子抚了抚额头,按住太阳穴上突跳的神经。
“二弟,你到底要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大哥听不懂。”
“翟月国的王世子遍发请柬,邀请了诸国公主参加风华宴您不会不知道吧?”座下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微笑,好声好气的说道。
“知道啊,那又怎么了?”首座上的男子拿起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他不就是想挑个老婆么,这些年来,为了稳定局势,四国王族富候之间的嫁娶也算平常,二弟何须如此紧张。”他边说边吃,一串上好的紫瑞葡萄一会儿就被消灭光了。
“对,那只是四国之间而已,但是此次他们可是连皇朝的皇公主都邀请了的。”座下的男子摸了把脸,似在强压自己的脾气。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那小子还想讨皇公主为老婆?哈哈,他没那个胆的。他一旦娶了皇公主,那他翟月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四国的平衡会顷刻大乱,所以不可能的。”他挥了挥手,似乎认为这种想法很无稽。
“万一,这正是他所想的呢?”座下男子跨前一步,双手搭在桌上,眼神灼灼。
他愣了一下,旋即出人意料的拿起桌上的白颈长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厉声说道:“那小子敢娶皇公主,我第一个率兵踏平他翟月国。”
座下的男子低垂着头,双肩微微颤动,似乎在笑又或者在哭,说不准正处在爆发边缘。世人都说凤朝皇子最风华、昭云国祈王最淡雅、月国世子最清翟、星国世子最隐匿。却唯独没有他们鎏日国的世子,起初他还为此愤愤不平,可是现在他是彻底明白了,谁让他摊上了一个只会打仗一点政治头脑也没有的大哥,文采武功皆不出众。也不明白父王怎么让他作的世子,只因他是嫡长子吗?
“二弟你怎么了?”坐上的男子推了推他,疑惑道。
男子抹了把脸,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淡笑道:“王兄早些歇息吧。”说罢,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之人的劝阻。一脚踏出朝华宫,习习晚风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摇了摇头。这天下局势眼看就要大乱,世子又是如此的世事不明,他们鎏日国还能继续在历史的洪流中存在吗?他微叹了口气,一步一步向宫中深处渡去。
昭云国王都杏薇宫
在静谧无声的杏薇宫内,烛光摇曳,唯有“啪嗒”“啪嗒”的落子声偶尔在空旷的殿内响起。大殿中央铺着一块上好的织绣棉绒地毯,地毯上放着一张紫木小几,几案上正置着一盘象棋,桌案两边的地毯上各盘坐着一男一女。
“哥哥,你说我是否该去参加月国的风华宴呢。兵四进一。”女子边说别推动着黑棋,英挺的五官没有丝毫女儿家的媚态,虽非娇美如花却傲然如竹,别有风韵。只是此时的脸色却不甚好,微蹙的双眉,紧抿的双唇暗示了她心有旁骛。
“月国世子遍请四国公主,你不去不太好呢。车五退二。”执红棋的男子面如冠玉,声如珠环相扣,在柔和的烛火下,那容颜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下凡,清容委婉,只是双目却紧闭着,让人不禁好奇,那睁着双目的容颜该是如何清绝的呢?
“哥,月国世子意在皇公主,我去就是一陪衬的,好傻。兵七进一。”女子撅了撅嘴,捋了捋鬓角的碎发,人家公主都是华簪美发,锦衣步摇的,而她虽也贵为公主,却散落长发束以素色丝带,身上的玄色铠甲上蒙着一层细尘,似乎还没来得及擦拭脱下。
男子轻语浅笑道“你大可放心,朝帝绝不会将皇公主嫁给任何一个王世子的,将四退五。”男子手上推着红棋,话语一窒,旋即喃喃道:“皇公主恐怕也不会愿意嫁给他的。”
“哦?”女子瞥了对面男子一眼,似是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更不能去了。兵四进一。”
“天纾,你在担心他会选你吗?车五退一。”男子暗叹口气。
“这我到不担心。”墨天纾一手撑在几案上,斜支着脑袋,分析着面前的棋局,口中却说道:“我们与月国之间北隔繇星南阻鎏日,就连中间还夹着皇域。从战略上讲他是不会选择我的。不利于和他将来联手作战,况且我国兵强不如鎏日,国力亦不如繇星,这么个小国月国是不屑的。鎏日的世子是个只会打仗脑袋空空的家伙,照理来说他们应该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如果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了,不是有句话说:凡大智者大愚者皆可与谋之,唯独其间者不可与之。兵七进一。”
“要是月世子选择了繇星呢?将四进一。”
“一山岂容二虎。车七进八。”天纾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拭目以待吧。车七进八。”男子笑道,唇边的一丝轻笑黯了烛火的柔华。
“……哥哥又赢了……唉,不来了,明天一早还要带兵操练呢。”天纾将桌面上的棋子一颗颗放入玉盒内。
“都怪为兄的无用,连累了你如此辛苦。”男子暗叹了口气。
“哥,你说什么呢,咱们兄妹那么客气干什么。”天纾顿了顿,俯身向前口中轻语道:“哥哥若想得天下,妹妹定助你一臂之力。”
面前的男子一怔,忽的伸手抓住天纾撑在桌上的手腕,狠狠的攫住,原本轻柔的容颜顿时冷寒了下来,周围的温度瞬时僵冷了许多:“天纾,这天下不是我们墨家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纾一怔,没想到从来都是淡雅出尘的哥哥怎的会有如此冷咧的一面,这是她从来未见过的,一下子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才好。
男子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了手,脸上的寒意层层退却,轻叹了口气:“天纾,对不起,吓到你了。”
天纾回过神,笑了笑,将手覆在面前男子的手背上:“哥哥不想的,天纾永远也不会想的,哥哥想保护的,天纾也会舍命去保护的。好晚了,哥哥快睡吧,妹妹告退了。”天纾站起身,行了个宫礼。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这风华宴你还是去吧,到时宴上肯定是人才济济。你也该找个如意郎君了。”
“啊,我才不要咧。不过我到是很想看看那个凤朝第一美人的琉璃公主呢。”天纾一手环腰,一手摸着下巴,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你这丫头……”男子笑道,摇了摇头,实在对这个妹妹没辙。
“哎呀,走了走了,王兄早点休息吧。”说罢,天纾捧着玉盒跨着大步向殿外走去。
等那脚步声逐渐远去,男子才缓缓撑起身体,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榻椅上坐下,椅后张开的四神屏风上镶着的夜明珠闪着淡淡的明黄柔光。男子从腰间掏出一只小巧的如意结穗,结穗是用普通的红绳编制而成,手工也不甚精美,只是他修长的双手却轻轻的抚摸着,像是捧着一个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原本闭合着的双眼也缓缓张了开来,湛蓝色的双瞳彷佛是深海中最通透珍贵的宝石,迷人耀眼。只是如此美丽的双瞳却是没有焦距的。
青铜棺柩
“这声音好……好像是从这青铜棺里发出来的吧。”夙灵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青铜棺木,只觉背脊一阵冷寒,似乎有凉风从领口倒灌进身体里一样。
夜引幽并未作答,双眼也是死死的盯着那口青铜棺木。那挠人的刮擦声忽的消失了,四周瞬时静谧无声,但是此时无声的空间更让人无法适从。两人慢慢的渡到旁,细细的打量了起来,用上好青铜所铸的棺柩盖上,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踏云而上,棺柩四周篆刻着层层滚云纹。
两人静凝了片刻,夙灵突然惊呼道:“天,这不是麒麟,这是貔貅。”她倒退了数步,看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西南角,原来那铜灯上雕刻的也是貔貅而不是麒麟。貔貅是龙头马身,而麒麟则是龙头龙身,只是龙身短小了点很容易和貔貅搞混。
“难道连貔貅铜棺都镇不住里面的尸变……”夜引幽喃喃说道,话未说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一手抚着胸口,微弯着腰,似乎像在忍受着什么。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夙灵上前扶住他,见他面色苍白,额角不停沁着湿汗。
“呵……我只是在懊悔,虽然我作了很多准备,但还是没料到会如此凶险,尤其还拉你一起下来……”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淡笑,却缥缈的让人抓都抓不住。
“喂,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夙灵不死心的追问道,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对。
夜引幽没有回答他,双眼直直的盯着地上,夙灵不解,只是还未等她出口询问,那尖锐的刮擦声又出现了,还是那么的有规律,一声,两声……
夜引幽忽的蹲下身子,盯着棺柩底下不知看什么。夙灵也随即蹲下身子,好奇的往棺柩底下望去,这一看还真给看出点东西来了。
“啊,我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夜引幽笑着指了指夙灵:“还是你先说吧。”
“你看棺柩底下。”夙灵指了指棺材底下正中的地方,那里放着一面铜镜“这是天麟镜,是御鬼天师们专门用来镇压尸变的,不管这青铜棺内镇的是千年老妖,还是万年尸怪,有这天麟镜它都甭想出来。”夙灵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那下面就该我说了,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夜引幽说道,脸上神色莫测,似笑非笑。
“呃……先听好消息吧。”没想到夜引幽这么一看,还看出两样东西来了,对此她很是好奇。
“好消息是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夜引幽边说边指了指棺柩下面的一块地砖,与四周堆彻的整整齐齐的地砖不同,它稍微的凸上来一点,只是很细微的落差也被一旁的青苔盖住了,要不是很细心的话是绝难发现的。
“可以呀,眼睛那么毒,这都被你发现了。”夙灵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总算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还有个坏消息呢,别高兴的太早。”夜引幽摸了摸鼻子,已经开始想象她花容失色的样子了。
“哦?啥坏消息?”她笑意盈盈的问道,完全忘记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道理。
“要开启这机关,必须放下这口。”果然,面前方才还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可……可是一旦放下那棺柩,底下的天麟镜被盖住,法力尽失,是镇不住棺内的尸煞的。”夙灵惊疑不定的看了眼面前的青铜棺材,一声声直刺人心的刮擦声果然从里面清晰的传了出来,连那么强的貔貅青铜棺都镇不住的尸煞那该是多恐怖啊,难以想象。
“我们没有退路了……”夜引幽半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嘴,断断续续的说道,话语隐约,半垂的脸让人琢磨不清。
“看来只有这样了。”夙灵口中喃喃,走到夜引幽身畔跪坐了下来,从腰畔的镏金香囊内掏出一个青瓷小瓶,从里面倒出两粒黑色小丸,吞下一粒,将另一粒递到夜引幽面前:“麝尘丹,可以预防尸毒和尸气,你先服下吧,搞不好待会要和尸煞大战一场呢。”
夜引幽放下手,接过丹丸吞服而下,一张脸更是惨如金纸,夙灵见之不禁心中一跳。
“呆会我去把铁链放下来。”夙灵将他扶了起来,虽然隔着衣服却仍能感到他灼热的体温,像是发烧一般。
“夙灵,你没搞错吧,我是男人,那铁链应该是我去放,生门应该在北面,你去那呆着。”夜引幽挣脱她的搀扶,往拴着青铜棺铁链的西南角走去。
“你才有没有搞错,你看你现在走路跟打飘一样,就算要跟尸煞打架也是我跟它打,你给我去北面呆着。”夙灵一个闪身,横插在他面前,挡住西南角系铁链的环扣。
夜引幽静静的看着她,暗灰色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你是我带下来的,无论如何你也要安全的出去。”他的语气有点激动,夙灵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失控的一面,不禁微一失神。
“算命的,让你死在我面前,我夙灵的脸还往哪里搁。”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他死在自己面前的,不管是面子也好,是其它的也罢。
夜引幽看着她坚定的双眸,终是妥协了。
夙灵灿然一笑,拍了拍夜引幽的肩膀:“别忘了我的外号,捉鬼天师,可不是只抓地上的那些活鬼的。”那笑容明媚无暇,竟是如此的纯净无垢。
夙灵看了看最东边的那口被打开的金丝楠木棺材,万一青铜棺柩内的尸煞真冲了出来,引起尸冲,把楠木棺材内的尸体也激的尸变了那就麻烦了,得先把它定住。
“你可别动,我去楠木棺材那里,把那个美女先定住,免得它也被激出尸变。”夙灵往那走去,还特别嘱咐他别动。
夜引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夙灵这才放心的往楠木棺材方向走去,走到棺材旁她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咬破中指,合着血液在棺木上画起了符咒,只见她手指灵活舞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出片刻一张定尸符就画好了。她逼出指内的一点残血站起身,往夜引幽的方向望去,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夜引幽已经解开了铁环扣,手只是那么一松,青铜棺柩“轰”的一声坠落于地,掀起满室灰尘缭绕。随即“咔喳”一声北面的机括活门果然被打开了,但更快的是“喀呛”一声,那重愈百斤的的青铜棺盖被轰的一声推飞了出来,夹带着凌厉的风声一下子嵌在坚硬的石壁内,完完全全的嵌入了进去。
一阵阴风吹过,东北角燃着的灯烛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算命的,小心啊。”夙灵尖叫,可是比她声音更快的是一具长满白毛的尸煞从棺柩内纵跳而出,夹杂着一股阴风直直向夜引幽扑去,去势凛厉。
夜引幽轻轻一跃便躲开了尸煞的攻击,那尸煞尖长的指甲狠狠的插入了石壁之内,“划”的一声随着它的转身顷刻拉出一道深痕。尸煞虽然没有智慧,却会寻着活人的生气不停的攻击,动作甚是快捷。
眼看就要擦上了夜引幽的后背,夜引幽身形一转随手撒出一拨金豆,那金豆似打在铜墙铁壁上一样,只听“噗”“噗”“噗”的几声,那尸煞不伤丝毫,只是脚下微顿,但只这一下凭借夜引幽的轻功跃至门口绰绰有余,谁想他突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这尸煞闻到生人的鲜血更是狂性大发,狠狠的向夜引幽扑去,却突然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了,只见那长满白毛的尸身上面缠绕着一圈圈的银丝长线,紧紧的捆绑着它。
“算命的,还不快过来。”原来是夙灵情急之下撒出了丝线,扯住了尸煞。
却见夜引幽仿佛对她的呼喊恍若未闻,迅速的从背后的包裹内掏出一根刻着各种符咒的银棒,棒有筷子粗细,约二尺长短。他手上蓄满真力狠狠的插入尸煞的心口处,穿插而过。只见那尸煞身形微滞,口齿微张,呜咽着像是要发出什么声音,一股黑色腥臭的液体随着银棒泄流而出,沿着银线向夙灵的方向滑去。
夜引幽见状大惊,狂喝道:“快切断银线,别让尸液碰到你。”
然而夙灵对他的话也置若罔闻,只见她双手一翻,将银线在她手上绕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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