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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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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殿里有宫女内侍弹尘打扫、点香拭玉,见到夜引幽后都退立一侧,跪地拜伏,口中敬道:“奴才,拜见王上。”
  跪地的众人只见刺金镶银的袍角从眼前飘过,片刻后有声音淡淡的传来:“起来吧。”
  待众人站起,他们的王上早已经走出了大殿。
  穿过内殿,后面是一方水榭,水榭上垒有一座假山,山上造有一个八角亭。远远看去,便可见庭中有一个轻纱广袖的年轻女子倚坐在朱栏上,眼神似望着远方,任晨风翻飞衣角长发,她静静的像是神魂已经离了体。
  夜引幽缓缓登上假山,走入亭内,背对他而坐的女子,依旧无所觉。
  “王嫂。”即便世子已经被褫夺爵位,而他仍然尊称她一声王嫂,给了她所有的尊重。
  月羞嫣听到身后一声唤,身子不禁一怔,缓缓转过身,迷惘空寂的眼中闪过一丝熠光,使她原本黯然的神色一瞬间耀亮了起来。
  “羞嫣见过王上。”月羞嫣屈膝盈腰缓缓拜下。
  “王嫂不必行此大礼。”夜引幽手虚扶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叹惋,这样的女子不该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
  “不知王上来见羞嫣,是否已经作了惩处的决定。”月羞嫣淡淡的说道,眉眼唇角处是掩不住的情意难诉,秋悲愁。或许自己会被以共谋同处、或许会被赐死,但那又何妨,既然今生已然无望,自己拼着一死若能助他一臂之力,她亦心满意足了,死,对她来说已经不再可怕。
  夜引幽看出了她眼中慷然赴死的决心,也看出了她眼中的一片情深,那样的毫不掩饰他又岂会不知,只可惜他一生只会动心一次,而一生唯一的一次早已失去。
  “我派人送你会月国。”他唯一能给她的就是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月国有她的嫡亲兄长,她还会有更好的日子。
  月羞嫣没想到他会如此说道,黯然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却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脸面再回去了,在哪里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至今为止,她依旧不原谅月修容,不是他的准允,她不会嫁到鎏日,她会平淡的过完一生,怀念着梦中的那个人一生。她也感谢月修容,若不是他把她嫁到鎏日,她一生可能都见不到梦中的那个人,虽然再见时,她已经为人妻,已经是他的长嫂,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但她不在乎,只要能日日见到他,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王嫂有何打算?”夜引幽心中长叹一声,淡淡问道
  “打算?”月羞嫣侧身望向远处宫殿绣阁,碧青蓝天,喃喃的说道:“就让我住在昭烟宫吧,日日祈福诵经,日子很快就能过去的。”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会是我的天堂,我会天天向佛祖祈祷,祝你早日达到心中的目的,我等着看你俯瞰九州,傲世天下。削薄苍白的双唇渐渐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晨绯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淡淡的金色像是要晕染了她整个人似的。
  “这既然是王嫂的意思,那么便就如此吧。”夜引幽轻轻颔首,转身欲走。
  “你可还记得月国王都内,曾救过一个女子?”身后清亮的女声忽然响起,带着一丝期待,一丝希冀。
  夜引幽则是头也没回,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随即便走下了石山,从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她,那又如何呢?有些不该再提起的事情,还是早些忘掉的好。本就没有希望的事情,他不会给别人哪怕一丝丝的希冀。
  是夜,当夜引幽批复好一天的奏折时,天空已经沉暮。那一夜天色非常的好,满空的繁星,熠亮闪烁。
  他推开宫门,深吸一口沁凉的空气,身心顿觉舒畅无比,果然作一国之王太麻烦了,那些朝臣的奏折都是罗里八唆的格式文,简简单单几句话可以表达的意思,非要弄成十几二十张不可,看得他也头大,经过这些日子的操劳,他开始同情起帝都的皇帝了,日复一日,年年往复,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守在宫外的侍卫向他行礼后各自继续巡逻。而他倚坐在殿外的朱漆栏杆上,极目远眺着这浩瀚星空,心中却想到那个清丽妙曼的身影,华袍逶迤,浅笑婀娜。时而又变成银甲着身,光芒四射,那含着无比自信的笑容深深攫获他的心神,不知她现在可好,听说被皇帝召回了宫,看来不放心她的可不止他一人呵。这到也好,战场上瞬息万变,本就不是她该去的地方。夜引幽胸中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清亮的双眸望着北方的天空,亦是帝都的方向。
  片刻后,却见他忽然神色一变,淡然浅含笑意的双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只见北方朝着帝都方向有一颗主星与一颗辅星分外熠亮,仿佛滴水钻石,那光茫将旁边一干星辰都比了下去,是以他一眼便看到了。
  “帝辅星异变,凤家皇族有突变……”夜引幽口中喃喃说道,脸上慌忙的神情一闪而逝,难道是……恍然失神只有片刻,须臾间他便作了个决定。
  半个时辰后,朝中新贵,统帅十五万骑兵的归邪将军便被王上一道旨意从梦中拉起,急急的赶到了宫内。
  华殿内,夜引幽神色肃穆坐在殿上,归邪一脸疑惑站在殿下。
  “我说的,可都记清楚了。”夜引幽不放心的再问了一遍。
  “末将记清楚了,这封国书还有这个木匣子是交给帝都皇上的。”归邪回复道,不明白,四国早已不向皇域上表国书了,不知道他们王上怎么来了这个兴致。
  “东西重要,路上一定要小心。”虽然相信归邪的能力,但是还是不得不提醒他,那里面可是他唯一的筹码了。
  “是,物在人在,物亡人亡。”归邪单膝点地,铿然回道。
  “恩,去吧。”夜引幽挥了挥大袖,归邪领命离去。
  半刻过去后,一抹墨绿色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一般隐入宫殿之内。
  “属下,见过公子。”绿衣女子单膝跪地拜谒道。
  “起来。”夜引幽也不多言,取下放在案头早已写好的书信,走下高阶,来到绿衣女子面前,将封了口的书信递给她,吩咐道:“你现在赶去帝都,务必将这封信交给皇公主。”
  “是。”绿衣女子双手接过信笺,妥贴的放入胸口衣襟内:“不知是否要让公主留什么回复?”
  夜引幽沉吟了一下,说道:“不必,你将信亲自送到她手中,便可离去,切记亲自送到她手中。”夜引幽郑重吩咐道。
  “属下遵命。”女子抱拳回揖,转身,离去,来去如影不留踪迹。
  夜引幽双目闭起,一手抚住面颊,口中喃喃轻语:“如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点妃

  虽然皇兄已经允许她再回战场,但她却没有马上离开,因为这几日便是她皇兄遴选贵妃的大日子。
  那些名门贵族的女子是先皇还在世的时候便已经定下的,只等时间一到,便可钦点入宫参加秀选了。
  听说这次从皇域各地入选而来的秀女共有三百八十二人,如是一想到空寂了许久的后宫能够再度繁盛起来,想到那蛊咒已除,皇兄将来一定子孙昌隆,儿女绕膝的情景,她的脸上便是止不住的笑容。
  “公主,您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呢。”蔹儿一边帮如是绾着发髻,一边开心的说道,没有比看到公主展颜能更让她们这些侍婢更开心的了,她们都喜欢看到公主光耀四射的样子。
  “今日便是皇兄遴选贵妃与四妃的大日子呢,我当然开心了。”如是从首饰匣内取出一支珍珠发簪,递给身后的蔹儿:“别盛装过了头,抢了主角们的风头。”
  身后的蔹儿嘻嘻一笑道:“公主即便什么都不戴,那风华的仪容可就比过那些秀女们了呢。”
  “你到是嘴巴抹蜜了?”如是笑了笑不以为意,起身整了整华袍,转身走出宫外:“知道你也想看,跟我一起去偷偷瞄两眼吧。
  蔹儿高兴的跟了上去。
  两人躲在储秀宫内的重重珠帘后,望着殿下垂首伫立着的四十八个待选的秀女,都是着一色一样的粉色丝袍纱衣,一样的发髻式样,只是戴着的珠簪步摇各有不同而已,有的清雅、有的华贵、有的简单、有的复杂。如是眼神落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身上,她居然发髻上一支珠花簪子都没有戴,虽朴素无华,却甚得如是的眼缘,甯家女子果然不同反响。
  众人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却还未见到皇上的影子,殿下的众女子到是都不急不躁,仪容大方的站在殿下,动作都没什么大变,皆是垂手恭立。
  如是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以为这是皇兄另类的遴选方法。
  可是又过了半个时辰皇上仍旧未来,主持遴选的内侍主管忍不住了,他知道皇公主躲在珠帘后看着,便小心翼翼的挪了进去。
  “公主,您看这……”他的意思是想公主前去看看皇上到底在干嘛,听说下了朝后,皇上就呆在晨寰宫没有出来过,他这厢是急都急死了。
  如是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安抚道:“本宫这就去看看。”
  那总管听后大喜,心中舒坦了一口气。
  如是刚走两步,脚下一滞,转身对蔹儿说道:“你先回凝桦宫,不用随我来了。”
  蔹儿裣衽应诺,随即如是疾步出宫。
  晨寰宫内,所有的内侍宫女皆被皇上呵退在了宫外,等如是过去的时候,便看到原本应该在内宫侍奉的宫人都站在了外殿。
  “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如是走入大殿不解的问道。
  众人见公主驾到,赶忙拜服礼道:“奴才见过公主殿下。”
  “起来吧。”如是广袖一挥,问道:“皇上怎么了?”
  众人诺诺皆不敢答,谁有胆子敢说皇上怎么了。如是见问他们也问不出个甲乙丙丁来,身形一转已经穿过了外殿。
  穿过连接外殿与内殿的花廊,她直入皇上内寝宫殿,这世上大概只有她一人能做到如此毫不避忌。
  当如是看到面前的情景时,差点禁不住仰天长叹:“皇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这里看书。”
  早已褪下皇袍朝服的凤如非,只穿着一件单衣,襟口微微敞开,露出了胸口白皙的肌肤,头上的金冠也已经取下,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此时他正赤脚坐在窗台上,倚着窗棂看着一本书,看到如是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明亮。
  这四月的天气依旧瑟寒,他大病初愈,怎么可以穿的如此单薄!!如是取过一旁挂在九凤屏风上的狐裘袍子,走到他的身旁,如非则是很配合的坐起身子,任她双手环过自己的肩膀帮他披上狐裘袍。
  鼻端前飘过一丝淡淡的清香酒味,如是蹙眉道:“皇兄,你喝酒了?”他可是从来滴酒不沾的。
  如非浑不介意的耸了耸肩:“突然就想喝了,想不到几杯下肚,身子就那么热了。”
  “真是胡来。”如是不满的嘟囔,手摸上他的手,还好不冷。
  如非浅浅一笑,毫不介意她的责怪。
  “我替你更衣。”如是转身想去拿他的皇袍,手腕却被他紧紧攥住不放,如是回眸不解的望着他。
  “陪我下会棋,很久没跟你切磋了,不知道荒废了没有。”喝过酒的双眸有点迷蒙,像罩了烟雾的星子一样,闪着淡淡的光彩。
  如是真是又好笑又好气,他该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皇上啊,今天可是您选妃的大日子,您还有心情下棋啊。”如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皇帝,让她们等就等呗,她们还能怎么着我了。”第一次如非说出这种孩子气的话,如是看着他不禁失笑。
  “先跟我下几盘,不许让我子。”如非不由分说将她拉到一个小几旁,上面早就放着了一副棋盘。
  “就一盘,一盘结束,你可得去储秀宫。”如是接过他递来的白玉棋盒,里面的黑子莹润光亮,让她执黑子,他恐怕会被自己杀的很惨……
  “罗唆,下吧。”如非也不应她,只是催促她快点落子。
  “啪嗒”“啪嗒”的落子声在宫内萦绕不散,为了让他能早点去储秀宫,如是下手一分情面不留,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已经杀的面前的如非一败涂地了。
  如非抿着唇,抬眸看了她一眼,喃喃道:“那么狠干嘛,我都还没有进入状态,这就没了啊。”
  “呃……”如是一时无语。
  “再来。”如非将棋盘上的棋子归置入棋盒内,再次起子。
  如是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也只能依了他,再次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将如非杀的片甲不留。
  如非依旧固执的拉着她下,大有下不赢她他就不走的感觉。
  如是只能摇了摇头,再陪他下了起来,赢他容易,其实输他也不难的。如是手中开始放子,可是她发现,她放子的同时,如非也在乱下,明明她留出来的空局,他却偏偏视而不见,偏偏往死路上撞,以他的棋力绝不可能这样的,唯一行的通得理由只有一个……
  如是将手中拈着的黑子丢入盒中,不再下了。对面的如非茫然抬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不下了?”
  如是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盖住眼中的神色:“皇兄若是不想去储秀宫也不必用这个法子,您是皇上,您若不想去,谁也逼不了您。”如是不解,为何他要抗拒选妃,明知道这是必然要行的一步,他为什么要抗拒?那些佳丽各个端秀稳重、仪容出色,难道他一个都看不上眼?她不相信。
  如非神色一黯,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盒内,面对如是的质问,他只能以沉默对待,因为这个答案他永远不会告诉她……
  “皇上……”如是抬眸,不解的望着他,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理由。
  又是皇上,每次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如非就感到心中一阵刺痛,就好像有一根细绳绑在自己的心上,而那根细绳正被一双无形的手来回慢慢的撕磨一样,那痛不利,却绵绵不断。
  如是见他以沉默来抗拒她,只能是叹了口气,起身裣衽道:“既然皇上不想去,我就让她们都退了。”起身欲走,手臂却被如非一把擒住。
  如非的脸色平静,没有喜怒,他将如是拉到书桌前指着上面的一封黄皮折子冷冷的说道:“这里面是二十八个待选秀女,皆是朝中名门贵胄之女。”
  如是不解的望着他,这些她都知道啊。
  如非看她疑惑的眼神,拿起那封折子,取过搁在镇架上的一支朱笔递到她的面前。
  “干什么?”如是脱口问道。
  “。”如非淡淡吐出两个字。
  “什么?”如是惊诧,难道他要让她来?这千百年来没听说过哪个公主可以替皇帝点妃的,她哥哥不会喝糊涂了吧?!
  “你不点?”如非看着她不敢置信的样子,径自打开手中的折子,手点朱墨,看也不看的在折子上勾画了起来,还没划下两人,手中握着的朱笔已经被一旁的如是夺过。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是在点妃,不是在选元宵灯联可以那么随随便便的,那些勾中的人将来都是他的枕边人,他怎么可以如此不在意。
  “我在点妃啊,这不是你要的吗?”如非抬手欲夺她手中朱笔,却被如是轻巧闪过。
  “你连人都没见过,就这么点?”如是不允许他如此儿戏。
  “那又怎么样,能进入宫妃遴选的难道会是丑八怪?选谁对我有区别吗?”如非的眼神咄咄逼人,锋芒之后掩饰着浓浓的悲伤。
  如是被他的话怔住,一时间全无法作答,任由他夺去自己手中的朱笔。心中恍恍惚惚,难道他真的喜欢花樱?除了她接受不了其他女人?可是她不能失去他啊,她不能让历史再次在他身上重复啊,难道还是太晚了吗?
  如是从身后忽然环住他的腰,紧紧的抱住他,脸孔埋在他的狐裘皮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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