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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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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羽桀依旧坐着不语,不知为何,自从凰羽幽回来后,似乎他就开始倒霉,朝中一干与他关系颇近的大臣接连被发现贪墨舞弊,事情从小至大一个个被抖搂了出来,搅得朝堂一锅混水,人人自危,而父王的态度……
  “唉,他日殿下若登王位,这四公子不会还这样跟殿下过不去吧?”一旁的女子巧笑倩兮道。
  “那他当然不敢了,就怕殿下的世子之位……”女子口中的半截话,在他冷眼注视下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凰羽桀眼神蓦然间变得森冷,二十年前他作不了世子,二十年后他依旧不会让他如意。
  五日后,北方的战况就传到了南方,众人是万万没有想到,月国居然那么容易的并下了星国,如此,等于擒了凤朝的半壁江山,一时间上至庙宇高堂下至街头小巷,无人不窃窃暗语,这月国有意图天下之势。
  而凰王却在此时宣布,五日后举行春狩。大有不将此事放在眼里之意。
  “公主,您说,王上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正在替月羞嫣盘着发髻的珞儿不无担忧的说道,若是王上真的随后起兵鎏日,她与公主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珞儿,切记祸从口出。”月羞嫣目色一寒,冷冷的说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也这样嚼起了舌头。
  珞儿吐了下舌头,不敢再言语。
  “我们去看看桦公主吧。”月羞嫣挺了挺身上的宫袍,说道。
  “好呀,奴婢也很久没看到桦公主了呢,着实有点想念。”珞儿高兴的说道,每次她们公主和那个调皮精怪的桦公主在一起的时候精神就会很好,连带的她对凰毓桦也有了十二万分的好感。
  两人在去往凰毓桦所住的萝湘阁的时候,经过世子所住的金瞻殿,正巧碰到迎面走来两个身姿款款,高挑亮丽的女子。
  “妾身吟香/吟墨,参见公主殿下。”两名女子见到月羞嫣,浅笑着裣衽行礼道。
  “起吧。”月羞嫣淡然一回,而身旁的珞儿则是暗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殿下身子可好些了?”吟香甚是关切的问道。
  “好些了。”月羞嫣礼貌的回道,只是话语淡淡,无甚喜怒。
  “公主若身子未大好,五日后的春狩就别去了吧。”吟墨突然说道,脸上似乎隐忍着什么,却又不说。
  每年的春狩是王族大事,凡是王亲贵胄都要参加,何况是她堂堂一国世子妃。当下心中已有不快。
  而她身边的珞儿却比她更快发作,冷笑道:“仗着世子宠爱,你们到是爬到公主殿下头上来了呀。”末了还不忘冷哼两声。
  “妾身惶恐。”吟香吟墨赶忙躬下身子,诚惶诚恐道。
  月羞嫣也不看她们一眼,侧身从她们身旁走过,吟香和吟墨相视一眼,皆压下一声叹息。
  “两个狐媚子,当初王上就不该让她们随嫁过来,现在到是把世子的魂都给勾掉了。”一路上珞儿仍是忿忿不平的说道。
  月羞嫣浅浅一笑,到是不以为意,若是没有她们俩,她都不知道如何与凰羽桀相处,现下到好,他不曾来找她,到也省下了她的麻烦,日子若能这样过下去到也好了。
  来到萝湘阁外,远远的便看到一个女子屈膝坐在一棵梧桐树下,双手圈着腿,脑袋搁在膝盖上,似乎正在出神想着什么。
  “我过去看看,你留在这里。”月羞嫣对着珞儿吩咐道,珞儿垂首退下。
  他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还不会回来,或许是他讨厌自己,所以远远的避开了?
  凰毓桦坐在树下,心中酸涩难耐,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泪流满面。
  “桦儿,你怎么了?”身旁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凰毓桦茫然抬头看去,却正见月羞嫣惊诧的面容。
  凰毓桦抬手摸了摸脸颊,触手一片温热,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成了这副样子。
  “嫂嫂,你来了?”凰毓桦忙爬起身,双手抚颊,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月羞嫣抽出袖间丝帕,替她拭去脸上犹存的泪痕,心也被她泪水所染,抹上了一丝苦意。
  “我……”凰毓桦身体倾靠在身后的梧桐树上,啜嗫了一声,却不知是不是该把心事告诉面前的女子。
  “桦儿,你若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说说。”月羞嫣心疼她脸上的憔悴黯然,这个天真快乐的女孩不应该有这种神情的。
  “嫂嫂……”凰毓桦抿着唇,犹疑的看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喃喃的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喜欢我。”一想到那张冷漠绝望的面容,她的心就是一阵紧窒,为什么他要将一切感情摒弃在外,牢牢的困住自己,不给自己一点欢笑,希望,为什么?
  月羞嫣看着她低垂着双眸,肩头微微抽动,泪珠滚落到地上,在干涸的泥土中瞬间隐没。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喜欢我。月羞嫣心中一片凄然,脸上只能漾出一抹苦笑,她们俩竟是如此相似呢。
  她走上前轻轻拥住她,抚着她落在身后的长发,缓缓的说道:“只要男未娶,女未嫁,那便有希望,有些东西若放掉了,便是一辈子的遗憾。”
  “嫂嫂……我好难过……第一次,我的心像被什么砍过一样,好痛。他走了,或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为什么……幽哥哥也说我不该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呀……我喜欢他由得我自己选择吗?”凰毓桦在她肩上放肆哭泣,倾倒出心中所有的委屈。
  “桦儿,你还有希望的,你还有希望的……”不知什么时候月羞嫣发现自己亦是泪流满面,她在哀悼什么,在感叹什么……又或者在希冀什么……
  星国北方硝烟已止,南方却仍然战火苒苒。
  凤如是自收复鼎城后,便昼夜不停的携二万余四方骑奔袭蓉城,一路势如破竹,连下三城,直到后方十万大军赶至,帝君之师勇猛非常,直直撕入星国中腹之地,大军在向巩谷迫近的时候,如是手中已经收到了星王禅位的消息。
  “公主,您看现在如何?”副帅江易坐在书案另一侧,询问着靠坐在大椅上抿着茶的凤如是。
  “月王可真是好手段,连我都未曾想到他动作居然如此快。”放下茶盏,双手支在颚下,浅笑的唇角凝着一抹冷意。
  “公主,老臣想,月王支大军攻星国,想必月国内城空虚,我们不妨……”江易也就是西岭的父亲,领军多年,尤其擅长分析军势,此时也憋不住提了一个建议。
  如是刚想启唇说些什么,帐外却传来士兵通禀的声音,将人唤了进来,待看清来人,如是和江易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皇上有旨,靖江护国公主接旨。”来人赫然是大内的侍官,身后跟着的是数名大内侍卫。
  如是一怔,方想掀袍跪下。那内侍又说:“皇上有旨,公主免跪。”
  随即内侍打开黄绢,朗声宣读了起来,原来是速召她回宫的。
  如是接过圣旨,双眉不觉一蹙,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要召她回宫:“皇上还有说些什么?”
  传旨内侍躬身回禀道:“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召公主速速回宫。”
  “宫里出事了?”如是凝眸冷声问道。
  “没有。”内侍依旧恭敬回道。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明日我便回宫。”如是扬袖挥退了他们。
  “公主,这……”江易双眉紧锁,若公主一走,这十几万大军可不都要压他身上了。
  如是手中攥着圣旨,负手走到帅账一角的烛台下,沉默了下来,似乎正在慎重思量什么。
  江易也负着手,在帅帐内不停来回渡着步子,这些日子来他早已见识过皇公主攻城略池的雷霆手段了,他是追着马也赶不上的,他不担心十万大军落在他身上,他只担心万一……
  “江候爷。”如是突然转身唤道。
  江易渡着圈子的脚一顿,抬首望向烛台旁的凤如是,只见烛光隐约,照得她脸上影影绰绰的。
  “公主已有决断了?”江易激动的说道。
  “没有。”如是深深一笑,回道,走到桌案旁将圣旨放在桌上。
  “呃……”江易一愣,这个……
  “唉,只要过了巩谷,下面便是一片平原,我们就可直指星国王都了,可惜呀,还是慢了……”如是口中喃喃叹了口气。
  江易蹙眉,确实只要再过几天,攻下巩谷,星国便如囊中物了,只是谁想得到到手的鸭子都能飞掉,不过:“殿下,恕末将直言,现在再攻巩固为时亦未晚。”
  “哦?”如是浅笑得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江候爷可知巩谷守将是何人?”
  江易一怔,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不过公主有问,他还是如实回答了:“是秋掣君,星国大将。”
  如是点了点头,隐在烛光下的眼眸似乎黯了黯,缓缓说道:“他的儿子便是陨于鼎城一战,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江易恍然,若是如此这巩谷可就真不好打了。
  如是继续缓缓说道:“月国若未破星国,我自是不担心秋掣君之后还会有援军,他即便报死一战,我们亦不用惧于他,可是现在……恐怕已经有大军在赶往巩谷的路上了。”
  江易暗自叹息,说来说去还是月王手脚太快了。
  “江候爷,我明日回宫,这十万大军便交付与你了。”如是回转身望着江易眼神熠熠生采。
  “这……老臣。”江易想说他这率着十万大军是打还是不打?
  如是像是看出了他的困窘,浅笑道:“江候爷不必担心,我不要你去打巩谷,你只需携十万大军驻守在巩谷下就行了。”
  江易抬首,茫然不解,驻军不打,岂非空耗粮饷?
  如是拿起一根签子,挑了挑书桌上的油灯,原本有些黯然的烛火,“啪”的一声跳跃,豆般火焰明亮了起来。
  “请问将军,两军对峙,军中最怕发生什么事情?”如是突然出言问道。
  “军心不稳。”江易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神思间已经明白如是的意思。
  “月王走的太快了,即便已经到达目的地,他亦没发现自己早已有茫刺在身了……”如是冷冷笑道,眼中锋芒锐利毕现。

  继位

  春狩在三日后便将开始,所有的营防布略全部由世子一手操持,仿佛他一夜之间变得非常勤快了起来,只是奚仲却觉得其中隐隐不妥,这世子起劲的太过头了,最近又是几次和五公子也就是他唯一的同胞弟弟彻夜长谈,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居然连他也被规避在外。
  几日早朝,他见王上神采斐然,只是看着世子的眼神,怎么都让他觉得似乎有点不怀好意,那眼神给他的感觉是,王上正在抓世子的把柄……这种感觉凭空而来,毫无根据,他心中亦揣揣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可惜公子此时又不在国内,他连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一路惶惶然走在出宫的路上,低着头,连两旁扬扬的风景都无暇去注意。
  “奚公子……”
  奚仲脚下步子一怔,茫然抬头,这才发现面前唤他的女子。
  “仲,见过世子妃殿下。”奚仲待看清来人,赶忙躬身作揖,掩下脸上茫然的神色。
  “奚公子不必多礼。”月秀嫣浅笑抬手。
  “呃,不知殿下唤下官有何吩咐?”奚仲依然严肃的微微躬身垂首。
  “嗯……”月羞嫣踌躇了下,这才有些紧张的说道:“四公子最近可好?”
  奚仲听的一惊,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月羞嫣见他一脸惊诧,以为是自己唐突询问,赶忙解释道:“是桦儿让我询问的。”慌忙中她找了个差劲的理由。
  奚仲惊诧不是由于她突然问起凰羽幽,而是为什么问他?明面上作为世子的人,他可是跟凰羽幽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世子妃为什么问他?还是她知道了些什么……这可不太妙。
  月羞嫣见他神色闪烁不定,脸上不禁羞赧,眼神黯了黯:“本宫唐突了,奚公子莫怪。”
  奚仲见她转身欲走,赶忙拦下她:“不知世子妃为何问下官这个问题?下官跟四公子并无深交。”这个问题他一定要问清楚。
  “嗯?”月秀嫣似乎很诧异他的话:“我有次见四公子与你在御林深处谈话,看上去关系甚是熟捻。这才……”月羞嫣看到他脸上神情乍变,再迟钝也发觉出了异样。这四公子似乎与世子关系不睦,莫非……一道清光从脑中闪过,豁然开朗,莫非是如此?
  “想必那些日子,我身子未愈,眼神花了吧,现在想想从远处看,与四公子相谈之人,身高身形并不若奚公子这般,真是失礼了。”月羞嫣说辞突然一转,又否认了起来。
  奚仲神思细转,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恭敬回礼道:“无妨,殿下若无事,仲便先告退了。”
  “去吧。”月羞嫣亦淡淡黔首。
  “公主,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一旁的珞儿听得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
  “没什么,你只当方才什么都没听见便是了。”月羞嫣双眉微微轻蹙,又忽然舒展开来,你若要王位,我便助你……即便……将失去所有。
  三日后,王族春狩。凰王御林遇刺,世子着令三万大军囤守宫闱,将王都内的御林军悉数调出,将王都戒严了起来。自凰王遇刺至今,宫内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一时间众朝臣莫不人心惶惶。
  夜引幽刚回王都,便觉情势诡异,沿路更是听了不少的传闻,最多的便是凰王遇刺身亡,留下的传位遗诏却非传位世子,所以世子深锁宫闱,如此等等。
  夜引幽听得只能暗自摇头,若说弑君篡位,他这大哥还真没这个胆子。何况他那父王若是那么容易被刺杀,早不知道死过几次了。对此他甚是不以为意。
  一路上来回巡逻的禁军一波接一波,他悠然的渡回自己的府邸。
  正想走回自己院落好好休整一下,却被横冲直撞奔走过来的归邪挡了去路。
  “公子,你可回来了。”想是一路急跑,他的脸上涨着一抹潮红。 
  “何事?”夜引幽眉梢微微一挑,仍旧悠闲渡步往院内走去。
  归邪跟在他身旁,压低声音,说道:“王上被刺了,现下宫内情况不明。”
  夜引幽脚下步子一顿,又继续迈步向前走去:“然后?”
  然后?“现在宫里是只能进不能出,什么消息都收不到。”他急的快要跳脚了。
  “知道了。”夜引幽淡然一语,推开书房大门,走了进去。
  身后的归邪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夜引幽一转身将他挡在门外:“还有事?”
  “额,没有了。”归邪怔怔回道。
  “那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夜引幽带上门,将归邪丢在了门外。
  夜晚的鎏日王宫,灯火如炽,来往巡视的禁军统卫比往常更是多了两倍,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只是原本该守卫森严的凰王宫寝内,除门外依旧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外,殿内,除却了一个白了头发的老侍之外,竟然无多余的宫女内侍。
  夜引幽走过空旷的外殿,走入药香缭绕的内殿,依旧不见宫人左右侍立,想来他父王在如此情况下,那老习惯依旧没有改变。
  坐在华账外的一张桌旁,有一个老侍单手撑着桌沿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正在打着瞌睡,忽然听到轻微的落珠声音,这才蓦的惊醒过来。待看清来人后,赶忙起身欲跪拜道:“老奴见过四殿下。”
  夜引幽一个跨步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眼神往一旁的王帐内瞥了一眼,问道:“我父王如何了?”
  “王上嘱咐过,四殿下若来的话,便直接进去见他。老奴这就去外面守着。”说着便退身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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