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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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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云游的这段日子,想不到你连王后都娶了啊,我都来不及向你讨口喜酒喝。”青衫男子促狭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我大婚的事情,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整个凤朝都传遍了。你会不知道?难不成你躲在哪个深山老林里面?我看是你自己不想来吧。”月修容嘴角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嘿嘿冷笑一声。
  “哈哈……”青衫男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我见不惯这种大场面的。”
  “哼,狡辩之词。”月修容冷哼。
  “不过我没想到你的王后会是星国的琉璃公主。”青衫男子指尖下的琴弦又有乐章被款款奏出,馥雅轻扬的乐声正好将他的声音堪堪盖过。
  “何止是你,就连我都没有想到。”月修容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变幻莫测。
  “厄……”青衫男子有点讶然的望向他,在他看来与皇域结姻亲之合才是上策,而且凤室皇族子嗣单薄,更何况现今太子更是未有子息,那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会放弃?
  “不说这个了。”月修容抬首,眼神清亮,不见丝毫异样:“你觉得此次星国出兵有何意图?”
  “这个嘛……”青衫男子学着月修容的样子卖起了关子。
  月修容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前方不久,国内有一富商呈上了一本古籍,名字好像叫“暮江吟”,我细看之下,这才发现真是不得了呢,这居然是前朝古琴大家莫辞商老先生亲笔谱的曲子。你也知道,这‘暮江吟’只现世过一次,而今流传下来的也只是断曲残章而已。这个全本可真是千金难得呀。不过你也知道我非是痴爱弄琴之人,这本曲策对我也没什么大用,看来改天我还是将它烧了,让这书也随莫辞商老先生而去吧。”
  只见还原本心平气和的青衫男子,在听到‘暮江吟’这三个字时果然面色微微一变,而拨弄琴弦的手指更是一颤,好几个破音抖了出来,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星国这一战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若非北楚起兵出其不意的攻丹阳,而皇域鼎城又出兵援颊丹阳。此时又恰逢粮道被堵,鼎城不得不调兵疏通并向临城借调粮草。如此一来大批的骑兵被派出,正是让星国占尽大好的便宜,8万如果都攻克不了鼎城,那就真是笑话了。”
  “毫无预兆的就突然起兵,星王不怕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吗?”即便他手上有了瑞凤鎏珠也是不敢贸然起兵的,这星王也着实胆大。
  “据我猜想,他是在挑你上山。”青衫男子笃悠悠的说道。
  月修容双眉微蹙,右手食指微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难道料定我会随他起兵?”月修容正了正坐姿疑问道。他若是看着星国与皇域两败俱伤又当如何。
  青衫男子低着头,凝视着自己飞旋而奏的双手片刻,继而抬头凝视着面前的月修容,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他会让你不得不出兵。”
  月修容听罢一惊,刚想追问他何出此言,却听殿外传来内侍传报的声音。
  “唉呦,是王后来呢。我这个蜡烛头就不杵这里碍眼了。”青衫男子抱着玉琴站起身,朗笑道。“对了,那琴谱在哪里?”那宝贝可是他遍寻了很久的。
  “就知道你这痴人对什么都不上心,唯独遇关琴之事便成颠狂。书我已经放在你宫里了,自己去找吧。”月修容挥了挥手,似乎是极不耐烦他,只是俊美的脸上却是难掩的笑意。
  “好……”青衫男子只来得及回了一个字,便急匆匆的向外冲去。
  拂开珠帘,他险些与迎面而来的星琉璃撞了个满怀。他赶忙刹住脚步向后倾了倾身子,而星琉璃也被他这么一吓,往后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幸亏侍女心思敏捷赶紧扶住了她。
  “羲无状,惊吓了王后。”青衫男子赶忙作揖赔不是。
  “无碍,羲公子不必行此大礼。”星琉璃温柔一笑,手虚扶道。
  “王上正在殿内,羲就不打扰了。”说完又是一揖,也不等星琉璃回复,便脚下生风的朝殿外疾走而去,外面正下着细雪,而他也就这么一头扎入了雪中。
  “这羲公子还真是莽撞的可以。”陪星琉璃随嫁过来的贴身侍女锦红嘟着嘴,不满的嘀咕道。
  话还没有嘀咕完,锦红就觉得一道寒光往自己面上送来,抬头这才发现星琉璃正冷冷的看着她,虽是不发一言,但冷肃的表情却让她心下一寒:“奴婢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
  星琉璃收回视线,轻摆了一下手说道:“你们就留在外面。”
  一干随来的侍女行礼应诺,锦红替她解下身后的狐裘大氅,一身明绿绞纹华衫绣袍的星琉璃越过侍者高挑的珠帘向内殿走去。
  穿过重重幕帷华帐,内殿中月修容正在整理着棋盘,将黑子和白子一粒粒的放入棋盒中。
  “王上。”星琉璃款款上前,盈盈一拜。
  月修容放下手中的棋子走上前去,握着她的双手将她搀扶起来,轻语道:“这那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手上也不抱个暖炉。”月修容将她如玉般剔透晶莹却又冷寒如冰的双手纳在自己掌中,替她取暖。
  星琉璃羞涩一笑,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朵红云,更衬的她无双丽颜娇胜雪,只听她缓缓浅笑道:“月宫内的梅花开的极好,臣妾发现从旒廷水榭可俯瞰月宫内的那片梅林,便擅自作主在水榭内置下了酒水,不知王上可否赏脸陪臣妾一同饮酒赏梅。”
  听到旒庭水榭,月修容面色不禁微微一变,但失色的表情也只是一瞬即逝,他似是饶富兴趣的说道:“公主所邀,修容莫敢不从,能与美女同饮梅酒共赏寒雪傲梅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在星琉璃面前他自登位以来并不以孤自称,无论人前人后他都是直乎自己的名讳。而后宫内除了几个没有名份的侍妾之外,并未册封任何妃嫔。在外人看来他对这个王后是极尽的宠爱。但真正的爱有几分,恐怕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殿外方才清过积雪的碎石小道上过不了片刻便又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月修容牵着星琉璃缓缓而行,不时在她耳边叮咛她要小心,而星琉璃则是回以赧然一笑。此情此景在一旁宫女内侍的眼中美的好似一副画儿。
  来到旒听水榭,月修容扶着星琉璃登上山顶。水榭内的桌椅上都铺上了厚厚的毛毡,由于在山顶,水榭下不能铺火龙,只能在水榭顶上铺了草席油毡隔绝寒气。四周则是放上了烧的通红的铜顶碳炉。
  侍者替他们解下身后沾了雪沫的狐皮大氅,月修容看了眼星琉璃单薄的身子便又吩咐人取了雪狐裘袍替星琉璃披上了。
  “我哪有那么娇贵。”星琉璃看着月修容替她系着丝结不禁笑语道,心中渐渐泛出一丝甜蜜。
  月修容温柔一笑,牵手将她领入桌席中。铺着毛毡的桌子上放着几盘小点心,还有一壶温着的酒。
  从水榭俯瞰而下,远处的梅林中各色梅花竞相开放。大红的、粉色的、白的、黄的、绿的,正好围城一个五边形,颜色甚是分明。
  “月宫内的梅花好美。”星琉璃望着远处的梅海,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爱。
  “星国王宫里没有种梅吗?”月修容执起一杯梅子酒轻抿了一口,随意的问道。
  星琉璃眼神一黯,摇了摇头头浅笑道:“没有。”随即端起一杯酒仰喉入腹,却没想到突然被呛了一下,咳嗽了起来。
  月修容替她抚着后背帮她顺气,轻语道:“这梅子酒虽清淡,但你也不能这么喝。”
  星琉璃用丝帕拭了下唇角,赧然道:“臣妾失仪了。”
  “是不是想家了?”月修容关切的问道,从出嫁算起也快四个月了吧。
  “王上……”星琉璃抬头望向月修容,眼中流露出一丝思乡之情。
  月修容了然与她的眼神,体贴道:“过几日我安排一下,你回星国小住几日吧。”
  星琉璃眼眸低垂浅浅一笑:“臣妾却是有点,让王上笑话了。”
  “思乡之情,人之常事。况且元旦将至,每逢佳节备思亲。就回去好好陪家人过个元旦吧。”月修容轻语说道,眼中漾着的全是柔情蜜意。
  星琉璃有一瞬间恍惚于他的体贴关切,只是须臾间脸上的怔仲便悄然掩去,继而绽开一朵明丽的笑容,笑靥如花:“臣妾多谢王上关切。”
  月修容笑了笑轻摆了下手,手中端执起一杯水酒一仰而尽,望着远处雪梅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精茫。

  情何以堪

  窗外阳光融暖,不时有鸟儿鸣啼着飞过。
  “月都内此时想必已经下雪了吧。”躺在一张裘皮大椅上的月羞嫣眼神怔怔的望着窗外充满暖意的绿柳娇花,喃喃的说道。
  “是吧,这个时候月宫内的梅园应该是花开正好的时候呢。”洛儿从外殿掀帘而入,手中正端着一碗汤药,正巧听到月羞嫣的喃喃自语。
  “这里似乎从来不会下雪。咳咳……”说不了两句月羞嫣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整张脸更加显得苍白憔悴。
  “公主,喝药吧。”洛儿赶忙趋身向前,走到软椅旁,取过一个软垫将月羞嫣扶起让她垫靠在背后。自己则取过一张小椅坐在一旁,一勺勺将汤药吹到适宜的温度凑到月羞嫣唇边。
  月羞嫣闻到那股汤药的味道,秀眉一蹙撇过头去。
  “公主……”洛儿心痛的唤道,眼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她自小入宫后便被挑选随侍在月羞嫣身旁,至今已有十余年,月羞嫣的心事也只有她是最了解的。
  那日大婚,新人方才喝过合卺酒。月羞嫣便一下子昏厥了过去,众人慌乱之中赶忙召了王医前来诊治,原来是多日劳累,加上水土不服,心情紧张这才突然昏了过去的。就这样鎏日的世子表面温言垂问了几句,转个身便丢下了月羞嫣搬到了别宫,迄今为止都未踏足过这个昭烟宫。而月羞嫣这一病就再也没好过,病情时沉时缓,就是拖沓不好。而月王薨逝更是让她的病情恶化,几乎徘徊生死一线。
  “公主,等您病好点了。我们请凰王让您回国住上一阵子吧。”洛儿看她憔悴的样子不忍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其实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宫里人碍于公主的娘家多有忌惮,但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妃其情况到底还是不容乐观的。看这个昭烟宫冷清的程度便可见一斑了。
  月羞嫣转过头,望了一眼坐在旁边眼神焦虑的洛儿,接过她手上的汤药碗,吹了口气,然后昂首一口喝尽,酸苦的味道绵延在舌尖上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月都有消息来吗?”月羞嫣接过洛儿手中的丝帕,轻拭了下唇角,问道。
  “没有。”洛儿看着月羞嫣的面色,小心的回道,自从一月前从月都送来百年玄参和许多珍贵药材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过来了。
  “没事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下去吧。”月羞嫣别过脸望向窗外。
  洛儿叹了口气,托着碗碟起身走出了殿外。整个宫殿少了谈话的声音,又沉寂了下来。月羞嫣出神的望着窗外,也不知在看着什么想着什么。
  时间悄然滑过,照入窗内的阳光业已西倾,渐渐染上薄暮的绯色。
  “嫂嫂,我可以进来吗?” 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月羞嫣侧首望去,只见内殿的珠帘被掀起 一角,一张清秀的脸庞探了进来。她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说道:“进来吧,桦儿。”
  原来来人正是鎏日国的公主凰毓桦。
  听月羞嫣这么说,凰毓桦便高兴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身翠羽华衫衬的她更显明丽娇艳却也更突出了月羞嫣的苍白无色。
  “嫂嫂,身体好些了么?”凰毓桦走到软榻旁蹲了下来,身体靠在榻上,眼神望着月羞嫣关切的问道。
  “无所谓好不好的,就这个样子了。”月羞嫣望着面前灿烂若朝阳一般的女子,心中一阵凄然。难道自己一辈子就真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吗?自己还来不及挥洒便消失的青春。
  “嫂嫂,你这样一直呆在宫里不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御苑里的金苓花开的很好呢。”凰毓桦看着月羞嫣苍白的面色建议道,这样老是闷在屋子里,就算是正常人也会被憋出病来的。
  嫁过来那么久她到是真的没有在这宫内走走呢,尤其是那种金苓花,一枝双蒂又称夫妻花,在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唯有鎏日国王都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这才能培植那种金苓树育有金苓花,一时间她也来了点兴致。
  “确实闷了点,出去走走吧。”月羞嫣起身掀起身上的裘毯。而凰毓桦赶忙拿过一旁架子上挂着的裘皮大氅替她系上。
  “我去把侍女叫来吧。”凰毓桦起身欲走。却被月羞嫣一把拉住。
  “出去随意走走,别叫她们了。”月羞嫣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大氅。
  “也好,那我就陪嫂嫂出去走走,嫂嫂如果感到累了我们便回来。”凰毓桦走到月羞嫣身旁,挽住她的手臂,笑道。
  “恩。”月羞嫣笑着点了点头,苍白的面色由于心情的舒畅而有了些许红晕。
  两人结伴走出了昭烟宫,一路上的宫女内侍见着两人都是一惊,其中许多人迄今还没见过月羞嫣的面,不过凰毓桦她们都认识,赶忙都裣衽行礼。直到了御苑人这才少了。而方一踏入  园内,那满园的姹紫嫣红,花开妖娆。使得月羞嫣几乎看迷了眼,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金苓花,却被她的色彩斑斓而深深吸引。一阵风吹来,散了的花瓣被吹落而下,彷佛下着一阵花雨。
  “好美的花。”月羞嫣喃喃的说道,她本来只喜欢简素淡雅的花儿并不喜这种浓彩的颜色。却不知道那么多艳丽的色彩组合而成的一副花雨飘摇图会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震撼人心。
  “嘻嘻,是呀。我很喜欢呢,就连父王都很喜欢这些花儿的呢。更难得的是连最挑剔的幽哥哥都喜欢哦。”凰毓桦摊开手掌,须臾间便就有几片花瓣吹落到了她的手上,她手一扬,那些花瓣又飘飞了起来。
  “幽哥哥?”月羞嫣随口问道。
  “是呀,幽哥哥虽然不是同桦儿一母所出却是从小到大对桦儿最好的人,只可惜他常年不在宫中,一年见不了他几次面呢。嫂嫂应该 也是没见过他吧,世子哥哥大婚的时候,幽哥哥没能赶回来,之后嫂嫂身子一直不爽,他就也不便来看嫂嫂了。”凰毓桦一边搀扶着月羞嫣,一边东张西望的说道。
  “呵呵。”月羞嫣随意的笑了笑。凰王子嗣颇多,就算见过她也未必记得,况且她也没那个兴趣去记他们。
  “嫂嫂,我们去沁心湖上的沁悠亭坐坐吧,那里风景很不错的。”凰毓桦指了指远处的一方碧波晶莹建议道。
  “恩。”月羞嫣点了点头,果然出来走走心情舒畅了许多,只是长久缠绵病榻,现在走了那么些路着实有点累了,是需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了。
  两人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漫步走到湖上架着的通往沁悠亭的九曲桥上。抬目可见湖中心的亭内已经坐了人了。
  其中一人面孔正好朝着她们的方向,两人见到那人的面容俱是微微一怔,原来那人正是鎏日国的凰王凰晋,而另一个人却是背对着她们而坐,一身的宽襟长袖墨袍,衣领袍角上隐约可见用银线刺绣着的凰家家族徽徵:上古神兽白泽。
  两人本来想乘机悄悄溜走,可是凰王却早一步的看到了她们,朝着她们点了点头。如此她们是走也走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凰毓桦挽着月羞嫣转过九曲桥跨入沁悠亭内,这时背对着她们的墨袍男子亦是站起身回转了过来。
  看清那人的面容,月羞嫣不自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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