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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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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公子的计策已经成功一半了,皇域果然出兵襄助丹阳去了。”城外一个高坡上站有两个布衣女子,冷眼看着下面二万余骑奔驰而去。
  “公子自是神机妙算。”其中一个身后背着长剑的女子冷然的说道,粗布素衣却仍旧掩饰不住那姣丽如牡丹的容颜。
  “影姑娘,下面我们该作些什么?”身后的女子出口问道。
  “暂时什么都不必做,等待公子的吩咐。”身负长剑的女子负手而立,美丽的丹凤眼中露出嗜血的残忍。

  瞒天过海

  润武三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虽天空万里无云,晨风霍霍,但是站在城头之上的墨天纾却是心中切切,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八万楚兵现在正屯扎在泽州城外,茫茫一片皆是褐色的大帐,似是无边无际,一面白底黑鹰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知道这是楚王的帅旗,不过这三日来她并未见这新任楚王亲自出来过,由此心中顿生疑云。
  多年来,这塞漠广博无垠的土地上少说也有几十个散游的部落,其中又以八大部最强。但都是各自行动,虽有袭城劫掠之举,但几乎每次都被昭云国的守城将领雷霆扫雪。其后曾有五年的太平日子,却不曾想到,原本相互之间嫌隙交错颇深的八大族居然共推了一个楚王出来,一统整个塞漠,号北楚。俨然就是一个新的王朝。这新任楚王手段果敢,曾对昭云最大的边城也是直接面对塞漠的泽州城发动过几次攻袭,曾有一次差点使得泽州陷落他之手,要不是天纾亲率四万追云骑及时赶到,迫得他不得不退兵,恐怕等待她们的将是整个血洗屠戮过的泽州城。其后,昭云更是在衔接塞漠的各城驻下十万骑兵。
  本来率军收服北楚应是上举,只可惜朝内动荡,她也实在是调不出兵来解决这个外患。想来还是等朝局稳定后让新皇来担心这个问题吧。自己只要守住昭云疆域便是有功了。
  正兀自想着出神,突然城下擂鼓阵阵。蓦的心思回转,便知道了这是楚兵又开始攻城了,这几日来,他们早、中、晚一日三攻几乎不落,很是定时。只是每次攻城架势虽大,但却在他们几乎要下重手的时候缓缓退去。几日下来,双方间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可不太像是那个耶律础的风格。
  “拿我的弓箭来。”天纾盯着城下百步之外的飞鹰旗,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通体墨亮的乌金弓搭上一支黑羽翎箭,拉弓如满月。手指一松,银亮的箭茫呼啸而出。“锃”的一声正中旗杆,只见那高高迎风招展的旗帜慢慢的折下,周围的楚兵慌忙去扶住它,可是终究还是倒了。
  原本状如潮涌般攻来的楚兵忽然又退了回去,完全没有一点羞恼想要攻击的样子。
  “殿下,这楚军很奇怪,帅旗被折他们居然不攻反退。”站在一旁的程嵩不解的说道。
  墨天纾望着那些徐徐退去却又受到指令仍旧攻来的楚兵冷冷的笑道:“看来连你都看出来了,恐怕楚王并不在营中。”
  程嵩一惊,诧异道:“八万军队,楚王竟然并非自己指挥?”可那飞舞着的鹰旗确实是楚王的帅旗呀。
  墨天纾嘴唇一抿,眼中滑过一抹杀意:“他恐怕在跟我们玩声东击西。”
  “什么!”程嵩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远处的飞鹰旗,这些年来这些楚兵都是与他们直来直往的明刀明枪的打,却完全没想到这个楚王会来这一手。
  “衔接塞漠的几个城镇每隔三日便会送来一次军报,算日子今早应该都到了,如何?”墨天纾并未注意城上城下的攻略防守。因为她知道楚兵不可能真的大举进攻,现下脑子思索着楚王可能下手的地方,只是衔接塞漠的几个重镇她都布有重兵,即便偷袭也未必能成功。
  “已经全部收到,并无敌情。”程嵩回道。
  “奇怪了。”天纾双眉微微蹙起,脑中不解了起来,那个楚王到底搞什么?她到真是一时半会猜不透了。
  “啊,殿下,这丹阳的军报还未送到。”程嵩忽然想起来了。这最北面的丹阳也是衔接塞漠的城镇,只是地处偏北,而且衔接的塞漠地质不好,常年无夷族盘桓,所以到是一时给忽略了。
  “丹阳。”天纾双目一凛,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丹阳城虽小,但过丹阳之后便是一片平原,那里虽零星布有小镇、市城,但几乎都是衣食富足的地方,算起来也有十几二十余个。而平原本就最适合骑兵快驰,若是丹阳城破恐怕死的不但是丹阳的百姓驻兵,这平原上住着的昭云国子民一样不会逃过他的刀下。丹阳的存粮虽然不能让这些楚兵富足的过完这个冬季,但聊胜于无,而她认为若是这楚王真的攻下丹阳的话,恐怕不仅仅是掠夺粮草那么简单。
  “殿下,丹阳的八百里军报。”一个兵士匆匆奔上城楼,身后还跟着两个士兵。
  “快,给我看看。”天纾忙接过那两个士兵递上的军报,拆了开来。
  两封军报上写的都是“楚王携四万余楚兵奔袭丹阳,丹阳甚危,待救援!”唯一不同的是一封军报右下角写有一个戊字一个军报写有一个己字。那么说在这两封军报前已经有甲乙丙丁四封军报遗失了。
  “好一个耶律础。”天纾几乎咬牙切齿的冷哼道,“程嵩,你随我来,既然楚王给了我们这么一个惊喜,我们不作回礼岂不是失礼!”说完天纾便转身走下城楼,城上的士兵往下射着弓弩,块石,油火,守护的有条不紊。而城下楚兵的攻击亦是徐徐推进,不若以前的猛攻猛打,到是更注意不被城上的昭云国士兵伤到。
  夕阳渐落,又是一天即将过去。泽州城外一个个帐篷前有炊烟袅袅升起,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忽然泽州城内战鼓雷雷。那些吃了没几口饭的楚兵皆是提起长槊,跨刀戒备的看着泽州城的大门。这军鼓一响,便是城内要出军了。许多人不免蠢蠢欲动,这些日子来的佯攻已经使他们血液中嗜杀的本性压抑太久了,既然昭云自己出兵,那么正好可以狠狠大干一场,也不用装的那么辛苦了。众多楚兵如是想到。
  战鼓响过一刻又忽然止歇了下来,众楚兵仍旧戒备的望着泽州城门。一刻过去了、二刻过去了、三刻过去了。只是仍旧未见那城门打开,众人不觉疑惑。
  “王爷,您看这泽州城内怎么回事?”一个副将走入帅帐内,对着一个年轻男子躬身问道。
  而那个坐在桌旁独自饮酌的男子,温文儒雅,墨发蓝眸,却正是楚王耶律础的胞弟,覃王耶律瑾。
  “什么怎么办?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反正别去惹那个女人就可以了,她不可能出来迎战我们的,她的责任只是守住疆土,可不是开疆扩土。”复又倒一杯酒细细浅饮了起来,明知道他不是打杖的料还非要他率着八万兵卒兵临泽州城下,要不是他只需迷惑住墨天纾的眼睛,拖住她援持丹阳越久越好,他是死也不会答应来淌这个浑水的,不如在王府内养养马,在草原上赶赶羊来的写意自在呢。
  “可是万一泽州出兵来攻怎么办?”
  “不知道,再说吧。”耶律瑾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向后面的软榻靠去闭目不再看那个副将。他是耶律础的亲信,跟着他少说十多年了,这种事情还需要问他吗?!
  那副将怔了怔,颇为不满的瞥了眼躺在榻上的耶律瑾一眼。既是一母所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幸亏他们的王英名神武、能征善战,若是换成榻上的人……算了想想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副将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然后每隔一个时辰,泽州城内便会擂响战鼓约莫一刻,往复了几次都未见有出兵的意思,渐渐的楚兵都松懈了下来,直到晚上亥时三刻,当战鼓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没有楚兵在意防御了,只当城内有人在练习擂鼓。
  夜色浓重却灿星繁点,原本紧紧闭合着的的泽州城大门缓缓开启,一骑玄甲骑队马摘铃,蹄裹布悄无声息的从城内疾驰而出。待到楚兵发觉不对的时候,那一骑墨队已经恍若幽魂一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楚兵大慌,匆忙拾起兵器反抗。而墨队犹如进入无人之境而大肆杀戮着,月色下响撤的是垂死之人激烈的惨叫声和兵刃滑过皮肤撕裂的微鸣声。
  楚兵不过多时便调整好了作战状态,渐渐围逼起那骑墨队,由于偷袭所以墨队人数并不多,慢慢的便被夷族兵给围困了起来,眼看5000骑队便要命殒在此。
  忽然泽州城内又是擂鼓阵阵,忽然一声声长喝破晓天惊,如潮涌般的墨色羽骑从城内蜂拥而出,似一卷狂澜,铿锵的马蹄声震的大地也微微颤动。
  “王爷,王爷,追云骑居然倾巢出城了。”副将急惶惶的冲到帅帐内,却突然一愣,似乎一下子不认识面前的人了。
  只见耶律瑾一反往日的懒散不羁,早已是战甲着身,手提长枪。其英姿飒飒毫不逊其兄楚王,那个副将完全被他的风采所折服,老早忘了方才是如何腹诽他的。
  “既然他们自己跑出来了,那咱们也别客气了。”耶律瑾提着长枪走出了帅帐,虽然并不清楚墨天纾怎么突然就出兵了,而且他大哥也吩咐他万不得已不要同追云骑正面作战,但既然别人自动挑衅,他总不能挨打不是。听说追云骑乃是凤朝四大名骑之一,看来今天有机会会一会了,若是那个天纾公主能亲自出战那更好了。想着耶律瑾不仅有点兴奋了起来,在怎么不羁如风,而一旦上了战场,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他们耶律家血液中的战意便苏醒了起来。
  只是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此时墨天纾正率着一万追云骑乘着混战悄然往丹阳的方向疾驰而去。若说这丹阳与泽州城正好成一弯月相互之势,位处月牙尖尖处,所以朝塞漠的方向相隔其实不远,快骑一天一夜便可到达,而若是走城内,则要绕一个大圈子,再快也要四天。既然丹阳危机,那么时间便是最紧迫的。走内城恐怕来回的八日内丹阳便会被攻破,她可没有自信到仅仅凭借一万驻兵就能挡住耶律础的铁骑,能撑到她赶去救援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而且她还有另一层想法,从塞漠赶去丹阳正好可以从后方奔袭耶律础的骑兵,到时候就算不能全歼灭,能重挫他也是好的。只是希望她赶去之前,丹阳能守住不破。
  泽州城外厮杀震天,虽然追云骑由于开始的偷袭而略占上峰,但是三万余人的骑队与八万人还是有着相当大的距离的。只是这三万人俱为追云骑菁英,饶是如此即便鹰阵的左翼已经被截断,但仍旧缓缓变动战阵以攻转守。
  程嵩坐在战马之上手中的长槊飞舞流转,在身旁带起一朵朵血色妖花。虽然不停厮杀,但他仍旧要注意骑队战阵,他只是要混乱和拖住这八万楚兵而已,可不是来送死的。眼睛匆匆一扫,忽然见到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冲入了自己的战阵,马上的人黑衣黑甲。虽然追云骑的也都是玄甲,但追云骑的骑兵腰间配有暗黄色悬锦与皇域四方骑相同。而那人却是黑衣黑带,唯有一双闪着幽暗萤火般的蓝色瞳眸在夜色中发出寒人的光芒。就见他闯入追云骑战阵的时候手中的一把银枪游走如龙蛇,瞬时便刺伤了几个追云骑骑兵,程嵩眼中一痛,虽痛惜自己的部下却更为那人敢只身闯阵的勇气暗暗喝彩。
  谁知道楚兵那方面也是暗自咋舌,谁都没有注意他们王爷是什么时候冲到对方军阵里面去的,包括他的亲兵都没注意,到他们发现的时候那玄色骑队已经渐渐要将那匹枣红马困将了起来。
  “快,快去保护王爷!”一名副将急吼吼的对着那一队王爷的亲卫骑队喊道,心中却不停的在骂着这耶律瑾真他妈乱来。
  十数骑楚兵冒着被斩杀的危险向追云骑的战阵里面冲了过去,虽然那抹枣红色已经越来越接近,但是忽然之间却被一股黑流给挡住了。众人心下都是一急,完了,这回他们要跟着一起死了……
  而追云骑内的程嵩当看到那匹枣红色的大马的时候,心中便已经有了斩杀此人的想法。这种通体如锦红般绚烂的马定是那汗血宝马了。虽产自塞漠却也是不多的,能骑乘之人身份自是不同,此时那人又单身闯阵,虽然搞不懂那人是真有恃无恐还是脑子太单纯,但如此机会他肯定是不能放过的。手中马缰一紧已经朝耶律瑾的方向靠去。
  耶律瑾手中的长枪不时翻刺不时掀挑,灵活犹如自己的臂膀,即便此时的追云骑各个菁英但凭借各人的战斗力依旧逊色与他,在几个追云骑骑兵被他挑刺下马的一刻,这一方的追云骑攻势被他生生遏制住了。在他一枪又将挑下一个人的时候一把长槊突然横陈了出来挡住了他的一刺,手中的银枪被人硬生生的挑了起来。
  耶律瑾湛蓝的双眸看着面前的玄甲男子,双眉不禁微微蹙起。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他只身入敌阵并非脑子一时发热,他只是想以己之力引来墨天纾而已,据闻这个天纾公主凡是作战都是亲自上阵,他想自己胯下的枣红大马足以吸引到墨天纾,可事实完全与他想得不一样,难道自己还不足以引起墨天纾的注意亲自动手?如此猜测让他心下微恼。手中的长枪更是疾走如风,不过眨眼片刻,银枪与长槊在空中已经碰撞了数次,不分伯仲。
  程嵩本想一举斩杀来人,却不想他一把长枪竟然如同臂使,游走如蛇般灵活,竟然轻巧的躲过了他的几个杀招,战阵之外楚兵已经靠了过来,若他再纠缠与此,自己身死是小,害了众多兄弟坏了公主大计则是不妙。顿时心中萌生了退意。
  只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只是一个小小的失神足以改变任何局势了。
  耶律瑾乘他神色游移的片刻,一杆银枪直直朝他面门刺去,待程嵩反映过来提槊去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身体向后仰去,那银枪堪堪从他面上划过,仿佛死神手上的弯镰与他擦身而过。只是那银枪一招走空后并未撤走,只是嗖的一转,缀着红缨的抢头突然转出一轮薄刃直直向他身上打来。此时他已经是避无可避,唯有脚一松从马上滚落了下来。身旁的骑兵见之大惊,纷纷朝程嵩靠去护卫住他。
  由于一些骑兵的移阵走动,原本无间隙的战阵有了松动。耶律瑾手中银枪挥舞硬是从那个缺口处闯了出去。
  “退!”程嵩大喝一声,跨身上马,向身后泽州城退去。
  原本出城的三万追云骑此时只剩下了二万五千人。
  “王爷!”正在蒙头往里闯的一干亲卫忙护住了突围出来的耶律瑾,见他身上狼狈,虽然有多处创伤,到也不甚厉害,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耶律瑾则是懊恼方才傻子一样的行为,心中羞愤不已,口中高喝道:“杀!若让追云骑在我等面前如此来去自如,岂不是丢光了我们北楚的脸面。”北楚军亦是高声呐喊:“杀了追云骑,杀了追云骑。”
  追云骑诸人则是毫不慌忙的且战且退,似乎这个过程已经操练过了一遍一样。慢慢的快要退到了城前,但是此时与楚军胶着是万不能打开城门的。
  耶律瑾见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冷笑;若是开城门,他便可伺机攻城夺取,若是不开,那这三万追云骑恐怕都要死在泽州城外了。无论如何这次昭云是损失惨重了。
  只可惜他甚少作战,并未看出以往骁勇善战的追云骑此时不正常的退兵。而饶富经验的副将方才杀的兴起,但到发觉事情有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高高的城门之上忽然银光烁烁,千百支羽箭从天而降落到楚军后方。如细落不断的繁雨一样,那羽箭密密的落下,竟将楚军拦腰截断,楚军后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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