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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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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西岭下树的兵士们也各自抽出腰间佩刀,检视着面前累累的尸体,不时补上一剑。西岭手持长剑往后走去,这些都是普通的骑兵,到是未见领军的将军,西岭心中升出一丝不安。若是他们兵分两路怎么办?而且自己所带的兵士都是擅长远射弓骑到并不擅长近身搏杀,若是后面真的还有另一队,恐怕于己不利。正在她思想间。后方的一堆马尸内忽然窜出数十人,手持白刃,衣上尽沾鲜血,面目狰狞,恍如来自地狱。皇域的弓兵根本未曾想到还有那么多人未被射杀,身形都是一顿,只是这短瞬的木衲间,已有数人被斩于对方刀刃之下。
原来莫卫程行军向来喜欢在队首队尾安置精兵,队首百人突遭乍变已经尽折在西岭等人箭下。而队后的百人则是莫卫程的亲信,当时他见队首被阻又是漫天箭羽,已经知道不妙,当下翻身藏于马腹之下,这才躲过射杀,那百余亲卫跟着他十数年早已心意相通,也皆是如法炮制,此时他们借着对方检视成果,心有一丝懈怠的时候蓦然出击,即便逃生无望,也定要拖对方来给自己陪葬。
莫卫程本是一员虎将,一把长刃宽刀在他手上斩出凛凛杀气,又由于手中将士尽折,此时莫卫程心中更是羞愤难当,拼着身死也要数折对方。反正他也没颜面回去面对世子了。不过眨眼片刻间已经有五个皇域弓兵被他斩于刀下。
西岭目色一寒,心中却是一松,看此人着甲标识应是领军之人,斩了他就不怕他们后续之兵了,一次小小的奔袭是不会同时出动两将的。
西岭紧了紧手中长剑,身形飞跃,右手一扬,挡下了莫卫程势如劈山的一刀,救下了险些又丧命在莫卫程手下的一个兵士。那个兵士微微一颤便已经收回心神,身形一闪已然滑至一旁对付一边的敌人了。莫卫程见对方一个小小兵士都反应如此镇定,不由暗叹,世子实在太小瞧皇域了。抬首迎上面前一身银甲,背悬弩弓的女子,清冷的月光笼罩在她的脸上,带着肃杀的漠然气息。
莫卫程的近卫们都想靠近他,却被西岭的手下一个个迫开,有意或者无意的给他们留出了一丈的空地。
“喝。”莫卫程大吼一声,手上劲力一动,压在西岭剑上的刀刃又往下压了两分 ,一抽。刀剑之间擦出星星火光。
西岭见势收剑,手腕一转,剑走偏锋,已经向面前男子的肋下刺去。身形快如迅影。虽然她长擅弓射,但剑术也亦不差,剑走行间,如川流如海汇,绵绵不绝。莫卫程虽然师承名门,一路快刀也是鲜有敌手,但此时身心皆是遭受巨创,疲乏之下却是不敌西岭的一路快剑,身上已经有多处被划破,想来自己也撑不了多久。
莫卫程心下一横,双眸一冷,即便一死也要与对方大将同去,此时他已经拼着玉石俱焚的念头了。
只是正在酣战中的众人都没有发现,周围原本清寒的空气,似乎都实体化了出来,空气间相互扭转不时化出一个漩涡状。而原本昏黄的圆月乍然间染上了妖异的红色,诡橘非常。
四周碎石间传来重物拖曳地面的摩擦声,缓缓的、一顿一息。只是这怪异的声音却淹没在众人拼杀嘶喊声中。
翌日寅时三刻,天色依旧墨黑如绸。凤如是一身单袍坐在院内的一方石桌旁。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可是西岭却还没有回来。她并不担心鎏日的偷袭能够成功,那些混迹在城内的鎏日内应早已经被人盯了起来,没有军队攻城他们是不敢妄动的,而且她很相信西岭的能力。只是时辰已经不早了,为何她还不回来?如是心中开始揣揣不安了起来。
思想了片刻,与其在这里干等,她不如前去看看。
鄂城城门之上有一个三旬不到的将士手按长剑默默的看着远方无边无际的平原,西岭将军从入夜开始就未曾见到了,而且500弓兵也被其调出。似乎是要执行某个命令,当然他是不便细问的,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下级军官可以知道的,虽然公主没有特意吩咐,但是他隐约知道今晚或有突变,所以更加的谨慎了起来。
“公主……”耳边传来守城士兵的惊呼声。
石灿听闻忙回转身,果然见城楼的台阶上缓步走来一个素衣女子,不是那个皇公主是谁。
“末将见过公主。”石灿忙单膝点地,拜谒道。
如是见着这个男子,脸色一缓微微一笑,这个石灿便是当日在校场上接下皇兄的人,对他如是颇有好感,如今他正好在西岭麾下,而西岭是最乐于提拔属下的,而且有她的提点,此人将来仕途应该不错。
“城阁之上,石参将不必行此大礼。”如是手虚扶一下,浅笑道。
“夜深露重,这城门上尤其湿寒,公主不便久留。”石灿垂首按剑恭立在一旁。
如是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道:“本宫要出城,还请石参将待守鄂城。”
石灿一怔,诧异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不等他反应过来,如是已经低喝一声:“开城门。”声音清越如水却清楚的传到城上城下每个兵士的耳中。
随着一声闷响,一匹白驹从城内奔驰而出。如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从城楼之上飞跃而下。飞身落在马背上,绝尘而去。城楼上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公主就这么离去,一时半会居然都回不过神。
如是策马在平原上风驰电掣的朝马道口飞奔而去,朦朦黑暗的天空已经渐渐开始泛白。
方才赶到马道口一股浓烈的腥臭便扑鼻而来,如是面色一皱,不禁挥袖挡住了口鼻,只觉胸中隐隐作呕,这不是单纯的血腥气,而是混合了一股浓郁的酸臭,如是面色一变,知道马道口恐怕生出了异变,百年之期内若战会出现什么后果,看来马上就要知道了。
身下的马儿不安的喷着响鼻,不时发出低低的嘶鸣,任是如何驱赶都不再往前走一步了。如是跨身下马。那马儿是如是的爱骑,从一个小马驹开始亲手抚养长大的,彼此甚有感情。兽类对于危险特别敏感,这马儿此时虽然觉得危险将近,却也没有抛掉主人独自离去,只是却压抑不住烦躁的情绪,不停的双脚刨地,低声嘶鸣。
如是也发现了爱马的异状,轻抚了一下马鬓,示意它离开谷内。马儿得到了主人的指示,这才转身往谷外奔去。
天已微微透亮,只是谷内却仍旧是雾蔼重重。如是小心翼翼的往雾霭深处走去,脚下原本干涸的碎石泥块此时却是如同泥沼一般一踩一个坑,暗红的泥浆不出片刻便沾污了她的丝履。如是一边走一边暗压下心中的惊疑不定。如此血泥之地,怕是死过不少人,为何却不见一具尸骸?
晨风飒飒的吹过,在谷口内叫嚣出恣意的怒吼。如是屏息在风声中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噗落、噗落”突然身旁一侧传来细微的石块碎落的声音。
如是眼神一凛,左手一抖,手腕上缠着的丝线便急射而出。
“唉呦……”一声轻呼在风中隐隐传来。
这声音是……如是心中一喜,手一扬,那丝线如同有生命一般绕回了她的袖中。
“西岭!”果然见一旁的高树下倚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那银色的铠甲上沾满了血迹斑斑,腰畔的箭囊已经见空,而她那把从不离身的缡花剑则被她轻握在手上,剑尖点地。她此时的样子着实狼狈的很。“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如是一手搀着她担心的问道。
“殿下,快离开这里。”西岭神色慌张的拉着如是就往外走,还未跨出几步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如是这才发现她腿上有着一道深刻伤痕,约有拇指般宽,从大腿根部一直延伸到膝盖,创口糜烂并不像被冷兵器所伤,到是像肉被化开了一样。
“到底怎么了,你的羽箭队呢?这里怎么一具尸体都没有的?”如是一把搀扶住她,一边仍是追问道。
西岭面色一变,嘴角微微抽搐,抬首望着面前如是,眼神悲恸,手指狠狠的抓在自己的腿上,即便是身上的剧痛也抵不过心中的悲伤:“500羽箭队全军覆没……化骨成泥……”西岭哽咽的说道,战士作战沙场,马革裹尸,舍身成人本是好事,可是他们却死的那么惨……那些几乎都是她带出来的亲卫……她焉能不悲。
如是惊诧的望了一眼一地的血泥,心中大惊,是什么样的力量能使得500人化为血泥?况且还有鎏日的骑兵……那该有多少人啊!看来这道口内果然生出异变了。
“我先带你回去。”如是搀扶起西岭带着她往谷外走去,此时她也不便细问了,把西岭安全带出去才重要。
两人走了没多久,忽然如是发现周围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原本呼啸不停的晨风如今却不闻丝毫,整个谷内静谧的连一点点声音都听不到,唯有西岭的喘息声在耳边一起一伏。而那些弥漫在四周的浓雾慢慢的散了开来,露出了仍旧灰暗蒙蒙的天空,不对啊……入谷之前这天色朗朗,虽日头只是微露,但肯定是个好天,没理由那么快就变天了呀!难道是……如是身形一顿,几乎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却未注意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银戒指绕过一圈诡异的蓝色。
夜罗王族
“快走,不然恐怕我们就出不去了。”如是拉着西岭,两人扶持着向谷外走去,只是为了要照顾到西岭的伤势,两人的速度实在不怎么样。
走了方才没多久,西岭忽然身体一怔,被如是扶着的手臂猛的一颤,停滞住了身形,抬首时眼中夹杂着一丝恐惧:“那个东西……又来了……”
如是不用细问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单手一扬,将西岭的手臂环过肩膀,沉声道:“别管了,我背你出去。”如是早已感觉到身后空气流转的异样了,似乎有个庞然大物正向她们靠近。
“不。”西岭坚定的推开了她:“若带着我恐怕会累及殿下,末将尚能阻碍它片刻,只希望殿下能安然离开。”原本眼神尚有一丝慌张的西岭,此时是全然的无惧,双瞳闪耀着熠熠光芒,像是作了最后的决定,手中握着的缡花剑一紧,身形一纵向前方跃去,就连身上的伤口亦未能阻碍她的身手。
如是刚想出口喝阻她,却猛然间被身后那个庞然大物惊诧的几乎忘记了呼吸。
眼前的东西让她想起了炎火圣廷地宫内的那条巨蟒,但眼前这条虽也是蛇身,却身披异鳞,从不同角度看去那鳞片便折射出不同的光芒,似七彩流转,而且头生犄角,颚下有微须飘扬,与其说是蛇,说是龙则更像,只是龙有金爪,而此物却又浑然没有,这到底是蛇还是龙确实让人有点搞不清了,脑中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只是情势却不容她细想。
“西岭,快回来。”如是急急喝道,话语刚落,西岭手中的缡花剑已经刺入了那巨物的体中,只是那异鳞却是异常坚固,饶是那削铁如泥的宝剑也只堪堪刺入了一分。然而那巨物身体盘桓,头高高的昂起,毫无所动,只是周身却慢慢凝结出红色的雾气。西岭见之神色大惊,知道就是这红色的雾使得她的部下瞬息间骨化成了血水,要不是她的亲卫拼死相救,她也早已命陨在此了,然而此时她顾不得这生死一线,侧过首对着如是的方向大吼道:“殿下快走!”话语一落手上劲道更是用力一动,缡花剑又没入了一分,红色的烟雾缠绕上剑锋回旋而上,不过还差一尺便要碰到西岭的手指。
空中只听到“嗖”的一声,几许银丝缠绕上西岭的腰间猛力的向后一扯,与此同时,几朵金茫在空中迅疾而过,打上那个巨物。从其头下一尺开始,每隔一尺便钉入一颗,足足钉入四五颗。那巨物身体向上一扬,发出了一声低鸣。周身旋转着的红色烟雾逐渐的淡去。
如是手一扬,将丝线收回手中,诧异的望向金茫所出的方向,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缓步向她走来。
夜引幽?如是眉角轻微一跳,看着薄薄的山雾中走出的那个长身玉立、青衣长衫的男子。
夜引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嘴唇微微动了动,用了传音入密的方法告诉她:“可是开了眼界了?”
如是神色微微一变,垂在身体两侧隐在长袍下的双手蓦然握紧。
夜引幽双目紧紧的盯着前方身形霍然直立而起的龙蟒,唇边浅浅的露出一丝冷寒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可是仿佛空气也因着这朵笑容而幻化成了片片薄刃,变得更加凛厉了起来。
他走到如是身旁,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五指上不时片刻均染上了一朵蓝色的雾花,而从他的口中浅吟出一段咒文:“世生异相,逆承天之违,背人伦之常。今吾以原和之气,形神归真,徒封异生。”随着他吟诵着的每一个字,他手指上的雾花渐渐的扩散开来,似一朵浓墨落入净水中,绵绵晕染开来,在空中幻化出千万朵绸花往那个龙蟒身上笼罩而去,待他最后一字落下,那些蓝雾已经紧紧的裹尽了龙蟒的全身。
如是站在他身旁只能惊诧的看着他,不相信他居然能够徒手封印!这世上能使此术的人不过一二,而其中一人便是她师父佟箴。而以她师父之力尚且只能封印虎狼般大小的东西,而他居然能够封印如此巨大的龙蟒。
不待她回过神来,空寂的山道口内突然响起一阵高声诵吟的话语,似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处可循无处可倚:“瑞气千重,光普三界。以执修罗吾王之念,行汝之心想意动,上可览视天地,寻魂于奈何。下可保家世兴旺,人丁昌隆。”原本缓缓而念的话语忽然变得急切了起来,似乎是一段段咒语快速的重复念转着。
如是凝神细听着,这一句句的咒语暗暗的记在心上,正犹自出神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的扣住。
这时她才发现夜引幽微张的右手五指上的五朵雾花渐渐染上了红晕,而他此时左手五指与她紧紧相扣,她中指上戴着的那枚银色戒指此时戒身上的图腾忽然隐隐约约的浮现在了空中,缓缓的荡出了一圈圈的涟漪,片刻后又幻化成一株株的藤蔓相互纠缠着扶摇而上。待碰到了蓝色的雾气时又乍然散开,一根根雾化成的藤蔓迅疾的向龙蟒缠裹而去。
“执修罗吾王之念……执修罗吾王之念……”话语渐渐停歇,那龙蟒忽然长啸一声,周围浅绕着的红雾突然旋转炸裂,将它身形浓浓的裹住。
待红雾散去,那身形似龙的巨物已然消失不见。唯有淡淡的红烟慢慢飘散,昭示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影,雾散而尽,明媚的阳光直射而下落满了整个古道口,艳阳无边。
执修罗吾王之念……如是心中细细的琢磨着这句话,她分明感到在红雾缠身的前一刻,那个龙蟒是在看着她的,而那怪里怪气的头似乎也在对着她笑。真是奇怪啊,难不成是自己错觉?
“咝……”如是猛地抽回自己还被别人握着的手,揉着,差点被他握成残废了。“想要报复我,也不用抓断我的手啊。”如是对他怒目相瞪。
“我以为你的魂被那东西勾掉了。”夜引幽斜睨了她一眼,笑谑道。
如是深吸一口气,垂下头,我忍!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她方抬起头,对着夜引幽浅浅的笑道:“你等我一下,有事跟你说。”说罢,便朝着西岭的方向跑去。
夜引幽朝她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丝浅笑,负手而立。而原本与她交握的左手五指从白皙渐渐染上了深红……
只见如是扶起了蹲坐在地上的西岭与她耳语了片刻,随即侧身面向谷外,手指打成结环凑在唇边,一声长啸飞旋而出。不久之后,只见一匹白马从谷外飞驰而来,跑到如是身旁的时候,嘶鸣了一声,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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