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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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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到底有没有人来收拾的……”凤如非一边甩着袍袖,挥开面前的灰尘,一边低语。向来爱洁的他受不了如此脏乱。
“那么明显的……肯定八百年没人来扫过了。”花樱手一甩,拉掉面前垂下的一片蛛网。这冷宫呀,只有鬼才来呢……呜,呸、呸、呸这种地方不能想鬼,这种东西非常邪门,你一想它说不定它就出来了!花樱赶紧心中吐了三口口水……
两人绕过前殿,穿过后厢,而花樱手中捧着的檀香青烟仍旧笔直的向上绕去,即使有风吹过也吹不弯那缕青烟。
“如何?还是没有吗?”凤如非用长袍捂在鼻口之上,微微皱眉,实在受不了这里的浑浊气味了,越往里那霉味更重。
花樱不语慢慢前行着,心中却紧张万分……呜!真是刺激啊,好像鬼屋探险哦,只是这冷宫怎么也这么大啊!!
“咦,殿下,您看那里有个小院子……院子里好像还有口井……天啊!午夜凶铃啊?!”花樱惊诧道,脚步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真是心理暗示也足以吓死人啊。
凤如非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真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跟什么……:“这只是个小院子而已,平时用来歇息乘凉的,你那副恐怖的样子干什么?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 没……突然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过去,没事。”花樱抚了抚胸口,压下一口气,并同时在心中暗骂自己一百遍,没那个胆子看什么恐怖片!!以后绝对再也不看了!!只是很可惜以后你想看也看不到了而已。“我们继续吧……”花樱慢慢走过那个小院子,可就在此时,她手上捧着的香炉里的檀妖香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只见原本扶摇直上连风都吹不歪的青烟,此时却慢慢的倾斜了过来,似有东西在压着它一般,慢慢的往一旁折去,直到弯成九十度。而站在她身后的凤如非也看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两人同时向院中望去,月光静静的洒下,朦胧的月色、无人的庭院、清幽的古井构成了一副阴寒莫测的画。
倾心相许
“皇公主伤势如何?”月修容看着从丝幔长帐内走出的拎着药箱的王医问道,话语隐有急切,虽然知道她绝不可能有事,只是还是会担心,那样纤细的身体如何能承受长刃入身之痛……她又何苦如此……许多的疑问许多的怒意仍然抵消不了他的关切。
王医微微揖身,不急不缓的说道:“世子不必担心,皇公主伤势不重,幸亏刀锋偏差了几分并未伤到心脉,休息一月便可康复。”
月修容终于舒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王医带着侍童退了下去。周围的一干宫人也被他遣退了下去。
他负手静立在宫灯烛台旁,身形影影绰绰的倒映在丝幔之上,随风轻摆。宫外有夏蝉轻鸣,宫内有火烛噼啪作响,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声响,静的彷佛所以之物都已沉睡过去了一样。
宫外有脚步声疾步踏来,不时片刻一抹颀长的身形从门外走了进来,快步走到月修容身旁低声说道:“我已依照王兄的吩咐,将公主还有宾客们安置妥当了,只是那刺客尚未找到。”说完之后,眼神垂落,似隐有懊恼,皇公主在他们月宫之内遇刺已是大事!况且这红袂还是他找来的……这事可真是棘手难办了。
月修容望向这个弟弟,自知他是懊恼自责,不禁展颜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不用担心,这事不怪你……你的用意是好的,回去歇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月修辰抬首望向这位他向来敬重的王兄,只见他眼神柔和,不含一丝苛责,这反而让他更加自责了,这次都不知道要给王兄带来多大的麻烦了……
“好了,修辰,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事等你做呢。”月修容挥了挥手,侧过身不再言语。
月修辰微叹了口气,身子一揖,转身往宫门外走去。
踏出宫外,带上宫门,晚风扑面而来,六月天的风是暖的,可是这人为何这么冷?红袂……你如此到底是为何?不解……不解……不解啊。
宫室之内月修容静立不语,似在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
“月世子,请进来吧。”丝幔长帐之内传来柔语轻声。
月修容抬步近前,掀起幔帐,鼻端飘过一丝药香,青涩而微苦,窗前软榻上斜倚着罩着白金秀袍的凤如是。
“月世子请坐吧。”如是右手微抬,浅笑道。
月修容走到榻前的锦凳上拾袍坐下,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直到看见她左胸上映在衣上的一抹湿红,眼中的炽火一闪而逝。
“月世子若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吧,本宫自是有问必答。”如是将他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浅笑。
月修容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即使隐忍着,但是眼中的一丝狂澜却是如何也遮掩不掉,他要她自己说……说出全部……说出她为何如此?
“没有吗?错过这次可没有下次了。”如是躺在软榻上,瞌起双目,神色安详而宁静,柔华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她的脸上,似在她清灵的面上盖上了一层薄纱,朦胧而飘逸。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榻上之人呼吸均匀而平缓的似是已经睡着了。静谧的室内忽闻一声叹息,虽轻微到几乎不可闻,但榻上的人听到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便又平静了下来。
“这是公主赠予修容的九凤玉佩,今日修容还于公主。”月修容从袍袖内扯出一方玉佩,递到榻上之人面前。
如是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方代表着他们凤家皇室地位的九凤玉佩,却并未接过。
“我想世子你是误会本宫的意思了。”如是淡淡的笑着,望向他的眼神清泠无波。
“公主的一方九凤玉佩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何必再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月修容定定的看着她,似想从她双眸中看出点什么,良久后,移开眼,只是捏着凤佩的指节隐隐泛白。
“所以,我说你误会我了。”如是抬手接过那方玉佩,手指在九凤上缓缓划过:“九凤玉佩是皇室至尊的象征,但另一个意思恐怕世子并不清楚吧。”话语一顿,望向月修容的眼神轻柔似水:“那便是。”
月修容身形一怔,眼中有片刻的失神,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公主说笑了。”
如是淡淡一笑,手上捏着玉佩的挂绳,高高举起,玉润光洁的佩环在月光下缓缓转动。“东帝皇朝末期,群雄纷争,有三股势力鼎立天下,那便是始帝凤擎天、东帝皇朝末帝的妻妹德凝郡主风钰挽和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东迎澈。其中又以东迎澈势力最大,呼声最高,毕竟是东帝皇脉么,况且他本身德行不错……那时半个天下尽在他手……可是最后他却败在始帝手上,你可知为何?”
“始帝与德凝郡主缔结婚盟,所以……”月修容话语一顿,脑中豁然开朗。
“不错,始帝赠予郡主此佩,并定之以诺必,从此只得郡主一人,而郡主则赠予全部兵权,始帝这才得了半个天下并得以与东迎澈抗衡。如此,月世子可明白了本宫的意思?”如是敛去脸上的笑容,神色庄重的望向月修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我若娶公主为妻,便不再娶她人,终生只得公主一人。”月修容眼神望向那块半吊在空中的玉佩,神色莫测,然后转首望向榻上的如是,嘴角溢出一抹深笑,那笑容与月同华,与夜同魅,一字字道:“然后许以整个翟月国吗?”
如是缓缓坐起身体,微微倾前,长长的发落在榻上,似铺了一床墨绸,语气清缓的说道:“娶我或者逐鹿天下,你只能二选一。”
两双明澈的双瞳互相凝视着,似都想将对方看个透看个明白,奈何望入双眼的都是一汪幽潭,几不可测。
“我月修容若娶公主为妻,便不再另娶她人,一生只得公主一人钟爱公主一人。”月修容也微倾向前,侧首在她发边,那发际淡淡的清香在鼻端萦绕不去,话语轻柔的似情人间的呢喃。
“呵呵,还有呢。”如是捏着凤佩的手没入长袍广袖中,点着凤佩的指端有些微微颤抖。
“公主何以如此信任修容呢?修容若娶了公主,然后又挥兵直取帝都,公主又将能如何呢?”月修容又坐直身体,眼神有些复杂的望着面前娇面玉容的女子。
“世子会骗本宫吗?”在他退去的那一刻,她便知他的决定了,紧绷着的心有片刻的释然,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月修容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侧过首,避开了她的双眸,眼神落在一旁几案上的棋盘之上,那黑与白的棋子就像他与她,永远的那么泾渭分明,永远不可能混合在一起,虽然有着同样的目的,但终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而他宁愿与她征战于杀场,光明正大的逐鹿天下。也不愿勾心斗角于后堂之中,他担心自己最后狠不下心肠。心下有些微的苦涩,终于明白这个女子他必得放弃。
“听闻月世子擅下棋,不如此刻陪着本宫下一局吧。”如是眼神落到那个以上好青玉板石雕琢而成的棋盘之上,淡淡的说道。
“公主有伤……”隽眉微蹙,有些不同意的望向榻上斜倚着的女子。
“呵呵,红袂下手奇准,这心脉旁二寸是个空穴呢。”如是起身坐起,弹了弹长袍上的褶皱,语气轻快,要不是白衫上隐透出的艳红,都不仅要让人怀疑她根本未有受伤。
月修容拉过紫木小几,放置在两人中间。将放着黑子的棋盒推至凤如是面前。
“那本宫就不客气的先行了。”如是手捏黑子,徐徐落下。
鬼魅邪祟
“这回应该有问题了吧。”站在花樱身后的凤如非忽然出口说道,吓得走在前方的花樱打了一下寒颤,连手上捧着的香炉也差点掉了下来。
“殿下,您老别突然出声吓我好吧。”花樱抱紧手上的铜炉,只觉自己的掌心微微沁着湿汗,撑开手掌在衣服上擦拭了两下,艰难的咽下一口气,抬步往庭院内走去,心中默念着法号。
这个院子不大,才几丈见方,院内植有一棵梧桐,开有一口泉井,除此以外便是藤蔓植物自由发展了。
花樱将香炉放下,四下打量了起来,而放置在地上的檀妖香仍然以那个诡异的弯度燃烧着。一朵墨云飘至,将原本明亮的月光也挡掉了大半,整个院内霎时暗了下来,唯一的光源便是凤如非手上提着的宫灯了,微明的火盏罩在明德宣纱纸所作的灯笼内,隐隐约约,火焰忽而跳动忽而摇摆,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的样子,一阵冷风吹过,一旁的梧桐树枝随风摆动了起来,“沙沙沙”的发出一串声响。
“这地方不用檀妖香,我也知道肯定有鬼!”花樱喃喃说道,双手交握在袖袍之内,搓着。
“花樱,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站在院门口的凤如非似有点不耐的说道,站在这片院子里就让他感到浑身不舒服,说不上来的怪异,总觉得在黑暗之中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一样,回头去看,还是那幽暗无人的走廊,却让人觉得那么的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殿下您别急,让我好好看看。”花樱从袖子内拿出一张画满鬼画符的符咒,捏在手上,然后开始在这个四方院子里走了起来,每踏出一步后都要看看手上拿着的黄纸,然后再踏出第二步。
凤如非站在一旁看着她如此这般,估摸着她不捣鼓个半天是完不了事的,掀起长袍就在长阶上坐了下来,也不管上面积了多少年的灰了。
只见花樱从院内东角缓缓走到西角那棵梧桐树下,手上拿着的那张黄符突然无火自燃了起来,那青幽的蓝火光芒在空中扑闪着好似一道幽火一般鬼魅。
凤如非赶忙提着宫灯走到她身旁,急急问道:“怎么了?”
“我找到地方了。”花樱手轻轻一甩,那张快被燃尽的纸符徐徐落下,掉在泥土上焚化成灰。
“东西……在这树下?”即使不懂法术,他也看出了端倪。
“殿下,请站于一边,莫让邪物伤了你。”花樱头也不抬的说道,蹲下身子,看着面前一堆石土。
谁想那凤如非硬是凑到了旁边,也蹲了下来,笑道:“我帮你提灯,你尽管挖就是,不用担心我,又不是三岁的娃娃。”
花樱斜睨了他一眼,喃喃说道:“到时候出事我可救不了你哦。”
凤如非粲然一笑,拍了拍她肩膀:“到时候不知道谁救谁呢。”
花樱垂下头嘀咕了两句,便从头上插着的三支木簪子里面抽出一只,握在手中,向面前树下的泥堆里扎去,不同的地方扎了数十下后,终于那木簪子像是刺到了一块硬物。
“恩,就是这里了。”花樱低语一句,随即双手开挖,不出片刻一个小坛子便露了出来,样式不旧,不像是埋下去很久的样子,外面好像是封了蜡般光滑油亮。
“这是什么玩意?”凤如非伸手想去掀开坛子上的封盖。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污漆抹黑的爪子一把拍下他欲揭盖的手,使得他原本白洁的手上留下一道黑爪印。
“你打我……”身为皇子还真从来没有人敢打他,除了他那宝贝妹妹,不过那也只限小时候的玩闹,而现在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打他?!
“谁让你要乱碰乱摸的?”花樱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她早就爆捶他一顿了,在没判断出东西是否有危险前就敢随便乱摸真是找死。
“啧……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比鬼还恐怖吗?”凤如非调笑道。
“切……还不是被你吓的。”花樱用手背揉了揉脸:“如果刚才我不拍你一下,你的手只要一搭上去恐怕就要完蛋了。”
“哦?这陶罐那么厉害?别是你危言耸听吧。”凤如非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莫非这陶罐上抹有剧毒不成?就算有埋在地下这么段时间也该化了吧。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花樱侧过身体,凑到他面前一副阴惨惨的样子,末了还不忘阴笑两声,来增加恐怖效果。
“是的,老婆婆,在下受教了。”这什么人呀,如此凝重的氛围硬是让她搞的哭笑不得,凤如非心中暗叹。
“嘘……你现在靠过来,仔细的听一下。”花樱的脸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一只手指点在唇上,向他点了点头。
凤如非依言凑了过去,屏息着向那陶罐靠去,在离开两尺的地方停滞了下来,拉长耳朵细听了起来。
不过片刻,他身子突然向后仰去,几乎要站不稳的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面上惊恐不定:“这……里面怎么会有人的嘶鸣?”天……不会是他年纪还没大,耳朵就先退化了吧?!
“没错……这陶罐里面封有恶灵,那是它哀怒的嘶鸣。”花樱搓了搓手,仔细端详着那个陶罐,想着该如何打开那个盖子。
“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魇镇之物而已,可没想到事情如此出乎他意料之外,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看来今天是打不开了,明儿个得找个内侍来。”花樱拍了拍手站起身,双手叉腰眼神仍旧落在陶罐上,不知道这陶罐里面会放着些什么东西,她真是好奇死了。
“找内侍干什么?”凤如非蹙眉问道,这种事情若被那些宫女内侍们一传十、十传百得传出去那可不太好。
“因为要用处男、处女的血来镇住恶灵打开这个陶罐。”听师父以前说过,应该是可以的吧。
“那为什么不再找个宫女?”
“哦,那个我的血就可以了。”
“咦……难道你还是处女?”
“是啊……切……管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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