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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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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非单手撑地,一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勉强着想站起来,却未等他立稳,又是一鞭划过,彻底的把他打趴下了。
众人已经看呆了,心中皆是诧异难耐,难道皇上要打死太子?
黄袍男子手中的长鞭复又卷起,再次落下,只见一道身影迅疾的挡在了如非面前。
男子手中鞭子一滞,却并未稍疑半刻,依旧落下。
“咝……”如是倒抽了一口气,饶是她已用内力护体,却依旧被打的差点昏厥了过去。
“哥……你没事吧。”如是扶起跪俯在地上的如非,却见他面色惨白,嘴角边淌着的鲜血几乎刺痛了她的眼。
“还……好……”如非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本想安抚她的,可惜却不知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
“啪”又是一记脆响滑至,如是想也没想,抬手一把扯住了那根鞭子,双眸冷冷的对上面前的男子:“父皇若想打死我们,当初又何苦生下我们。”
“放肆!”男子冷喝道,拽了拽手中的长鞭,却未拉动丝毫。
“父皇,您若是那么舍不得那个琉璃灯的主人,何不随她而去,您不痛快,难道也要让您身边的人不痛快吗?”如是冷笑道,那双眼中的厉色很难想象出自一个七岁的孩童。
黄袍男子嘴角微微抽搐,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手狠狠一抽,硬是将那根赤鞭抽了回来,而如是抓着鞭子的手瞬时鲜血淋漓,红艳的血滴到干裂的泥地上,瞬间隐没了下去。
黄袍男子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终是甩袖离去,跪在地上的女子,满面泪痕,虽心痛难耐却终是没有上前关切他们两声,在一旁宫女的搀扶下,微微颤颤的跟着那男子离开了小院子。所有的内侍、宫卫、宫女都行步离开,没有一个人敢留下来,不过片刻整个小院又清冷了起来。
“如是……你……没事吧……咳咳……”如非撑在地上,勉强直起身子,拉过她受伤的手,眼中满是心痛,“都让你别强出头了……咳咳……你怎么就是不听……”话还没说两句,身体抖的到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样了。
“哥哥……”如是口中轻喃着,忽然展臂一把抱住了他。
“恩……怎么了。”如非伸手环住了她,轻语问道,只觉得脖子旁有温热的液体湿湿的滚下。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哥哥,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绝不……”如是靠在他颈旁呜咽的说道。
月有空灵
朦朦夜色,月朗星疏。
“兄弟们,今天咱们又狠狠的干了一票,大哥我敬你们,今夜咱不醉不回。”一个虬髯大汉拿着一青口大碗,朗声说道。瞬时博得坐下一干人等喝彩。
寂凉的沧琅山上,扎着一个个营寨,此处就是近些日子恶名远播,世人闻知色变的沧琅寨,寨中共有一百零一口。皆以掠杀过山之商旅游客为活,死于他们刀下之人不下千口,奈何这里是昭云国垌城进皇域赭城的必经之路,除非绕道他城,但这可得多走上许久了。又由于介于国之交界处,两国皆不能派兵镇压,所以到是任由他们坐大了。未有急事的旅人学士当然有时间宁愿绕道而走,但是那些赶着出货的商旅们则只能硬着头皮往这里走了。那时也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不要碰到这些天杀的了。不过显然今天又有一队商旅惨遭劫掠了。
“有大哥罩着,我们沧琅寨必会名声大噪,超过那天下第一庄的。”一瘦小的男子附和道,即刻博得那大哥连声叫好。
不出片刻,这山崖之上便充斥了斗酒声和划拳声。
地上的篝火架子上烤着一只只肥美的肉鸡,一坛坛已被饮尽的空酒坛散落在四周。
正在众人笑闹的开心的时候,有一个身形瘦长,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子疾步走到那个大哥身旁附耳说道:“老大,我们似乎劫错人了,那人并不是漳州刺史,看来我们在皇域内的密谍行踪已经出了纰漏,我们要不要……”
那男子话未说完,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若摇铃的笑声。那坐在地上的大汉们,皆噤口不语,刹那间原本高声如雷的沧琅山顶霎时寂静如空,只闻那片片风吹之声。
“呀,大家且吃着喝着呀,怎么都停了呢。”只见不远处一棵高树上,朦胧的站着一个身影,那树悬植于山之顶,晕黄的月亮衬在那衣袂翻飞的人影之后,彷佛是天之仙人凌空而现。
“仙女……”低下有人呢喃道。
树上之人足尖一点,凌空飞驰而下,衣袂纷飞,长发飘飘,仿佛瑶台仙女飞舞而下。众人竟都看的痴了。月色下那绝丽的容颜带着一丝浅笑,额上一点朱红更衬的她一张脸仙逸非凡。坐下之人有的已持不住碗,眼神愣愣的望着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女子。
“哇,好香的肉鸡哦。”那紫衣女子跃到烤架旁,伸手撕扯下一个鸡腿,竟完全不避忌那炽热的高温,一张薄艳的朱唇轻启咬下一大块鸡肉。少女边吃边点头,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一坛酒,单手托坛,仰头喝了起来,不足片刻一坛酒就被一倾而空。“恩,上好的梅子酒,好好。”少女丢开手中的空坛子夸道,嘴中仍啃着那半只鸡腿。
众人皆痴痴的看着这女子狂放的吃相,但都不觉粗鲁,只感到那么的潇洒恣意。
“姑娘可知这里为何处,竟敢独自一人上来。”那个老大率先回过了神,冷声问道,单看那女子撕扯着烤架上的肉鸡,轻松的单手托起那重愈数十斤的酒坛,当下也不敢大意。
“你这人真没礼貌,也不等我吃完再问。”紫衣少女口中咬着鸡肉,依旧口齿清晰道。此时那老大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么个天仙美人从天而降,老大你可享艳福了。”低下有人淫笑道,四周众人皆纷纷起哄。
“真是好臭的一张嘴。”紫衣少女左手一翻,那已被啃干净的腿骨头顺势飞出,正砸在那出口之人的嘴上,只见那人惨哼一声,捂着嘴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一缕缕血泡从他身上溢射而出。众人见状,皆大惊失色。纷纷提刀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貌比天仙却下手狠辣的女子。
“姑娘莫非是来寻衅的不成。”那老大沉声问道,手上一把连环九孔大刀在月色下射出摄人的光芒。
“非也,非也,本姑娘是来拿两样东西的。”紫衣女子盈盈笑道,那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哦?姑娘说来听听。”老大开口问道,底下之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这女子好生大胆,居然到匪窝里来拿东西了。
紫衣女子长发一甩,淡笑道:“这第一样东西么,正是那紫玉观音。”她话方一出口,那老大脸色顿时一变。这紫玉观音据闻乃天家仙物,非但能驱邪避秽,更能解天下所有之奇毒。当时从一商客那掠劫到此物的时候,他也是瞒了众兄弟的,准备偷偷送回国内献给殿下,此事除了他的心腹之外并无人知晓,可说是极为隐秘,怎会被这女子知晓?当下他佯装镇定的说道:“我们沧琅寨可没有什么紫玉观音。”
“哦?是嘛。”紫衣女子歪着脑袋细想了 片刻,叹了口气,继而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拿第二样东西吧。”那语气忽的变冷,彷佛寒冬里刮骨的冰霜一般:“你们占山为王,杀掠无数,今天也该是到头的日子了。”话语未落,她已出手,那些干过不知多少劫掠杀生的大汉们尚来不及回神,就见眼前银丝漫舞,彷佛罩满了天际,只觉喉间一冷,便已赴黄泉。
空中只听见“丝”“丝”的清咧之声,十数来人却只在瞬息间就命丧于那银丝之下,紫衣少女在空中翩然一转,双手一翻,那银丝在空中翻出一条条艳红,洒尽丝上之血,收回袖中。此时的她不像仙女,却更像那来自地狱的修罗女王,一挥手间十数条命即魂归黄土。
“你,你……是捉鬼天师……夙灵。”那老大一把九孔大刀横挡在身前,眼神流露出一丝惶恐,曾听闻她只身一人剿灭山寨、匪窝多处,而且那些被剿之处似乎都是各国暗哨接头之所,让人不禁怀疑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呀,居然认得我呦,我确实就是那专抓你们这些恶鬼的夙灵呢。”紫衣少女灿然一笑,那风华的笑容掩去了身后如华的月光。
“吾等与姑娘并无仇怨,姑娘何必赶尽杀绝。”老大身后的男子铿然说道,双眼凛厉的望向夙灵,丝毫不惧她身上晕漾着的冷然杀气。
“莫说你们以劫掠之名,行暗探之实。就是那些枉死在你们手上的老弱妇孺,以你们之命相抵却是一点都不为过。”夙灵冷冷笑语,双手在袖中捏成一个起势,这一击对方即使不立刻身死,也绝然活不过盏茶的时间。
那老大知道对其多说无益,眼眸一沉,忽然出手如电,手上大刀挥出凛凛风声。剑走轻灵,刀行厚重,这老大每一次挥刀落下必是力夹千钧,若是触之,定然是削肉断骨。而夙灵则是身形飘忽如风,总是能恰巧闪过那刀锋过出。
那老大刚劈向她腰间的一刀忽然在中途猛然收回,刀锋一偏,一招回路燕转直直向夙灵肩胛处砍去,而一直躲在那老大身侧不远处的男子则是见机扬袖一翻,几簇暗影从袖口出飞驰而出,竟是几支暗花梅镖,这男子眼见一击即将成功,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冷笑,心想这夙灵也不过如此而已
然而那笑容僵持在脸上不过片刻,却立马被惊恐所代替,几根银丝如蔓蛇游舞,在空中飘无声息的缠上他的脖颈,胸口腹部即又一阵刺痛,缓缓低首,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掷出的几支梅镖此时已经深深的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背着月光而站的夙灵,脸色淡然无煞,气质皎洁如月,周身方才泛着的杀气此刻全然收敛不见……
那老大亦是一脸惶恐的望着面前双指夹住他那柄大刀的夙灵,冷汗涔涔。
不远处灯火如昼的山寨内忽的闪出一个矫捷的身影,即便在夜色中,那迅如疾风的轻功依旧逃不出她的双眼。
“该死的家伙,又让他得先一步。”夙灵手指一曲,那金刚所铸的九环大刀“叮”的一声被生生折断,手微扬,足轻点,人已飘然飞出,右手一收,丝线拢回袖中,身后两人身体僵立在月色下,面色净是惊惧与不甘。
那个老大咽喉处插着那半截断了的刀刃,鲜血汩汩而出。而另一个男子,脖颈处虽有勒痕却只是淡淡的并未有伤,他一手按住腹部,赤黑色的鲜血从指缝间蜿蜒留下,这几支暗花梅镖上萃有剧毒,见血封侯,想不到自己居然……脑中一黑,已然无法思考,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等着命落黄泉……他不甘心……
往山下的竹林小道上,有两抹黑漆漆的身影快速的飞掠着。在夜间看上去尤其鬼魅。
夙灵虽然已用足了十成的功力却仍旧于前面之人差着那么几丈,怎么也超不过。她右手一翻,袖中的丝线急射而出,但见身前之人凌空一个翻越,转身之际手中弹射出几粒石子,夙灵反手一撤,丝线与石子在空中相交,只听“噗”“噗”几声闷响,那石子即刻碎为残屑。
“呦,想不到你还是那么暴力呢。”黑衣男子翩然落下,一张仿若美玉雕成的脸立体而精致,嘴角的一丝忍笑将他原本儒雅雍容的仪表瞬间破坏殆尽。
“切,想不到算命的你还是那么无耻啊。”夙灵冷笑道,一口细白的牙齿差点被自己磕碎。
“呀,这从何说起呢。”那黑衣男子唇畔的笑容益发的深刻了,手上的一柄紫玉长笛在他手上一翻,笛下悬着的金线蝴蝶似将脱手飞去一般,在夜幕中划出一道璀璨。
“你总是在我出好力,打好架之后横插一杠,轻轻松松就夺去我要的东西,你这不算无耻吗?”夙灵一想起来就呕血,力是她出的,架是她打的,最后成果却变成他的了,让她如何不气。
“你这话可不在理了,谁让你喜好打架,打起来还动作特别慢,东西被人夺去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来横插一杠的。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吧。”黑衣男子淡笑道,那慵懒的神情似乎一点都不惧眼前这个仅在瞬息间便夺去数十条人命的女子。
“你个死算命的。”夙灵被他气的脸色煞白,双手一翻,顿时漫天银丝,似乎要将整个天地都笼罩了起来一般,密密成网。
“好狠的女人,居然用缠网天下。”黑衣男子眼神一凛,嘴角的笑容却未褪去,却见他缓缓抬手在面前画了个圈,手下撒出一颗颗小如米粒的金豆,顿时金光咋现,伴着一股劲风,向面前似笼罩天际的丝网洒去。只闻“噗”“噗”“噗”……的一连串闷响,金光撞在丝线上,顿时像散落了一阵金雨般,整个空中朦胧一片。夙灵撤回银丝,挥了挥手散去面前的金粉,等金雾消去,原本立于眼前丈许的黑衣男子早不知去向了。
“好一个雨落纷飞,夜引幽,别让我逮到你。”夙灵足下一点,跃入黑漆漆的竹林中,而她方才所站之位,已被她踏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深坑。
华之引幽
翟月国乃当今天下第一富国,这翟月国之邡城更为个中翘楚,临海而建,北接王都月城,西临军事重镇卞城,尤其在月王精心的治理下,可谓繁华之极,来往各国的商人都会来此作买卖,所以想找什么稀世珍宝、打听各种消息来此必不会错,也由此奠定了今日邡城经济重镇的地位。
若说这邡城内最有名的是什么,那当推采味轩了。这采味轩筑于东海之边,高四楼,可远观朝升夕落,海鸥翩飞,蝶浪滔滔,这景致怎一个美字了得。然这采味轩虽可品美食佳肴,观天地美景,却也不是谁想来便可来得的。它每日每层楼只招待十位客人,且不接受预定,倘若是你来得晚了,别说是富户大家的公子就算王爷将军来了,定也是败兴而归。也正因如此,这采味轩的名头才会越发响亮,一掷千金只为登高一品的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让人不禁喟叹,这年头有钱人真多。
但仅仅因为能观美景定是不足已让那些人争相掏腰包的,那采味轩绝就绝在它的食上,一年365天,它没有一天的菜色是重复的,且不接受客人点单。这规矩让人乍一听觉得霸道非常,哪有酒楼不让点单的?但是去过采味轩的人无不交口称赞,那“啧啧”的神情仿佛在回味所尝过的每一道菜的鲜香美味。采味轩的菜都没有名字,仅以当季的瓜果蔬菜为材料独创做法,配合鲜肉虾鱼搭配出各种菜点。如果那菜你还想再吃一次,那就得等明年的某个时候了。怪不得这天下传着如此一说:采味轩、采味轩,采天地之味,创独世之佳肴。
此时夕阳渐落,火红的余霞映满天际,几只海鸥在海天交际之处,逐落点飞,勾画出一副夕阳无限好的黄昏景致。
采味轩最好的四楼临海雅座内,坐着一白一绿两个男女。
“海天琉璃,还是没有找到吗?”白衫男子一手斜靠在横栏上,口中淡问道,眼神却落在远处,似在远眺又似在深思。
“没有,海神挖了近三麻袋碧海珍珠,却始终没找到海天琉璃。”绿衣女子沉声回道,头微垂着,眼神直直盯着面前的一双银筷,秀眉微蹙,似乎正担心着该如何承受面前男子的责怪。
“海天琉璃……果真不太好找呢。”白衫男子口中轻喃,眼神益发的深寂。
“都怪属下无能。”绿衣女子把头垂得更低了。
忽的,白衫男子微倾过身子,向楼下望去,一怔,嘴角边隐约浮起一抹淡笑:“猫儿来了,你先下去,继续寻找。”白衫男子挥了挥手,绿衣女子接命,起身离去,由始至终未曾看面前男子一眼。
等绿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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