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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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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又不是不知我自由惯了,这宫里太闷了。”凤如是浅笑道,眼神看向一旁正眨着大眼不停打量着她的华袍女子,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花樱,这位是我的妹妹,皇朝的公主凤如是。”凤如非向两人介绍道。
“哇塞……是的真的公主也。”花樱一脸崇拜样的看着她,眼神上上下下将她扫视了好几遍,就差没贴上她了,眼神中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赞叹”。
任她这样观看了片刻,如是也不恼,只是好笑的看着她脸上的千变万化,见她忽的一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花樱见过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大嗓门震的两人皆是一愣。
如是好笑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哥哥,却见他低着头,手指微曲,抵在额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想来这花樱姑娘出人意表的事情还是很平常的咯。
“不知花樱姑娘来自哪里?”如是浅笑问道。
“万物灵慧,始源五台,在下乃五台山第三十二代慧能大师俗家弟子花樱。”见她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微垂着头,神情肃穆。
“……”
“……”
“皇兄,莫非是我太孤陋寡闻,这五台山却是哪里?”如是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哥哥,却见他也是一脸莫名。
面前的花樱突然秀眉一抽,扬起脸大笑道:“哈哈一方小山,公主不知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那大笑的容颜怎么看都有一丝勉强。
如是垂眸淡笑,只当她是有不能言的苦衷。
远处一个内侍急急的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皇上请两位前去鎏华宫。”内侍毕恭毕敬的回禀道。
如是面色一冷,脸上的淡笑如云卷风撩般逝去,鎏华宫,这一天终是来了。
“皇兄且先行一步,待我梳洗一番,即刻便来。”如是行了个宫礼,向一旁的花樱颔了一下首,转身往自己的寝宫内走去。
……
凤如是慢步走在前往鎏华宫的九曲长廊上,一身浅蓝湘绣金线的凤鸾宫袍,长发被绾成飞云鬓,头戴九尾凤冠,凤首微昂,口中衔珠,垂于额前,耳坠翡翠如意玳瑁环,腰佩流彩如意结穗,穗上缀琉璃,光华流转。
走到鎏华宫前,一旁的内侍恭谦而立,举手缓缓推开那扇宫门,那扇十数年来从未允许人打开过的门,此时正在她面前缓缓的开启,阳光钻过那渐渐敞开的大门,倾泻了进去,淡淡的尘蒙穿过缕缕阳光飞飞扬扬,这鎏华宫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凤如是微拾长袍,抬步跨过那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昏暗的大殿内像是被遮上了层层帷幕,唯有从那缝隙内透入光芒星点,映在地上,斑驳数廖。
身后的宫门“吱嘎”一声被轻轻的关上了,穿过大殿右后侧的偏殿内,正闪出柔亮的光华。凤如是举步走了过去,果然偏殿内站着两人,皆是明黄袍子,一人衣上绣着九首飞凤,而另一人身上则绣着金凤傲翼。
整个大殿空廖无物,除了镶嵌在红木大柱上的夜明珠外,只有大殿的正墙上挂着的一副画了,那副笔墨丹青图上绘着一个身着皇袍的美丽女子,那每一笔都将画上女子眉宇间和举手投足间的一股恣意昂然,一挥手间强驽灰飞烟灭的强悍气质刻画的栩栩如生,那眉眼清冷的女子似要从画上走下来一样,画上的右下角提有一首诗“凤鸣九天啼未歇,夜月狂沙风骤起。稀星冷寒伴孤桥,独见翠楼倚斜阳。散尽云雾见东明,落雪犹见似无痕。”诗词不含平仄,与画境亦不相符,着实怪异的很。
“儿臣见过父皇。”如是从画上收回视线,走上前去,裣衽施礼。
“免了吧。”站在一张几案前的黄袍男子背着身淡淡的挥了挥手,嗓音低沉隐透着丝丝沧桑与倦怠。
如是站起身,退立到一旁,向一旁的皇兄看去,却见他一脸凝重的看着皇上微微佝偻的身影,眼中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神伤。
“我们凤朝自始帝开始,这绵延江山传承了我们凤家十几代人近四百多年,如今这天下局势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四国诸王盘踞四方,我们凤朝天下今已名存实亡。我想你们应该会很好奇,为什么四国诸王没有一个举兵攻我皇域吧。”黄袍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未满五十的头上已经布满了灰白的银发,那张脸与凤如非有几许相似,但长期的病痛与抑郁已经磨的他身形消瘦,早已没了当年的风容华贵了。
仍旧清明的眼眸直直向凤如是看去,眼神似带着一把剑能洞穿所有人的心,划开一切遮蔽与羞藏,只是那执剑的心亦是千疮百孔。
“请父皇明示。”如是淡淡的说道,清冷的眼,清冷的颜,清冷的语,毫不避忌的迎上那剑似的双眸没有逃避躲闪。
皇帝蓦的转过身,手指向后面高壁上挂着的画像,那举着的手微微颤着,口气却有着一丝无奈与叹息:“她便是我们凤朝四百年来的第一位女帝,当年光帝终其一生甚至不惜倾国所爱的女人。”
凤如非和凤如是两人顺着他的手指又望向那画像上的女子,原来她便是那誉满天下却也谤满天下的凤朝。她的过往是个传奇却也是个禁忌,是凤氏皇族都避忌不谈的一个历史。
凤如是神色莫测的看着这副画像,或许哥哥不清楚,但是她自小闯荡江湖,民间大大小小的传说流言她还是知道的。
有传言说此女是妖狐转世,从天而降,身着异服,迷惑了帝君,沾染上了江湖邪教,祸乱了宫廷,颠乱了朝纲,这才使得一些曾追随始帝辟疆开土的名门大族有了可乘之机,举兵划地自立为王,其中以四大家族月家、星家、墨家与凰家为最,其间有些小族割地称王的,但都过不了多久便被四大家族的军队给踏平了。至此以后这天下便划分为如今这个局势了。
还有者说,此女是天女降凡,是她保住了凤朝一脉。那些名门大族其实早有了叛乱之心,乘着光帝崩逝,储君年幼,便萌生了异心,那时贵为皇后的她一手撑住了半壁江山,直到幼主长成,这才归于帝位,四国划地为王实在不能算她之过,要不是她恐怕整个凤朝都将颠覆了,而且看后来诸王不都拜中都金殿上的那个人为皇的么,更确定了是她威慑了四王让他们不敢妄取皇都。
凤如是并不相信坊间的传闻,但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中,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凤家却是从她出现开始出现崩乱了。
“一百年前,光帝的登基大典上,一个异服女子凭空而现,似裹着金辉而落,惊了所有的人,一头短发似男非女,冷冽的脸上无丝毫女子的娇态。即使被压跪在殿上,她高傲的脸上依旧闪着桀骜与不屈,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坐于金殿之上,无人敢昂仰其容的光帝。三年后,光帝废黜原皇后星氏封她为后,至此后再未临幸他宫,一年后帝崩,唯一的子嗣也非皇后嫡出。那时中都混乱,诸名门大族皆纷纷作乱,众人皆不以为一个弱质女流和一个奶娃娃储君能有多大的威胁。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能做到如此……”皇帝话语一顿,闭上双目,似不忍多语。凤如是和凤如非则皆静默站在一旁,细细的听着。
沉默了片刻,皇帝抬首,睁开眼又缓缓说道:“那是一个劫数,是她的劫数,也是我们凤家至此以后每个帝皇的劫数。”语气悲恸,似掺着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凤如是眼神一凛,知道他下面将要说的话于她而言才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缠绕了她多年的心结。
天纵女子
入夜,清风泠泠,吹起凝桦宫内紫雾薄纱轻扬飘舞,幽暗的宫室内传出古琴的“棕棕”之声,清灵婉转,似绕着满室雕龙画栋直飞那皓月夜空。
宫内并未上灯,摘下了九尾金凤的如是,长发披散在身后,倚在窗边,任晚风轻扬,一手持壶,一手捏杯,不时倒一缕清酒于杯中,仰喉入腹。窗外一轮皎月明亮如盘,似一盏明灯照亮着这黑暗的大地。片刻之后一朵墨云飘至,挡住了那光华如水的月光,原本的一丝柔亮也顷刻消失不见。
绵绵如清泉叮泠的琴声渐渐停歇了下来,伴着男子的一声叹息,划下最后一个休止符。
“如是,你从什么时候竟开始喜欢上了饮酒。”凤如非站起身,缓缓渡到窗边。
凤如是举起玉杯,又是一杯清酒入口:“这宫内的玉酒太过清甜,入口虽丝丝滢香倒不如乡间土酒来的干烈爽口。”复又一缕清酒倒于杯中。
“你在想什么?”凤如非淡淡的问道,眼神带着一丝落寞一丝无奈落在屋外的一棵杏树上。
昂首饮尽杯内清酒,凤如是浅笑道:“在想哥哥心中所想。”即使夜色如漆却依旧遮不住她清冷双眸中闪出的一丝精茫。
“想来我们的母妃真是太……”话语一顿,心下微叹。
“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凤如是冷冷笑道,眼中流转着不一样的明澈,似有东西隐约浮动:“母妃终其一生倾慕爱恋的男人却从未给过她一丝温言暖语过,至死也没见父皇对她笑过,真是可怜又可悲呀,呵呵。”倾倒着酒壶的手似在微微颤动着,沁凉的酒水撒在了手上,滑落、坠地。
“其实父皇也很苦……”凤如非转过身,眼神温柔的望向如是,却见她微侧着脸,神色漠然。一想到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子,如风而来却又如风而去,带走了父皇所有的感情,也带走了宫内所有的欢笑,每每坐在母妃身旁听她述说着那个从天而临的女子,他的心中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悸动。父皇方才所言尚萦绕耳边:“自光帝后,凤家的每个帝皇都会碰到一个奇异的女子,一个从天而来的女子,纠葛一生,却终不能相守,这是命也是劫,无人能违无人能抗。”而他是否也会重蹈先帝们的覆辙?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手背,他略微失神的看向眼前轻颦浅笑的妹妹。
“什么命,什么劫不过都是拿来谎骗世人的巧言之词,你信,它便有,你不信,它便无。哥哥是信还是不信呢。”
“恩……你信它便有,你不信它便无。”口中喃喃轻诵,这世上哪还有女子能让他倾心动容的?不……没有的……
凤如是缓缓放下手,眼神飘至窗外,墨云渐渐移开,柔亮的月光又撒向了大地,无论是命还是劫她都要亲手斩断它,不惜所有。
清冷的宫室内,无人说话,晚风凄凄,唯有冷月独照宫楼。
宫门口似有人轻移走步的声音。
如是眉头微皱,走到身侧最近的红柱旁,轻转那黄铜烛台,那些隐于厚重布幔后的夜明珠慢慢的露了出来,柔亮的光线填满了整个宫室。
“花樱?”如是诧异道,虽然她宫外四周不设任何侍卫,无人拦阻,但她怎么从烟络宫那么远跑过来的?
“花樱?”如非一怔,转过身,果然宫门口站着一个抱着两个棋盒正在探头探脑的女子。
“咦?你怎么来了?”如是笑问着将她迎了进来。
“我是一个人太无聊了,所以走着走着就……”花樱低垂着头啜嗫道,还不时抬头偷瞄他俩。
“想是她又在找人下棋呢。”凤如非淡淡笑道,眼中闪过莫名的柔和,却被如是给捕捉到了,心下微一失怔。
“想来花樱姑娘定是棋力不凡吧?”如是笑问,不着痕迹的掩饰掉自己的失神。
“呀,马马虎虎一般般的了。”花樱笑道,嘴角边露出两个讨喜的酒窝。
“真是够谦虚的呀。”一旁的如非笑道,这么久下来他也摸清了她的功底,虽还不能下赢他,但稍加时日未必不可。
花樱怪笑的瞥了一眼如非,然后咳嗽了两声正经道:“不知公主殿下能否赏个脸陪我下一局呀?”
“唉?让我陪你下?”如是好笑的看了一眼如非,却见他憋笑憋的难过。
“好不好?好不好?”花樱追问道,从皇子手上讨不到便宜,公主应该不至于那么强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是笑着领她走到平时她用来歇息看书的卧榻上,将两个玉盒放置在紫木小几上。
“皇兄明日一早还要上朝,便早日歇息吧。”如是走到如非身旁说道,眼神不露声色的罩在他全身,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恩,那我先走了。”如非向如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花樱一瞥,眼中似隐含深意,带笑而去。
花樱看到他走时的表情,只觉得很奇怪,那样子彷佛在说:“你完蛋了。”让她不明所以。
取出一个棋盘放于桌上。
如是取过白棋,捏子于手。淡笑道:“我让姑娘三子。”
“唉?”花樱一惊,只觉这公主好生狂妄,还没下呢就断定她棋力定不如她吗?但是碍于对方身份,她也不好面露不快,只好应承了下来,只想在棋盘上好好杀杀她的锐气。
两人各自盘坐一端,手起子落开始下了起来,越下花樱就越是心惊,这看上去风华无双的公主棋艺竟是如此出色,居然下至中盘她便已被屠龙了……这是她下棋至今从未碰到过的,这真是……她诧异的看着棋面上的布局,却见她在收官的时候也是随随便便的并未尽心,而她却已倒贴十多目了。
“殿下,你……好帅。”花樱有些崇拜的看着她,只觉的面前懒懒洋洋的她是多么的潇洒自若,嘴角的一抹淡笑似乎能倾倒所有人,无关男女,只觉被她深深吸引,而方才心中的不快早已被扫到不知哪个角落了。
“恩?”如是一手撑在桌子上支着脑袋,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笑道:“女子也能用帅的么?”
“当然可以了,帅并不是单用在男子相貌上的,但凡才气,将气等等能让人称羡的皆可称之为帅的嘛。”花樱将盘上的黑白两子统统划分好,再倒入棋盒内。
如是伸出双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身体向后面软软的睡榻倒去,手腕却被面前的女子一把攫住。
只见花樱身体横过棋盘,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手捏着一粒黑子笑意盈盈的说道:“再下一盘吧。”
如是一怔,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旋即笑着点了点头。
此次花樱可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绞尽所有脑汁跟她对弈了,经过上次一弈她已看出这位公主棋风辛辣,似每一子都隐含杀意,不好好应对恐怕又会死的难看了。而如是此次也并未让她一子,浅笑着落子,起子。
“花樱,你是怎么认识我皇兄的?”如是淡淡的问道,手中的白子在西南角落下。
“哦,是在凝洛池,殿下那时在泡澡呢。”花樱随口回道,眼神还是绞在棋盘上,不时抓耳挠腮一番。
如是方捏在指上的白子“啪”的一声掉落棋盒,神色微微一变。对面的花樱抬首看了一眼她,却见她面容依旧云淡风清,唇角含笑。
凝洛池位于皇宫最北角,池内之水引至城外的洛华山内的碧落泉水,每年的伏岁之日,当朝的太子便要去凝珞池净颜涤尘,寓意为以洁净之躯行方正之事,将来作一代明君,这是从始帝便传下来的规矩。所以那凝珞池便是个圣地,周围宫禁森严,是连皇上都不能随便踏入的。
“花樱莫非是天之仙女不成?”如是一子落下,眼神盯着花樱,带着一丝深思与探究。
而花樱此时正被棋面上她的白子搞的焦头烂额,只见她的黑子外挂着白星,白关,黑飞角,白从星一子上大飞,结果是搞得她打入也不行,对围也不行了。心中搜肠刮肚的想着破局的方法,嘴中的话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我奉着师命赶往黑龙江捉妖来着,那百年树精的根茎藏于一口古井内的井壁上,我想把它连根拔掉的,谁知道那东西狡猾的很,我甚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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