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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迷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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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久仰!我请了安,才仔细打量这两位,嫡福晋矜贵中透着傲气,有一双出彩的大眼,侧福晋看来是个柔顺的可人儿。
  八福晋笑道:“都别拘礼了,这都是一家人,该多亲近亲近。”
  我只能远房亲戚吧,还是未完成式的。侧福晋似乎很好奇地盯着我看,而嫡福晋则抬着下巴道:“早就听说过你,今天总算见着了。”毕竟年纪太小,话里藏不住心思。
  早知道不该挑这个时间过来老八这里换书,本尊没见着,倒被拖来参加她们妯娌的聚会。我冤啊!真想跟她们说,十四这杯茶,我真一口都没喝,而且以后渴死也不会碰!
  这时候,有丫头禀报说,四爷的侧福晋过府来了。再一次证实,今天来这里的决定是错误中的错误。
暗流
  李氏比一年半前略丰腴了些,袅袅婷婷地跟妯娌们见了礼,看到我和容惠,嫣然笑道:“看来我今儿赶巧了,好热闹呢!”
  她一来倒打断了刚才的尴尬,八福晋马上笑着接口道:“可不是吗!你要再来早些,老九家的也在。对了,你那小阿哥快满三个月了吧?”
  李氏道:“三个半月了。”
  十四的侧福晋(叫什么不晓得)道:“才生产三个月,瞧你气色恢复得真好!我那会儿可不行,身子容易乏,脸色也不好看。”
  十四嫡福晋(还是不晓得叫什么)问:“是不是要有身子的时候保养得宜?”
  八福晋笑道:“你也关心这个?”
  十四侧福晋抿嘴笑答:“福晋也有了,太医院的来诊过脉,刚一个多月。”
  嫡福晋有些羞涩又有些得意地笑了,也许是我错觉,她似乎还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很是轻蔑。
  容惠拉拉我的衣角,好奇地问:“李姐姐,她们在说什么?”
  “在说怀孕的事。”她们凑在一起讨论生孩子的经验,我没兴趣听,又不能开溜,只好陪容惠说话。
  容惠问:“十四婶肚子里有小娃娃了?”她盯着十四嫡福晋的平坦的小腹看了看,又问:“没有大肚子啊?”
  “没那么快。娃娃还小。”我说。
  “嗯,有手掌那么大吗?”她伸出一只手问。
  我想了想答:“也还早,现在最多才一两个月,五个月的时候就差不多有手掌大了。”
  容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提出了这个年纪小孩最想知道的问题:“李姐姐,小娃娃是哪里来的?”
  我挑眉道:“当然是女人生的。”
  “那我也能生吗?”她仰头问。
  “当然可以。”她家里的大人有没有进行过早期性教育啊?看样子似乎没有。
  她咬了咬嘴唇,微微红着脸问:“听人说,一个人生不了,要,要……”
  唉,李浩那小子,也挺有福气的,才十六爬出头,已经有人想给他生孩子了!我忍不住笑着拍拍她的头,道:“对,要两个人才行。以后你和李浩可以多多努力。”
  “但是,但是……要怎么才会有小娃娃呢?”她声音越来越轻,却非常期待地盯着我。
  我犹豫了一会儿,对她耳语道:“一起睡觉就可以。到时候你就知道。”
  “睡觉?怎么睡呢?”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嗯——”这个牵涉到排卵期、频率、概率的一系列问题,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于是搪塞道,“总之不能穿着衣服睡。你满了十四我再告诉你。” 
  她还想问下去,却听八福晋在那边问:“你们在说什么呢?也说给我们听听。”
  容惠心直口快,马上答:“我在问李姐姐生小娃娃的事。”
  其他人只是笑,十四嫡福晋哼了一声,道:“你问她不是白问?岁数是差不多了,可还没嫁出去不是?”
  这回连八福晋也愣了,不知怎么打圆场。李氏却笑道:“这玩笑开的,叫人家大姑娘多难为情!”
  十四嫡福晋抿嘴冷笑,走过来拖容惠的手:“来,容容,跟窝克去吃冰酪。”
  她走得急,不知被什么滑了一下,失去了平衡。我赶紧抢上前扶住她,孕妇总是让我神经紧张,万一摔倒了,不知会不会出现鲜血淋漓的场面,幸好!
  我对她说:“头三个月比较危险,福晋要当心些。”我本来想说前面十周流产的系数高,似乎不太吉利,就换了种委婉的说法。但是她为什么还是想杀了我似的,我没对她做什么啊?
  李氏忽然上来拉住我的手,笑道:“涵妹妹今儿得空吗,到我那儿坐坐去。”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拖着我就往外走,我见八福晋也凑过去跟十四嫡福晋说话,就明白过来,敢情是劝架呢。真是,我跟她能有什么啊?
  像现在这样,被李氏拉到她家里,不是更尴尬!
  李氏对我出奇地热情,还叫奶娘抱了她的儿子出来。白白胖胖的婴儿,很是可爱,我不禁感叹,这是他的儿子呢!奶娘将那孩子递过来,我不自觉地接住,这带着奶味沉睡的婴孩,继承了他的血脉,是他生命的延伸……突然间,有股莫名的酸软窜上心头。我向李氏问道:“三阿哥起了名没有?”
  她伸出手指用轻得不能在轻的力道,抚了抚儿子的脸,柔声道:“还没有大名,爷给起了个乳名,叫元长……”话说了一半,她忽然转头轻唤道:“爷。”
  我抬头看向门口处,只见他背着手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站起来,奶娘从我手中抱回孩子,李氏对他笑道:“爷回来啦。”
  他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向我们走过来。李氏福了福,然后说:“爷,若没事,我先下去了。”
  他看看她,道:“去吧。”
  李氏带着奶娘和丫鬟退了出去。
  我站着,全身僵硬。
  “怎么了?”他拥住我问。
  他见我不回答,竟然吻了下来。我偏头避过,现在实在没心思跟他亲热?他落了个空,也不在意,笑道:“这会子才害羞,不嫌晚了点吗?”然后又问:“刚才在聊什么?”
  我推开他些答:“说到你的小阿哥。”
  他居然对我粲然笑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小格格。”
  我把目光从他刺眼的笑脸上挪开,低下头看到他腰侧挂着绣吉祥富贵荷包,心不在焉地盯着那之下结着的四季如意络子和蓝紫流苏。
  他又靠近来,贴着我的耳侧道:“上回你不是说想去什刹海逛吗?今晚我们就去好不好?”
  我还是不答。他抬起我的下巴问:“怎么不高兴了?”
  “没不高兴。”我拿开他的手回道,“现在冰碗都下市了,也没什么好逛的了。”
  他扳正我的脸笑问:“那你这表情为了哪桩?”
  我和他对视了几秒,忍不住道:“我在想,这府里的人,贵贱荣辱全系于你一身。所以,就算百般讨好也不为过。”
  他先是一愣,继而吻着我的眉际笑道:“旁的人不去管他,我可光讨你欢心了……”
  “你?你们都需仰赖圣眷才对。”这话脱口而出,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到这个。
  他松开我,笑意迅速敛去。接着是难耐的沉默,就在我以为他会拂袖而去的时候,他挑眉道:“也不是不对,他们看我的脸色,我看皇阿玛的脸色,说白了,天底下的事也就是如此。”
  他这样的现实而坦白,倒叫我越发不自在。他拥住我叹道:“就算是万乘之尊,也未必能凡事随心所欲。”
  我知道他对我已经极有耐心,但仍控制不住挑战他的底线,极尽讽刺地道:“皇帝,呵!既为天之骄子,万民之宠,自然要看全天下脸色。”
  没想到他并未在意我的语气,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冷冷笑道:“说得好!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能得宠于上天万民!”
  心头猛地一颤,我想,我最意料不到、最不愿意听到的回应莫过于此!今天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对劲!我看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便挣开他的拥抱说:“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他从背后一把揽住我轻喃道:“别的事暂且放放也不打紧……”说着便吻上我的后颈、脸侧、下巴,接着是嘴唇。
  无可否认,我本能地眷恋着他的怀抱,享受着这样的温存。但我也知道再这样放纵下去,迟早会让我完全失去理智,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于我,都不见得是件好事。于是转开脸躲避着,他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我用手抵着他道:“不。”
  他终于停下来,笑道:“我不会做过头的。我只是……唉,算了。”他用唇轻触了触我的嘴角,说,“我派人送你回去。”
  
  据说皇城东南的玛哈噶喇庙,规模宏大颇负盛名。我最近有些烦躁,在家里坐不住,小钟那里的学习也静不下心,就整日在外游荡。今天刚巧路过,便想进去看看。没想到,庙门前门神似的四个守卫站着,看来也不是任人随意游览的地儿。但既然来了,就算是钉子也要碰一碰吧。
  刚想开口自找晦气,就听身后有人喊:“李涵。”
  我转身,只见老八驭马缓缓驰近,身后还跟着两骑,似是随从。他在我面前停下,利落地跃下马背,把马刺抛给小厮,轻拂了下天青色行袍下摆,洒然笑道:“老远就看到你了,叫你也不应。”
  在外面,请安之类的虚礼也懒得做,只对他笑道:“八爷吉祥。您怎么也上这儿来了?”走到哪里都能撞着贵人,北京城果然是太小了!
  他笑着反问:“这是你家开的?就许你来?”
  我心想,我家开不起,怕是你家开的才对。
  他又问:“怎么不进去?”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守卫,奇怪他的明知故问。他“哈哈”笑道:“走吧。”说完便往里面去了。那几个刚才一脸倨傲的守卫居然不敢拦他,唉,黄带子果然是好用的!沾他的光,我也被放了进去。
  庙内殿宇恢宏,古柏森森,做为一座喇嘛庙来说,气势是很不一般的。只是这名字听着拗口,于是好奇向老八问道:“玛哈噶喇是什么意思?”
  “那是‘大黑天神’,喇嘛教的大护法神。”他答道,接着问我:“你知道这地方的来历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请赐教。”
  “元时为太乙神坛,前明是南城洪庆宫,顺治初年改建为睿亲王府。”他边走边说,很快便进入正殿,“后来荒废了,前些年皇阿玛下旨翻修,才成现在这样。”
  原来以前是多尔衮的宅子,怪不得!
  正殿建在一米多高的汉白玉须弥座上,座基遍体雕镂忍冬花蔓和仰覆莲花纹。殿顶用黑琉璃筒瓦绿剪边,厚实的墙面由大青砖平砌而成,墙根处为绿黄花色六边形琉璃砖拼成蜂巢型锦纹。
  殿内有十二根一人合抱粗细的红漆木柱,青砖地面上排列着一个个蒲团,这大概是喇嘛们讲经的地方。我抬头往上看,只见四五米高的屋顶做成井格形天花,绿漆打底布满金色云龙花纹。可以想见昔日的金碧辉煌气派非凡。
  老八道:“这便是当年摄政王与众大臣议政的所在。”
  如今却只剩下这空空荡荡的大殿,似乎连叹息一声也能听到层层回响。忽然觉得这空旷无比的殿堂太过压抑,便对旁边的老八说:“我们出去吧。”
  老八又带我参观了黑护法佛殿和转轮殿,顺着甬路一直往前走,沿途碰见的僧侣渐少,进了后殿外面的柏树林,就只听得见鸟鸣风吟,不闻人声了。
  “‘多尔衮’这名字,在满语里是什么意思?”我问。
  他扫了我一眼,答道:“意思是‘獾’。”我“哦”了一声以示了解。他抚着老柏扭曲的树干,抬头仰望苍翠的树冠,感叹道:“想当年,我们满人的祖先不过是在山林里猎獾、狐为生,谁能料到今朝竟能主宰这万里河山!”
  是啊是啊,三百万年前,人类还都光着屁股在非洲热带草原丛林里乱窜乱奔,生啃野猪骨头,谁会想到现在讲究满汉全席,谁又会想到几百年后……几百年后呵……
  我没吭声,老八继续他的感慨:“睿亲王毕竟是我朝定鼎中原的第一功臣,虽有妄自尊大之过,开棺戮尸的身后之罚也未免太厉害了些!”能听到他们这样的人非议先祖也真不容易!
  我讽笑道:“说到大清夺取天下的功劳,你似乎还忘了两个人。”
  “哦,哪两个?”老八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笑问。
  “李自成和吴三桂。”
  他愕然,而后大笑道:“对对,我怎么就忘了这两人!”
  “这两个都是没皇帝运的人,一个败给了多尔衮,另一个败给了你父亲。”我冷笑道,“不知道他们临死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做当皇帝的春秋大梦。”
  他敛了笑,认真地道:“如果是我,就绝不后悔!”
  我呼出一口气,问道:“值得吗?”
  他盯着我道:“你认为世上还有比这更值得做的事吗?”
  我默然。我不是他,无法感同身受。
  “你有多大把握?”我问。
  他想了想,答道:“两分吧。”
  “看来机会不大。”就百分之二十他还敢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他却笑道:“我还是占着先的。”
  “怎么说?”
  “太子三分,大哥、三哥、四哥各一分。”
  居然还有他!可能是吧,他们都有候选资格,只要一天没有尘埃落定,就都还有机会。但就是他的那一分,让我怎样都无法安心。“还有两分呢?”
  老八回答:“什么都会有意外吧。那两分就是意外。”
  我发现他只注意了他的兄长,他的弟弟们都被忽略,便问:“十三和十四怎么没算在内?”
  “十三?”他冷笑道,“他心太实。”
  是啊,心太实也是缺点。
  “至于十四……”他看着我奇怪地笑着。
  我莫名其妙地问:“十四怎么了?”
  他道:“十四嘛,走着瞧吧。”
  最后,我只能对他说:“好!祝你心想事成。”
  出了庙门,临别之前,老八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扇子不错。”
  我回他一笑道:“多谢夸奖。只是要我送你是不可能的。”
  他大笑着对我摇了摇头,领着仆从,打马绝尘而去。
  
  近来日子过得平淡,我不觉得无聊,只是心里有时会忽然冒出个念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算起来,我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他了,不算刻意避着,就没再主动去找他而已,我又常不在家,就算他派人来找我,也寻不到人。
  奇怪的是,只几日没见而已,我居然开始想他,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想念他的亲吻和拥抱。这种感觉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可思议。看来习惯真是个麻烦的的东西啊!咋舌感叹了一番也就作罢,碍着另一些不明所以的情绪,实在提不劲去跟他卿卿我我。
  跟平时一样,傍晚时分回家,刚想走后门,却又被同里社的瘦皮猴截着了。
  我斜睨着他道:“还来做什么?时限早过了吧。”
  他还是那样‘嘿嘿’地笑着:“姑娘付了钱,就不想听结果?”
  我冷笑一声:“过期的结果,不听也罢。”说完越过他便要推门进去。
  他果不其然拦住我道:“迟来总比不来的好!姑娘要打听的人,我们给您访到了。”
  “说。”我收住步子,看着他道。
  “她如今就在您一个熟人那里……”他说到这便顿住,歪嘴笑着。
  我真想拧断他的脖子,压住火瞪着他道:“我没兴趣猜迷!”
  他便继续说:“放贷给方老头的叫刘福彭,以开赌档妓馆为业,在京里也算是个小有势力的地头蛇。方老头还不出钱,只好把女儿抵给他。”
  我皱眉:“我不认识这姓刘的。”
  瘦皮猴道:“那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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