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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深处花尽落 作者:陌上芊芊(晋江2013.10.31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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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岳崡,这个男人,大墘的天子,对于她而言从来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一个虚无的梦罢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如何挣扎,终究无法在他的世界中生存,他身边的女人,亦不可能允许自己这样的存在,她们可以一句话便让自己生不如死。
若说以前在心底最深处还抱有一丝丝幻想的话,现在梦醒了,便真的再无他想。
这一夜,帝后二人破天荒留宿在承欢殿。

翌日清晨,胜公公带人轻轻打开殿门,墨瞳在屏风后倚着门柱坐了一夜,此时站起身来只觉头痛欲裂、四肢酸软,却只能咬牙跟在一众宫女身后绕过屏风进去服侍。
晖帝起身漱口净面,墨瞳仍旧只端着铜盆默默的站在众人之后。晖帝不自觉的扫了这个瘦弱的宫女一眼,从昨夜的歌声中他已经听出来,屏风后歌舞助兴的便是这个叫做莫言的司寝宫女。此刻见到一脸木然的她,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怜惜。
晖帝侧头冲一旁为他整理龙袍的李后低声吩咐了一句:“今后无需再命宫女歌舞助兴了,也着实太为难她们了,皇后的心意朕明白便是。”
李后的手微微一顿,旋即温润一笑,恭顺道:“圣上仁慈,臣妾遵旨。”(续篇四)暗影情天
如此煎熬了半个月,苏墨瞳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终于迎来了二十五岁生日。
建晖十一年二月初二,雪花漫天。
她跪伏在端仪宫正殿门口将近一个时辰了,膝盖早已麻木,嘴唇也已经冻得发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求皇后恩准放自己出宫!
总算一个小太监从殿内走出来,向她招了招手。她忙双手撑地站起身来,两腿酸麻的险些跌倒,强撑着跟着他进了正殿。
皇后慵懒的靠在凤榻上,握着手炉闭目养神,一个宫女在她耳边轻声禀告:“娘娘,人带进来了。”
墨瞳俯身跪拜,皇后睁开凤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良久,方开口道:“这半个月,滋味可好啊?”
墨瞳紧咬牙关,垂首不语,只听皇后突然笑道:“苏墨瞳——宁国夫人!你也有今日!看着自己的男人每日与别的女人亲热,却将自己视为无物,这种感受,本宫可是拜你所赐享受了三个月呢!”她那姣好的面容此刻满是狰狞之色,令人不禁脊背发凉,她继续道:“皇上他登基以来从未在妃嫔宫中留宿过,但是为了你,他当年几乎将琼林宫当做了寝宫!可就连本宫,他的正妻,大墘的皇后,到了今时今日,侍寝时都要到承欢殿去才行!” 
墨瞳无言以对。
皇后沉默了一阵,方眯着双眼,语气中溢满怨恨道:“本宫若是就这么放你走了,他日万一皇上忽然想起来问本宫要人,本宫如何向皇上交代?”
墨瞳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调配宫人本就无可厚非,皇上自然不会过问,更何况娘娘母仪天下,开恩放奴婢离宫,皇上只会敬重娘娘宽宏大量、宅心仁厚啊!”
皇后冷笑道:“凭你两句奉承,本宫就能放了你?”
“皇后娘娘曾亲口答应奴婢,只要娘娘您出了气,便放奴婢离宫,事到如今娘娘您难道要食言吗?” 
“出气?谁说本宫已经出了气!你以为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吗?本宫的气还没完呢!”皇后阴阳怪气道:“让你做司寝嘛,本宫已经玩厌了,你今日且回冷宫去,待本宫想出新法子再说!”
墨瞳气结的瞪视着皇后,在记忆完全恢复之后,她亦记起了她,面前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当年的德妃娘娘,也曾是害死晴阳腹中孩儿的黑手之一!她倔强的不肯离去,最后任凭两个太监将她拽出大殿,一路押送回了冷宫。

卸去脸上的伪装,墨瞳颓然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难道今生真的再无重见天日之时了吗?前所未有的无助感几乎要令她窒息。
突然好想晖帝,想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七年多的相思,交织着一丝怨恨,说不清道不明,怨恨他违背了当日的海誓山盟、怨恨他的君王身份、怨恨……也许只是怨恨每次在她需要解救的时刻,他都不在自己身边……
不知是否在雪中跪的太久着了凉,脑子越来越昏沉,她闭上双眼想缓解晕眩,没过多时便沉沉睡去。梦境里,满眼大漠黄沙,她和慕容澈两个人在北夷军中,为了生存苦苦挣扎……

醒来时,脑袋仍旧晕晕乎乎,睁开眼睛努力聚焦,完全不明所以。一间木屋,空徒四壁。墨瞳躺在草席上,身上盖着毡被,床下一个小炭盆,炭火微弱。
她霍的起身下地,踉跄的走到门边,推门一看,瞬间惊呆。
透过纷纷扬扬下落的雪花,只见四周白茫茫一片松林,举目所及再无人烟! 
出宫了?!这是她脑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狠命的掐了自己一把,居然不是梦! 
难道有人趁她睡着时将她偷偷带到了这里?日头已经偏西,看来已经出宫两个时辰了。她围着小屋四下转了一圈,大雪覆盖下连一个脚印都没找到,想是人已经走了一阵子了。
回到屋中,四下打量,发现自己的小包袱静静的躺在窗边的木凳上,打开一看,她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
墨瞳波旺炭火,抱膝出神,究竟会是谁?自己又怎会毫无知觉——难道……被下了迷药?
心中一惊,忽然记起当年在北夷红河森林的那场大火,那一夜,她的头也是这样昏昏沉沉,居然在冰冷中无知无觉的睡着——那是迷魂香的作用!
墨瞳顿生警觉,以最快的速度除下宫女装束,换上自己缝制的灰色棉袍。包袱一下子清减了一半,轻松的挎上,推门而出。
地上积雪很厚,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西而行,只盼着天黑前能走出这片林子。
行出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马鸣,墨瞳猛然回头去看,惊见一匹黑马远远地向她驰来,马上似乎坐着一个黑衣人。
她拼命向前逃去,奈何大雪阻路,迈步艰难,不出一刻,她已绝望无力的站在原地喘息。黑马踏雪而至,一声嘶鸣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头看向马上之人,只见他面带玄铁面具,无法辨认出面貌,只听他焦急的问道:“你为何要走?墨瞳!”声音沙哑低沉。他翻身下马,立在她面前,缓缓退下头上的风帽,一头飘逸的银丝顿时闪耀在夕阳的余晖之下。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脱口问了句:“二哥?”
黑衣人几不可见的微微顿了下,接着点了点头。
“真的是你?二哥!”她激动的语音颤抖,跨出一步:“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声音……”
他拉起她的手腕,说道:“天马上要黑了,咱们先回去再说。”
二人共乘一骑回到了木屋,黑衣人重新生好了炭火,取了树枝上的干净积雪,煮了一锅滚水。
墨瞳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他忙活,默默等待他向自己说明这一切。八年未见,再见到那缕银发时,她几乎要哭出声来,方发现原来自己竟是那样的思念着他!那么这一次,在自己濒临绝望之时,又是他从天而降把自己救出炼狱?
他递给她一杯热水,自在椅子上坐下,“先喝点热水暖暖身,今晚只能吃红薯对付一餐,明日我再去镇上买。”声音沙哑得听不出一丝往日熟悉的嗓音。
她接过水杯,强压下心中滔天的巨浪,关切的问道:“二哥,你的嗓子怎么了?”
“一次任务中伤的。”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那这面具……”
“当年皇上命我永不许再以真面目示人以作惩罚,我那时起便一直带着这个,这么多年了,几乎已经同我的皮肉长在一起了。”
她一阵发冷,内疚的看着他:“二哥,都是因为我,是我连累了你。”泪水终是夺眶而出。
他拍拍她的肩:“我从没怪过你,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深深的感动裹夹着自责,她一时间难以成言,久久方缓和下心绪,问道:“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把我从冷宫带出来的?”
他点头道:“正确的说,是我用迷香将你迷倒,然后带你翻阅宫墙逃出来的。”
墨瞳诧异的看着他,听他继续道:“我怕你不愿意以这么危险的方式离宫,所以用了迷香。”他忽然探身过来揽住她的肩,面具后的眼眸中满是欲望:“我实在不愿你继续在宫里受煎熬了!墨瞳,从今以后,和我在一起吧!”
她身体一震,睁大眼睛,不知如何应答。从前他对自己的好,她不是没有感觉,对于他,她也始终有种复杂的感情,依赖、敬重、感激,他对自己这样不离不弃的守候,令她心旌摇曳动容:是否他才是自己今生的归宿可是此刻的他,却令她觉得好陌生,那满眼赤裸的欲望,那满是侵略性的压迫感,令她竟有浓浓的惧怕,她痛苦的喃道:“二哥,我……”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良久,终于松开手,低声道:“我对你的情意早已在心里埋了八年了,不在乎这一时,我愿意等你。这一次带你私逃出宫,我也在无法再回皇上身边了,从此后只能相依为命生死与共,这两日雪大,咱们就先在这里躲一躲,等风声松些,再想办法往远走。”
她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垂下头,双手汲取着杯壁透出的温热,脑中混乱一团。

永寿宫,温暖如春的殿内,晖帝、李后及一干品级较高的妃嫔众星捧月般围坐在太后身边闲话家常,几个小皇子、小公主依偎在太后左右,童声串串,满室笑语盈盈。
太后脾肺失调,绵绵缠缠的病了一冬,开春后天气逐渐转暖,症状便也轻了许多,最近几日更是精神大好,晖帝欣喜,特特抽出时间来陪太后共叙天伦。
太监胜澄海快步走进来,躬身走到晖帝身前,低声禀告道:“启禀皇上,敬事房有急报。”
晖帝正拿着一块点心喂三岁大的小皇子,随口吩咐道:“那就叫进来吧。”
胜澄海为难道:“这……皇上,奴才斗胆请您移步。”
太后瞥了胜澄海一眼,晖帝也抬起头,正要开口,坐在一旁的李后忽然道:“敬事房的王丰向来是个谨慎的,怎么今天这么不会挑时候?想是哪个宫里的妹妹又想出什么花样法子来磨着他向皇上邀宠了,素日里我就说这宫规需好好立一立,太后您还不信,不如今儿就叫敬事房的进来,当着太后的面回话,看看那起子年纪小的究竟有多胡闹多出格,省的以后说臣妾太过严苛容不下人。”
晖帝沉着脸咳了一声,李后闭嘴不再言语,太后笑道:“你呀,多大年纪了,从前还一派老成持重,怎么这几年反倒越活越见小性儿了!”太后转向冲胜澄海道:“罢了,就把人叫进来回话吧,这大冷天,外面又黑,没得让皇上顶雪出去。”
皇后低头抿了一口茶,唇角挂着一丝隐隐的笑意。
胜澄海诺了一声快步退出,暗暗用袍袖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珠,少卿便带着王丰返回殿内。
众人此时都起了兴致,皆停了之前的话题,等着听王丰究竟有何事禀报。
王丰恭声道:“启禀皇上,方才一名黑衣人闯入冷宫,将……将宫女苏墨瞳带走了。”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晖帝霍的一拍案几,阴沉着脸问道:“你说什么?”
王丰垂首道:“御膳房晚上给冷宫刘太妃送晚膳时发现冷宫侍奉苏墨瞳不见了,而刘太妃昏倒在地,他们便急忙通知了奴才,奴才斗胆自作主张请来太医唤醒了刘太妃,听她讲,是有一个黑衣人潜入冷宫,将她击晕的,料想是他将苏墨瞳带走了。”
众妃嫔窃窃私语,太后面沉如水,晖帝亦冷着脸,起身便要往外走,皇后忽然插嘴问道:“刘太妃可说没说那黑衣人什么模样?”
殿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只听王丰忙忙道:“回娘娘,好像说那黑衣人面带玄铁面具,辨不出模样,一头银灰色长发,身材高大,动作极为迅速。”
晖帝脚步顿了顿,皇后冷笑一声,似是无心的嘀咕了一句:“怎么好像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似的。想不到这苏墨瞳老实了几年便又耐不住了,这次居然明目张胆的跟人私逃了!算来她年纪已经满二十五了,亏得臣妾还想着求皇上开恩,放她出冷宫或者干脆准她离宫呢。”
众妃嫔不解李后话中意味,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头雾水,晖帝回头睨了一眼皇后,对众妃嫔沉声道:“此事都不许声张。”他转向太后道:“母后,您勿需费心,好好休息,儿臣去处理一下。”
“冤孽啊。”太后叹了口气,道:“皇上便去吧,让皇后她们陪哀家就行。”

养心殿,禁卫统领慕容克躬身侍立。
晖帝冷声问道:“冷宫之事你知道了吗?”
慕容克忙跪下回话:“宫中侍卫疏忽,属下失察,请皇上责罚。”
晖帝额上青筋爆出:“还没联络道慕容澈吗?”
“回皇上,各地暗卫都散了出去,若是阿澈尚在人间,相信不日就能找到他吧。”慕容克额上渗出汗珠,看来皇上对自己弟弟还是有疑心。阿澈,不会真的是你吧?
晖帝恨道:“传令给各地暗卫,搜寻慕容澈和苏墨瞳下落,找到后立即禀报朕,不许轻举妄动!”
慕容克领命而去。
晖帝缓步走到院中,仰望浩瀚苍穹,周身的帝王霸气收敛无余,只剩满眼悲伤:五天前暗卫曾经来报,正在南疆执行任务的慕容澈突然失去了联络,竟凭空消失了一般!难道他真的不顾生死恩义做出这种大逆之事?墨瞳,你真的耐不住了?不是曾说要与我一路走下去吗?忍了这么久,难道就不能再多等我一些时日吗……(续篇五)雪掩乱意
熙熙攘攘的京城,扶风茶舍临河而立,闹中取静。
二楼雅间里坐着两名面色凝重的男子。
“可有墨瞳的下落?”卢世宁放下茶盏,向坐在对面一身便装的晖帝问道。
晖帝摇头道:“大雪接连下了两日,昨晚派出的暗卫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今日出宫,就是想跟你一同去沈府瞧瞧。”
“皇上怀疑他们会去沈尚书家?”
晖帝轻叹一声:“毕竟她是从沈府出来的,兴许他们能有些头绪。”
“那慕容澈……”卢世宁欲言又止。
“还是没有联系上。”晖帝面沉如水。这个从小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背叛自己吗?一日没见到他本人,晖帝一日不愿意相信。各处暗卫都在搜寻他,只要他不是真的背叛了自己,想必五日之内必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站起身道:“走吧。”
到得沈府门前,卢世宁上前叫门,小斯见是他,忙将二人迎了进去,躬身问道:“卢大人,您来找老爷还是找二公子?”
卢世宁扭头看看晖帝,晖帝沉声道:“沈二公子可在府中?”
小斯见晖帝通身气度非凡,卢世宁又对他甚是恭敬,定然来头不小,忙躬身点头道:“在!在!小的这就去通禀,请您二位先在大厅用茶。”
半盏茶的功夫,沈昕祺一身青袍快步走来,跨进门槛时笑道:“卢兄怎么想起来看望小弟……”忽然看到坐在厅中一身玄衣的晖帝,脸色一凛,忙撩袍下跪,“皇上……”
晖帝大步上前将他搀起,沉声道:“朕微服出宫,你无须多礼,坐下说。”
沈昕祺在晖帝下首正襟危坐,用目光询问对面的卢世宁。卢世宁正色问道:“沈兄,你可知道苏墨瞳的下落?”
沈昕祺心中一惊,这几日坊间忽然流传说前宁国夫人苏墨瞳与侍卫私奔,他听了只当是谣言,哪知皇上竟然来询问他墨瞳的下落,看样子竟是真有此事。他忙装作不知,满面疑惑的问道:“墨瞳?她不是在冷宫吗?”
卢世宁叹息一声,说道:“前日午后,她被一名黑衣人带出宫去了。皇上来,就是想问问沈府可知道她的去向,毕竟她是从你们府中送进宫去的,如果你们有头绪,就如实禀告皇上,皇上不会怪罪,只是担心墨瞳的安危,想尽快找到她。”
沈昕祺看看卢世宁,又看了看面沉如水的晖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忽然双膝跪地,正色道:“臣并不知晓墨瞳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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