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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深处花尽落 作者:陌上芊芊(晋江2013.10.31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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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消息一定要封住,对外你们还是要当晴阳已逝,该表现出的悲伤万不可忘了!”
沈昕祺点点头,眼中幽光深沉:“放心,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我一愣,“为何没告诉老太太和夫人?”
沈昕祺摇头叹道:“她们年纪大了,乍悲乍喜都不好,而且我怕她们一旦知道了,难免会露出破绽,既然已经大半年过去了,大家也已经稍稍平复,为了全家的性命,还是让晴阳他们悄悄的过自己的日子吧,我会偷偷的照顾他们的。”
二公子总是那么稳重周祥,这样安排自然是最安全的。我欣慰的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仿佛看到了天旅哥和晴阳二人幸福恩爱的笑颜。果然是天意弄人,到头来终于还是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倒也阴差阳错的成全了我和晖帝……
分手时,沈昕祺居然向我行了跪拜大礼,口口声声称我对沈氏一门有再生大恩,唬得我手足无措,连忙搀他起来。
这样一来一回约莫也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我回到席间,心中感叹命运的奇妙,又隐隐对沈昕祺今日异样的眼光和举动有些疑惑,不是早已得知我替晴阳犯险差点丧命之事了吗,怎地今日又如此郑重谢我?他看我的眼神,竟然仿佛看着一件伟大的牺牲品。
正兀自千回百转,忽然感觉到晖帝投来的目光,我坦然的看向他,温润一笑,心底却慢慢涌出一丝愧疚:我和晴阳终究还是骗了他,我再爱他,终究还是对他有所欺瞒。
这一夜,盛宴落幕,晖帝翻了皇后的牌子。
我一个人躺在榻上,茫茫然望着顶帐,胸中闷闷的,仿似有万蚁钻心。

翌日,我闲坐无事,大开着窗户,伴着清风作画。自从离开北夷,我很少再动笔,此刻提笔,脑中尽是漫漫黄沙,落在纸上,便是一派苍茫的大漠和落日。画好后自己看着呆呆出神,后面一整天都似乎沉浸在一股莫名的阴郁中。
晚膳时分,饭菜刚摆上桌,晖帝便来了。
我本以为他不会来,特命人只备了我一人量的晚膳,看着他一派轻松的坐在桌前举箸夹菜,我淡淡道:“皇上今日要宿在琼林宫?”
晖帝抬眸瞥了我一眼,戏谑道:“怎么?嫌我抢了你的晚膳?”
话音刚落,砚儿和颦儿便端着托盘躬身进来,给我重新添了一副碗筷,又摆上四盘菜,看来是她们命小厨房紧急烹制的。我叹息一声在晖帝身旁坐了下来,食之无味的吃起来。
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我艰涩的说道:“你……也该去看看……别的妃嫔,尤其是贤贵妃娘娘。”天下哪个女人会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之前我是不愿意虚伪的去劝晖帝雨露均沾,但经过昨夜的反思,自己这段时日确实风头太过,后宫早有积怨,再加上昨晚他翻了皇后的牌子,令我意识到自己始终不愿去面对的事实:我不可能永远独占他!
晖帝挑眉端详着我,我被他瞧得颇不自在,扭头起身走到书案前看自己的画。
晖帝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从背后环住我,笑道:“昨夜我没来……生气了?昨儿怎么说也算是个大节,我总还是要顾着妘娴的面子。”
我僵硬着身子“你也该多去看看贤贵妃娘娘,你们不是从小青梅竹马的情谊吗,她又是你难得的知音解语之人,这一个月了都没去她宫里,不怕她伤心恼了你吗!”
“你如何一下子大方起来了?”他无赖的将头搭在我肩上,对着我耳根呼气道:“又耍小性儿!”
我被他弄得痒痒的,终于轻笑着推开他,再一本正经道:“你当我真那么贤惠?我心里清楚,总不可能把你赖在身边一辈子,不然其他的妃嫔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更何况太后娘娘那里也是交代不过去的。”
晖帝盯着我的眼睛,收起了嬉笑神情,渐渐的沉下脸色,瞥了一眼案上的画:“你真想撵我走?”
我正要开口,又听他冷冷道:“昨晚宫宴之时,你和沈昕祺先后离席,你返回后便满腹心思的样子,别跟我说你不是特地出去见他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口,不知道如何作答,心中却腾地翻起火气,他竟然如此疑我?
我愤然转身,甩起珠帘进了寝间,和衣倒在榻上,赌气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理他。
良久,珠帘轻响,晖帝竟然没有拂袖而走,反而跟了进来,和衣躺到我身边,幽幽道:“我随便说说的,别气了!除了这儿,我哪儿也不去。”语声低沉,不知究竟是说给我的,还是他在自言自语……
一句软语,我心中的那股莫名邪火忽然熄灭,我终究是硬不下心恼他的。而他贵为天子,如此容忍我的小性儿,也着实是不容易了。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软下语气:“其实,我说的也是真心话。”
他转过脸凝眉看着我,我认真道:“我一直在逃避,但是昨晚开始,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了,我不可能一直独占你,自古帝王专宠的结局都没有好的,我……再不情愿,也还是知道些分寸的。而且……贤贵妃娘娘清贵高洁,昨日她还替我解了围……她本来与你情谊非比寻常,但我进宫后你便冷落了她,在她面前我便总有些怯懦的负罪感,似乎我对不住她……”
晖帝忽然以食指清点我的唇,打断我道:“我和玉纤从小一起长大,我待她确实是与别个不同,其实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玉纤她也始终当我是哥哥。”
我微张嘴巴诧异的看着他,他仿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继续道:“是我对不住玉纤……当年母后为了让我坐稳太子之位,急需确保陆侯坚定的站在我背后,所以逼我娶玉纤,还求父皇下了圣旨赐婚。玉纤她性子清冷惯了,本来最讨厌俗世纷扰,更是不耐烦在宫中勾心斗角的日子,但是为了成全我,她最后还是做了我的侧妃……她其实并不在乎我给她多少宠爱的,她要得只是清清静静无人打扰的生活。其实……是我耽误了她一生的幸福……”
想不到贤贵妃竟比我还不如,虽然都是要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但至少我嫁给了所爱之人,而她,却注定要无爱的过这一世。我望着晖帝眸中的伤感,黯然叹息:你若不是帝王;该多好……

建晖三年九月十二,晖帝登基后的第一次秋围在庐布草原举办。知道我不愿留在皇宫中,晖帝本欲带我一同前去,不想却被皇后以“秋闱场多为外男,宫中妃嫔不宜前往”为由“劝诫”阻下。我只好在没有晖帝的宫中煎熬大半个月。
晖帝走后第六日午后,我正懒懒的靠在窗边翻一本《夕谈》,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接着便听门外小海颇慌张的通传道:“娘娘,端仪宫首领太监刘公公来宣皇后懿旨。”
懿旨?我心头一凛,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快要忘记皇后的存在了。
刚刚放下手里的书,门帘已经被掀开,一个人高马大的太监昂首走了进来,朗声道:“传皇后娘娘口谕,琼林宫宁国夫人苏氏跪接懿旨!”小陆子和小海一脸为难的跟在后面,焦急的唤了句“娘娘!”
我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颦儿忙扶我站起身走到前厅中央,我硬着头皮跪下:“臣妾接旨。”
刘公公清了声喉咙道:“今查宁国夫人苏氏以残败之身入宫奉上,罪犯欺君,有辱国体,魅惑君王,行止不端,祸乱宫闱,即刻交宗人府彻查!”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一队太监已经推开小海小陆子冲进殿内,颦儿和砚儿抢上前去护在我身前,“你们干什么?不许碰我家娘娘!”但转眼间两个小姑娘便都被反剪双手拉到两旁,刘公公走到我身前掐着嗓子道:“娘娘,走吧,别为难奴才们,您总不会想让我们动手绑您吧!”
我缓缓站起身,心中早已凉了一截,总以为只要有晖帝的爱便什么也不在乎了,看来是我太目中无人了,只怕皇后早已查出我侍寝时非完璧,偏在这个时候才发作,怕是预谋了很久吧,忍了我两个多月,终于等来这个晖帝不在的时机,好先斩后奏的将我处置了。想得明白透彻,倒不怎么惊慌,不疾不徐的冷声道:“先放开我的人,本宫换身衣服便随你们去。”
刘公公本欲再说什么,但在我坚定的目光下,他终于哼了一声:“那就请娘娘快着些,太后和皇后都在宗人府等着您呢。”说罢挥手带人退了出去。
颦儿、砚儿、小海、小陆子连忙围了过来:“娘娘,这可怎么办?”
我轻轻一声叹息:“时间紧迫,颦儿砚儿,快帮我梳妆更衣。”我坐在妆台前,颦儿帮我盘发髻,砚儿跑去拿宫装,我唤道:“小海,拿纸笔来!”
小海飞跑取来纸笔,我草草写了两个字条,将其中一个交给小陆子:“小陆子,你机灵些,等一会儿人都走了,你想办法溜出宫去快马去围场找胜公公或者小泰,给皇上报个信。实在没办法出宫的话,想办法联络卢太医,明白吗?”小陆子重重点点头。
我又打开妆台上的一个小木匣,取出一个锦帕包裹的小物件,连同另一个字条递给小海道:“小海,如果我有危险,你便找个没人之处吹响这个,等在原地,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就会有信鸽来寻你,你将这个字条插进信鸽脚上所系的竹管,然后再放飞鸽子。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吹响它。”小海带着哭腔道:“娘娘,小海明白了,您放心,我时刻守在宗人府门口打听您的安危。”

阴暗的大堂,我跪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皇后高坐在案前,脸庞笼罩在阴影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一个四十多岁的白面男子,脸色阴沉的立在皇后下首,看他的服制,想必就是宗令李琮了。
良久,皇后终于开口缓缓道:“苏氏,你七月初六第一次侍寝,未见落红,皇上震怒,对此……你可有什么话说?”
我抬头看着她,无言以对,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和惊惶,平静道:“臣妾没有什么要说的。”她即下了懿旨,自然是前后早已查了个明白的,我再如何否认也是无用。
“哦?你倒是干脆。”皇后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这么说你承认了?瞒报残破之身入宫侍寝,可知道该当何罪?”
我平静道:“臣妾曾经在青城山受伤失忆,受伤前之事一概不记得了,是否残破之身亦不自知。”
皇后冷笑数声,语音中满是厌憎:“你曾经是敏嫔从沈府带进宫里的侍女,当初入宫时都是验过身的,你和敏嫔偷偷随驾出宫,后来扮作敏嫔和一个姓慕容的暗卫赴北夷为质,回来时便失了贞洁,必定是与那暗卫或者北夷人有了苟且!”
“皇后娘娘,慕容澈是皇上的死士,对皇上忠心不二,彼时臣妾失忆,他将我当成了敏嫔,以仆从身份自居”我不卑不亢的反驳道:“而且北夷王契贺丹也以为臣妾是敏嫔,对臣妾也始终以礼相待,绝无苟且,这一点,慕容澈可以作证。”
啪!皇后重重拍了一声堂木,厉声道:“你们根本是奸夫淫妇,还舔着脸要本宫找他来作证!快召认吧,不然本宫只好请宗人府的公公嬷嬷们好好招呼你了!”
我挺直脖子,冲坐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的李琮道:“李大人,本宫讲的绝无半句假话,实是因为没了过往记忆,绝非有意欺君!而且皇上也包容了本宫并没追究啊!请大人明察。”
皇后急道:“李宗令,这个贱妇当初跟在敏嫔身边就曾故意做些出格的事吸引皇上的注意,还曾经违反宫规被皇后赏了二十板子,后宫人尽皆知。本宫已经查明,她与那个叫慕容澈的暗卫在北夷的这几个月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寸步不离。她回宫后还偷偷摸摸的与尚书房中令沈昕祺私相往来,另外据宫人禀报,苏氏与太医院卢世宁过从甚密,有人见到七月十七亥时她和卢世宁二人在御花园秘密幽会,一桩桩一件件,她明摆着霪乱宫闱!”
李琮躬身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圣明,下官全听娘娘吩咐。”
“很好!”皇后身体前倾,头探出了阴影,我看到了她景致的容颜上显出异样的兴奋:“苏氏,本宫念你曾经于大墘百姓有功,给你个机会,你自己坦白招了,本宫或许留你一条生路,不然,这欺君之罪,祸及九族!”
我摇头大声道:“娘娘,臣妾发誓绝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之事!臣妾真的没有跟别人有过苟且!一切求皇后等皇上回来后再做定夺!李大人,宗人府给宫人定罪也不可草率啊!”
“大胆!”皇后怒喝道:“你仗着皇上对你的宠溺,恃宠而骄,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么!李宗令,苏氏以不洁之身侍寝是千真万确的事,敬事房的何全和乾朗宫的一干宫人都可以作证,七月初七那晚皇上因此震怒,还曾一气之下将苏氏逐出皇宫,不知后来这贱妇又耍了何种手段,令皇上又将她接回宫里,还照旧给了她位份。这几个月来她独自霸占着皇上,令皇上不顾祖训,夜夜宿在她的琼林宫里,她分明是魅惑君王的祸水!本宫看她极有可能是对皇上用了淫乱之药!”
李琮干咳了两声,端起茶水浅缀了一口;沉声道:“宁国夫人,本官劝你你别妄想着等圣上给你撑腰,事关大墘皇室血脉,不洁之妇焉可进宫伴驾!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凭敬事房的供词就可以治你的欺君大罪……”
还未等李琮讲完,皇后突然大声打断:“究竟你与何人苟且?又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迷得皇上整日流连在你宫里?”
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如何我在她们口中竟成了妲己之流?
“苏氏,快点招,还是你想尝尝宗人府的手段?”皇后突然起身离座,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长叹一声:“欲加之罪要臣妾如何招认!”
啪!脸上传来热辣辣的痛楚。皇后似乎还嫌不解气,反手又甩了我一巴掌。“来人!用刑!”
“皇后娘娘想屈打成招吗!”我大声高呼,“难道就不怕皇上回来……呜……”后面的话再也没法讲出来,一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反剪了我的双臂,动作麻利的将我捆了起来。
皇后满意的转身,仪态万方的坐回上首,向李琮使了个眼色。
李琮点了点头,一个太监拎着皮鞭面目狰狞的向我走过来,我拼命的挣扎扭动,心中恐惧至极!原来我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
我被按倒在地,脸压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嗤的一声,是裙摆被撕裂的声音,小腿上一凉,紧接着是尖锐的痛楚,我狠命的咬紧牙关,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冷汗涔涔的冒出额头,心里默数着,一鞭两鞭三鞭……十鞭……二十鞭,终于停下了。
头发被人粗暴的拉住,我被迫抬起头,香风扑鼻,只见皇后俯下身子,红唇微张:“滋味不错吧,宁——国——夫——人,招还是不招?是那个姓慕容的暗卫对吧?”
我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她的面孔。
“还嘴硬吗?那就再给本宫打,倒要看看你能挺到几时!”皇后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一派轻松,我心中恨得要滴出血来。
“娘娘,这腿……”太监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腿上没地方了就打身上!”
“是!”声音刚落,皮鞭便无情的落在了我的背上,我惨呼出声,立刻又被堵住了嘴……
不知道又被抽了多少鞭方停下,我犹如一滩烂泥般瘫趴在地上,神智已经开始模糊。
“说吧,究竟是慕容澈还是北夷人?”皇后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咬牙恨恨道:“都不是!”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皇后喝道:“既然你不招认——事关皇室血脉,容不得半点马虎,本宫身为大墘皇后,只好清理后宫了!为保皇室血脉纯净,须绝了这贱妇的生育,李宗令,你认为如何?”
李琮偷偷抹了额前的汗珠道:“娘娘英明。来人,赐药!”
一个婆子应声进殿,手里端着两碗红花,看来早就备好多时了。
皇后大声道:“全都给这贱妇灌下去!”
“不!”我声嘶力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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