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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世浮华 作者:青木公子(晋江2013-12-25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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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他如此说皆笑的人仰马翻,差点岔气,外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说不正是承认会和狗较真吗?
又被耍了,外公火冒三丈,对着传谣言的人冲过去,嘴里嚷嚷道。
“钱大石头,你今天是活腻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旧事(4)
要说谣言这东西,过了新鲜劲儿就算不得谣言,大家嘻嘻哈哈了几天便意兴阑珊,多事之秋,大家只是苦中作乐,并没有谁会真正在意他这不甚紧要的伤口。
虽然,外公也不见得多希望他们在意,总之事情过了,就是按部就班的生活,该站岗的还是得站岗,该操练的还是的操练,…………该出去偷东西吃的吗,还是得继续去偷!
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偷完东西后他总得到县城边上的一处大宅子留上一阵子,他也不进屋,就坐在阁楼的窗沿边上,给一个梳了漂亮发髻,精致的脸蛋上满是好奇的姑娘讲故事,故事的内容也不大统一,大到他如何如何英勇一颗手榴弹就炸了敌人的炮楼,小到吴大婶晚上做的野菜汤是有多难吃,事无巨细,但凡经他嘴里过了一遍的就绘声绘色,有时说到高兴了,他还会手舞足蹈,甚至重心不稳从窗子上四脚朝天的摔进屋子。
每到这时候,那个在窗沿边撑着下巴听的津津有味的姑娘就会捂着嘴咯咯轻笑,秀气的眼弯的可爱,娇小的腰肢也随着她的笑微微颤动。外公见到这幅模样,脸总是会不听话立马就红,心也像被融化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只可惜他没这个胆量盯着看,一旦她的目光投来,他便会不由自主的躲开,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拍拍身上的灰尘,一手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自那以后,外婆慢慢开始期待夜晚的来临,那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可以不用无聊,不用拿着一本背的滚瓜烂熟的书反复的看,可以每天听见有趣的事,看见有趣的人,也可以每天肆无忌惮不故作矜持的开怀大笑。
所以,她是如此期待,到究竟是期待那每天发生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还是期待那个笑的傻傻的人,越到后来,她竟越来越,越来越分不清楚。
可就是她如此期待,那个人却在某天突然消失般不再来了,犹记得那天夜里她就如同以往一般支着头,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等他如同以往一般“嗖”的一声出现,可惜直到天明,那个人也没有来。
到底是为什么呢?外婆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军队里夜里也忙着打仗所以他没工夫过来,又或者是他已经开始厌烦自己,所以不愿意再履行诺言了!她不知道。
又过了几天,她依旧等,即便有时候困意来袭撑不住了她依旧不愿放弃,因为她想若是自己睡着了,他来了肯定不忍心叫醒她,那样便又要错过了,可就算她如此上心,那个人依旧没有来。应当是厌烦自己了吧!外婆有些苦涩的想,就算是再忙也不可能一个晚上也抽不出来吧!转而,她又苦笑,抬头望着一轮弯月,自己本就不该生出这么多过分的期待,只是萍水相逢罢了,他能够坚持这么多天,已实属不易,若不是对自己好,谁会夜里不睡觉来同一个毫无相关的人说话。
最后再等一晚吧!若再不来,就放弃,以前如何生活,以后自当如何生活!!
朝阳照常升起,不多一分,也不多一秒,和煦的阳光斜斜的射进屋中,把一个萧条的身影拉得老长,她本是希望夜再长一些的,哪怕就多一秒,万一就在多的这一秒他就出现了呢?
可惜,万一万一,万分之一,世间哪里有这么多万一,又哪里会有人能给得了你那承载万一的一秒。
“走吧,范水芳!”她故作潇洒的起身,微笑着出门。
“上街买菜做早餐咯!”
声音慢慢消失,门也被缓缓关上,留在屋内的,却满满全是悲凉!
一大清早的街道是最热闹的,因为贪睡的小日本们绝不会这么早出来横行霸道,外婆缓步走在街上,有些魂不守舍,买卖东西的大妈们空闲下来便爱聊些八卦,说是八卦,也无非是东家的青菜更新鲜啊,西家的秤有作假之类的鸡毛蒜皮。外婆本懒得听这些,但今日却意外的讲的不同,
一说:“喂,你知不知道鬼子前几天夜里抓到一个游击队员!说是挺年轻一小伙子。”
一答:“我当然知道,我还听说鬼子用尽了办法想让他说出游击队的下落,他愣是生生受了没蹦出半个字,这种人才是我们中国人的英雄!”
一附和:“对,可不像那些狗汉奸,干不尽的缺德事儿也不怕以后生儿子没j□j!”
众人愤愤:“对,天杀的狗汉奸,中国人的耻辱。”
手无缚鸡之力的底层妇女不像男人一般扛把枪就敢上阵打鬼子,如此逞逞一时口快只能算她们唯一的慰藉,在一旁听了这段话的外婆身体突然一滞,手上拿的篮子应声落地,她惊愕,联想到最近一连串的异常,莫非,莫非那个被抓的游击队员就是他!
外婆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慌乱,心脏在胸口乱窜仿佛下一秒就要跑出来,她不能自己的抓住其中一位大妈的肩膀,疾声道。
“大妈,你快告诉我,那个游击队员是什么时候被抓的?”
面对着这个红了眼的姑娘,大妈有些不知所措,见她问的这般焦急,没来得及多想,便开口道。
“就是三月初七,五天前啊!”
得了回答,外婆放开她的肩膀,嘴里不断的重复,“三月初七,五天前,三月初七,五天前!”慌张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强制自己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等了,一天,两天……恰好五天!
“遭了!”极其不安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来,她拔腿就跑,脑海中只留下一个念头。
“我要把孙国平救出来,一定要!!”
气喘吁吁的跑回屋,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他妈的见鬼去吧,人命关天谁还会顾得着这些。
可尽管她焦急万分,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她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救?”
脑海中搜寻着一条又一条可能的方法。首先,一定不能告诉爸妈,他们若是知道了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去。其次,如何进的去,以自己的能力就只有一种办法,——钱。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不知道小鬼子愿不愿意推这个磨。
外婆虽有些不确定,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想去试一试,快速的翻箱倒柜找到所有的珠宝首饰,仍旧觉得不够,便又把自己身上的簪子耳环全给补了进去,估摸着有一定的分量了,便悄悄的躲开爸妈,直直的朝监狱方向奔去。
长时间连续的奔跑让外婆有些吃不消,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断的顺着她本就瘦削的脸颊往下滑。终于跑到门口。
呼……面前的一幕让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守着监狱门口的哪里是别人,正是和她家交情甚好的老王头,要说这老王头和外婆老爸的关系好,是因着他们都有一个嗜好——下棋。
两人闲来无事,总喜欢凑到一块杀上几盘,小时候外婆身子骨弱,跑不得跳不得,在屋里实在呆的无聊了,便去看他们下棋,那时候老王头一看见外婆总喜欢摸着她的头说。
“这姑娘生的好,一看以后就能嫁个好婆家!”
走了这层关系,外婆进监狱进的颇容易,虽刚开口说明来意时老王头脸色有些难看,但终究还是没有拦着她,自然,那一大口袋的珠宝也只当了摆设。
监狱里有些阴暗,外婆脚步又跨得急,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她也并没有因此而减慢速度,走了大约五六分钟,拐过最后一个角,在监狱的最里面终于是看见了被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孙国平。此刻他正吊在半空中,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凭借胸口微微的起伏知道他还活着。
望着那一道道红的发紫的鞭伤,有的甚至还在不住的淌血,外婆立马就红了眼睛,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要去整理下他的头发,不料手刚刚触到粗糙的发丝,外公口里却传来一声怒吼。
“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说完便张开满是鲜血红的骇人的嘴就要朝外婆的手咬去。
外婆被他那一声吼的害怕,可手却没有缩回来,她只是认命的闭上眼睛。
“你咬吧,若是这一咬能让吃了这么多苦的你心里好受些,我不在乎!!”
安静的令人窒息的等待,许久,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外婆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对上的却是面前不同于满是伤痕肮脏的身体的干净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惊讶,有激动,甚至有隐约的欢喜,却唯独没有疼痛,眼睛的主人将它眨了眨,有些疑惑却难掩开心的问。
“姑娘,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正盯着外公眼睛发神的她被这么一问终于是回过神来,一直空白的大脑这时才有了点反应,对啊!自己一听着消息就只顾着慌了,为什么要救他,明明两个人才认识不过几天,连个如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问题挺难回答,外婆努力找着借口。
“因为这这几天晚上你都没上我家来,我实在无聊,所以……所以……”她所以了许久,所以到红透了脸却也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
外婆只顾着想所以,殊不知自己这句话到底会让多少人误解,本来死气沉沉的牢房竟也隐约传出些笑声。
有些虚弱的外公此时颇有深意的望着面前不顾危险跑来看他的姑娘,不知是脑袋忘转还是真的给大傻了,在如此沉痛的氛围下他竟难得油嘴滑舌脱口而出一句。
“姑娘,你莫不是想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旧事(5)
话一出口连外公自己都吓了一跳,想,想,想,想你妹的大头鬼啊!别人姑娘好容易来看自己一次,非得一句话把别人给逼跑了才满意啊!
脑袋里一个小人对着外公劈头盖脸一阵痛骂,外公生生受着,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面前的姑娘,果然是话出突然,对面的外婆此时那个脸烧的都快冒出烟来了,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蹑濡了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
他,他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外婆羞的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搁,只得垂下来不停的扯着衣角,两人小小的尴尬了一阵,羞涩劲儿过去的外婆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来这儿可不是脸红的,一个大活人等着自己去救呢?
想到这层,她抬起头望着那个仍旧呵呵傻笑吊着的外公,心里又觉得颇无语,这位同志神经是有多大条,大祸临头竟还能笑的那样灿烂,却也没理会他的傻气只着急的开口问他。
“同志,你底是怎么被抓到这儿来的?”
她猜,难道是因为什么危险的敌后任务,暴露了才被抓到!
好像不是,外公的脸上面露难色,那难色并不像因为机密任务失败羞愧的模样,反而像是大风大浪都过了最后却在阴沟里翻船那般无奈的形容,此刻他正暗暗的咬牙切齿,因为真正的原因是自己为了想要快些见到她,跑的有些急,结果一脚踩空竟恰好落进了巡逻的鬼子堆,真是霉到家才会被抓。可如果这样没脸的事也往外说的话那他以后就不用混了。
外公本不是个爱国爱到骨子里的人,若是什么紧急任务失败被抓到然后没日没夜的严刑拷打没准他就招了,可他却偏偏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如此丢脸的风月事,不说打死他,就算是把他挫骨扬灰了也定是不会吭一声的。
所以这次外婆开口问,他自然不能说真话,却又不好对她隐藏,只好用自己的丑事来遮遮这更大的丑事。
“额!”他终于讷讷开口,满脸写着的都是不好意思。
“其实那晚上我闯进你的屋子,并不是因为执行什么任务,只是游击队里没啥吃的,我饿的慌,才想这进小鬼子那里偷点来吃,本来一直都挺顺溜,前几天却……却,哦,对,马失前蹄!”
又想到一个成语,本来因愧疚而暗淡的眼睛忽的闪了一下,到看见外婆慢慢跨下去的脸,他又狠着心把那可怜的光无情的灭了,重新耷拉下脑袋。
是啦!也怪不得她生气,听见自己拼了命想要救的抗日英雄竟然是个只会干偷鸡摸狗事情的小偷,这种心里落差遇上谁也受不了,如今她肯定是把他恨透,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外公如是想,更加万念俱灰,头埋的更低,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不想下一秒一双纤细的手拍到他的肩上,挺清脆的安慰声在耳边响起。
“没事,偷小鬼子的东西不能叫偷,那只算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听了这话,外公有些惊喜的抬起头望着她,没出息的竟差点流出了眼泪,外婆确实不在乎这些,反倒还有些庆幸,是若不是他夜夜出来偷东西吃得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五天的折磨兴许他早就不喘气了,哪里会像如今这般生龙活虎的给她解释这解释那。
见自己的安慰奏了效,外婆又想到此地不宜久留,但凭自己的力量也没办法就救他,而今眼目下只用去搬救兵,便压低了声音,开口问他。
“你们的部队在哪儿,告诉我,我立马去找他们来救你!”
外公心知姑娘是好人,三番两次出手相助,此番自己又得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为防隔墙有耳,他让外婆把耳朵靠过来,细细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后,复问她。
“清楚了吗?”
外婆会意的点头,转身便想要离开,可没走两步,她又折回来,两只手从颈上解下一枚剔透的玉佩,朝着外公道,
“这是当年我妈妈去寺庙里求的保平安的符佩,如今送给你,你一定要坚持,好好活下去!”
说罢,不等外公回应,便踮起脚尖,将这个穿了红绳的青色玉佩系到他的颈上。
此刻,他们隔的这般近,一切恍如初见,外公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如莲藕般洁白的脸上微微渗出的细汗,不知怎的,心中隐约生出几分不舍。本来他不在乎的,从出生起他便一直一个人,一个人偷东西,一个人看戏,一个人睡桥下的空地,生或者死的区别,在他看来不过是睁眼与闭眼,他想,就算是哪一天他死了,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本无牵挂,又何来不舍,可如今,他有些在乎了,因为她,他不想就这么死掉。
阴暗的牢房无端生出几分感伤,可离别总归是要离别。外婆正欲转身离开,远处的拐角却传来几声刺耳的鼓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传来处望去,伴着声音缓缓出现在拐角的,是一个男子,黑色大衣,金边眼睛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只见他把手中的一根黑色细长的拐棍甚轻巧的旋转,瑟瑟开口,语气满是嘲弄。
“如此郎情妾意,生死离别的一幕还真让人感动的掉眼泪,此时若是还有一轮悲情的月亮就最好不过了,只是可惜,我大日本帝国的监狱岂是容你一个女人想闯就闯,想离开就离开的。”
陡然加大的声音吓得外婆发了一个寒战,她怔怔望着那人身后瑟缩着身体的老王头,眼中感情复杂,像是不愿接受,许久才开口道。
“老王头爷爷,你…………”你怎么能够出卖我,你怎么可以当汉奸,她想说出这番话,喉咙却不知为何如同吞下石头般难受。
“对不起了,水芳,我下面还有好几个孩子,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老王头十分委屈的说着,,下意识的将手中一叠厚厚的钞票往身后藏了藏。
“又是一个狗汉奸!”外婆身后的外公啐了一口,愤愤的骂着,然后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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