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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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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季默言没想到磬儿会使性子,愣了会儿神,赶忙上前拦住。磬儿本想一走了之、息事宁人,可季默言这个没眼色的硬是要挡路,磬儿一怒之下,扬手本想推开他,季默言侧身一躲,刚巧让磬儿抓住了季默言的手腕。
磬儿没多想,反手用力一拧,季默言吃痛地顺势扭身,手被磬儿禁锢在了身后。众婢女们皆是倒抽一口凉气,惜莲更是吓了一跳。唯有坐在八仙桌前的慕容信羽“噗嗤”一声,笑得乐呵…
磬儿觉得这笑声甚是熟悉,扭头望向八仙桌畔,沉声问着一脸扭曲的季默言:“是谁在笑?”
“喂,我说磬儿,你让我堂堂三皇子在客人面前丢脸了!我不想伤你,所以你现在赶紧放手…”季默言就这样一手被拧着,另一只手示意正要上前帮忙的惜莲退到一旁,背朝磬儿立着,侧颜对磬儿说道。
磬儿不解气,可是方才的确听到有客人坐在那里,季默言是皇子,都说皇家公子喜怒无常,若是惹急了他,怕是真的要在这里终老一生了。磬儿愤恨地甩开季默言的手,摸索着门框正要跨出去,又被季默言拦腰截住:“就这一次!陪我跟客人道别可好?”
磬儿甩开他的魔掌,厉声道:“凭什么!我又不是堂子里的小姐,要作陪找别人去!”
季默言斜斜一笑,凑到磬儿的耳畔:“这个人,你也认识!”
一想到方才听到的笑声,磬儿犹豫了,难不成真的是熟悉之人?倘若能求他帮忙,或许真的可以尽快从这里出去见到娘亲的。见磬儿愣神思索,季默言暗笑着,扶着磬儿走回到八仙桌前坐下。
季默言举杯,月荷赶忙将磬儿面前的酒杯递到磬儿的手中,季默言笑得诡异:“来,贾公子,干了这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再见,我和夫人敬您一杯!”
磬儿气结,夫人?季默言,你怎么这般不知廉耻!磬儿撇嘴,一口灌下这杯闷酒。慕容信羽握着酒杯看着磬儿,那兀自生气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信羽淡笑着、无奈地仰头一饮而尽。
“来,贾公子,吃菜,这是我北琰国几道小菜,你尝尝合不合口味!”季默言客气地让礼,在磬儿听来,总觉着那里别扭。
“贾公子么?为什么不说话呢?”磬儿淡淡地问道。
“刚巧,他是个哑巴!”季默言兀自吃着小菜,头也不抬,说得轻描淡写。
磬儿迷惑了,这季默言明显是跟自己逗着玩儿,哪有这般没礼貌地拉出客人的缺陷。你有兴致玩儿,索性我也陪着:“我不记得我认识一位哑巴公子啊?”
“真不认识么?”季默言瞪圆了双眼:“我以为你一个是瞎子,一个哑巴,一定会认识呢!”
“季默言!”磬儿彻底气结,愤恨地真想甩门而去,可是这双眼睛真不争气,磬儿气得握紧拳头。
慕容信羽担忧地看向磬儿,又扭头看向季默言,示意他不要这样对磬儿。季默言微笑着拍拍慕容信羽的肩头,对着口型道:“我自有分寸!”
季默言轻泯了一口酒,调笑一般说道:“夫人莫气,玩笑而已!我这位朋友说,很喜欢看女人媚笑的样子,所以我就跟他打赌,我说我家夫人啊,生气的样子是最漂亮的…呵呵,怎么样啊,贾公子,愿赌服输了吧…”
“哼…”磬儿不屑地冷笑:“贾公子?我看,就是个假公子吧!既然邀我用膳,为何不肯正面相见?”
慕容信羽望着磬儿无助、孤立的双眸,心痛地猛灌一口酒,却终究开不了口。季默言轻轻拍了信羽的肩头,示意他莫要这般神伤。是啊,这一切只是为了磬儿能够平安,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矛头都是指向了磬儿,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别逼他了…夫人,来,我敬你一杯!”季默言亲自为磬儿添酒,将杯子送到磬儿手中。
磬儿扬头灌下,心中已有几分计较。冷冷地说道:“这位假公子,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这里见我,倘若你真的了解这位季大公子,还望你救救小女,带我离开这里…您的大恩,磬儿来日一定报答…”说完,起身重重地将酒杯摔在桌子上。
月荷不明所以,急忙上前扶住磬儿,磬儿迈出两步,而后回身说道:“季公子,倘若你真的珍惜我和你之间的承诺,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磬儿暗暗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众人目送磬儿带着三个丫头离去,惜莲冰冷的眸光看着这一切。
“磬儿,对不起…”慕容信羽微微有些醉了,却还在兀自给自己的杯中添酒,正欲仰头灌下。
季默言赶紧揽住慕容信羽,看着他面前已然空置的两个酒壶,撇撇嘴道:“慕容兄,别再喝了…”
信羽抬头,努力瞪圆了一双迷离的双眼,拉住季默言的衣袖,急切地说道:“季兄,答应我,保护好磬儿…这辈子,她是我唯一的放不下…有太多的责任压制我,我不能陪在她身边…”
“别说了…慕容兄,你对磬儿的深情,令我都为之嫉妒了…”季默言凝眉,对惜莲摆摆手,示意她带着婢女们退下。
看着房门闭上,季默言长叹一声,自嘲般笑着:“不瞒慕容兄,初识磬儿,只觉得她是个灵气十足的姑娘。也因为她太过凌厉睿智,期间又恰好误会重重,私下里曾一度怀疑她是个细作。季某惭愧,磬儿几次受伤,都是因我而起…后来,阴差阳错与她深交才得知一切皆是误会。得知磬儿身世之前,我一直很苦恼…皇命在身,边疆的黎民百姓不可以再受战乱之苦,再者,慕容兄对她的心意,也促使我忍痛放开了磬儿…”
慕容信羽捻指转着手中的酒杯,暗自神伤:“上天给了我最快乐的五年,却是以剥夺我今后的数十载为代价…”迷离的双眸闪动着一层雾水,高高举杯张口,却是艰难地咽下:“这些日子,我强迫自己忘记!却始终分不清这份感情,原以为再见到她,是可以一笑置之的,却还是对她的一颦一笑,忍不住、放不下…”
季默言笑,醉了,可心的某个角落还是无奈地清醒着:“呵…母后曾说过,胭脂润玉、红颜美人,千忧是非,祸水也!以前我不信,因为不信这世上会有那般真挚的爱情,而不求回报…现在是不得不信,却也很迷惑,她一定是个懂得蛊咒的巫女,如若不然,怎会让人即挑不出她的好,却总也念念不忘…”
慕容信羽挑眉,悠悠地絮叨:“性子冷淡,不懂取悦男人;不解风情,好端端的气氛也会被她轻而易举地破坏掉…气她不懂人心,只是想激起她的回应,可她倒好,每每皆是闭口不答,任你怎么说、怎么闹,她不怒不理…呵,再炙热的心也被她磨得七零八落…”
“呵!看来,真的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啊!”季默言第一次听到慕容信羽这般评价磬儿,虽是抱怨,却也听得出来话语中裹着浓浓的爱恋。
慕容信羽暗暗摇头:“没错,也许真是上辈子欠了她吧!呵呵…”
举杯,不为别的,爱着同一个人,受着伤,痛并快乐着…送别,真的很难,但是今宵有酒今宵醉,管它明日是何年…原来醉了也有醉了的好处,两个伤神的男人絮叨着、“斥责”着那个笨拙的女人,好不痛快!
磬儿坐在廊亭之中,听着颤颤的小桥流水,懒得多说一句话。芷兰和凝香推嚷着、互相使眼色,最终还是月荷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恭敬地走到磬儿面前,怯生生地说道:“姑娘,这里湿寒,我们还是回后堂歇着吧?您晌午都没吃什么,奴婢们给您做几道开胃小菜,咱回去暖和和地坐炉子边上吃,可好?”
“月荷,不要理我,你们去忙吧…我不饿,只是心烦…”磬儿冷冷地说完,一遍一遍用耳朵聆听四周的动静。磬儿想过了,求人不如求己!与其奢望有人来救自己,倒不如好生锻炼了自己的听力,就算日后眼睛依旧看不见,至少逃跑的时候,耳朵还能派上用场。
月荷见劝谏无果,以免再惹得磬儿心烦,三个丫头只得老老实实立在身旁陪着。磬儿知道她们是奉命“监视”自己,也懒得再去哄人。深深吸气,闭目凝神,仔细地听着周围的一切。
叮咚叮咚,是岩畔的积雪撑不住重量,掉进了河道里;几声清脆的鸟叫,盘旋着,时而还有枝头摇曳的沙沙声,应当不远。磬儿记得,来的路上,磬儿顺手一直抚摸着周围的事物,几个苍老的树干,一排带刺的花园,一座小桥,流动的水声是横向的,而园子的道路是纵向的。倘若这园子的布局没有太大的出入的话,只要顺着流水而走,一定是可以找到这清幽别院的侧门的。
第一百零七回 清幽别院的日子(三)
想得入神,突然听见有脚步踏雪的声音渐近,是谁?季默言么?
“姑娘怎的还坐在这里?月荷、凝香、芷兰,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么?”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惜莲掌事,厉声训斥着磬儿身旁的三个婢女,三人怯生生低下头去,却是有苦难言。
惜莲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将磬儿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冰冷的面孔让人觉得寒意逼人。而后转眸接着训斥道:“若是冷坏了姑娘,你们三个谁担待的起?不想要脑袋了是么?你们三个还懂不懂规矩,伺候主子都这么笨手笨脚的,要你们何用?”
磬儿撇撇嘴,惜莲这话很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指桑骂槐的本事,磬儿算是领教了,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掌事…磬儿缓缓起身道:“惜莲掌事,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想来这里坐坐!磬儿不知道季大公子的府邸,规矩真多呢…有麻烦掌事的地方,还望指教…”
“不敢,是我们照顾不周,让姑娘受寒受冻的,若是公子知道了,怕是又要责罚奴婢们了…”惜莲应声说道,但话语间丝毫没有怯意,这惜莲莫不是呆在别院久了,才生得这般傲气十足?呵,果然是季默言的人,连个下人都可以这般盛气凌人!
惹不起,咱躲得起。磬儿微微侧首:“月荷,我们回去吧…”月荷连忙上前扶住磬儿的手臂,凝香、芷兰紧随其后,却是在与惜莲擦身而过的瞬间,收到了惜莲一记煞有介事的眼神。两人急忙凑上前去,惜莲低声训斥:“盯紧她,不管她做过什么,全部回禀!”
磬儿拉着月荷故意走得缓慢,惜莲训斥凝香她们的话,虽没有听得太清楚,可是磬儿明白了,她们并非单单奉命伺候自己的。换言之,自己被人家盯梢了,可是最头疼的是,磬儿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就成了她们的目标…难不成真的是奉了季默言的命,为什么?
自从身世暴露,磬儿总会被各种事情烦扰,而且事事不顺。不管季默言有何目的,磬儿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磬儿伸出手,去摸索路边的事物,石质栏杆、老树干、矮灌木…
“啊…”磬儿低沉地惨叫一声,只觉得摸着一片纵横交错的枝丫的那只手疼得火烧火燎。像是被一种小刺砸到,磬儿扶着手指,感觉到有血滴渗出。
“哎呀,姑娘,你没事吧?”月荷急忙掰开磬儿的手掌,只见五个手指,有四个都被刺出了血,看着磬儿疼得紧要下唇,月荷急忙唤着身后的芷兰去取药。
“这是什么树?”磬儿忍着疼,凝眉问道。
月荷取出一块丝帕,一边小心翼翼擦拭着磬儿手上的血迹,一边说道:“奴婢不知,只听修剪的下人提及过,这是一种药材,可是它的刺是有毒的。这是公子指名要种的,下人们平日经过园子也都很注意来着。姑娘,您忍着点,奴婢为您把这毒血挤出来,若是不快些,这只手肯定又痒又疼的。”
磬儿暗暗点头,月荷指甲掐住被刺伤的手指,磬儿微微凝眉,无奈只得忍着了。这季默言,人怪,做事也怪,没事在园子里种什么药材,还是看得摸不得的。待月荷挤完了毒血,芷兰气喘呼呼地跑来,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满是白玉一般的凝膏。月荷轻轻涂抹,磬儿只觉得凉丝丝的,相比方才火辣辣的疼,真是舒服极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磬儿凝眉思索了一番,接着问道:“别院里每个园子都种有这种药材么?”
“不是的,这种药材很名贵,只有这清风阁才有。因为不远处是一间很大的储药室,这里一般不许人随便进出的。今天要不是来了重要客人,也不会在这园子招待客人的。”月荷一边为磬儿缠上纱布,一边随口答复着。磬儿细心记下,月荷收拾好之后,扶着磬儿接着往前走。磬儿伸出裹得厚实实的纱布的手,依然不放弃地小心摸索着。
上了台阶,一排木漆柱子,想必这里是回廊了。磬儿记得慕容府的回廊下会有几间放杂物的屋子,走过回廊就应当是后室内庭院了吧。磬儿试探性地说道:“还记得慕容府里,每逢重大节日我们都会在前院置办酒席,前院有左右两个花园,也算慕容府最重要的待客场所了。”
“哦?”月荷来了兴致,天生一张喜庆好说的嘴,最喜欢聊天了,反正惜莲姐姐不在,月荷好奇地问道:“姑娘是慕容府出来的?早就听闻慕容府的前庭花园最美了,真的比清幽别院还漂亮么?”
月荷刚说完,站在身后的芷兰推了月荷一把,月荷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磬儿看不见,怎么会比较出哪个园子好看呢…月荷悄悄侧眸看磬儿,只见她还是那般的淡然笑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磬儿淡笑,只是觉得月荷这丫头真是单纯,于是也就不放心上了。半开玩笑地说道:“以前眼睛好的时候,我来过这里,别院的布局的确很令人惊叹。只是…”磬儿摊出那只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手,笑着调侃道:“只是,你们家季公子别总出这么多花样的话,我会更喜欢这里的。呵呵…”
三个小丫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月荷更是把磬儿视为了朋友,拉着磬儿的手更扶的紧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啊…偌大的别院,为了提货方便,储药室就设在这个最靠近外缘的园子里。只有这里是甚少有下人出入的,所以才会选这里种植这种药材吧…”
最靠近外缘?磬儿心中一喜,这么说来,只要跟着这园中的流水,就能走出别院了。想着,磬儿更加认真地记下沿路摸到的东西,就算近期逃不出去,等自己眼睛好些了,行动起来也可以多一分胜算!
“姑娘是慕容府的小姐么?”身后的凝香怯生生问道,许是见月荷与磬儿谈得很开心,自己也耐不住了。
磬儿摇摇头,微笑着说:“不是,我和你们一样,是大少爷身边的婢女…”
三个丫头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公子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带回来一个穿着喜服的瞎眼婢女,还像个小姐一般伺候着。月荷环视一下四周,沉声问道:“公子为什么要带你回来啊?”
“许是为了好玩儿罢了…”磬儿满不在乎地说出口,可是心里已经来来回回将季默言骂了个遍。可是,一想到过不久季默言就要带着和亲使节回北琰国了,他该不会真的就这样把自己掳回去吧?没名没分不说,可能从此就见不着娘亲了,还有生母的那些疑团…磬儿有太多的放不下,绝对不可以这样被人驱使着!看来要尽快行动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季默言为磬儿安排的住处,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时间,不禁有些惊讶,看来季府的院落很大啊…磬儿刚坐下,惜莲又来了。
惜莲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后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布衣长衫、提着药箱,一副书生模样。惜莲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容颜,淡淡说道:“姑娘…这位是公子吩咐为您治眼疾的周大夫…”
周大夫一拜:“姑娘,周某有礼…”
“劳烦周大夫了。”磬儿微笑,感觉到周大夫上前坐下,磬儿很自觉地伸出自己的手臂,周大夫轻车熟路地搭上磬儿的脉门。四周很安静,这么熟悉的气氛让磬儿有些晃神。想起了那夜萧府的人来袭,想起了季默言环抱住自己、保护自己,想起了那几日他的细心照料…磬儿不是不知,也不是不懂得感激,只是…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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