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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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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儿要坐起来,小月帮着扶起磬儿的身子,这才感觉到背上的伤口似乎包扎的很厚很厚,大概又失了好多血吧。磬儿倚着床头,抬眸望着季云寒,敌意骤起:“难道不是么?大殿下和萧国玉的目的,当是没什么两样吧?”
“原来,在你心里,我始终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也罢…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再介意了。”那望着磬儿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伤痛,季云寒冷淡地将小月屏退,忽的撇开眼眸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出神。
“这话是什么意思?”磬儿怯怯询问。
几时见过高傲自负的大殿下有过这般幽深的眸色,磬儿看不懂他,所以就担心他说出的每一句令人费解的话。还记得那日他说,他已做出决定,是什么样的决定?磬儿不敢往更糟的方面想,可今日他这么说又是何意?
“日后你会明白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倘若想走,你随时可以离开!但,这是最后一次!”显然,他并不想多言,更加不想解释什么。望着他摔门离去的背影,磬儿的心情莫名其妙的乱。
儿时的幸福很简单,而现在,简单就是一种幸福!为了能够简单地生活下去,磬儿真的不想再被更多的烦扰纠缠。一辈子选择了这一个男人,磬儿不再渴望其它。
所以,如果伤害到你,对不起…
磬儿让小月先回宫通知颐方,晌午时分,颐方带着回宫的仪仗队匆匆赶了过来。季云寒倒真是一句话没说,静静地立在门廊下,目送磬儿上了马车。撩起车窗的一瞬间,磬儿还是看到了他落寞的神情,可是磬儿无能为力。
季云寒的心头无限惆怅,一颗心好像被洗劫一空了般。
磬儿,为什么?你能够轻易走进我的心,也可以轻易地毁了它。我难以走进你的心,你的情绪我统统不知道。你毁了我,毁了我的心,可是,我却伤不了你一分一毫…
夜,你若无声,何须安静?心,终难安分,迷失在荒无人烟的巷口,眼睛也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只剩无限怅惘。
永宁宫内,季云寒立于清幽的月光之下,棱角分明的面颊显得格外清冷。四下无人,他只是静静地背手而立,好似在暗暗思索着什么。他的不远处一座假山石的后面,隐着一抹娇柔的身影。
“你为何三番两次帮我?”季云寒悠悠地张口道。
那假山石后的女子鼻息冷哼一声,缓步走出巨石的阴霾,月光照耀在她光洁的脸颊之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暖意。这女子正是小月,她的眼中隐藏着仇恨,却是一忍再忍:“我说了,不是帮你!”
“你当真背叛磬儿?”他平静无波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转身面对着小月,直勾勾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眼中找到答案。
“你不必知道!”小月倔强地撇开眼。
“那我凭什么信你?”冷然一笑,季云寒的视线扫了一眼四周,最后又定在小月的眼眸间。
“现在也只有我能把磬儿推到你身边,你不信我,还能信谁?不信就算了,告辞!”说着,小月作势要走,突然冒出两个红衣侍卫,不知从哪个方向飞身而下,落在小月的身前生生拦住了她。
第二百九十四回 作茧自缚(二)
“现在也只有我能把磬儿推到你身边,你不信我,还能信谁?不信就算了,告辞!”说着,小月作势要走,突然冒出两个红衣侍卫,不知从哪个方向飞身而下,落在小月的身前生生拦住了她。
随即是季云寒一声阴森的冷笑,厉颜道:“我不管你是何目的,但我提醒你!一步走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月没再说话,季云寒幽幽瞥了一眼,不去看她:“回去吧,日后自然会去找你!”犹如重获新生,小月二话不说,愤恨地握紧双拳大步出了永宁宫的后门。
小月走后,李浩宇闪身走了过来:“大殿下,奴才觉得这丫头很可能已经知道她爹娘的事情。”
“难道,我还怕她一个小奴婢刺杀不成?”季云寒目光一转,不屑地瞥向小月离去的方向。
“可是殿下,这丫头若是一个人定不敢这般大胆地与殿下对峙,想必她的身后是有人支撑的!”李浩宇凝神望着主子一脸的不屑,不禁暗自担忧着提醒道。
季云寒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只是眼眸中的伤痕隐隐透着寒光:“有她做我们的内应,也未必是件坏事。况且,只要能留住磬儿,我甘愿冒这个险!”
四下一片安静,偶尔能够听见草丛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季云寒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李浩宇垂首,声音尽量地低沉回道:“回大殿下,宫内的部署已经齐备,就等着时机成熟,大殿下一声令下,皇后娘娘的暗士便可以一网打尽!她断了左右手,怕是无暇顾及其它了。只是…”
对于李浩宇的办事能力,季云寒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但是今日,他也觉得诧异:“只是什么?”
李浩宇躬身一拜,深感惭愧道:“奴才该死!只是宫外的动静,最近异常活跃。除了萧国玉安插的眼线之外,似乎还有一股力量在皇城脚下蔓延开来,奴才只怕他们来势汹涌…而且他们隐藏至深,他们的底细,奴才至今还未查清楚…”
“哦?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一群人…”季云寒不由得拧了眉宇,他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谁能把持这样大的一股势力,敢直捣皇城,若是再壮大起来,怕对自己会是一个莫大的威胁。
李浩宇知道主子的担忧,为了永绝后患替主子分忧,他再次坚定道:“奴才会派人盯紧那边的动静!”
季云寒倒也不再揪心,毕竟现在想再多都为时尚早。而且,他还有更加迫切的事情要做,于是认真叮嘱道:“嗯!还要给我盯住三殿下那边,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拉拢官员,想必是要扩大他的势力与我对峙了。”
“是。”李浩宇应声,于是两人便再次沉默了。静静地立在水月之间,何其的清冷。
宫中的日子异常枯燥,磬儿每日仅仅是落座于花草间看看书、品品茶,或是在寝宫里做做刺绣、养养胎,在外人眼里是那样的悠闲,只有磬儿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的复杂、纠葛…
这日,小月沉着眸色进了永和殿,她以为磬儿在花园里,却没料到磬儿竟是斜倚在软榻上悠悠地看书。不由得身子一颤,赶忙隐去脸面上的愤恼之色,在磬儿抬起头望向她的时候,扯起唇角笑道:“磬儿姐姐,你今儿没去花园坐么?阳光这么好,姐姐该多出去走走的,对小宝宝也好啊!”
磬儿并没有说话,而是寻着小月的眼光一直看进去,深深地看进去。
小月被这样的眼神吓得连连躲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慌乱地以手拂面,假意羞涩道:“小月脸上有什么怪东西么?磬儿姐,怎的这般望着小月呢?”
良久,磬儿将书本放在软榻上,起身下榻,缓步走到八仙桌前,拉着小月一起坐了下来。这个时候,蕊儿端着磬儿换洗衣物正要进门,感受到屋子里这般凝重的气氛,傻傻地愣在了门前。竟有些不知该转身离开呢,还是进去接着忙自己的事情…
“把东西放下就先出去吧,我有事想跟小月聊聊!”磬儿侧眸对蕊儿温和一笑,声音也是那样轻柔,好像没有一丝怒意。这让小月那一颗悬起的心也稍稍落定,垂眸等着磬儿姐姐发话。
蕊儿将衣物放在软榻上,转身出门去了。磬儿拉着小月的手,细细摩搓着,看着上面斑斑淤血的痕迹,还有一道道龟裂的小口子,磬儿实在心疼。这双手,甚至比在渌城绣织坊做绣娘的时候,显得更加沧桑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究竟做了些什么,竟将自己的双手残害成这幅样子?磬儿不敢将她的衣袖撩上去,因为害怕见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痕迹。为了报仇,小月啊,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秀美的女娃娃了…
磬儿很心酸,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带她来勃关呢?让她在仇恨中独自承受着,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磬儿的生活起居,还要隐瞒着自己的心痛,天天对着她的磬儿姐姐笑…虽然小月为磬儿做的事皆是再小不过,却已经足够令磬儿感激不尽了。
磬儿抬眸望着小月一脸的莫名和隐隐的担忧之色,声音有些哽咽了:“小月啊,姐姐有没有对你说过,姐姐有多心疼你、有多在乎你…姐姐多希望你能开心、幸福地过好每一天!希望能够有一天,看着你奔跑在山野间,像一只自由的小兔子永远那样单纯可爱…姐姐有没有对你说过,这辈子姐姐认识了你,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姐姐?”小月一头雾水,听着磬儿肉麻又揪心的话,小月的嗓子也像卡了一块很大的石头,连呼吸都困难了。
磬儿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小月乌黑的秀发道:“这些日子,姐姐看到很多、也想了很多…这世上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谁对谁错,又该从何评判呢?只是小月,姐姐还是想问你一句,如果姐姐现在想听你的故事,你愿意和我说么?”
下一秒,小月突然就沉默了,良久没有回话。
“若你不想说,姐姐不会勉强。”磬儿微微一叹,她究竟是不能放下心结对磬儿坦白她的仇恨,还是她情窦初开,真的已经爱上了她的杀父仇人?
无论是哪一种答案,都不是磬儿乐见的。
“不,磬儿姐!”小月一声急唤,仿佛做出了很大的决定,深呼吸而后喃喃道:“我知道爹爹和娘都已经死了…那天在别院,你和王婶在屋里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而细微,悲伤尽露,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恨意。磬儿着实一愣,原来小月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这一切,她居然将心事藏了这么久!
尽管对这一结果早有预料,但还是被小月眼眸中的凌厉惊住。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被她天真无邪的外表所欺?磬儿已经无力再去验证这些,只剩下无尽的心酸和惋惜:“是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害你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你该是山野间自由的孩子,不应该被我卷进这样一场厮杀中来。”
“磬儿姐,我从来就没有怨过你!能够认识姐姐,也是小月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只是,这仇恨小月割舍不下,此仇不报,小月怕日后在酒泉之下见到爹娘,会抬不起头!”小月眼眸中的伤痛,着实像一把尖刀刺进磬儿的心窝。
轻叹一声,磬儿将小月搂在怀里:“这件事,交给姐姐来处理好么?姐姐保证,一定会让大殿下为此付出代价的!小月,不要想着报仇而活,姐姐想要你幸福。让姐姐来做这些,好么?”
“不!小月要手刃仇人!”小月暮然仰头盯着磬儿,眼泪早已夺眶而出,狠狠道。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妆刀,铮铮发亮,正是磬儿当初买给小月的那一把。
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满眼的仇恨好像已经酝酿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那握住银妆刀的手沧桑的就像老者,血痕满布,更是青筋突起,辛苦地等待着最后一击…
这一幕,怕是磬儿永生难忘的!
这才恍然大悟,小月的手之所以伤成这样,她一定是日日苦练以匕首刺伤人的招数。怨不得终日不见她的身影,而她的目光却一天比一天坚毅、凌厉。
还能说什么呢?感受着小月那势不可挡的气势,磬儿只剩下叹息,默默祈祷上天的垂帘,让这可怜的孩子少瘦一些磨难吧…
听闻边境要打仗了,这是默言近日里最烦心的事情。由边疆送回朝廷的奏折越来越多,而皇上总将默言叫去乾清宫,甚至是成宿成宿地探讨、批阅这些像小山一样高的奏折。
皇上很烦躁,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听说前两天皇上咳血了,这让整个乾清宫一时间慌乱不堪。尽管,磬儿只是在册封大殿上见过皇上一面,如今也能想象的到,那时候就已经疲惫不堪的龙体,现在许是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吧…
第二百九十五回 作茧自缚(三)
皇上很烦躁,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听说前两天皇上咳血了,这让整个乾清宫一时间慌乱不堪。尽管,磬儿只是在册封大殿上见过皇上一面,如今也能想象的到,那时候就已经疲惫不堪的龙体,现在许是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吧…
而默言更是郁闷万分,皇上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好似自知自己时日不多,他要将季默言培养成下一代国君。默言一方面要考虑皇上的龙体安危,不能直言拒绝再刺激到皇上;另一方面,他还在和磬儿小心翼翼地策划着逃离皇宫的每一步。
在人前,季默言永远是温文尔雅、谦卑纳谏,然而深夜,他也只能是在寝宫里和磬儿絮叨自己的烦恼。任由磬儿将他揽在怀里,给他最温暖的怀抱和安慰。听着磬儿总是各种理由的“忠孝”论,让人无力反驳,虽然无奈,却只得听从!
磬儿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纵使他们千般不好,也不该太过伤害。感情太脆弱,一旦破裂就很难愈合。
磬儿还说,日后你也会为人父,难道想让你的儿子像你一样与我们决裂么?
季默言痴痴一笑:“为什么不是女儿呢?我觉得我们会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贫嘴!”磬儿假嗔道:“不烦心啦?不觉得累啦?你舒服了就来闹腾我,睡那边儿去!”说着,磬儿就把季默言往床外面推。
“我不!儿子还想听我讲故事呢…”季默言死死揽住磬儿浑圆的肚子,将脑袋贴在上面,就是不撒手。
磬儿“噗嗤”一声笑了,撇撇嘴道:“你不是说会生女儿么?”
季默言温柔地撩起磬儿一丝长发,眉眼含情道:“儿子、女儿我都爱!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去好好爱他们!”
这是他最期待实现的承诺,不管此刻的磬儿听懂几分,他已然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让他们的孩子在山野中自由成长。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陪在他们的身边,这辈子,他要给予他们最恬静的生活!
皇宫里,有着太多腐朽的东西,常年笼罩在那种沉重萎靡、奢侈庸俗的迷雾里,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半个月之后,皇上终究是病倒了,这一次,是真的一病不起。
这个国家恐怕要换天了,似乎每一个人都嗅到了这种气息,顿时,整个皇宫都不再宁静。皇后娘娘和陈贵妃两人的势力渐渐崭露头角,却也相互牵制着,如此一来,朝野上下倒也没有太大的权力争夺问题的出现。
倒是磬儿,自从听到皇上的龙体一日不如一日,磬儿的心就七上八下地没有安定过。若不是边疆形势吃紧,皇上也不会日以继日地操劳国事,致使龙体严重虚脱。这生生打乱了磬儿的计划,眼看着皇上将不久于人世,而一旦大殿下发动政变,磬儿和季默言怕是在劫难逃了…
皇上将他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季默言的身上,这个时候怎能再打击他?更何况,大殿下每日都在壮大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皇位他势在必得,这个时候不管季默言放不放弃王位,都必须和大殿下正面较量一番的。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季默言揽着磬儿立在观景阁的窗前,望着整个皇宫里,小婢女和侍卫们躲在各个角落偷偷摸摸絮叨着什么,他若有所思道。
磬儿更是一脸的愁容,怅然一叹道:“不仅如此…默言,我实在不想看到黎渊的军队和大殿下的士兵生死相搏,倘若让战士们为了我们离开皇宫而这样白白牺牲,真是毫无意义。”
季默言垂眸,好似明白了磬儿的想法,只是他不愿去相信这样的事实:“你的意思是,我们逃出宫去?”
当初磬儿说,她希望季默言的选择能够得到皇上的认可,可是现在,一切都在变,他们的计划已然到了濒临抛弃的境地。季默言担心,若是选择秘密地逃出皇宫,这辈子他们便不再是自由身了。一旦季云寒得了皇位,一定会千方百计找到他们。如此一来,他们的生活便永无宁日了…
磬儿知道季默言在担心什么,只是,磬儿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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