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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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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否则我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你!”季云寒的眼眸中突然寒光一闪,表情格外认真,仿佛他不只是说说而已。突然他眸色一转,斜斜一笑道:“或者,我放弃这个皇位,怎样?如此,母妃和陈将军就不用整日步步紧逼,你也就不必这般费心地规劝我,这样不是很好么?”
“大殿下,求您饶了娘娘吧…”大皇妃身后的小婢女先是一惊,赶忙上前跪下,用身体挡住季云寒步步逼近的步伐。仓皇而又焦急地为她的主子求情,希望季云寒能够就此作罢。
磬儿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一出戏究竟是怎么竟闹成这般地步了?就好像是一点星星之火突然遇到了恰到好处的劲风,忽的一下就起了燎原之势。季云寒这冲天的盛怒,就在眨眼间的功夫,与大皇妃双双对立着,不相上下。
微微侧眸,磬儿想看看此刻的季云寒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也许他仅仅是吓唬一下“太过放肆”的大皇妃罢了。磬儿没打算看好戏,而且这戏码一点儿也不好看!有谁愿意整天看人家为自己而不停地吵架?磬儿不想闹事,更加不想受牵连。季云寒,他那双眸子好像暗藏了很多种情绪。
磬儿不由得呼吸一顿,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想再确认一下是否是自己看错了。磬儿偷偷地扬眉,却发现他的眸子依旧是清冷的,透着刺骨的寒意,就像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时的盛气凌人。
磬儿稍稍退了半步,心下再一次暗暗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沉默,磬儿最怕这样的寂静…
“大殿下…”磬儿凝神蹙眉,悠悠道。她深知,这个时候她本不该开口的。
第二百八十三回 欠你一个承诺(三)
沉默,磬儿最怕这样的寂静…
“大殿下…”磬儿凝神蹙眉,悠悠道。她深知,这个时候她本不该开口的。
“大皇妃乃永宁宫女主人,当然有权利挤兑磬儿这个外人。倘若大殿下一意孤行,磬儿将会被天下唾骂为侍弟从兄、审权踱势的祸水姑且不说,朝野上下支持大殿下的官员百姓的心也会为此动摇,为了磬儿失去这么多实在不值,还望大殿下三思。”磬儿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带着不同的情绪望着一脸平静的磬儿。
大皇妃的目光中若隐若现的,似乎有一种复杂的光泽,磬儿还没来得及去搞懂,季云寒一把拉住了磬儿的手腕,磬儿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自己的脸颊就紧紧贴在了他的鼻尖。
“我何时需要你操心这些?准备好嫁衣就够了!”
不容拒绝的口吻和神态,让所有人的脸面都变了色,也包括磬儿。没料到季云寒会如此不计后果,更没料到的是,事态已经不知不觉中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臣妾不同意!除非大殿下真的废了臣妾!”大皇妃的声音虽然强硬,却是掩饰不住的颤抖。
“我意已决!你若是想清楚了,随时可以向父皇请愿!”丢下如此不留情面的一句话,季云寒狠狠地甩开磬儿的手腕,不再看向任何人,飘然而去。
他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磬儿透过他周身包裹着的厚厚的一层戾气,看到了被他雪藏的像帝王一般的永暗孤寂…
现在,磬儿好像有些懂了!他明知道这一条帝王路走得是多么艰辛,它本就不是他的梦想,可是他的身后有太多的人推着他、鞭策着他,他逃不掉…
他的心,该是多孤寂啊?
直到季云寒的背影消失在花草间,磬儿才缓缓收回了思绪,可大皇妃还在这里。原先还以为大皇妃能帮上自己什么,可是这么一闹腾,她除了恨自己之外,怕是巴不得自己马上死掉的,又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呢?
再待下去的话也没什么意义,磬儿转身欲向大皇妃行礼告退。才一回头,就觉着一阵劲风掠过,“啪”的一声刚落,磬儿的半边脸又麻又疼。
“什么?我这是被人甩耳光了么?”磬儿不敢置信地愣在了那里,委屈顿由心生。
“贱人!”大皇妃气得全身战栗,骂完这一句扬手还欲再打,磬儿一把抓住那只扬在半空中的、柔软的手腕。
“娘娘,请自持身份!”磬儿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女人性子太烈了!磬儿优雅地转身,无视大皇妃的盛怒,也无太大的情绪波动。大皇妃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主儿,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以免给默言惹麻烦,磬儿还是不要惊动任何人,默默地等待着可以逃跑的机会吧!
下雨了,终于下雨了,酝酿了这么些天的小雨终于飘飘洒洒地漫天飞舞着,带来一丝哀婉的清凉之感。细弱绒丝的银线随着时间缓缓变粗变密,将整个院落笼罩在盈盈水幕之中。暗沉的积云将蓝天遮掩得严严实实。
这样的天幕,总给人心中闷闷的感觉,也许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磬儿坐在回廊下的小桥流水间,望着远处的林中万籁俱寂,连蝉噪鸟鸣都蓦然消失。在微微流动的、带着花草香的空气里,忽然间,一缕若有若无的箫声悠悠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回婉转。所有流逝的时光,一刹那,仿佛就在把萧人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恍惚有种身在渌城慕容府的错觉,这是怎么回事?
听!这悠扬的箫声,为何似曾相识?
微微闭目,竟是好凄美的一副画面…凉风习习,月光洒满墨色的磬德轩。那个夜,磬儿独自坐在院落里,心中无限忧伤。还记得那夜的箫声,悄然流转、凄清空灵…
那些回忆,就像削下的苹果皮,依然残留着如初的味道,或浓或淡。只是因为时间的逝去,它们发黄了、不再光泽,只是洞悉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
磬儿突然睁开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动了动双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姑娘,你怎么了?”身后的小婢女心思挺细的,察觉到磬儿微微的惊慌,连忙躬身上前询问道。
磬儿敛了神色,耳畔依旧是若有若无的箫声,抬眸瞅了瞅漫天飞舞的细雨,喃喃道:“我乏了,取把伞来,我想回去歇着了。”
“是!”那小婢女赶紧奔进雨幕之中,很快消失在花园转角处。
磬儿赶忙起身,四下张望一番便循着箫声跑去。好在下雨的时候园子里来往的人并不多,磬儿托着有些笨拙的身子,提着长长的裙摆,行动有些艰难。这里距离磬儿的住处并不远,也许那丫头很快就回来了,磬儿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绕进树林里,磬儿尽量避开路口和屋舍迂回前行。细雨打湿了磬儿的长发,满头的金步摇实在累赘,这是小婢女依照大殿下的吩咐给磬儿打扮的。随手扔掉的话,又担心被人发现后循迹找过来,磬儿只得将它们一个个拔下来握在手心里。
箫声越来越清晰,磬儿的心不由得砰砰直跳。终于,绕过了一栋勾栏雕壁的巍巍小楼,磬儿一眼便瞧见了密林间的梢头,那一袭墨蓝色的长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大难敌之威风。
磬儿颤抖着双唇,心头的汹涌久久难平…
箫声戛然而止,他纵身跃起,翩然落地,缓缓走到磬儿的身前。他的笑容依旧那般明朗,器宇轩昂:“磬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这短短的六个字却似等待了几千几万年,磬儿忍不住湿了眼眶:“爷,真的是你?”
“现在连哥哥都不是了么?呵呵…那就叫我信羽吧!”
一颗泪珠,滚烫地划过脸颊,颤颤地张了张口,终是哑哑地唤了一声:“信羽!”
他笑了,一把揽住磬儿的肩头,紧紧地拉进自己的怀里。依在磬儿的耳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喃道:“磬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慕容信羽,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这个季节酝酿着潮湿的味道,积水的巷道,逶迤于烟雨,一回首,泪已侵袭!
就在两人庆幸着终于找到了彼此的时候,一阵刀剑相击的铿锵之声划破天际。磬儿惊觉循声回望,却在见到季默言坚定的眉眼时,心头猛然一热。可是他的四周被手持刀剑的侍卫围得严实,磬儿心慌,却被慕容信羽一把拉住了手腕:“跟我来!”
磬儿撩起繁复的裙摆,跟着他在滴雨的林间小路上穿梭。磬儿时不时回望,季默言一边厮杀着,为磬儿和慕容信羽拦下身后的追兵,一边尽量跟上他们的脚步。颐方不知从何处赶来,气喘呼呼地参与厮杀之中,随他而至的,还有一大批前来支援的季默言的侍卫。身旁是两派人马的刀剑相向,鲜血飞溅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
一抹玄色突然落在了磬儿的身侧,挥刀而落正被慕容信羽反手挡下,而后大臂一揽将磬儿拦腰抱起,却是小心地不去伤害磬儿腹中的胎儿。一个旋身将磬儿安放在自己的另一边,与那玄衣男子隔开一段距离。
磬儿惊魂未定,慕容信羽却是揽着磬儿的肩头浅浅一笑,就像三年前他们与渌城欺压百姓的一群地痞打架时候一般,他总是这样照顾着磬儿:“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身便落在了那玄衣男子的身前,持剑相搏。磬儿这才看清楚,玄衣男子正是她曾经的师父李浩宇。磬儿真为信羽捏了一把汗,四周的残枝随着铮铮剑气摇曳,在电光火的交错间,磬儿冒着冷汗望着信羽好几次都险险避过致命一击。两人持剑相向,时急时缓、难分胜负。墨蓝色的衣袍和乌黑的发丝沾了雨水后,更有几分肃潇凌然之气。
磬儿时而望望和李浩宇交锋的慕容信羽,时而看看不远处被一群侍卫围得水泄不通的季默言和颐方。心中干着急,可是她的身子实在不方便,虽然略通些功夫,然而现在的情形自保都成问题了…
越是担心什么还越是来什么,就在焦急地等待时,一个高个男子自磬儿的身后偷偷靠近。突然拉住磬儿的一只胳膊反手一擒,磬儿手臂发麻,想反击却是使不上任何力气。
那侍卫没打算伤害磬儿,倒是将磬儿用力往他们的人群里托。磬儿拼命挣扎,手中的金步摇无意中划伤了那男子的手,鲜血直流。磬儿得空抽出胳膊,反身扬起手腕,将金步摇的尖头朝下,对准他的胸口狠狠扎了下去…
那一秒,磬儿彻底僵住了!
我,杀人了?
“磬儿,你没事吧?”季默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磬儿的身边,看着她满身的血迹,还有她呆愣的神情,温柔地安抚道:“他没有死,这一点伤还不至于让他死掉!磬儿,我们快走…”
第二百八十四回 欠你一个承诺(四)
那一秒,磬儿彻底僵住了!
我,杀人了?
“磬儿,你没事吧?”季默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磬儿的身边,看着她满身的血迹,还有她呆愣的神情,温柔地安抚道:“他没有死,这一点伤还不至于让他死掉!磬儿,我们快走…”
来不及细想,磬儿被季默言拉扯着一路厮杀,终于到了园子的墙根处。季默言的马车早已在园子外面待命,颐方和慕容信羽垫后,为季默言和磬儿留出更多的时间驾着马车离去。
就这样,惊魂未定的冒雨出逃,终于在小雨初歇的伴晚时分缓缓落定。马车的脚步慢了下来,磬儿倚在季默言的怀里,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磬儿,今天吓到你了么?”垂眸望望沉思中的磬儿,季默言轻柔呢喃道,眼中划过一抹疼惜。
良久,好似鼓起巨大的勇气,声音哽咽着,磬儿一字一顿说得艰难:“默言,我不懂!为什么我们的生活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我以为我可以面对这一切,可是当我看到鲜血和厮杀,我真的好怕!我怕你们受伤,我怕你们会一个一个离我而去…”
“不要想太多…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将下颌轻轻地抵在磬儿的头顶,搂住磬儿的双臂更加收紧,他的眼眶红红的,酝酿着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
这样的话题,只会越说越沉重。磬儿长长一声叹息,悠悠询问道:“信羽和颐方呢?”
“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如果他们顺利脱险就会和我们在那里会合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担忧,颐方的一身武艺对付李浩宇这号人物是绰绰有余,慕容信羽亦是不在话下,他带来的侍卫足够应付这园子里的看守了。
“是你给慕容信羽递了信函,让他来的么?”磬儿凝眉再问。
“不是!其实他两个月前就已经到了勃关…”季默言摇了摇头,忽的又补充一句道:“他是跟踪萧国玉一起来的。”
“萧大人来勃关做什么?”
“要么就是想要阻止我们得到令牌,要么就是他想得到!”季默言淡淡道,因为磬儿的事情更紧急,慕容信羽并没有跟他谈起太多这方面的事情。萧国玉千里迢迢来到勃关,他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磬儿暗暗点头,复而再问:“绣夫人有消息了么?”
就知道磬儿会问,他的眼眸暗淡许多:“没有!不过最近,可欣的举止很奇怪…她总是找各种借口出宫,而且她身边的小玉似乎和永宁宫的人有来往!”
“哦?”磬儿沉思片刻,喃喃道:“娘亲已经不在别院住了,她出宫难道是已经和萧大人联络上了?小玉是她的贴身婢女,应该不会背叛她。那么,可欣会和大殿下有什么交易么?”
“而且我一直觉得,你被软禁在那座园子的事情,可欣脱不了关系!”季默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好似在他的心中已经将可欣定了罪。
磬儿不想再去激怒他,话锋一转道:“只是苦了小月,当初,她真应该和娘亲一起离开的…”
纤腰袅袅,东风里,逞尽娉婷态度。
应是青皇偏着意,尽把韶华付与。
月榭花台,珠帘画阑,几处堆金缕。
不胜风韵,陌头又过朝雨。
这是一条繁华的街巷,隔街便是勃关远近闻名的“秋兰居”。这个名字,任谁都无法将它和青楼联系在一起。可是,它就的的确确是一个烟花之地!比起渌城,或是勃关其它的烟粉青阁,秋兰居可算得上是清风高雅、伊比环峰之所。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得了秋兰居的大门,亦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秋兰居的姑娘倾心相伴。
入夜,磬儿立于二楼回廊之上,听着对面秋兰居厢房中悠悠的古琴声,还有女子柔情的歌唱,那清雅柔弱的身影透过暖纸纱窗,令磬儿凝神相望。
慕容信羽缓缓上楼来,正望见倚在栏杆上吹风的磬儿。那背影微显落寞,那面容却是无比坚定。侧眸望了望背手而立的季默言,就站在磬儿的身后不远处静静地守着。似乎磬儿并未发觉身后有人,她只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慕容信羽再顾季默言,缓缓走了过去:“夜晚风凉,带她回去休息吧!”
季默言抬眸,若有所思道:“这一年真是太多变故,我感觉的出来,她很累!慕容兄,你们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吧…”说着,季默言再望磬儿一眼,拍了拍慕容信羽的肩头,转身独自进屋去了。
季默言走后,慕容信羽抬脚轻轻地走到栏杆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想什么呢?”
磬儿回眸,在看到来人时浅浅一笑道:“只是吹吹风而已。”
与磬儿并肩而立,慕容信羽抬眸随着磬儿的视线望过去,夹着雨丝的凉风拂过,两人的衣炔翩舞纠缠。他沉默了许久,悠悠道:“你变了很多…更清冷了…”
说不上来心头是个怎样的情绪,磬儿喃喃道:“你是为我而来么?”
片刻,慕容信羽牵强地笑了笑,自嘲一般摇摇头道:“这场兄妹的闹剧早就该收场了,我和你终是没有缘分…三殿下对你很好,我很放心!”
“袁小姐…”磬儿竟忍不住脱口而出,可是话一出口,又觉得现在谈论这个很不合适。
“她?她也很好…”许是没想到磬儿会问,慕容信羽仰天长叹,回眸接着说道:“为了我,她实在等了太久…我答应过她,这次回渌城,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磬儿悠远地望向迷雾缭绕的烟云,耳畔是秋兰居传来的悠悠琴声,呢喃一句:“那就好…信羽,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把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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