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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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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回 欠你一个承诺(一)
磬儿的心情并没有为之而感到畅快,反倒一阵莫名的感伤:“拥有一颗宁静的心,不是因为我获得的颇多,而是因为我计较的很少。多,有时也是一种负担,是另一种失去;少,并非真正的不足,而是觉得多余。审时度势,选择了舍弃并不意味着全然失去,而是一种更阔达、更博大的获得…”
“舍弃?”季云寒目光一凛,声音有些生硬。音量突然提高,似乎这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很大。
磬儿不知道季云寒心中究竟想到了什么,只是这样的反应告诉磬儿,他的心头有一个敏感的话题,也许是被磬儿无意中挑起来了。虽是无心之举,可磬儿依旧没打算屈服于他的威慑之下。怕他的话,日后就会更加没有权利为自己争取什么了。
磬儿伸手,缓缓端起季云寒面前的水杯,这杯水他一口都没有喝。满满的,已经凉透了。磬儿望着杯中自己的倒影,沉声道:“杯子满了,泡了好茶也得倒掉再续;心满了,自大了、自负了,自然就会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看不见别人的真心,更加找不到人生的目标和意义。”
说着,磬儿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斜,一杯凉茶便如翠绿色的瀑布洒在了一旁的草地里。磬儿将杯子送回到季云寒面前的桌面上搁好,而后,一手提起温热的茶壶,拂袖小心地为他添茶水。
却是在水注杯中的一瞬间,磬儿悬在半空中的手被季云寒轻轻握住。眉眼中是复杂的光泽,他意味深长道:“呵!我以为你指的,是皇位!”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磬儿心头一慌!
磬儿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不经意地拂过肩头的一缕青丝,避开他的目光道:“我说的一切,无关皇位!凡事不必苛求,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凡事也不必计较,得失取舍都是身外之物!有句话说,不怕路长,只怕心老…其实,走的这一路只要问心无愧,也就无所谓取舍一说了。”
突然,季云寒再次一把拉住磬儿的手,紧紧地捏在手心里,眼神闪烁不定:“取舍?那么磬儿,你想要我取什么,又想要我舍什么?”
磬儿吃痛地闷哼一声,手指关节传递来的疼痛几乎蔓延到了心底去。倔强地抬头,磬儿望着他认真地说:“这在于大殿下您自己的心意,不是么?”
季云寒的目光再次凌厉几分,一字一句道:“皇位,就是我的心意!我曾说过,得了皇位,也就得到了你!”
他的声音很平淡,好像不是在说自己谋权篡位的可怕野心,而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真好,适宜出游一般。
磬儿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他在打磨磬儿的意志,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磬儿,他有能力得到磬她!不过,现在他不急,他有耐心让磬儿完完全全属于他。
磬儿不怕他恶言相向,也不怕他会对自己怎样,她唯一惧怕的,就是季云寒那双不知道隐藏了什么东西的眼睛,似乎能一直一直,深深地扎进磬儿的心底。
“倘若我不依呢?”终究,磬儿还是缓缓地将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心中惋叹,声音柔柔的,磬儿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和他周旋下去。
“由得了你么?”季云寒逼视着磬儿的双眼,看不透的水灵下,似乎总有着说不出的神彩。
磬儿牵起唇角淡淡一笑,没有一丝情感:“由不了我生,还由不了我死么?”
“什么!”心下一惊,季云寒的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惹来一旁伫立的侍卫、婢女怯怯地缩缩身子。却只有磬儿不为所动,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季云寒捏住磬儿的那只手突然就失去了气力,无力地滑落下来。声音哑哑的,悲切又无奈道:“你,就这般讨厌我么?”
磬儿默然,重新提起茶壶为季云寒添置一杯茶水,悠悠道:“大殿下,何苦为难自己?你很清楚,我并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也许还会成为你沉重的包袱。很多时候,跟我们过不去的,往往是我们自己!旅途中,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的人是很难有心情观赏沿途风景的。包袱沉重必将心情沉重,这么大的负担下,怎可能去感受一路上的鸟语花香?”
季云寒淡淡摇头,眼中的落寞写满了倦意和心痛:“包袱?选择这样一条有悖伦理的路,的确让人费神,然而你可知,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会成为我的包袱…”
前面的喃喃自语更像是说自己听的,半晌的沉静,季云寒却又突然自嘲般笑了笑,神色复杂道:“那么磬儿,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包袱了呢?那日在三阁亭,你也是背着沉重的包袱,没能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吧?我选了个很好的位置,却是选了个最差的方式…”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一想起那天的揪心和无助,磬儿真是恼火不已。可是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倘若能够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许他能放自己离开吧?
虽没有十足的把握,磬儿依旧愿意相信大殿下的本性并不坏,想了想,磬儿淡淡道:“哪有心情去欣赏什么风景,而且现在更没心思了…”
“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让磬儿吓了一跳,望着磬儿一脸的惊疑,季云寒接着说道:“其实,小月不在我这里!那日得知你出了宫,我就已经放她回去了。”
这个消息的确犹如晴天霹雳,磬儿足足愣了半晌。若不是以为小月还在他的手上,那天,磬儿恐怕真的会与他拼死一搏。
只是,磬儿更加迷惑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是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傻了,季云寒无力地笑了笑,可在磬儿眼里,为何觉得更像是他自嘲的笑意?
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仰天道:“可能,也许…只是不想看见你伤心,也不想让你再惧怕我吧…”
他的眼神为什么如此忧伤?
那无助的眼眸,那一丝凄婉的悲凉,就像九天星宿挣不脱的轨迹捻转,周身包裹着犹如天命孤星的落寞。他不信爱、摈弃爱与被爱,在岁月的长河中,跌跌荡荡走过了十几个春秋。磬儿不禁暗叹,一颗心究竟要被伤成怎样,才能变得这般冷漠?
本不想说,可磬儿还是忍不住悠悠出口道:“我也是最近才明白,其实我并非惧怕你,而是敬畏!大殿下,你注定是王者,你的气场会不由自主地震慑到周边的人。”
磬儿的话听起来很像是在恭维,可是他知道,这就是磬儿的真心。只是,听到了这些话,他居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季云寒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磬儿也不着急。来了这么些日子,只有今天,磬儿才稍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优哉游哉地捻起桌面上的葡萄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水果的酸甜刺激着磬儿的味蕾,只觉得身心一阵欢愉。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在这燥热的天气里,真有点儿雪中送炭的意思!微风中带着花园里淡淡的花草香悠悠荡荡地飘过来,磬儿周身的燥热总算缓解了很多,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磬儿…”恍惚间,季云寒好像轻轻地唤了一声,磬儿半梦半醒地听着,总觉得很渺远,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觉。
“嗯?”感觉眼皮很沉,磬儿也只是淡淡地由喉咙里发出一丝声响,细微的难以察觉。
“倘若,我放弃皇位会怎样?”他的声音清冷,比那股凉风还要冰上几度。
磬儿正浓的睡意忽然烟消云散,不禁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望着季云寒缓缓站起身子,磬儿竟丢了魂儿一般跟着站了起来,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些什么,磬儿只是不敢怠慢。
他屏退了所有紧随其后的侍卫,只留下磬儿身旁的一个小婢女跟着伺候。磬儿对他敬而远之,尽管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游园”,这所谓的游园,实在是折磨人!
他在前面默默地走着,磬儿在后面静静地跟着。猜不出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想怎么样!
放弃皇位?他方才明明说了,他想放弃皇位?
这不似说笑,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跟磬儿说这些话?
又是一阵风吹过,吹到磬儿的身上居然丝丝透着凉。旧疾复发后的身子刚刚缓和一些,周身依旧是冰凉的没什么温度,寒气不时地往虚弱的身上窜。风乱了发丝,磬儿微微拧了眉,不知是风凉还是心凉,磬儿不由得双手交互摩擦了两下双臂。
季云寒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磬儿,随即将他的长袍脱下披在了磬儿的身上。一股清爽的气味儿瞬间将磬儿包裹起来,不由得瞪大双眼望着他,磬儿真是受宠若惊!
“要下雨了,看来老天已经回应了你的提问。”季云寒悠悠道,语气里包含着说不上来的复杂。磬儿别别扭扭,就这样和他相对而立,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合适了。


 

第二百八十二回 欠你一个承诺(二)
“要下雨了,看来老天已经回应了你的提问。”季云寒悠悠道,语气里包含着说不上来的复杂。磬儿别别扭扭,就这样和他相对而立,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合适了。
“放弃皇位的话,吓到你了么?”他缓缓张口,望着磬儿低垂的眉眼悠悠道。顿了顿,他抬眸,悠远地望向磬儿身后的风景:“原本,它就不是我想要的。而我自己也知道,拥有了皇位再去得到你的几率究竟有多小…第一次,我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曾几何时,我多羡慕三弟能够潇洒自由地过他想过的生活。我也会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累的去夺取我本就不想要的皇位?”
“可是…”磬儿眨眨眼,眼神飘忽不定:“我觉得,大殿下适合坐上这个位置。也许,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季云寒眼神一扫,再次准确无误地落在磬儿的眉宇间,捕捉到那里隐隐的一点复杂,他幽怨地笑了:“不觉得你很自私么?你让众人把我送上皇位,目的却只是为了你和季默言能够过上想过的生活,不是么?”
声音中隐隐藏着一丝酸涩,几分不甘,纠结在一起就像五味杂陈的闷罐,发酵出一种叫做嫉妒的怒火。或许,正是这腾升的怒火,可以让他堂堂北琰国大皇子放下对皇位势在必得的决心。
任谁都能感觉的到,他的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磬儿并不否认自己的私心,可是这话被他一语道破的滋味儿,让磬儿觉得蛮惭愧的!然而,人总归是无法十全十美,得到一样东西,就必定会失去另一样与之平衡。
皇位和自由,总要有所取舍的!
磬儿张了张口,沉声道:“我们能不能过上那样的生活,这也要取决于大殿下您日后拥有了天下,是否肯放我们离开了…”
好似早料到磬儿会说些什么,季云寒的目光更加凌厉道:“他可以走,你不行!”
片刻,季云寒再次挑眉望着磬儿,悠悠道:“你说过,生活中有时是需要取舍的…”
季云寒的一席话,犹如千斤重的铜鼎倒扣在磬儿的脑袋上,举又举不动、甩也甩不掉,一颗心纠结着,可也渐渐变得明晰。如此看来,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若想与之抗衡,就必须先武装自己,有能力谈条件的时候,才可以走上自己想走的路。
良久,磬儿没再说出一个字,季云寒亦是缄默着,静静地望着磬儿一脸的凝重。直到一个侍卫从花园深处走了过来,面露为难之色,躬身一拜道:“启禀大殿下,大皇妃求见。”
“她怎么来了?”磬儿和季云寒几乎是同时回头,听着他如此惊疑的一声询问,磬儿顿时心情大好!就好似是看见了一道希望的曙光,磬儿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位大皇妃。
那侍卫立即跪下身子,声声自责道:“奴才办事不利,好像被大皇妃的人跟踪了,奴才该死…”
这里是季云寒的一座私园,她居然能顺藤摸瓜找来这里?早先就听闻大皇妃乃是当朝兵权之首陈将军的女儿,看来,她的确是个厉害角色!
磬儿如此想着,听着季云寒再次一甩衣袖,愤恨道:“不见!让她回去!”
话音刚落,就见着一位莲步生花的女子,由曲径悠长的小路尽头盈盈走出。她的身后,至少有五六个婢女伺候着,这阵仗果真是不辱大皇妃的低位和气派!
只是,她神色微微有些恍惚,却在见着磬儿时暮地一震,双拳紧握,光洁亮泽的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狠狠地瞪着磬儿。近了,磬儿这才注意到,原来她的目光是落在了磬儿披着的那件衣服上。
想必大殿下没这般为她披过衣服,毕竟人家才是结发妻子,女人的嫉妒发酵的时间久了会酝酿的十分恐怖。磬儿有些别扭地吞咽一番,缓缓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扯下,交到身旁的小婢女手中。而后,欠身一拜道:“参见大皇妃。”
“不敢当!”大皇妃语气冰冷,夹杂着一丝瞬间即逝的怒火。而后更上两步越过磬儿,满脸怒火地朝季云寒微微福身道:“臣妾参见殿下。”
“你怎么找来的这里?”季云寒冷冷地说道,他明知故问,极不耐烦地背手转过身去。
好似对他这般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大皇妃不等季云寒让自己平身,便兀自站了起来,莲花小步轻踱着几步绕至季云寒的面前。眼神一瞥,极为不屑地扫过磬儿平静的眉眼,浓密的睫毛轻轻一翻便斜上一个完美的角度望着季云寒,口气不卑不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殿下,你这般做法恐怕有悖道义伦常,她毕竟是你的弟妹,怎么可以将她藏在自己身边?”
季云寒回眸,一脸的厌烦:“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回宫之后,你最好闭嘴!”
“臣妾才懒得去说,这个女人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姨母那般殷切地期盼殿下能够顺利地完成大业,臣妾的父亲更是豁出命来担保殿下,眼看着就快临近了,殿下这边可莫要出什么差错啊!”大皇妃咬了咬秀齿,指尖掐着亮丽的衣裙,蹙着眉规劝道,模样儿委屈极了。
姨母?原来,大皇妃是陈贵妃的娘家侄女,陈将军应该就是陈贵妃的亲弟弟吧。磬儿暗暗啧啧嘴,北琰国的兵权都在陈贵妃的手中,看来想要与之抗衡,磬儿首先要拥有自己的一只军队才行啊!
只是,去哪里弄这一支军队呢?绣夫人至今还没有消息,更何况令牌的事究竟靠不靠谱啊…
“别再说了,回宫去!若是让人发现了这座园子,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原本就被磬儿整得一颗心乱七八糟的,这会儿又被大皇妃一阵苦口婆心的规劝,季云寒真想发火。
大皇妃愤恨地咬咬牙再望一眼磬儿,一个女人的敏感心思,很快就察觉到她的男人是有意想要护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头的不甘立即腾升出一股酸涩,扬眉道:“殿下,这个女人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殿下应该尽早从她口中得到令牌的下落才是。”
“够了!”季云寒怒吼一声,目露凶光道:“要怎么处置她,我自有打算!倘若你只是母妃和陈将军的说客,你就不要说了。我和陈将军有约在先,皇后的位置是你的就跑不掉,你可以走了!”
“大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殿下登基后,还有意想纳她为妃?”突然,大皇妃的身子踉跄着退后两步,身后一众小婢女赶紧上前搀扶,磬儿的心更是狠狠一沉…
季云寒挺着胸膛,一字一顿道:“有何不可!”
磬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惊得险些乱了方寸。大皇妃更是花容尽失,呆愣着半晌才出口到:“难道你想初登大宝,就被世人耻笑你抢夺兄弟之妻么?”
“别再说了!”季云寒再次恶狠狠地警告一句。磬儿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既然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么?”大皇妃也不示弱,她坚信,大殿下不敢对她怎样。因为大殿下还会有求于她的父亲,况且,陈贵妃是她的姨母,所以她敢这么跟他说话。
“闭嘴!否则我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你!”季云寒的眼眸中突然寒光一闪,表情格外认真,仿佛他不只是说说而已。突然他眸色一转,斜斜一笑道:“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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