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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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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寒轻轻地笑了,这笑容犹如暗月之下的柔波,浅浅的,水过无痕:“我和暮兮这么些年的挚交,从来都不曾想过,他竟是因为朝廷内的派别之争而左右为难…所有人都以为暮兮是我的人,有人巴结他,自然也有人想要打压他!看来,这些年我真是忽略了这些…对嘉怡,我也有愧!”
磬儿不禁愣住,有愧?大殿下竟然也有对人有愧的时候?
看的愣神,竟没料到季云寒突然回眸望着磬儿的眉眼,磬儿躲闪不及,别开眼随口道:“无非是皇权的祸端罢了…”


 

第二百七十二回 拨云见日(四)
磬儿不禁愣住,有愧?大殿下竟然也有对人有愧的时候?
看的愣神,竟没料到季云寒突然回眸望着磬儿的眉眼,磬儿躲闪不及,慌乱地别开眼,一句话都没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无非是皇位惹出的祸端罢了…”
唉?我这是在说什么呀?皇位,这个岂是能随口乱说的,磬儿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这都胡言乱语什么呢!
“那个,我是想说…在朝廷里任职,总会有很多无可奈何之事的。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会如此…”磬儿尽力想去掩饰,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得圆满。最后,只得在沉默中耷拉着脑袋,半晌没敢抬起头来。
季云寒望着这样手足无措的磬儿,觉得好笑。他并不生气,因为磬儿说的没错。他感慨,也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与人如此交谈过,对于真心之言,他得到的甚少。磬儿的“胡言乱语”,偏就迎合了他的共鸣。
扭头,他怕吓着她,轻轻地询问:“那么,你呢?”
“嗯?”磬儿愣住,不明所以。
季云寒深深地凝望着磬儿,这惊讶的神情灵秀中透着点儿窘态,竟是那么让人抹不开眼。轻轻吐气,季云寒启唇说道:“在三弟的面前,你也有无可奈何的事么?”
很意外!磬儿瞪大双眼,大殿下竟然会跟她聊起这样家长里短的话题,磬儿抖了抖长长的睫毛,想不明白。不过一说起季默言,磬儿的心中立即铺开一条长长的宗卷。他和她的故事是从那一晚的“登徒子”而起,不管是巧合还是命定的姻缘,这一切就像是早已预备下的盛宴,等待有缘之人一起步入宴席!
只是,这一路走得并不轻松,亲情、友情、爱情,当你想要成全它们的时候,才真正看明白原来十全十美是不存在的。世间有太多的事情,不能两全其美,就只剩下必须选择的无奈…
磬儿自嘲般浅浅一笑,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无可奈何…当初,默言和慕容可欣的事,的确是我一手造成的。如今走到了这一步,我更是没有办法回头,甚至连道歉的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对此,我愧疚了很久…对默言、萧峣、信羽,也对可欣,更是对我娘亲…”
磬儿第一次说出这些心事,说出来,感觉心里宽敞了很多。
夜色很宁静,微凉的湖边悠悠地吹着小风。细柳微荡,犹如舞姬的曼妙身姿,这样的夜,真美!多想再看看渌城的春色,再看看曾经的友人,现在是否安好?
“磬儿,和我交心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冷不丁的,季云寒突然沉声道。就好像是在宣布一次十分重要的旨意,他的神色如此凝重。磬儿不由得侧颜正对上他的眉眼,他的视线依旧不偏不倚,沉稳中带着几分忧伤和黯然。
磬儿不禁疑惑了…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他,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初见他时,他就像是争霸天下的霸主,包揽狂风卷沙之势,令人不敢直视;后来,他像狐狸一般洞悉一切,又像猎鹰一般万物尽收眼底;再后来,他褪去一切高大而坚硬的外壳,光环下的躯壳里,好似藏着一颗极为脆弱的心…
他们两人就这么一直坐着,谁也不说话。望着他凝眉,再望望他倔强地抬眸,好似在极力甩开烦扰,磬儿怯怯地问道:“大皇妃…从来不和你交心么?”
“哼!相比于公主和驸马,我的皇妃,才是真正的皇权牺牲品…”带着凝重的讽刺和自嘲,季云寒笑了:“在我还没有真正主宰自己的人生之前,母妃为了权势的稳固,不过就是命我迎娶一只军队罢了!毫无感情可言,只是为了那一块令牌。”
“政治联姻又不只是大殿下您一个!”磬儿理所应当地笑着,心里倒是苦闷的很,更是佯装看不见他眼底那千千万万个不甘心。
“但,三弟有你!”他嗤之以鼻。
或许很不应该,但磬儿就是抑制不住,怯怯道:“大殿下,磬儿有一个问题,希望大殿下能如实回答。”
见他应允点头,磬儿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却是很没底气地喃喃道:“皇位,您想要么?”
磬儿不自觉地说了这么一句,换来他惊讶的眼神,包含着复杂的情绪。季云寒侧颜望向磬儿,双眸中映入的是磬儿清澈明朗的笑意。她没有任何恶意,他知道!
“若你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你会明白,那个位置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季云寒喃喃道,是那样的无奈。
皇位不是他的梦想,也可以说,他没有梦想。
得到皇位是他的希望,这不是梦想。他早已经想不起来这希望是如何根深蒂固地种进他的心田里,他只记得,那是母妃的梦想!
他看到母妃唯唯诺诺的从最受欺压的姬嫔,一步步走到今天仅是皇后之下的后宫一主。他还记得皇后对母妃的冷言冷语,他不会忘记他的每一步都是受人责难,而小他半旬的三弟就可以为所欲为,只因为他有着一位强势的母亲。
母妃的梦想,渐渐地就变成了他的希望。他最疼爱的是他的三弟,他想要逃离不得不与三弟争夺皇位的命运,却只觉得被这命运缠得越来越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得到皇位之后会怎样…
一条人生的大道,当希望在前面的时候,他会努力去实现,可是一旦希望落成,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为了母妃、为了皇位,他失去了儿时最纯粹的兄弟情义,丢了心中的梦想,他只是循着母妃告诉他的这条路,慢慢地抹黑前行。
一阵风过,磬儿柔顺的长发轻柔的飘飞着,一缕飞丝轻轻地拍打在季云寒的肩头。他伸伸手,毫无意识地抚摸肩头的柔软。就在触及的一刹那,两人的身形同时一僵。如果他们能够互相看到对方的表情的话,那绝对是一副很微妙的情景!
良久的沉默,就在磬儿心惊胆战地思量着他话中的含义时,季云寒转身面对着一脸窘态的磬儿,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字:“想!”
他说:“儿时,母妃告诫我,皇位只属于我!我只当一个目标,一步步走下去!但是现在,我有更期待的东西,得到皇位,我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我必须得到!”
他的目光燃烧着火焰,定定地望着磬儿。不知是不是错觉,磬儿总觉着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甚至还有着一丝眷恋。眷恋?他什么都不缺了,还能对什么眷恋呢?
他,这是在对磬儿坦白真实情感么?为什么?磬儿愣愣地问自己,磬儿真的无法体会他心中的那一份孤独,也许,他注定就该是个王者!
王,总是孤单的…
“也许,他一直都是孤单的吧…”磬儿这样想着,低声暗暗自语着。
他从来不肯将感情表露在脸上,不像季默言,他太过深沉。一个人默默地承受那么多。今晚,也许是他说的最多的一次。
磬儿不敢劝,也不能劝,更不能说皇位重不重要的话…尽管磬儿多想对他说:“放下包袱吧!其实皇位,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你可以活得轻松一些…只为自己而活!”
但她不能说,磬儿承认,她是自私的,她的心偏向季默言!因为,倘若大殿下不要皇位,那么她的男人就不得不挑起这个担子,她不愿见这样的结果。
就在磬儿愣神之际,头顶上飘来一道声音:“难道,你不好奇我想得到的是什么么?”
“是什么?”磬儿随口一问,但心思依旧徘徊在劝或不劝之上。一边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边是这个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可怜儿,她一直在挣扎,该不该劝说一下。尽管皇位终究就是他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至少,磬儿想让他在坐上皇帝之前,心情能轻松一些,不要总想着斩草除根、害人害己。
“是你!”季云寒坚定地说道,眼眸一刻不离磬儿的面容,看着这兀自沉思的女子神色一点点变为惊恐,他更加坚定地说道:“当我得到皇位的那一刻,我就把你从三弟的身边抢过来!”
磬儿的心用力一颤,是该庆幸他能毫不遮掩地在磬儿面前将心里的话和盘托出,还是该为他有这样一种可笑的打算而不值?
他想要磬儿?为什么?磬儿的肚子里,还怀有季默言的孩子,他要她有什么意义…
突然,磬儿警惕地向后撤了一步,捂住自己的小腹凝色道:“大殿下,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
季云寒看着磬儿幼稚的举止,不禁心疼地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容不下沙子的人么?如果我想害他,他早就死了。”
季云寒伸伸臂膀,抬眸眺望着不远处正往这边而来的一群人。呵!可不就是他的三弟么?
“淑媛娘娘果真不是一般的侍妾啊!”季云寒冰冷冷地飘给磬儿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转身大步朝来时的小路走去。


 

第二百七十三回 威胁(一)
“淑媛娘娘果真不是一般的侍妾啊!”季云寒冰冷冷地飘给磬儿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转身大步朝来时的小路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季云寒再次回眸,面对着磬儿道:“说实话,目前为止,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不该拦下三弟送去给你的那一碗汤药…”
磬儿的心被再一次拉进深渊…
望着大步离去的背影,磬儿的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乱咋咋的,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
磬儿跟在季云寒的后面,耷拉着脑袋,毫无精神地回到公主府的大殿之上。一只脚刚跨进门,就见到满堂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抬眸四下里张望一番,在对上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时,却被他狠狠一甩便死死盯住了季云寒。
季默言,他居然亲自来接她了?
磬儿刚觉得点儿幸福袭来,就被一盆冷水浇的彻底,不禁冷汗涔涔。没见着磬儿之前,他还有说有笑地跟公主驸马客套着聊天,就坐在殿前的座席上,像平日里应付各种官宦朝客一样的温文尔雅。可就在看见站在磬儿身旁的他的大哥时,他的眸光立即就变了。
像一只备战中的雪狼,季默言“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磬儿的身边。本以为会是一场尴尬的口水之战,磬儿胆战心惊地立在那里,想着各种可以化解的办法。
那知季默言仅仅是走过来,仅仅是拉着磬儿受伤的胳膊,轻声寻问一句:“磬儿,今天伤口还疼么?”
“不疼了…”磬儿愣愣地摇头,乖巧地就像一只猫。
公主起身,缓步走了过来,开开心心地拉扯着磬儿的另一只手,笑得甜美:“三哥和磬儿果然是一对璧人呢!三哥,磬儿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三哥千万不要负了磬儿的心意啊。”
季默言有些腼腆地垂眸,轻轻地笑着,这模样把磬儿也逗乐了。说实话,默言他真的很不适合这样羞涩的表情,磬儿更愿看到他不肯服输地追着磬儿,誓要让磬儿为他折服的那一股劲儿、那聪颖又好胜的孩子气。
许是被两个女人笑得很没面子,季默言轻咳两声,对嘉怡公主道:“时辰不早了,我带磬儿先回去了。明日有空的话,嘉怡和驸马一起来别院坐坐吧。”
“只要三哥不嫌弃!”嘉怡很开心地应承下来,因为磬儿,她和三哥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或许是因为有磬儿在身边,三哥收了心,不再总往凌晔国跑,这才让他们兄妹得以有机会见上面。
季默言转身,正对着季云寒拱手道:“那么,大哥,三弟先行一步了。”
默言并非恶狠狠地注视,也没有很厌恶的语气。他相信磬儿,他没必要猜忌自己的女人,所以他并不生气。
只是,他不生气,就有人会觉得憋闷了。季云寒再一次被晾在了一边,从伴晚那会儿就被磬儿和嘉怡晾在了一边,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季默言和磬儿的身上,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不送!”季云寒拱手,笑容僵在唇边,简单地回了两个字。就像他平日里的那般模样,冷峻疏远。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马车,磬儿稍稍鼓起勇气,拉着季默言的手道:“默言,我怕你误会,所以我想提前跟你说。倘若今天不说出来的话,我怕是会睡不着觉的。我有事想问大殿下,所以才和他在园子里聊了一会儿…”
季默言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从马车的窗沿暗暗朝外望着,难道是在看向大殿下?也难怪磬儿会觉得是不是他吃醋了,在生磬儿的气,这才忙不迭地跟他解释。
默言先是一愣,完全没料到磬儿竟是这样为难的神情对他说话。她以为他生气了,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他心疼:“嗯,我知道了!若是以前,我本不打算听的,但是你说不想让彼此有猜忌,所以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最近,身边总是哪里怪怪的…”
“怪怪的?怎么回事?”磬儿惊讶地询问。
季默言再次轻轻撩起布窗的一角,他不怕处于暗中的人会把他怎样,他最担心的,就是不要被他们发现磬儿的身世:“不知道,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一听这话,磬儿并没有太过在意,反倒觉得他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跟踪不是很正常么?”
磬儿的反应,他早就料到了。其实,他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这次的感觉不太一样!尤其是今天,我带可欣出去的一路上,感觉总有人想要接近她。”
磬儿这才觉得事态的微妙,的确很不寻常。磬儿垂眸,微微拧了眉宇道:“可能,他们误以为可欣是雅夫人的女儿。你是朝政的焦点,而雅夫人的女儿早就是所有想要夺权之人最想拥有的一把钥匙。对我们暗暗磨牙的人,不在少数。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大殿下和皇后娘娘都已经知道我才是雅夫人的女儿,那么这些跟踪可欣的人又是哪一派的势力?”
季默言暗暗点头,可是思索了片刻,他竟愣愣地摇头道:“不仅如此,我觉得他们是在保护可欣…”
“哦?”磬儿更加迷惑了。
季默言抬眸,深深地凝望着磬儿,抬手温柔地拂去磬儿颈间散乱的发丝,轻叹道:“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保护可欣,还是在保护真正的雅夫人的女儿。”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么是从渌城来的,为了保护余世海的外孙女而来,要么,就是我娘的旧部,为了保护我而来?”磬儿一字一句将心中所想表述的明明白白,不禁暗暗凝了眉头。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磬儿都能隐隐约约察觉到,真的要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
“没错!倘若是前者,那么渌城一定出大事了!”季默言轻轻一声叹息,验证了磬儿的猜测。
马车依旧哒哒哒地朝别院走去,夜色阑珊,真的很晚了,道路上已经没剩下多少行人。季默言是那么的平静,看不出情绪,他抬眸,温婉一笑,将磬儿轻轻地揽在怀里。磬儿依偎在季默言的胸口,心情异常的沉重。
“默言,我有一件事想问你。”磬儿悠悠道,这一道声音在沉寂过后回荡在小小的、沉闷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生硬。
“什么?”季默言温柔地在磬儿的额前吐气,温润的,他渴望的一切现在就在他的怀里,温馨而又甜蜜。
磬儿眨眨眼,眼神却是直直地望着摇晃的车窗帘布,喃喃道:“皇位,你想要么?”
感觉到紧紧拥抱自己的身子微微一震,几乎是毫无察觉的。但是磬儿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磬儿的心更是犹如经历了一场重大的浩劫,在生死间来回了一遭。
还记得,他书房的暗阁里,那些陈旧的、字句凝重的书信,每一封都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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