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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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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回 初到亲王府(四)
磬儿将王爷的夜宵交到大殿婢女的手中端走之后,便端着另一份餐盘跨出门槛,朝魏仓领的住所而去。一路上,低头瞅着盘中两碟香喷喷、热乎乎的小菜,磬儿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是静静地走着路。
站在魏仓领的窗台前,磬儿借着屋里的烛光瞄了瞄,呵,这矮冬瓜果真没按什么好心!满屋子妖娆之气,不知他点了什么香料搞气氛。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怎的还这般有精力,看他的举手投足,磬儿的脑海瞬间蹦出两个字,够贱!
来的路上,原本磬儿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学坏了,现在骂人都成了日常必备口语。可是要论个究竟,怕是季默言又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总逼得磬儿破口大骂、扬手就打。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也许今天磬儿不会义愤填膺地想要整这矮冬瓜…再看看手中的“美味佳肴”,磬儿啧啧嘴巴,推门而进。
“呦,我说磬儿啊…你可真是让哥哥我久等喽!”矮冬瓜极力谄媚,这娘娘腔调被他发挥了极致,足以与宫里来慕容府串门儿的公公相媲美…
磬儿心里犯了嘀咕,就你这样还哥哥呢,我再小两岁都可以叫你爷爷了!这话磬儿心里想想就得了,面子上依旧是傻兮兮的笑容,端着盘子朝八仙桌而去:“魏仓领,让您久等了!这药膳啊,就得文火慢慢炖着,才能出效果啊…”
“说的好!哈哈哈…”矮冬瓜猛的一拍大腿,接着是放浪的笑!磬儿被那“啪”的一声震到了,公公,您不疼么?
八仙桌上并不是空空如野,三壶酒摆在桌子边缘,两只酒杯已然用了一个。磬儿仔细瞅瞅,发现矮冬瓜面前的那只用过的酒杯旁,还有一些散落的白色粉末。
磬儿疑惑地一低头,就瞅见桌脚掉了个小纸包,正要弯腰把它捡起来时,矮冬瓜肥嘟嘟的巴掌就抓住了磬儿的手,笑得眉飞色舞:“不用捡了,这个呀…嘻嘻,你用不上!我一个人吃就够你受用了…”
只觉得浑身像是雷电击中一般,磬儿的身子从内到外抖了个遍,脸上依旧保持憨笑模样,心里咒骂着,这个老死鬼!看样子他还嫌我的药膳劲儿不够大,自己先喝了迷情药啊!啧啧啧,我说魏公公,今晚可有你受的了…
磬儿假意地凝眉,作担忧状:“魏仓领,您一下子服用这么多药,磬儿担心…”
“唉…我的小美人儿,心疼哥哥了?哈哈…一会儿哥哥也会好好疼磬儿妹妹的!”说着,便拿起筷子,望向这两碟小菜:“磬儿啊,这是什么菜啊?”
磬儿浅笑着回话:“都是些家常小菜,只是用料稍微讲究了些!魏仓领也是吃惯了大席面儿的人,今天磬儿也讲究一回。这第一道菜叫久韭肾牛,第二道叫游龙戏珠。”
“好!好!好!”矮冬瓜一听,连叫三个好,笑得前仰后合,伸着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好个机灵的丫头啊!这两碟菜不过是韭菜炒肉片和菠菜烧栗子,让你这么一说,立即身价百倍了…可是我要的是药膳,你这可是在蒙哥哥不成?”
“磬儿不敢!磬儿先前就说了,都是些家常小菜,只是用料稍微讲究了些!这久韭肾牛是韭菜炒肉片不假,可这肉有讲究啊,磬儿用了上等的牛肾浸了半天蜂蜜,鲜嫩的很呢!再说这菠菜烧栗子,里面我还加了虎头参,火候刚刚好。魏仓领在王府里这么些年,一定吃过不少药膳了,这牛肾、蜂蜜、虎头参,还有大葱、鲜姜,这些可皆是补肾壮阳之佳品,不是么?”磬儿理直气壮地说着。
十几年来骗人的话磬儿说了不少,今天尤为理直气壮,因为今天磬儿并没有说谎!只是这虽然是实话,却只说了一半…像今天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还是头一回。
根据多年的烧菜经验,磬儿记得韭菜与菠菜一起吃会致人腹泻,再加了蜂蜜怕是一晚上都不好过了。牛肉和栗子也是相克的,先前,这矮冬瓜又喝了酒,还吃了春药,啧啧啧…今夜他怕是要上吐下泻,折腾一宿了…
磬儿会害人,但绝不害死人,这是原则!磬儿曾答应过慧玲要替她报仇,这样的可恶之人若是不整治一番,怕是他会越来越张狂。
“好!你这两道菜,哥哥我吃得欢心,甚是欢心啊!哈哈…”再次听到矮冬瓜拍大腿的叫好声,磬儿只觉得无知真是可悲!无知又偏爱作恶更是可悲!无知、作恶、被人耍了还在开怀大笑,实在可悲可叹!
真不知道王府里怎的竟出现这样的庸人,难道他也是个驴屎蛋儿,表面儿光么?磬儿忙活着为矮冬瓜倒酒、夹菜,他还真是能吃!许是就冲着“壮阳”两个字吧,他一个劲儿往香肠一样肥嘟嘟、油腻腻的嘴巴里塞…
吃着吃着,磬儿就觉得矮冬瓜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看来是迷情药的药性发作了!是该磬儿退场的时候了,于是,磬儿故装关切地询问:“魏仓领,您哪儿不舒服么?磬儿去给您倒杯水吧?”
“不不不…哥哥我不要水,要我的小美人陪哥哥睡,可好?”说着,他一只手揽上了磬儿的腰身,嘴巴跟猪拱地一般噘着就往磬儿脸上蹭。
磬儿迅速伸手,五指死死扣在猪脸上,因为太沉了,磬儿笑得有些艰难:“魏仓领,您别急嘛!磬儿扶您到里屋的床上去吧?”
“好好好…还是美人儿最懂哥哥的心思,走,咱到里屋去!锁上门!不许任何人打扰…哥哥我要好好疼疼你…”矮冬瓜摇摇晃晃站起来,急不可耐地掂着飘渺步伐就要往里屋奔。
“是,磬儿全听魏仓领的。”磬儿搀扶着矮冬瓜,看他还算清醒的模样,于是故意走得很慢很慢,她要让矮冬瓜明天也要记住,磬儿可是在“全力配合”,因此不管一会儿会发生什么,都与磬儿无关!
进了里屋,两人晃到烛台前面,磬儿假装被东西绊了一下,“啊”地惨叫一声,很顺利地将矮冬瓜甩了出去。冬瓜没留神,光听见磬儿惨叫,而后自己的双手莫名其妙地按灭了烛火,烫的他瞬间清醒了一点,可是里屋陷入一片漆黑。
“磬儿,你怎么了?在哪里啊?”就在他借着外堂的光线想要往出走的时候,忽然外屋的烛火也熄灭了。磬儿小心摸索着,蹲在里屋的房门前,看着矮冬瓜瞬间凌乱:“磬儿啊,磬儿,你在哪儿呢?快帮帮我,哎呦…”只听椅子、桌子、花瓶、挂画…呼啦啦掉了一地,磬儿捂着耳朵,突然听见一声闷响,磬儿知道矮冬瓜定是摔了个狗啃屎!
强制忍住笑,磬儿窝在角落里,“哎呦哎呦”地叫着:“魏仓领,磬儿摔倒了,扭到了…起不来了…哎呦哎呦…”
“别怕,哥哥这就去扶你…”矮冬瓜还一脸的保护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药性发作了!春药、泻药、头疼、肚子胀…可是,心里面的那团火烧得他迷迷糊糊,又好像出现了幻象,一脸的媚态,不住地叫着:“啊!舒服…舒服…”
磬儿就不明白了,他哪里舒服?忽然,嗅到一股子臭烘烘的味儿,好似从屋里里面飘过来的。磬儿连忙捂住鼻子,皱着眉咂嘴:“药效很快啊!难不成是他拉肚子了?哎…真臭!我还是先走吧…”
磬儿轻轻将里屋的房门关上,小心地摸索着走到院子里,回想着方才关门时候听到的最后那一句“哎呦,疼啊”,磬儿暗暗长叹,朝婢女处所而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去膳房的一路上,磬儿看见好些婢女聚在一团小声议论着什么,时不时还嘻嘻哈哈笑得开怀。还没进膳房,磬儿就被早已守在门口的慧玲拉到了草垛子后面。
“磬儿,你老实告诉我,魏仓领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慧玲认真地问道,一脸的肯定之色,在她眼里磬儿是个有胆识的人,这话并不是质问,只是因为好奇。
“他怎么了?”磬儿还在装糊涂。
“他上吐下泻,听说还拉了一裤子,昨夜就是那样睡的,搞得满屋子臭气。今天一早,服侍的小婢女进去敲门,老远就闻见屋子里臭气熏天,婢女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赶紧叫来了侍卫一起去看。这一看不打紧,他那屋子臭的跟猪窝似的,魏仓领丢人丢得整个王府都知道了…”慧玲说着还指手画脚地比划着,样子十分可爱。
磬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四下看看,生怕被人撞见。见磬儿笑成这样,慧玲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这事还有谁知道?”磬儿默认了,既然慧玲发现了,磬儿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只是用了点儿相克的菜混搭,再加上他昨夜本来就吃了很多春药,不折腾死他才怪了!”
第一百七十九回 病重的“老虎”王爷(一)
“没有人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磬儿,你做的好!园子里的姐妹们都没少受那色狼的苦,你这么整了他,以后看他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么,呵呵…”慧玲无比的开心,磬儿答应过为自己报仇,原来她真的这么做了!
可是,一想到这事情一旦闹大了,磬儿可怎么办啊…慧玲担忧地说道:“你昨晚很晚才回来睡,好在我帮你蒙混过去了…只是,一旦魏仓领知道一切是你布的局,他的报复心极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啊!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至少,这两天他臭烘烘的,没脸再出门了…我们终于可以清净两天了!”磬儿无所谓地笑了笑,但心里的担忧一点也不少…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磬儿刚进府就给自己树敌,不是个好开端啊!可是事已至此,容不得磬儿多想,只得拉着慧玲去膳房干活儿去了。
“慧玲,王府每到过年的这个时候都这么热闹么?明天就是除夕了,怎得王府昨个还在不停地进来蔬菜瓜果呢?”磬儿蹲在地上弯腰洗着青菜萝卜,只觉得腰酸背疼,稍微动一下筋骨就是咯吱吱地响。看来,做门庭若市的王府里的丫头,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往年不是啊!谁家近年关了也会早早把菜色准备齐了,更何况是王府呢…不知道为何,王爷好似很看重这个新年,人近黄昏,这到了知天命的年岁,想必是期待安享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吧!你来之前,就曾交代这个年一定要红红火火,热闹非常!我想,再或许就是今年王府要来什么尊贵的客人吧…”
“哦!”磬儿愣愣地点头,忽的又想起来一件事:“王爷一直在吃药膳么?他得了什么病啊?”
“嘘!”慧玲十分谨慎地连忙来捂住磬儿的嘴巴,小声呵斥:“你不要命啦!小声一点,在王府里可千万不要议论王爷的事!我只听说,王爷病得很重…”
“哦…”磬儿再次干巴巴地应声,心底不由得泛起了莫名的情绪。王爷病得很重…到底,病得有多严重呢…磬儿眼神呆呆地望向窗外,心底更加惆怅了。
我来了,千里迢迢找到这里,可是你病倒了…纵使我有满腔的怨言,却是无法对一个病人指责什么…你对母亲欠下的债还没有还清楚,以为病入膏肓就可以逃避作为女儿的谴责么?
磬儿心下难受,强忍住自己不经意间流泻的情绪,悠悠道:“张主厨只让我做一些养肝明目、驱寒补气的药膳,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保健药,根本起不了治病的效果!慧玲,你去过上殿么?有没有听说过王爷什么症状呢?”
慧玲本不想多言的,可磬儿帮过自己,她的请求当然自己也无法回绝。四下里张望一番,见附近没什么人,慧玲也就回忆着说道:“几个月前府里来了客人,人手不够的时候,我们也都去帮着上菜。那天,王爷还在待客,就见他哈欠连连,好似整夜未睡一般。说话的时候有点喘不上气,面色很苍白,张主厨也曾提过王爷总在梦中惊醒…”
“哦?听起来的确像是病入膏肓了…”磬儿眼神渐渐黯淡了,手中的萝卜“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滴溜溜滚了老远,在一双很秀气的花纹布鞋前借着惯性溜了上去…
“哎呦喂…是谁呀?洗个萝卜都这么笨手笨脚的!”说着,一只很白嫩的小手捡起脏兮兮的萝卜,顺着萝卜滚来的方向,看着正抬头瞅着自己的磬儿。
眼前是个穿着蛮讲究的婢女,绣花文玫瑰色长衫,腰间还有飘摇的墨色丝带很是华丽,但华丽中更显一丝庄重。磬儿见过来膳房取药膳的上殿婢女,而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从上殿来的。这么大的官架子,想必是个很得势的职位。
许是看到了磬儿打量的眼神,又气愤磬儿并没有像慧玲那样起身对自己行礼,那女子一脸的怒气:“你这不知轻重的下等贱婢,也就配蹲这里洗一辈子萝卜了!”说着,手臂一扬,那脏兮兮的萝卜被抛出,直直地砸向磬儿。
磬儿条件反射地稍稍一侧身,那脏兮兮的萝卜划过磬儿胸前的衣襟,跌入磬儿面前的水盆中,“嘭”的一声炸开了花。溅起冰凉的水珠,扬了磬儿一身,好在提前用衣袖遮了脸,磬儿才避免自己的脸上溅的都是水珠。
磬儿倔强地抬头望着那个婢女,睫毛和脸颊上还挂着点点水珠,强忍住内心的气愤,磬儿一字一句说道:“这位姑娘,萝卜分三六九等,可是人不能与萝卜相提并论!在你面前的处于弱势的人,不一定就是会一辈子蹲在这里洗萝卜的…我希望你记住这句话!善待别人,因为你和我们一样,也不过是个婢女!”
“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婢!”那女子眼珠子一转,瞅向磬儿身后的慧玲,而后一指磬儿:“这丫头怎么从前没见过?”
慧玲低着头恭敬道:“回李医女的话,磬儿是昨日才进府的下等婢女,不懂府里的规矩,还望李医女能网开一面饶恕她吧…”
“我就奇怪了,这膳房怎么总进来一些没大没小的贱人呢?刚走了一个,这又来一个…”李医女一脸的不屑,转身跨出膳房。
“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是世风日下…”磬儿懒得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她一走,磬儿就抖抖身上的水珠,接着弯腰洗萝卜。
“李医女是王爷身边最得宠的药剂师。”身旁的慧玲望望磬儿,悠悠说道。她知道磬儿很气恼,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讨厌李医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得无奈地蹲下身子忙活起来。
磬儿闻言扬眉:“她是给王爷看病的人?”
“不是,她不瞧病,但是很通药理!张主厨的药膳配方,基本都是她给提供的!其实,李医女也是从膳房里走出去的,原先她也是张主厨身边负责药膳的婢女,后来被郑医官发觉她的这个本事才得以升迁。”慧玲虽是不喜欢李医女,可是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正所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当初,谁也没有想到郑医官会在下等婢女中挑选自己的助手。
“什么?整天要我做这种不痛不痒的保健膳食,能治什么病啊!她根本就是在耽误最佳的治疗时机!”磬儿气不打一处来,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她方才说,走了一个,这又来一个,这是什么意思?”
慧玲轻轻叹息:“磬儿,其实药膳婢女这个职务不好当的。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女婢被赶走了…”
磬儿一脸的莫名其妙:“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一定和李医女脱不了干系!”慧玲认真道:“也许是担心比自己年轻貌美,并且还懂药理的女子会和她争医女的位置吧…”
磬儿觉得哭笑不得,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不敢小觑!
就在慧玲说话间,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正是张主厨和李医女。张主厨依旧是他那一副看破红尘的严肃模样,走到磬儿面前,淡淡地对李医女说:“李医女,关于药膳方面有什么要交代的,就直接与磬儿说吧!她是新来的药膳婢女,有什么吩咐尽管指使她就好…”
“原来,她就是药膳婢女啊!”李医女不屑地瞅了一眼躬身而立的磬儿,想起方才磬儿见到自己的时候还一副高傲的模样,而现在见到张主厨竟会施礼一拜。当下就有一种被忽视的恼怒,因此,磬儿顺理成章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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