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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鸟(强男强女)--p-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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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斯直觉地认为,这排骨如果双手自由,大概是要挠头的吧。这么近的距离,尽管光线并不充足,但对奇斯来说已经足够看清对面的人。他看到排骨的短发还很温顺地贴耳伏着,上面沾了一些灰土和草屑,让他心里有异样的感觉,很想帮排骨把脑袋清理干净了。愿望是好的,能够体现同志之爱。现实是残酷的,他们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的。
于是又沉默。
他和李不是很熟,除了一顿饭的交情外,似乎就没有什么话题好说。
这段时间里,天色渐渐亮了,从通气孔中透出微蓝色的光。他在想该如何出去,可是四周没有能够打开手铐的铁枝,门口紧闭,没有出路。
就在第一缕阳光照入囚室的同时,奇斯听见了军用皮靴敲击在石板路面的声音,接着紧锁的门口被打开,进来了几个身份不明者。他们身着丛林迷彩,全身标准配备。当先一个留了络腮胡子,下令把两人带出去。
橙黄的日光透过雨林,斜照在这一片不大的空地上。
奇斯不着痕迹地左右顾盼,发现原来此地是个被热带雨林完全包围的农庄,就是那种烧林种地围出来的不过四五十亩的一块小地方。
农庄里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小孩和老人,他们对于奇斯和李鹭的出现都是漠不关心的,看向他们的眼神有一种“啊,怎么又来了”的不耐烦。
两个人被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院落。络腮大胡推开房门,迎面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络腮大胡嘿嘿地干笑着,一脚把地上的一团障碍物踢开,用生硬的英语说:“两位还是先进来坐坐再说吧。”
奇斯和李鹭都清楚地看到,那一团东西鲜血淋漓皮肉交错,上面沾满泥灰碎草,正是前两天还活蹦乱跳地被李鹭塞下一团炭灰的白猩猩。
这不是演习,再严酷的演习选训也不会弄到把人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的地步。
李鹭沉肃地抬头。
他们站直在一间足有教室大小的夯土建筑,地上染满血迹。与他们相距六米的对面,一个女人坐在窗台上。
黄种人,很高,也很结实。
她穿着一套全黑色的休闲衣,那衣服比她整个人还要大上三四个尺码,于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好像是偷了别人衣服来穿似的滑稽。
奇斯和李鹭却笑不出来。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和他们是一样的。她在吸烟,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眉毛纠结在一起,那夹着烟的手势好像是在握枪,那眼神也好像是在盯着猎物。
女人阴沉地说:“你们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和我是一样的人种。日本人吗?台湾人?香港人?还是大陆人?”
李鹭说:“和你有关系吗?”她话音刚落,打从斜刺里走出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他也留着络腮的胡子,可是比带他们进来的那个人还要高出半个头,手臂足有奇斯的大腿粗。
他一拳横扫,那力道很猛。仿佛是突然被一辆装甲车装在耳旁,李鹭的脑袋被打偏过了一边。奇斯往旁侧挡开,用身体阻在那大汉和李鹭之间,可是还是迟了,李鹭脑袋垂着,身体有些摇晃,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
怒气在心中迅猛地燃烧,奇斯却不能轻举妄动,他们的生命是对方的筹码,放任情绪激化对他们如今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女人嘿嘿地干笑一下,吐了几个烟圈出来:“好吧,我不多说废话,你们可以叫我弗凯。本来想上演一出他乡遇故知的戏码,看来是没办法的了。”
“你想说什么?”奇斯问。
“听说过‘沙漠雏鹰’吗?”弗凯问。
奇斯俨然是知道的,遇见同行了……
沙漠雏鹰是一个非政府武装,活跃在克什米尔、阿富汗、中东等地区。他们行踪诡秘,因此在同行内有“幽灵部队”的称号。
奇斯说:“我知道,但是从没听说过‘幽灵部队’也荡到南美洲。”
“不,不是搞破坏。”弗凯把吸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一步步踱到奇斯面前。她大概一米七的个头,在黄种人中算是可观的高度,却也只是比奇斯肩膀稍微超出了一些。
弗凯慢慢蹲了下来,以从下往上的角度仰视奇斯,连连赞叹地摇头:“身材真好。”一边说,一边把手指伸到奇斯两腿间,“居然插不进去,腿真直,骨架也很好。”
她左右抚摸,又连声赞叹:“嗯,肌肉也很紧绷。”
奇斯冷冷地低头看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李鹭则先是诧异,然后微微点头,赞同弗凯的说法——奇斯的身体让她很有摆在手术台上玩弄的欲望。
弗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我对你很满意,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收纳几个资质不错的人,怎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奇斯犹豫了片刻:“拉人入伙,应该有点诚意。”
“诚意当然有,就是你的命。”弗凯说,她贴近奇斯的肩膀,嗅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又赞叹,“味道很清,是个干净的人,我对你非常满意。”
李鹭站在旁边,看到这女人嚣张放荡的模样,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在酝酿,她把这种负面感觉归根于伤风败俗和有碍市容的原因。
“我答应。所以请你现在放开我。”
弗凯呵呵地笑:“这可不行,你看,既然你要入伙,也得表现出一点诚意不是?”她恋恋不舍地摩挲奇斯的脸颊,那神情很是沉迷,简直就是在欣赏自家陈列的古董珍玩似的。最后她还在奇斯脖子上“啾”了一下。
空气里的杀气指数瞬间腾生,弗凯也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李鹭身上。
她突然凑到李鹭耳边,用中文说:“看不出原来你是个基佬……”
李鹭脸色一冷,半眯起眼危险地看她。
弗凯拍手大笑,然后指着李鹭对奇斯说:“这家伙太弱,沙漠雏鹰不需要这样的,把这小子杀了吧。”
“我也看他不顺眼,不过你要先把我放了,否则你是要我咬死他?”
弗凯专注地直视他,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来,奇斯也毫不畏惧地任她探究。弗凯最后摊手:“好吧,既然你说要杀了他……”
说到那个“他”的瞬间,弗凯忽然伸手压住李鹭肩膀,一膝盖撞上她裆部,力气非常之大,将骨头撞得生痛,李鹭立即弯腰倒了下去。
尽管关节活动的空间有限,奇斯还是抢上弗凯面前,重重扑到她身上,阻止她紧随而至的第二脚。刚才弗凯踢到的部位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已经是致命要害。光看第二脚的起势,奇斯也知道她仍不会留情。他不说话,眼眶已经泛红,倔强地紧抿双唇纠缠住弗凯作势又踢的脚。
一个人的防御力量大小,与其本身的肌肉量有着很重要的关系。肥厚的脂肪或者是强韧的肌肉,能够保护骨骼不受伤害。在奇斯眼中,像李这么排骨的人是完全没有防御力的,他相信自己随便一脚都能踢断李的好几根肋骨。
弗凯愣了愣,猛地把奇斯推开,一脚踹上他膝盖,紧接着是腹部和胸肋。她穿着硬皮军靴,厚重结实,对人体有足够的伤害力。奇斯绷紧了肌肉,对抗接连不断如骤雨般的殴打。
奇斯忍耐着,心想女人真不是个好东西,难怪他师傅对之退避三舍。
弗凯停下脚,俯身把李鹭提了起来,大声喝骂:“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值得吗?你们让我很生气。”
“那真是对不起了,”奇斯嘲讽地说,虽然有点弱,但精神还是在的。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把对方杀了,自己就能活下去,否则就是两人都死的局面。”
奇斯闭上眼睛撇过头,不再理会弗凯的话。
“你呢?”弗凯看向她手里的人。
李鹭翻了个白眼,撇过头也不理她。
“很好,既然你们都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等着吧。”弗凯把李鹭丢在一边,指挥几个手下说,“这个男的还有反抗的力气,给我打,打到他不能动为止。”
接下去,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殴打劈头盖面而来,没有间隙一般的一浪压过一浪。
干渴、饥饿,加上不人道的体罚,奇斯在忍耐和疼痛中慢慢迷糊,也没有力气维持蜷缩的姿势保护腹部不受伤害。不知道是谁的一脚踢在他眼眶边上,如果再偏一两分,这只眼睛就不用要了。
奇斯想起他的母亲。他记忆里唯一会温柔待人的女性,记起她柔软的怀抱、有些走调但唱得很温柔的儿歌、长长的披在肩膀上的头发、沐浴后薄荷草的清香。
他倔强似的抿紧了唇不发出声音,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又过了很久,奇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点柔软的触觉。他感到有人在喂他喝水。
慢慢把眼睛打开一线,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脸上青肿不堪,一道蜿蜒的血迹从额头挂到下巴。
“李?”他缓慢地问。
李鹭坐起身,她把口中的水咽下,然后说:“过了两天半,现在是下午。好消息是他们终于供应水给我们了,坏消息是没有饭菜,而且绑得更紧了。”
奇斯已经不觉得饿,大概是因为饿过了极限,也或者只是因为被外伤掩盖住了饥饿的感觉。
“我还要喝水。”
李鹭为难地往水碗望了一眼:“你现在觉得怎样?动得了吗?”
奇斯苦笑地说:“我想大概肋骨断了。”
“那你别动。”说完,李鹭又往门口处挪动,一点一点像一只菜青虫一般地挪动到水碗旁边,含了一口水,然后回来喂食。
……真的是捆得比刚来时要紧多了。
再一次坐起身,李鹭微窘然地说:“真不好意思,还让你喝我的口水。”
“没关系,今天若换你变成我这样,一样也要喝我的口水。”
“……”
“谢谢你,我精神好多了。”
“还要吗?”
“还要一点。”
李鹭再一次努力向门边过去“汲水”。
奇斯忍了忍没忍住,哈的笑出来,一边笑一边抖,把伤处震得阵阵生痛。
【监禁囧事集】
压力能使一个人在极限状态下发生突然性的精神错乱,奇斯现在的情况就很符合李鹭从书上看到的病例。毕竟她可不认为现在的处境还有可以让人发笑的地方。
她加快速度往门口过去,一边心想,这鬼地方把人关得都神经病了。
奇斯却突然在她身后说:“你这样子,可真像一条菜青虫。”
李鹭顿时停在半途。
奇斯又继续微弱地说:“我在阿富汗有个邻居,他老婆经常把他用棉被捆成一条,他活动起来也就和你一样的状态。”
李鹭扭动几下用肩膀垫着施力,以蚕虫状态扭回头,以磨牙的表情威胁回去:“如果不是看在你挨揍的份上,现在已经是我牙下亡魂了。”
奇斯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废话,他还要仰仗别人鼻息。
过了一会,奇斯还是没忍住说了话:“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我们?这不符合常理。”
“很符合常理,他们正在等待直升机到达。”
“直升机?”
“我们的器官可以卖很多钱,据说你和我的肾脏都已经被定下了。按照每个肾脏十万美元的黑市底价,他们最少能够赚四十万。当然,眼角膜肯定也不会浪费,心脏配型的几率虽然比较低,但我相信他们也有办法出手。看来我们的脾气好还是挺有益处的,估计那头暴躁白猩猩做了什么事犯了他们的忌,否则也不会就这么被割头弃尸。”
“……我该说什么,在这种场合是不是该抱怨为什么不是按英镑计算?”
“我们最好都先闭上嘴,我要吸水了,没工夫和你说话。”
奇斯啊地傻张着嘴巴,半天才想起是自己要求李帮他“汲水”的。于是闭上眼专心地感受自己的状况。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但至少没有伤到内脏,最严重的一处就是肋骨可能断折了。
窸窣的声音又到了耳边,然后扑面的温度靠近,奇斯睁开眼,整个视野都被排骨的脸占据。
从一个男人的口中汲取水分,这并不是很艰难的事情。
在奇斯十数年的野地战生涯中,他曾看到过很多男人不屑于同性的口齿相触,那些人都是外行,是没有经过足够战火洗礼的菜鸟。师傅说他们都是从和平社会一头扎入战争地域的脑残。因为到了面临生死关头的那一刻,或是在水底汲取空气,或是接受战地医生的人工呼吸,他们最终还是得妥协。奇斯不明白那些人所谓的“男性的尊严”从何而来,在生存还是死亡的选择题上,其他一切无谓的想法都是多余并且浪费能量的。
可是这样的触感真的并不糟糕。
李也被打了,脸上一块一块的青肿,由于距离很近,在视野焦距以内的成像是模糊不成形的。温热的皮肤互相熨煨,唇间的被水浸润的纹路软滑。水是足以滋润一个人的灵魂的甘露,何况其中还有淡淡的血液的味道,那是一种新鲜的、充满生命力的气味。
奇斯浮起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切实际的想法:为什么有的人就是不能接受来自同性的接触?
“喝够了?”
奇斯回过神,发现一口水又已经喝光了。李的嘴角还有潮湿的印记,奇斯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振颤,发觉干渴的感觉越发深重。紧接着他被自己的幻想惊吓到了,全身僵硬地不能动弹。
“要还是不要?”声音很接近,在耳鼓中真切地震动。声音有点沉哑,也许是在殴打中被伤了喉咙。
奇斯急忙说:“不要了,不要!”他拒绝得很急,几乎把自己呛着。他知道了,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拒绝同性的接近,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爱上与自己身体构造一样的人。——这是很不经济的行为。
奇斯的师傅曾经对人类繁殖行为做过经典讲座,把一切引发人体热潮行为的活动都归诸于繁殖的最终目的上去。
他对小小奇斯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小小奇斯坐在装甲车盖上,一边练习拆装一把56式步枪,一边认真地点头。
师傅大人又说,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用来睡觉,三分之一在学习和养老,真正能够有效使用的时间只剩下三分之一。
小小奇斯用毛毡给枪体清污渍。
师傅接着说,所以这三分之一的时间要用来做有意义的事,不论什么事情都要有意义!所以如果你以后要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个容易生养的,做一次顶五次,怀一胎顶五胎。
做一次,顶五次;
怀一胎,顶五胎……
奇斯被天打雷劈:我究竟在想什么,居然对一个排骨有了发情的感觉。且不说性别问题,就算李是个异性,也是个不符合师傅所列“好生养”标准的人。
这是不经济的行为,不经济的行为是不正确的。
奇斯混乱了。
空气里漫延着奇异的沮丧和自我检讨的味道。
李鹭看到奇斯沉入了莫名低迷的情绪中去,心想这个人果然已经不堪重压快要精神分裂了,为安全起见,自己还是躲到一边去好了。
一小时、两小时……时间在缓慢流逝。奇斯努力忍耐,最后终于忍不住,他扭头向李求助:“我想尿尿。”
“……”
李鹭囧然望天,房梁上挂的蜘蛛网很好看,能够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
“我帮你把尿壶拿过来吧。”她还能怎样回答?她只能这样回答。
在全身被绑的处境下拿尿壶也是一个很有技术难度的活计,不过李鹭还是办到了——以其特有的菜青虫式爬。
奇斯锲而不舍地请求:“帮帮我。”
“帮?你想要我怎么帮?”
“我拉不下裤链。”
李鹭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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