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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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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若曹营大军背水一战,逃到城外时后阵变前阵,追击军不过区区八千人,曹军却有三万!城上弓箭手支援,大军背靠城门,何虑追兵不去?
  姜维正是吃准了钟会尚无对敌经验,又无法与司马懿传递消息,领军猛攻城门。
  钟会决策失误,只想让司马懿、夏侯渊等人先进城,再图后计,不料沉戟骑兵实是太快,紧咬着逃兵断后队,一并冲进了城门。
  饶是司马懿也漏算了吕布的存在,只觉这队骑兵悍不畏死,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南门一失,被沉戟浴血守住,姜维率领的骑兵又源源不绝冲进城内。
  巴中城内兵士被打得屁滚尿流,已丧失斗志,当即北门大开,仓皇撤退。
  战局来得快,去得也快,沉戟一路放火烧屋,几千人展开巷战,配合熊熊烈火,滚滚黑烟,竟如千军万马的气势一般。
  待得阿斗与黄月英,赵云等人疲于奔命,终于赶到城内,只见满地疮痍,屋舍焦黑,巴中城已全面沦陷,曹军一退再退,终于在汉中盆地北面旷野中扎营。
  沉戟满脸大战后的泥水,一身金甲上血迹斑斑,驻马立于长街正中,等着阿斗进城,目光中颇有得色。
  阿斗忍俊不禁,骂道:“谁让你来攻城的?!伯约呢?你撺掇着伯约来的对罢!就知道是你!”
  沉戟拇指朝着自己指了指,以一个快乐且得意的笑容作答。
  大战稍停,月英却脸色不善,赵云一张脸亦是铁青,少顷,蜀军全面占领巴中城,汉中府内,众将疲惫不堪地聚在一起。
  “那个……师娘。”阿斗见月英脸色,已猜到七八分,正想说几句情,黄月英却冷冷道:“主公是帅,主公说了算。”
  阿斗见众将坐着,唯有姜维与沉戟二人无座,知道今儿这战虽胜了,然而按照军法,却是不得善罢,想了又想,终究得按规矩来,只得道:“罢了,军师说了算。”
  黄月英冷冷道:“既是如此……荆沉戟、姜伯约两位将军!”
  沉戟尚是一头雾水,不知月英何意,姜维却先一步跪下,道:“小将甘愿受罚!”
  沉戟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嘲笑,许久后才道:“罚谁?罚我?!若非我,巴中能破?!”
  黄月英置之不理,又道:“赵子龙。”
  赵云沉声道:“子龙在!”
  黄月英道:“依军法,荆、姜二位罔顾命令,擅自攻城,脱离部队,该如何处置。”
  赵云答道:“斩首示众!”
  沉戟睁大双眼,仿佛听到极其荒唐的笑话,阿斗握着茶杯那手,不住发抖,险些连杯带碟摔到地上,几番喘不过气来。
  赵云又道:“念其破城解去巴中万民倒悬之危,死罪可免。然功终不抵过,可当营罚八十军棍。姜将军以从犯论处,四十军棍足矣。”
  阿斗只觉肋骨疼痛,要眼睁睁看着吕布挨上八十多棍,血肉模糊,浑身是伤,吕布不死只怕自己也得背过去,道:“慢,荆沉戟此举……我认为……我。”
  阿斗理顺思路,终于找到切入点,道:“要不是伯约和沉戟夺了城门,来日我们硬攻,哪能以这么点伤亡得城?”
  “主公。”赵云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般嘲道:“治军之道,岂可以战果抵责罚?”
  沉戟勃然大怒道:“赵子龙!我吕奉先一生戎马,征战天下!纵是大耳儿亦未敢出言不逊!如今我为蜀汉取巴中城,损的俱是我亲兵!洒的俱是我热血!你要治我之罪!?”
  “赵子龙!你公报私仇!”
  赵云不怒反笑,扬眉嘲道:“公报私仇?沉戟老弟不妨分说明白,何来私仇?”
  “别说了!”阿斗狠命一拳槌在桌上,瓷片纷飞,割得手腕滴下血来。
  阿斗心中怒火难抑,只冷冷道:“你不是吕奉先,你是我的荆沉戟。打便打,当还债就是!”
  黄月英的令箭落地。
  沉戟出乎意料的不再反驳,被拖了下去。
  最后那句话,唯有赵云与阿斗明白,说的是赵云因守护阿斗不力而挨过六十军棍之事。此刻阿斗旧事重提,那语气嚣张到了极点。
  赵云一手握拳,被气得不住发抖。
  姜维四十军棍挨完,背上,裤上全是血,踉跄着走到一旁,连坐也坐不下了,阿斗看得心中害怕,八十棍,沉戟挨完不知是怎么个光景。
  沉戟把上衣脱了,抛到一旁。
  阿斗终于忍不住,朝月英哀求道:“师娘……少打几棍……成不。”
  “打!”赵云怒喝如当头一棒!
  那一刻,阿斗只觉孤立无援,仿佛这世上所有人都抛弃了他。
  三秒后,他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阿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
  军棍还没打下去,赵云却愣住了。
  “打我吧,他妈的你们都是一伙的,杀了我吧!皇帝不做了给刘升做!谁爱做谁做去!师娘你是皇后行了吧!”
  “做什么都是错!爹娘死绝了!师父也不要我了!哑巴和伯约帮我打个城!还要老子看着他俩挨打!你们都是混球!趁早整死老子吧!我谁也不要了!我回家去行了吧!”
  阿斗一耍起无赖,众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光哭号也罢了,然而却连诸葛亮也给捎上,当了挡箭牌。饶是月英,也只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险些晕过去。
  古往今来,哪有皇帝耍泼的?!你让臣下怎么办?!
  阿斗本抱着半真半假,混闹一场的念头,眼泪一掉,多少帮吕布折去几棍,不料后来自己却是动了情,想到甘夫人早死,前番作为又令赵云动了真火,只觉自己活在世上孤苦伶仃,好不可怜!
  长久以来,无论闯了什么祸,犯了什么错,俱有赵云罩着,如今赵云不理自己了,要求人帮助,却又找谁去?
  隐隐约约,只觉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少了一块,像是被赶出家门般的难受,自己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
  说到最后竟是假嚎变真哭,大声悲恸个没完。
  那哭声直摧众人心肝,颇有其父风范!
  阿斗恸到深处,悲戚道:“一群人商量好了,欺负我这没爹没娘的孩子……”非凡·TXT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接着嘤咛一声,摇摇晃晃起身,弱柳扶风,一步三回头地寻路,自去找地方歇下。
  这句话,终于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云几次要去追,却又不知该说甚好。
  吕布趴在长凳上,过了一会,见没人再敢打他,漠然爬起来,把衣服穿上,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
  “去何处!”赵云喝道。
  吕布答道:“喝酒,去?”
  赵云冷笑道:“喝酒?”旋想了想,跟上吕布,二人并肩走了。
  唯余黄月英坐在椅上,泪流满面,把茶杯朝地上一摔,道:“这他妈的,究竟是个什么事儿!”
  “真不能小看了这滑头。”月英叉着腰,气得胃疼,终于发现了墙角站着,不敢出声的姜维。
  白挨了四十军棍的姜维痛得直咧嘴,道:“师娘,我能走了不……”
  月英忽起一念,道:“等等,伯约,我有一计,你唤杨仪过来,我们三人参详参详。”

  天外飞剑

  “嗯,啊!好痛!”
  “忍着,一会儿就不痛了。”
  “轻点,别粗手粗脚的……”
  “呀,都流水了,你看不到,我去把镜子转过来点……”
  “别,这有啥好看的……弄你的就是。”
  阿斗就着油灯光亮,仔细把药抹在姜维背脊上,又道:“伯约,真对不住。你被打那会儿……我也想哭,憋了好久,就是哭不出来,害你白挨了四十棍……”
  姜维笑道:“行了,别想了,明明就是我没遵军令,怎到了最后还像是你犯错似的。”
  “师父呢?”
  “喝酒去了,你这几天怎了?跟师父闹成那样。”
  阿斗叹了口气。
  姜维道:“师父脾气那么好,能有啥天塌了的大事,痛!轻点!”
  阿斗喃喃道:“就是觉得像天塌了……师父不要我了。”
  姜维笑了笑,不作答,一会儿又道:“小爷要是死了,你会像今儿这般哭不。”
  阿斗道:“这啥话呢,你死了,我就在……嗯,在成都城外,埋我爹那山坡上,给你挖个坑,以后咱埋近点,没事还能说说话儿。”
  姜维似是十分满意这答案,想了一会,点头道:“那天塌下来,小爷给你撑着,大不了咱俩一起压死了……”
  阿斗笑个不停,道:“你小子厉害,扮猪吃老虎,能把司马懿给打趴下,好了,回去趴着睡,别乱动啊。”
  阿斗为姜维把上衣整理好,见其虽仍是少年模样,肩背却已隐约有些肌肉,干净的胸膛,脖颈肌肤,充满了蓬勃的青年男子气息。
  姜维脸上微红,穿好衣服,摸了摸阿斗的头,笑道:“走了啊,想我啊。”
  阿斗“嗯”了一声,目送姜维到房门口,姜维又回头笑道:“以后千万得天天想我啊。”
  阿斗嘲道:“滚滚滚!啰嗦得你,早点睡,伤口别碰了水。”
  姜维这才笑着走了,不是回房,而是去了赵云住处。
  赵云喝了酒,两眼微红,却不歇下,看着桌前一张地图,见姜维来了,道:“明日你得千万小心,司马懿不易欺瞒。”
  姜维敛了笑容,认真答道:“徒儿懂。”
  赵云又叹了口气,道:“行险……月英也真敢赌,换了孔明,绝不敢行此计。”
  姜维想了想,认真道:“要真跑不掉,我一条性命,换曹军两万人性命也是值了。”
  赵云蹙眉道:“纵是十万人……来换我徒儿性命,却是不值,你不单为我想着,也得为公嗣想着,务必无恙归来。你若死了,公嗣定要发狂,到了那时,便不是十万人的事了。”
  赵云与姜维对视片刻,从他自信的笑容中,找到了自己昔时的影子。
  赵云笑了笑,道:“师父知道你不会死。”旋伸出一臂,姜维凑上前来,与他抱了抱。
  姜维临走前道:“师父,你别跟阿斗怄气了成不。”
  赵云莞尔道:“他与你说了何话?”
  姜维笑道:“他说,他的天塌了。”
  当夜五更,姜维率领亲兵四千,于黑暗里沿巴中城北门离开,朝汉中盆地北部,曹军驻扎之地进发。
  翌日。
  “哑巴!”阿斗推门,进了沉戟房内。
  沉戟宿醉未醒,睡在榻上,被阿斗摇了几次,才头疼地支起身子来,阿斗只得道:“算了你睡罢,我自己出去走走。”
  沉戟伸指不住去揉太阳穴,迷迷糊糊道:“找子龙陪着去,别一个人乱跑……”说毕又睡了下去。
  阿斗嘴角抽搐,怏怏离去,在赵云房外站了一会,想了许久,终究不敢敲门,独自出了汉中府。
  汉中城内战乱甫定,沉戟昨日一把大火,烧毁的屋舍此时冒着青烟。
  房梁依旧烫手,炭烬于黑糊糊的废墟中闪烁着一星红光。百姓恸哭不休,于那残砖黑瓦中寻找值钱物事,阿斗沿街走了老远,只觉沉戟攻城掠地的方式,真是惨无人道。
  巴中城内起码有三成人,因蜀军与曹军来来回回的争夺,流离失所,汉中本是乐土,近几年却在兵荒马乱中,成了不幸的牺牲品。
  想去年初入汉中时,还承诺要给这城内人一个安定的生活。此时再看,罪魁祸首却赫然成了自己。
  “百姓不会管谁得了天下,谁是王道,谁是贼寇。”
  阿斗点了点头,叹道:“对,他们只想过安稳的日子。”
  转头时,却见身旁多了个老道士。
  老道士须发银白,鹤发童颜,显是已逾古稀之年,一身八卦袍漂得纤尘不染,汉中原是天师道地盘,常有道士来去,本不稀奇。这道士手提一把桃木剑,显是刚在城中行了超度之事。
  阿斗恭敬执弟子礼躬身道:“未曾请教道长仙号。”
  老道士呵呵一笑,不作答,道:“小兄弟请。”
  一老一少,沿街随意走过,阿斗问道:“前辈高寿?”
  老道捋须,望向远处的一座道观,笑道:“不记得了,老朽不过痴长几岁,无须唤我前辈。小兄弟,我与你平辈论交便是。”
  阿斗心中一动,隐隐约约已猜到这人是谁,忙道:“不敢,我娘师从于吉道长,说起天下道宗,本是三清一家,自该以后辈论处。”
  老道慢条斯理道:“既是于吉徒孙,想必精通奇门遁甲,弹指天机之术,依你看,这汉中城来日气运如何?”
  路旁落下一片柳叶,被风吹落在桃木剑锋上,无声无息地分为两半。
  阿斗不由得心中狂跳,桃木剑是削铁如泥的神兵?
  他做完法事,不收剑回背,手持利刃,把自己引到如此偏僻的角落,是要做什么?阿斗忽觉背脊发凉,一股极强的气势笼住了自己全身。
  阿斗答道:“从来不信气运。”
  老道点了点头。阿斗又道:“天命这玩意儿,说穿了,什么也不是,都在人心。巴中城三年五载,是没法恢复元气的,就算房子盖好了,再来场大战,又毁得差不多,这么个拉锯拉下去,何时是尽头?”
  “听说这次被蜀军占了,曹军过几天又得来攻,满城民众,都得撤进益州,才有活路,不然两国交兵这事,原没个准儿。”
  老道沉吟片刻,似是默许了他的看法,阿斗片刻后道:“天下一统之前,汉中交给军队屯田,局势定了以后,城里百姓才能再迁回来。”
  笼在身上的元气锁撤了,阿斗方松了口气,知道老道已接纳了自己的看法。二人不知不觉已走到道观前,道观被烧得塌了大半,数名道童在内慌张扶起丹炉,泥像等物。
  阿斗笑道:“是道长修仙之地?”
  老道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是自家,岂容贼子纵火嚣张?”
  纵火嚣张的正是吕布,归根到底这黑锅得自己背着,阿斗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闻到硫磺、硝石味与汞气,记起青囊经上正记载了药名,笑道:“续元小还丹。”
  老道意外问;“你也懂?”
  阿斗谦虚道:“略懂。”
  老道看也不看阿斗,问:“久闻刘公嗣盛名,如今方得一见,倒是成大业之人,颇有你父遗风,然而观你面容,却现踯躅之色,可是有何烦忧,不得宣解?”
  阿斗本想说几句生灵涂炭,万民水火一类的话,忽又想到,造成此局面的正是自己,可千万得避开这话题,免得老家伙再想起来,挥剑把自己给砍了,太不划算。
  遂道:“公嗣忧的,不过是些小儿女之事,让张道长见笑了。”
  老道眯起双眼,看着丹炉,道:“老君亦成姻缘之美,儿女私情,本不是小事。有情之人,方能有义,无情之人,则是暴君。”
  阿斗心中一动,想起元夜老君观之事,忽侧头看了看老道士,笑道:“爱上这个,又爱上那个,不知该选哪个才是,又想专心……这日子难熬,当了皇帝,也撕掳不开。”
  老道士捋须道:“你可知道家有一仙药,有医死人,药白骨,固颜续命之效,唤混元长生丹?”
  阿斗暗自心惊,老道却悠然道:“此丹价值连城,若得其一颗,愿给谁吃,那便是你该选之人。”
  阿斗一听此话,登时哭笑不得,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然而却只得恭敬道:“谢天师指点迷津。”
  老道道:“罢了,助你本无妨,刘公嗣,为君者一言九鼎,来日须得谨记你今日所言。否则纵在万里之外,我定以飞剑取你项上人头。”旋松手撒剑。
  阿斗不由自主一躲,却见老道御剑凌空,剑锋化作一道虹气,划破长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登时巴中城内近半人见老道士御剑腾空而去,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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