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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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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天师教道法?自己可谓是一败涂地,竟未把张鲁计算进去!
  “玄黄之初,兵戎之气,寒光肃杀……万兵……”那是张鲁的声音,传遍全城。
  长街地面上已出现无数滚圆珠,细小且泛着金光,犹如诡异的液体颗粒,朝他聚集。
  阿斗带着惊惧的眼光看着包围了自己的数十颗圆珠,平地烟尘大作!金珠竟化为双目血红的士兵,朝他涌来。
  马匹惊慌嘶鸣,把他掀了下去。
  那一瞬间,小巷中冲出一匹马,马上武士伸手紧紧抓住他衣领,让他坐在自己身后。
  “哑巴!于吉!”阿斗欣喜不胜,大喊道:“我靠!你们搞什么名堂!”
  哑侍手持钢槊,运力横抡一圈,登时把围上前的士兵齐刷刷劈为两半!
  于吉从哑侍背后跳下马来,笑道:“我们来救你。”
  “有妖法……于吉你悠着点……”阿斗尚未说完,哑侍已双腿一夹马肚,带着他冲进火海,奔向张鲁所处的汉中府方向。
  于吉笑道:“撒豆成兵,小玩意儿。张道陵的子孙真没点长进。尽丢你爷爷的人。”
  说毕于吉祭起弹指天机招幡,朝空中一敲,喝道:“破!”
  那一声清脆童音竟是于兵荒马乱的喧闹中,清晰无比的传遍全城。
  张鲁脸色一变,胸口如遭大锤重击,吐出一口鲜血。
  于吉伸手撒出一把符纸,符纸飘于空中,砰然化为无数血鸦纷飞,携着刺耳鸣叫冲向天际,又齐刷刷一个俯冲,朝着祭坛上扑去!
  “哑巴。”阿斗坐在马后,兴奋且激动得难以自抑,只反复道:“我就知道不会这样,我就知道……你不会叛我。”
  “哑巴你的手怎么了?”阿斗注意到沉戟左臂无力,只以单手控缰,失声道:“怎么流这么多血……”
  他随手摸去,手掌浸了一层粘稠的血液,哑侍先前与赵云一番剧斗,显是消耗甚大。
  “我们先回去!跟师父汇合了以后再……等等!”
  奔马已冲近府门,哑侍抡起钢槊,阿斗惊叫:“你要做什么!”
  “抱紧。”
  阿斗瞳孔倏然收缩,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能说话!”
  “张文远何在!”沉戟一声咆哮,长枪怒震,一击轰爆汉中府门,奔马以无法阻拦的冲势把两扇红漆大门激开,横飞出去!
  阿斗脑海中一片空白,沿路断柱,木屑齐飞,马匹纵声长嘶,冲出汉中府后门,两人一骑,撞进了押解人质的近千曹军部队中!
  马车后,五花大绑的武将正是把自己带进巴中城的沉戟旧部,他是张辽?!
  典韦一见变故突起,爆喝道:“起盾!拦住他!”
  奈何沉戟冲势太猛,银光爆闪,单骑冲锋,已把曹军队伍冲得散乱!
  典韦仓皇后退,聚拢残兵,哑侍钢槊一挑,挑断捆缚张辽粗索,冷冷道:
  “玄德公,请下车。”
  周遭兵士目现惊惧之色,打量着这与战神一般的人物。竟是无人敢上前。
  “老爸!”阿斗翻身下地,不顾典韦在一侧虎视眈眈,寻来战马,把刘备与法正分别扶上马去。
  刘备剧烈喘息,目光须臾不敢离开沉戟片刻。却不便走,道:“你,你……”
  连着几次,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曹操,刘备,生平最怕的便是此人!
  “你们快走!”阿斗道:“到城门那里,姜维和马超等着!”
  沉戟直是把典韦当作无物,只低头看着刘禅。
  许久后,他温言道:“张文远,带他走。”
  “末将遵命!”
  沉戟缓缓道:“主公……保重!”
  “等等!”阿斗被张辽死命按着,一听那句“主公”顿时心被揪了起来,疯狂大喊:“哑巴!你别死!”
  耳中传来的声音遥远且虚幻,令阿斗难以抑制地失声痛哭。
  典韦一振双斧,怒吼道:“来将通名!”
  战神臂持钢槊,刷然斜挥,微微抬头,注视典韦充满恐惧的双眼。
  一戟在手,万夫莫挡;片甲遮身,千人难敌。
  爆喝声响彻旷野!
  “九原吕奉先在此——上来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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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龙战于野·终——

  曹丕选妃

  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
  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
  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
  斜阳满地铺,回首生烟雾,
  兀的不,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
  ——张鸣善
  “奶吉你想酸死老子……有别的么?”
  阿斗侧躺在帐篷角落的地铺上。把脸挨近帐边缘,那处地面被掏成一个狗洞般的小坑,小坑连着帐内帐外。
  此刻帐篷外的坑口,挤着于吉的脸。
  于吉想了想,又塞进来另外一个果子,道:“这个有点儿涩。”
  阿斗想,涩就涩吧,总比酸的好。正用果子在衣襟上擦了擦,塞进嘴里。
  帐帘一掀,送饭的人进来了。
  “滚出去——!”阿斗骂道,从铺上翻身而起,操起食盘劈头盖脑便砸出了门外,又如发怒的公牛般喘息,喝道:“滚!”
  刘备与赵云立于帐外,见内里摔出午膳,白饭撒了一地。赵云叹了口气,刘备却淡淡道:
  “这才两日。待他再饿几天,自然便想明白了,子龙,你不可太惯着他。”
  赵云点了点头,刘备便转身离去。
  今天是巴中城破后的第十天;张鲁死后的第七天;典韦擒到吕布,押回洛阳后的第五天。
  吕布被问斩的倒数第五天。
  也是阿斗绝食的第二天。
  局势完全脱离了刘备的掌握,亲生儿子的幕僚实力已达到了自己无法相信的程度,于吉弹指间便轻松破去张鲁道术,姜维马超在混乱中冲散汉中军。
  张辽反水,带来四千步兵部属,如此攻陷了巴中城。曹军大势已去,撤回洛阳。
  而那自己一生中最惧怕的人竟未死!还成了刘禅的侍卫!想到此处,刘备抹了把冷汗,幸好吕布已被典韦抓走了。否则若清算起白门楼旧账,自己一家人的命都不够偿。
  吕布武力冠绝天下,自己麾下武将,有谁能制他?
  所以当阿斗愤怒要求派人前去救吕布时,刘备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你可知他是谁?!他是吕奉先!你忘了丁原董卓是怎么死的!”
  “我他妈不认识什么劳什子吕奉先!他是我的哑巴!”阿斗勃然大怒吼道:“他救了我的命!也救了你的命!”
  “绝不许你去!”刘备气到极致,喘息中带着惊恐与愤怒,断断续续道:“为父未责你害得子龙中毒一事!你竟……”
  赵子龙挡在阿斗身前,沉声道:“主公息怒!”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阿斗不由分说狠狠推开赵云。
  “大胆!”刘备重重喝道。
  阿斗失去控制般朝赵云吼道:
  “我被张鲁豆兵围困的时候你在哪里!要不是你伤了哑巴,把他赶走,他怎么会一个人……去拦典韦,怎么会被抓……”
  阿斗带着哭腔骂道:“都是你!我知道你压根就没相信过沉戟!等哑巴被曹操砍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
  “滚回去守公孙瓒的地盘!”阿斗已近歇斯底里,吼道。
  赵云脸色铁青,刘备气得发抖,拔出长剑,怒气难抑,道:“孽子留之无用!”
  此刻阿斗反而平了气,冷冷道:“砍啊,一剑砍死我,等你归天了,看谁给你送终。”
  “现在你不砍死我,等你死了,老子当了皇帝,赵子龙就得给我滚去守辽东,一辈子别想回中原!”阿斗又大骂道,旋即眼前一黑,脖后已挨了一掌,晕在赵云怀里。
  “主公息怒,不过少年人意气!”赵云道:“此事是云疏失,愿请其咎!还请主公从重责罚!”
  赵云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刘备已再无话可说,颤巍巍坐下,随手打发赵云,让他抱着阿斗出帐。
  吕布已去,赵云自请,连降数级,受罚八十军棍,从将军一职降为校尉,补了储君亲卫队长空缺,把他看得紧紧的,不许离开军帐周围。
  军中无人再敢提哑侍之事,他就像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在白门楼被曹操斩了。
  沉戟是谁?查无此人。
  刘备亦不敢再想,只巴不得他越快死越好,当初曹操本有意接纳他,是自己从旁阻碍,方说得曹操动了杀念。他潜伏在刘禅身边,是为了报仇?刘备百思不得其解,曹操又是如何饶他的?莫非是因为貂蝉?
  一哭二闹三上吊,哭闹没达到目的,赵云摸准了这小徒弟脾气,把房内绳索型物事一并收走。
  阿斗醒来以后看到赵云,又吼了他一顿,开始绝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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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以来,阿斗就没给过赵云好脸色,虽然心底也明白,赵云在当时的情况下,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况且也未起杀心,只想擒住吕布,再行逼问。
  然而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能相信沉戟,而赵云办不到?要说其中没有一点点私心,阿斗是半点也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冷嘲热讽,一口气就是顺不下来,给尽了赵云难堪。
  赵云只是不出一言,随他发火,担当了软禁的爪牙。等待他想通的那天。
  可阿斗就是想不通,饿得头昏眼花,更令其情绪恶劣。他摔走了送饭的侍卫,正要砸点东西发泄,却听于吉在帐外小声道:“哥,有好东西,这个管饱……”
  于吉在外面使劲把一件东西塞进来,阿斗斥道:“你这笨蛋,不会竖着塞?这啥?”
  于吉叽咕道:“关凤亲手包的粽子……”
  “哦。”阿斗把脸贴着洞口,看那木盒,道:“快过端午,都忘了。哑巴都快死了,也没粽子吃。”想到吕布,眼便红了。
  于吉又用力杵那食盒,道:“待会分我一个吃成不。”
  阿斗“嗯”了一声,道:“也给师父一个吃罢。”这数日来,他的气已渐消,终有些觉得对不起子龙,想到这里,心内忽生一计,道:“等等,你先拿着。待会这样……”
  说毕从枕下掏出小包东西,递过去道如此这般,于吉听得云里雾里,接了小包便去了。
  阿斗刚转过身,赵云便回来了。把一物放在桌上,便径去卸盔甲,阿斗拿眼去瞥,见桌上那物是一只土黄色的小虎。
  端午节民间皆以此去秽,手制布老虎,交予孩童,取快高长大,除乖戾之意。想必赵云是去巴中城里买来的。甘倩以前也给阿斗缝过一只,布偶内塞满干艾草,挂于帐内除蚊虫。
  赵云卸去全身盔甲,提帐前一桶冷水照头浇下。
  冷水浇上不久前挨过军棍责罚的,伤痕累累的背脊。令他吸了口气。
  赵云转身入帐,怔怔坐在桌前。阿斗见他进来了,便侧过身面朝内,不去看他。
  赵云薄薄白色衣裤贴在身上,随手扯过布来擦了擦头,温声道:“还在生师父的气么。”
  “徒弟,师父给你买了个玩意。”赵云道:“过来坐会。”
  等了许久,阿斗依然静静躺着,赵云又道:“师父想和你聊聊。”
  阿斗揉了揉通红眼眶,爬起坐到案前,赵云看着他这凄苦样,心内亦是不好受,想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只道:“快过节了,带你去城里看看龙舟?”
  阿斗随手捏了捏那只案上布虎,不作声。
  这时候于吉捧着盒子,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赵云道:“怎么?”
  于吉笑道:“关凤给哥包的粽子呢。”旋把食盒放在桌上。
  赵云笑道:“小丫头倒是有心。”
  阿斗“哦”了一声,去开那食盒,盒内整整齐齐码了八个粽子,捆线各异,阿斗正要取个来吃,却被赵云按住。
  赵云先拿了个起来,解开线,笑道:“师父先尝个。”旋剥了粽叶送进嘴里。
  赵云恐怕点心内有毒,为避免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有人送来的点心都由赵云亲自试过。
  他一面吃了,又道:“公嗣,记得以前你养的那只狗儿不?”
  阿斗淡淡“嗯”了一声,赵云又笑道:“味道不错,吃罢。”
  旋觉头脑昏沉,不由自主地伏在桌上,被蒙汗药迷了过去。
  于吉拿招幡小心翼翼捅了捅赵云,道:“他真的吃了,哥,你聪明。”
  阿斗心头难受,答道:“那是自然,天底下……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会做什么了。”
  说到此处,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赵云的额头,道:“师父,我去救哑巴,要是被抓……别来救我,让我死了吧。”
  阿斗把桌上那小布老虎揣进怀里,抽了抽鼻子,道:“我们走。”拉着于吉逃了。
  阿斗走后不久,赵云方抬起头,一手握拳支在鼻梁前,出了口气,咽下热泪。
  他起身出门,寻来一侍卫,极力控制不让人发现他哭过,沉声道:“解了赤兔缰绳,任它跑;再牵主公的卢马,再请姜维将军为我点五百骑兵,东营门口处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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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斗和于吉共乘一骑,飞奔穿越汉中盆地。
  于吉笑道:“这马儿有灵性,真奇怪,它咋就等在门口呢?”
  阿斗眼望平原景物不住飞掠,笑道:“知道要去救它主人呢。”旋拍了拍赤兔脖颈,道:“赤兔,你太惹眼,送我们到洛阳城外就该停了。”
  于吉好奇问道:“大鸭子刚说那狗,是怎么回事?”
  阿斗笑道:“别给他起怪外号。”
  “有一年春天,先生家大狗生了小崽儿,师父就抱了只给我养,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想找只小动物陪我。”
  “狗儿乖得很,天天跟着我,朝我摇尾巴,贼讨喜了。”
  阿斗遥望茫茫旷野,悠然道:“养了几个月,过端午节,老爸摆午饭,让我去吃席。我偷了块骨头揣袖子里,回家喂它。”
  “……那骨头半大不小,我还是个小孩儿,哪懂这事,直接喂给它,它吞喉咙里,就噎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站着哭,师父匆匆跑来看,挖不出来。他只得抱起我,我又抱着狗儿,一路冲去找先生医,可惜到的时候已经死得硬了。”
  阿斗喃喃道:“后来我和师父一起,把它埋在荆州府后院,还插了块小木板片儿……”
  他想到自己养死的小狗,忽然间无尽的哀伤涌上心头。
  那天江陵码头上,赵云看着他吃了自己亲手递过的糕点,又在自己怀抱里死去。坠入黑暗中的恐惧与无助感,自己正曾切实经历过一次。
  于吉浑然不觉,只笑道:“多大的时候?还记得呢?”
  阿斗笑道:“六七岁罢,怎么我也记得……那不是我才对……真奇怪。”旋叹了口气,道:“算了,这种事,早该忘掉的。”
  阿斗最后下了结论,道:“我这辈子,再也不敢养小动物了,万一没照顾好,心里添堵,死去活来的……真不是个事儿。”
  端午节前一日,时值盛夏,洛阳满城柳叶低垂,骄阳胜火,照得全城滚烫。犹如一个充满了热情的大炉。
  阿斗与于吉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洛阳城外。四处底朝天架着翌日将入水的龙舟,松漆在夕阳下折射着瑰丽色彩。
  阿斗翻身下马,于吉却递过一叠符纸,道:“哥,你……小心,那城里有个很厉害的老头儿,我可有点儿怕他呢,不陪你进去了,在这儿等你。”
  阿斗忽觉意外,想了想,多带个人也容易暴露目标,遂道:“好,你看着赤兔,别让它乱跑。”旋问明符纸用法,二人约定了汇合地点,阿斗便朝城门处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看得到大城,却令他徒步走了两个多时辰,待到了城门口,天已全黑,大门掩了,弯月上柳梢,阿斗在城门处等了片刻,知道自己身负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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