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动到古稀 作者:绿蓁(晋江2012-09-30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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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梓恒叹了口气，说道：“他说的是真的。”他顿了会儿，接着说：“你知道吗，我以前，我以前也交过女朋友，但是对你，真的跟对她不一样。我来英国这么些天了，一直在念叨你，想着你工作顺不顺利，想着你身边有没有男孩子打你主意，真的，跟你相处的这段日子我变了很多。可是我平时不敢跟你说，怕你拒绝我，更怕你疏远我。情人节我鼓起很大的勇气才给你送玫瑰花，嘴拙说是公司买多了的，其实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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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门挑给你的，99朵。我从未对一个女生如此用心，我希望你能明白。等我回来我会再捧一束玫瑰花站在你面前，我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
　　她的心跳动的频率赶上小时候被老师罚站的忐忑。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还是在睡梦中，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而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
　　整整一天她都心不在焉，先是资料送错部门，然后泼了一桌子的咖啡，甚至还导错了地铁。她无力地瘫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反复想着项梓恒那番话。
　　心神不宁。
　　她每天都会对着手机的日历沉思好久，看着日子一天一天变成过去式。项梓恒偶尔也会打电话给她，只是随便乱侃，再没有提过那个话题。她也强迫自己不再乱想，不过是酒精作用下的胡言乱语，何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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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项梓恒这个混蛋已经让程缓头疼得不得了了，她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培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点，程缓收到培忍的短信：晚上请你吃饭，有事要告诉你。
　　程缓也没高兴回短信，直接去市场部等她了。市场部的同事三三两两都走了，培忍在理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程缓走过去打个下手，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事啊？升职了还是贬职了？”
　　培忍白了她一眼：“你果然是职场女性。”
　　程缓不屑：“什么叫我果然是职场女性啊，你不也是啊。”
　　培忍打断她：“No；no；no，我跟你的区别在于，我下班以后就不是了，而你一直是。”
　　程缓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逻辑？
　　她们在家附近找了家烧烤店，培忍还叫了啤酒。虽然大夏天吃烧烤很脑残，而且人又多天又热，但是看在肉的面子上，程缓勉为其难了。程缓在烤架上放上了好几块鸡翅，腾出嘴来问她：“这阵仗，说吧，什么喜事啊？”
　　培忍小口喝了口啤酒，说：“我谈恋爱了。”
　　程缓夹着鸡翅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语气归为平淡：“哦，你也该谈个恋爱了”，随即很八卦地问：“跟谁啊？”
　　培忍有点支支吾吾：“那个……那个人你……认识的。”
　　程缓心想，她跟培忍同学了三年，她认识也不奇怪啊，便说：“少兜圈子，快说。”
　　培忍咬咬嘴唇：“是孙昊。”
　　孙昊！
　　程缓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怎么跟孙昊谈起恋爱了啊，你们认识前前后后还不到一个月啊！”
　　培忍底气十足地反问她：“谁规定认识不到一个月就不能谈恋爱的啊？大S跟汪小菲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呢，他们都结婚了。”
　　程缓想着第一次见孙昊他就忙着找美女打台球，后来，好几次听项梓恒跟孙昊打电话说这个谁那个谁的，可见孙昊就一四处留情的种，想到这儿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们不一样啊，你了解孙昊吗，你知道他以前跟这个谁乱搞跟那个谁闹绯闻吗，你能适应他的生活方式吗？”
　　培忍并不认同程缓的这些先决条件：“缓缓，谈恋爱本来就是一个了解的过程啊，谈恋爱的时候，没有人能保证现在谈的对象就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啊。”
　　程缓反问：“那你就肯定那个萝卜愿意陪你慢慢了解？”
　　培忍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萝卜？”
　　程缓没好气地说：“就那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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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培忍哑然失笑，夹了只烤好的鸡翅给程缓，讨好地说：“缓缓，我知道你觉得孙昊不靠谱，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
　　程缓埋头吃鸡翅，头也不抬，也不打算搭理她。
　　培忍接着说：“我知道孙昊之前就像你说的那样跟这个谁那个谁厮混，但是不能以他的以前来判定他的以后啊，以前跟你上刑诉课的时候，我记得老师问，某甲以前用硫酸泼过人，现在又发现一个被硫酸泼伤了的某乙，能不能证明某乙就是某甲泼的？当时大家都说不能啊，老师也说那不是直接证据。所以现在，我们也不能一口咬定孙昊的本性就是那么轻浮啊，说不定他以后会改呢？”
　　程缓没想到，培忍连刑诉课的例子都举出来了，类比论证无懈可击。她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培忍，只是一个劲地吃东西。
　　半晌，程缓抬起头问培忍：“什么时候的事，给我老老实实一字不落地交代清楚。”
　　培忍道：“就是跟你去项梓恒家吃饭的那天认识他的，后来他就开始追我了，不跟你一起回家的那些天都是跟他在一起的。我刚来上海，起先也不想这么快就谈恋爱的，但是当你遇到那个人，当你对他有了感觉，原先的想法啊打算啊都变成了浮云。缓缓，大学那几年你有楚骁翼宠着，现在又有项梓恒围着你团团转，而我什么都没有，我也想要被人爱啊，我也想要谈恋爱心跳的感觉啊。”
　　“我跟项梓恒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围着我团团转。”程缓急着撇清他们的关系。
　　培忍道：“有也好，没有也好，只有你心里最清楚吧。所以当孙昊在‘徐色’那里救下我那刻，我就彻底沦陷了。”
　　“哪个徐sir？”程缓问。
　　培忍答道：“是‘色狼’的‘色’，就是徐易啊，我们部门出了名的色狼，就喜欢调戏年轻的姑娘，所以大家暗地里都叫他‘徐色’。这事吧说来话长了。还是情人节那天，我不是跟你说我们部门聚餐吗，在外滩一家西餐厅。我还看见了项梓恒和新来的安总监，项梓恒还把一捧很漂亮的玫瑰花送给她呢。”说到这儿，培忍自知多话了，尴尬地圆着项梓恒的破事：“那天应该项梓恒心情不好……所以才……才……”程缓知道她在避讳什么，打断她：“不用帮他解释啦，反正我们没什么啊。”
　　培忍接着说：“后来大家酒都有点多了，还要玩游戏，有几个喝得特别醉的还瞎起哄，徐易就趁着混乱挨着我坐，手还不安分。我当时特别怕，身边清醒的没几个人。我实在坐不下去了，就去洗手间，刚走没几步徐易就冲过来搂着我的腰，我当时特别害怕推又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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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孙昊出现了，他上去就给徐易一拳，徐易立马倒地，他上去又是一脚，把徐易踢清醒了。他对躺在地上的徐易说：‘听着，这是我女朋友，如果你以后再敢碰他，我让你在整个上海都混不下去。’当时徐易被打了很不服气，爬起来向孙昊挥拳，还骂骂咧咧，说什么你算老几啊什么的。孙昊三下两下就把徐易再次摔在地上了，说：‘不知道我是谁的话你马上出去的时候随便问问我们的服务生，或者你百度goole随便你，再不行，你可以去问项梓恒，或者问你们的项总裁。’他说完就拉着我的手离开了，也是从那一刻起，我才决定接受他的。”
　　程缓听着是挺感动的，但嘴上还是说：“靠，这什么年头了，玫瑰花啊英雄救美啊这些俗不可耐的追求方式还在用，你们怎么不干脆穿越算了。”
　　培忍也不接她的话，程缓想想觉得自己再怎么反对也没用了，于是边吃烤肉边说：“算了，既然你已经被他迷惑了那我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是该好好谈场恋爱了。回头我让项梓恒帮你看着点那萝卜吧。”
　　培忍偷笑，说道：“亲爱的，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孙昊有你家项梓恒一半专一我就谢天谢地了。”她特地重读了“你家”二字。
　　程缓听着这话就别扭，她当然知道这丫话里有话，便“切”了一声，说：“项梓恒什么时候变成我家的了？你刚还说他送花给安总监的。”
　　培忍眼睛一瞪：“我说程缓，我真看错你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啊。”
　　程缓疑惑：“我承认什么啊，我有什么好承认的啊。”
　　培忍握紧拳头，作出忍无可忍的样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跟项梓恒的□。”
　　程缓哭笑不得，□？
　　程缓想了想，凭着项梓恒跟孙昊那么多年的基情，他应该告诉孙昊了，而孙昊应该告诉培忍了，索□代了吧，她说道：“是，项梓恒那天是把花送我的，但是我没要啊，然后我就回家了，他应该去了孙昊的西餐厅。后来他也打电话跟我表白了，我没答应。”
　　培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干嘛不答应啊，这都一年多了你们在一起相处得挺好的啊。”
　　程缓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我就是害怕，如果我答应了，而后又发现很多问题，然后又要不欢而散，那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啊。而且爱情也是需要门当户对的啊，他是部门经理，商场的事忙完了他会升总经理，说白了这公司就是他们家的，而我也就一部门员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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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什么资本去谈恋爱？我就是怕人家把我看成傍大款的拜金女。我要靠我自己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你明白吗？”
　　培忍点点头：“我早该想到这些，要不然你也不会跟楚骁翼分手。”
　　程缓拿菜叶子砸她：“我都没跟你提周晨你跟我提什么楚骁翼啊？”
　　培忍回她：“你不还是提了啊，算了，随便提，人家现在有王子呢。”
　　听到这话，程缓差点把吃进去的烤肉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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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事说出来便不那么烦了。程缓的想法坚定了便没有什么可以困扰她了，身在职场，就需要有强大的心理调节能力。培忍跟孙昊公开了，每天下班后孙昊的车都会准时停在盛宇门口，程缓也渐渐习惯了早上搭顺风车上班。程缓想着，不用挤地铁这多好的事啊，这便宜不占白不占，谁让孙昊那小子看上了她闺蜜。
　　早上照常去上班，孙昊开车，培忍坐旁边，她这个电灯泡当然只好缩在角落里保持没电状态了。孙昊喊她，她抬起头，孙昊在后视镜里看她：“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啊，还在我那儿，我知道你晚上没事，一定要来哦。”
　　程缓道：“为什么请我吃饭啊？”
　　孙昊笑了，反问她：“请女朋友的闺蜜吃饭不是程序上该完成的事吗？”
　　程缓：“……”
　　孙昊接着说：“请你吃饭呢是为了感激你把培忍交给我。”程缓真想一巴掌扇死他，讪讪地对他说：“这是该对你丈母娘说的话！”
　　孙昊：“练习一下而已，别见怪。”
　　程缓气不打一处来：“话既然这么说了，如果以后你不娶培忍，哼哼，你就自己提首级来见哀家吧。”
　　孙昊重复着“哀家”一词哈哈大笑：“喂，你这女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血腥啊？”
　　一边的培忍早已笑的花枝乱颤。
　　程缓心里默默问候他：靠！血腥你妹啊！
　　
　　生活永远毫不意外地遵守着墨菲定律，程缓本想早点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早点下班的，这样好跟培忍一起搭孙昊的车一起去餐厅，没想到偏偏这时候整个部门都在赶月末的资料，月底要入库她也知道，之前每个月月底整理时也都来得及，只不过这个月活动特别多，理所当然比较难整理。她索性打电话给培忍让他们先走，她自己晚点坐地铁过去。
　　她忙得焦头烂额，抬眼看了手机，都七点了，她怕培忍和孙昊等急了，赶紧出了公司拦了辆出租车就走，幸好没遇上堵车，要不然培忍非得掐死她不可。到了餐厅，培忍一眼就看到她，向她招手。程缓想，其实她可以不用招手的，因为这么大一个餐厅，就他们一桌有人。她一路小跑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项梓恒也在。
　　她问孙昊：“怎么？今天生意不好啊。”
　　孙昊半开玩笑地说：“瞎说，今天生意特别好，因为有人包场。”
　　她看到项梓恒，尴尬地跟他打招呼：“项经理，好久不见。”
　　孙昊愣愣地看着她：“平时没见你对这家伙这么客气啊。”刚说完就被培忍用小蛋糕堵住了嘴。
　　项梓恒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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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的俩活宝，也礼貌地回应她：“对啊，好久不见。”
　　冷场，好冷啊。
　　孙昊跟培忍不停地打量着身边这两个怪怪的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在孙昊和培忍激烈的眼神交战后，孙昊败了，他开口：“梓恒说放不下国内的一些事，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说罢他自己干笑两声，却一个人都不搭理他。
　　他自知没趣，便进入正题：“今天呢，请你们吃饭，主要也就是想宣布一件事情，就是我跟冉培忍小姐以结婚为目的开始交往。”
　　“对。”培忍应和。
　　程缓端起酒杯，对他们说：“那恭喜你们了。”说罢，自己一饮而尽。培忍呆呆地看着她，愣了一下，随后也把酒喝了。孙昊干笑两声，去碰了下项梓恒的杯子，于是他们俩干了。
　　项梓恒放下酒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捧玫瑰花，递到程缓面前，他说：“我说过，等我回来，我会再捧束花站在你面前，孙昊跟培忍在一起了，那我们呢？”
　　程缓看着面前的玫瑰，她不接，而是把花推到项梓恒那边。
　　项梓恒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接受我？”
　　孙昊拍拍项梓恒的背，想安抚安抚他，项梓恒推开孙昊，站起来径直走到程缓面前：“我们这一年来不是一直都相处得很好吗？”
　　程缓也站起来，她比项梓恒矮了一截，只能仰视他，她好有压迫感，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他：“项梓恒，这一年我们相处得是很好，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也很庆幸有你这个朋友。只是，有的人适合做朋友却不一定适合发展成恋人。”
　　项梓恒眼圈里布满了血丝，让程缓不忍看他的眼睛，他问她：“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男女之间的喜欢。”
　　程缓低下头：“我不知道。”
　　项梓恒深吸一口气：“可是我每次说喜欢你都是认真的。”
　　程缓拿起椅子上的包，对他说：“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因为我感觉我已经不会谈恋爱了，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避免自己无谓的自尊和自傲伤害对方。我没有一点安全感，我需要时间让自己成长，而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先走了。”随后她转身跟培忍和孙昊说：“你们慢慢吃。”
　　项梓恒手无力的垂下来，玫瑰花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冷笑一声。孙昊走上前去，刚想拍拍项梓恒的背，想到刚才项梓恒的反应，手悬在半空中，换了个姿势，勾住项梓恒的肩膀。他感觉项梓恒抖得很厉害，轻轻叫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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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梓恒。”项梓恒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对他们说：“我没事，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站住。”培忍发话了，“项梓恒，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回来坐好，我有话要说。”
　　项梓恒停住脚：“放心吧，我不会去飙车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