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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落卿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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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讨个馒头不容易,放在那容易艘的,更容易长痱子。”
紫浔的手搂上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示意我见好就收,我舒服的靠进他的怀抱,还他一个大白眼,不甘心归不甘心,话还是要听,我郁闷的别开脸。
只是我的忍让未必有人看懂,对面的母狮一声尖叫,“紫涧,我要和你单挑,谁赢了谁得到紫浔。”
我掏掏耳朵,无聊的弹了弹,就知道她的目的是浔,这几年,我看她不顺眼好久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从不拿浔做赌注,浔如果要你,我打断腿也阻止不了,他只喜欢我,所以你想都别想。”
腰间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是浔的手,我转头咧出一个丑丑的笑脸。
只是对面嚣张的女人根本不懂得看人脸色,只是贪婪的望着我身边的浔,目光再回到我的脸上,就是极度的厌恶,“如果你不和我单挑,那我‘飞凤帮’向‘金钱帮’下战书踩场,身为帮主,你接不接?”
我的脸渐渐回归平静,心中电闪过无数个念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可以不接她的单挑,却不能不接受一个帮派的挑战,否则传出去,别说我,整个帮里的兄弟就没办法继续在城里混了,赢了自然没话说,可是输了,就是一个‘金钱帮’要被赶出这里,若是接受单挑,就是拿浔做赌注,不论哪一样,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茫然的看看身边的浔,我开始挣扎,接受单挑,就是拿浔象货物一样去赌,不接受单挑,很可能就是一个帮的所有兄弟受连累。
浔望着我,温柔的一笑,在我的左眼边落下一个浅吻,低低的一声,“我相信涧。”
他知我无法抉择,为了兄弟,拿自己做赌注,那笑容,似水般柔情,象含着一粒松子糖,香香甜甜,融进心里,也激起我无边的斗志。
轻松的一摆脑袋,我歪着脸赖在紫浔怀里,双手示威性的抱上他的腰,“看来你是志在必得啦?不过我们身为帮主,叫兄弟喊打喊杀有点不厚道,若是我们两个对打,又似乎掉了身份,不若选个项目比赛下,赢的人得浔,怎么样?”
她的眼睛一亮,爆发出占有的欲望,牢牢的盯着浔,扫回我的脸上,一个诡异的笑容,“好,既然你决定以紫浔做赌注,那我们两个人单挑。”
第八章 为浔而战(中)
我头也不抬,把玩着浔的衣角,随意的口气似乎没有将她放在眼中,“那怎么挑,说句话我听听。”
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惧怕打架,只是这一次,赌注是浔,而花茉莉,比我最少大了三岁,个头根本不是我这个矮墩墩的圆球能比的,与她斗武力,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了浔,我不能去冒险,我必须赢。
“既然我们都是道上混饭吃的,就比我们讨饭的功力怎么样?”她痴痴的望着浔,突然出声,“身为一帮之主,讨钱的本事本来就该是帮里最好的,你我各选一地,一日为限,谁的钱多谁就获胜,互相监督,他人不许帮忙。”
我心头一阵冷笑,好毒的心思,看似公平无比,却是在戳我的软肋,谁不知道,‘金钱帮’的帮主紫涧,从来不亲自出马讨饭,一个是因为紫浔的疼爱,另外一个就是,如此肥胖的身材,就是讨要,怕也没有人肯可怜。
“好!”我回答的干脆利落,瞬间在她眼中捕捉到得意,“谁先挑地方?”
“当然是我!”她抢着出声,“现在是我向你挑战,肯定是我先。”
随意的一摆手,我无所谓的出声,“请!”
“现在开始,明日此刻结束,你可以随时来监督我,看看我是不是有人帮忙。”她接过旁边小弟送上的破碗,再次留恋的看看浔,“紫浔,你等着,后天这个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她带着人张扬而去,庙里突然静悄悄的,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望着我,有可怜,有哀伤,有愤慨,还有愁苦,就是没有一个开心和鼓励,难道大家都觉得我会输?
“姐姐,你一定会赢的。”稚嫩的嗓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清晰又响亮。
“哈哈,还是初云了解我。”开心的掌揉上他的脑袋,一扫身边呆滞的人群,“还蹲在这干什么?杀鱼的杀鱼,拿饭的拿饭,先解决了晚饭再说。”
“帮,帮主。”落落小声的叫着我,“你,你不去看看花茉莉吗?她,她……”结结巴巴的吭着话,听的我累死了。
“谁说不看?”我敲上他的头,“吃完饭,你们派人轮流给我盯着她,万一她作弊怎么办?”
“那我现在就去。”抓起一个馒头,落落一溜烟的跑了。
今天的晚饭,吃的沉闷无比,不再有笑闹,每个人都是小声的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就连我和初云带回来的鱼,也没有人欢叫和跳跃,偶尔被我捕捉到一个眼神,却是飞快的低下头。
饭后的例行讨论聊天活动也在无人出声中湮没,我无聊的窝在浔的怀里,撑着脑袋,“浔,大家是不是都认为我会输?”
大家心里都清楚,花茉莉看上去胸大没脑,却不可能没有能力,一个女人能将一个帮派撑到今天,总有她出色的地方,她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博同情嘴巴甜,讨起银子比他人确实多很多,而我,则人所有人公认的,躺在浔的羽翼中混吃混喝,就连这个帮主的位置,也是浔给我的,这样实力的悬殊,根本没有比头,除非奇迹出现。
浔微微摇了摇头,宽厚的笑了,“涧一定会赢。”
我象被抽了筋一样赖在他的身上,有气无力的,“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那你想把我输给她?”他挑着眉,悠闲轻松。
“不想!”抱着他的腰,把他压倒在身下,“浔是我的,是我的,谁也不给。”
吻上我的左眼角,浔捏捏我的鼻子,“这不就得了,涧要做什么,可曾失败过?”
他是说的没错,只是有些自信和镇定的过了头。
“浔,为什么你老亲这里?”我摸摸自己的脸,左眼角处,只有大块的红斑,偏偏浔,最爱的动作就是亲那里。
“因为红的均匀好看啊。”他一挤眼,我为之气结。
这就是浔,把我视为珍宝当作天仙一样的浔,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他永远都相信我,也永远都支持我,即是赌注是他,还这么云淡风轻,他的自信,来源于对我的了解吗?
“帮主~”落落瘦小的身体远远的奔来,噼啪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
“花茉莉在干什么?”再是装做不在意,我也掩饰不了心里真正的急切。
“她一直跪在城门口,哭的悲悲切切,不停的向来往的人磕着头,说是母亲病重,要钱医治,我看见,看见好多人给她钱呢。”落落担忧的看着我。
我一声冷笑,哼出声,“城门口,进出人最多的地方,她倒挑走了最好的一个地方,会哭会唱的,骗了不少吧。”
“从刚才到城门关闭,我大致数了数,怕有二十多个铜板呢。”落落小声的说着。
我心头一震,好厉害的花茉莉,不过两个时辰,居然这么多数量,赶上我帮里小鬼们一天的钱数了。
“再帮我盯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心情却已沉重。
“帮主,她大早就在城门口跪着开始哭了,两个时辰估计又有十来个铜板。”
“帮主,现在出入城的人开始多了,她在那不停的磕头,到午时结束又多了二十个铜板左右。”
“帮主,她现在已经开始见人就抱大腿哭,不磨出钱来不罢休,很多人急着进城,都掏了银子。”
每一个消息都让我的下巴掉下一寸,心头的不安就加重一分,而这份不安在花茉莉高昂着头出现时到达了顶点。
尽管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两颗烂桃子,红红的找不到瞳孔,但是那细缝中投射出来的得意与自满还有对我的不屑,写满那张扬起的脸。
摇晃着手中的铁罐,哗啦哗啦的响声,跳跃的敲击,沉重的分量一听就知道,我需要挑战的对象难以逾越。
“紫浔,你要不要猜猜我一天要了多少个铜板?”腻着声音,扭动着水蛇腰,走到我的身边,不安分的眼神瞟着紫浔的胸膛,腿一弯,软软的靠向紫浔的肩头。
“浔,人家的腿好软啊,嗯~~”
“浔,人家的眼睛好疼,啊~~”
“浔,人家的膝盖好可怜啊~~”
她的手揉着腿,擦着眼,艳红的嘴巴嘟着,只可惜两只大鱼泡眼让她看上去实在没有万种风情,靠着的背活象长了虱子,上下的蹭着。
“小花她娘,你好重!”我平静的出声,伸出一只手指捅捅她的背。
“啊!”闻声回头的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身后的人会是我,紫浔不知何时从我的左边挪到了右边,依旧沉着脸,似乎花茉莉的优势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握着我的手,静静的站着。
“怎么是你?”她的口气非常不好,愤愤的站好,将手中的铁罐一抛,“一共八十三枚铜板,你可以开始选择地方了,或者说,直接投降吧。”
我没作声,只是望着她,冷笑着看她犹如开屏的孔雀般骄傲,她有自豪的本钱,以城里普通人做工一日的收入,了不起三四十铜板,她一日居然能顶他人两日,乞讨做到这个份上,确实没有几个人敢挑战。
“紫涧,城门地方不错,你也去试试吧,只是……”她打量着我,口中啧啧出声,“以你这样,怎么也不象是父母双亡,饥寒交迫的孩子吖,呵呵,不如你去求求菩萨,叫他们救你啊。”手指一伸,正是破庙里东倒西歪的菩萨像。
“是啊,菩萨。”我笑的古怪,“我和菩萨们一直住了这么久,多少也算半个大仙,怎么能不帮我。”
她似乎完全当我发疯,将空空的铁罐丢给我,“还不去吗?输了紫浔可就要跟我走了。”
望望天色,我懒散的摆摆手,打个呵欠,“肚子饿,人也困了,睡醒了再说。”不管眼珠子掉了一地的人,我眯着眼窝进紫浔的胸前。
第九章 为浔而战(下)
清晨的‘洗语山’刚刚露出一丝太阳的曙光,群峰还若隐若现的笼罩在葱茏烟雾中,袅袅山雾飘渺如丝,在山谷中回荡,和谐安谧的早晨,暮鼓晨钟远远送来与世隔绝的清幽,长长的石阶隐没在两边的青草绿树间。
本该是完全遗世独立的所在,今天却难得的人声鼎沸,长长的山门台阶,不少虔诚的香客向山顶行进,更不乏有人一步一叩首,无论穿着朴素与华贵,脸上的表情都是恭敬而向往。
今天是山顶‘铁佛寺’上梁的日子,对于信佛人而言,一间寺庙的上大梁仪式,是难得沾染平静气息和佛缘的大好机会,信徒们天不亮就起身,从各地蜂拥而至。
同样大早就在山脚下等待的人,肯定不止善男信女,经营香火的老板早早的支起了摊子,还有卖茶歇脚的,当然,还有我。
一身袈衣,一顶小帽儿悄悄遮住了我一头浓密的黑发,看上去象极了一个朝圣的小和尚,满面的圣洁,身上挂着两个大号的牌子,一前一后吊着,前面的四个大字,‘善有善报’,后面的四个,‘功德无量’。随着我的动作不断的晃着人眼。
而我这个‘小和尚’,则是一步一挪一叩首,缓慢的前进着,不停的对着远远的山门磕着头,口中喃喃的念着“须菩提!于意云何?若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宁为多不?……”每每念到这里,对着身边经过的人一个善意的微笑。
“施主多福!”微微一笑,对着个愁容满面的女子轻点着头。
“当啷!”面前的钵中落进几枚铜钱。
“施主多寿!”一个病歪歪的衣着华贵的少年,在众多家丁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向山顶爬着,在经过我身边时,我淡笑合什。
“当啷!”直接砸进一锭银子,亮的直晃眼睛。
“娘子啊,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求求菩萨,让我们家门有后……”年轻的男子扶着妻子,两人气喘吁吁的爬着山路。
我耳朵一抖,可没放过听到的话,坐在地上,在两人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不疾不徐的冒出一句,“施主定然多子。”
“叮叮当当!”下豆子一样的声音打的我心花怒放。
“夫人啊,您别急啊。”小丫鬟的声音不远处传来。
“快点,一会老梁下来,你可手快写,一定要抢一块木屑回来,这可是百年佛气熏染的,保佑咱们老爷升官。”老年女子从我身边经过。
“夫人一定多财多禄,他日容封诰命。”我表情庄严,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继续喃喃着我的佛经。
“哗!”几锭银子直接甩进我的钵盂中,偷看的我差点飞出了眼珠子。
“施主贵气缠身!”
“施主与佛有缘!”
“施主佛缘不浅!”
我不停念着经,偶尔对过往的人冒出一句话,少的可怜并且漫不经心,似乎眼皮也未抬一下,说完继续念我的经,继续叩拜着朝山门进发。
每当我说一句话,面前的钵盂里或多或少便要落下几枚铜板,多的直接施舍银子,而我,只是在银子入钵的瞬间,轻宣一句,“阿弥陀佛。”
头顶上,清扬的钟声响起,身边行走的人,加快了脚步,手脚并用的朝山门的方向行进着,只有我不疾不徐,继续保持着我虔诚的速度,慢慢的磕着头,一步一挪。
当身边再无人声,平静的只有鸟儿的啾啾,我四下瞅瞅,飞快的站起,扯下头顶的帽儿和袈衣,抱起钵盂一溜烟的朝山下猛跑而去,口中大声的喊着,“浔,浔,浔……”
“涧,小心些。”路边的草丛里,伸出他的脑袋,对着我疯跳的身子嘘着。
“浔,我赢了,我赢啦~”拖着他的手,飞快的跑向我的破庙。
“赢了?”似乎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难得的看见他轻松的笑脸,弯着唇角,宠溺的望着我。
“浔是我的,是我的,我赢了……”抱着他的腰,我咯咯的得意笑着。
两根手指头弹上我的脑门,“你是我的,笨!不管输赢,我都不可能跟她走的。”
揉揉脑袋,我挂在他的身上,“那是浔的本事,杀她威风是我的本事,敢说我是浔养的米虫,哼!”皱皱鼻子,我翻着白眼。
“不是,不是。”安慰着我受伤的心灵,浔温暖的唇轻上我的颊。
“当然不是!”我用力的点点头,“米虫太小,我要做浔养的猪,这样才够风光。”
浔无奈的低头叹息,眼中,却是纵容,牵起我的手,笑意盈盈的往回走。
一脚踹开破庙的门,我四下张望,威风凛凛的大吼着,“花茉莉,花茉莉人呢?”
角落里,她撑着下巴,故意不看我,而我早已淹没在众人的恭维中,我和紫浔一路上慢慢的晃悠,早有多事的人将消息传了回来,看花茉莉的表情也知道,她也定然派了人监视我,不管她服气与否,都改变不了她输定了的结局。
“姐姐好厉害!”多少猴子的笑闹声我都没听见,初云嫩嫩的低声我却没有放过,看着他无暇的蓝眼闪着崇拜,我的心里象灌了蜜一样。
“那当然。”拧上他的嫩脸,感受着手中细嫩的肌肤,若豆腐般滑爽。
踱到她的面前,我抖抖衣服,手在怀里掏着,慢悠悠的在她面前坐下,每一个动作,都带出一片赞叹声。
“哇!一两银子也,光这一锭,就赢了啊。”
“哇,哇,这个,这个不止一两了啊。”
“看这个,看这个,这个最大了,估计有二两吧。”
“你们看铜板,估计有两百多个吧。”
“咳,还是我们帮主厉害,人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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