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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清-问情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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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港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时时与之娴见面,不必在越洋电话中苦聊。
  之娴已经大四了,正忙着准备毕业论文,又做了中英文履历表,叫之雅帮她满世界发出电邮或快递。
  “总有一封会撞对地方!”她自信满满地道。
  雪泠有心替她问问柏年等,但之娴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免开尊口。
  换了是她,也会如此吧?
  她们都是倔强的小女人,物以类聚。
  在之娴书桌上偶然看到意大利米兰大学室内装饰专业的简介,拿起来问之雅,那小妮子忙着打游戏,不在意地一挥手,“那是老姐不切实际的理想之一,她们港大的老师一直鼓动这帮室内设计专业的学生有机会赴意大利深造,说得好似学科圣地一样。我老姐又是个禁不得煽动的家伙,一下子就动心了。只是这个专业学费很高,苦无经济实力无法成行。”
  雪泠翻看着那薄薄几页资料,心中若有所动。
  她到阳台上掏出手机拨出一串熟悉的数字找陆明姗,“柏氏可有一项特别基金?”
  “你是指……”
  “为成绩优异的各类人才提供奖学金,供他们深造,但签订合约,规定毕业后回柏氏服务一定期限。”隐约记得听柏年提过。
  “对,是有这么一项规定。”
  她无声地笑了,“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之娴收到柏氏基金会的信函时先是不敢相信地尖叫,而后沉默,接下来披上外套“噔噔噔”直接来找雪泠。
  “这是什么意思?”她把信递到雪泠眼前,面无表情地说。
  “我向柏氏推荐了你。”
  “你……”之娴气结,“我说过不用你操心的!我可以自己搞定。”她叉腰作茶壶状。
  “之娴,柏氏不会因为我的推荐而选中你,而是因为你的成绩、能力和对这个专业的无限热情而做出的选择。别妄自菲薄,也别轻瞧了眼光谨慎的柏氏基金会。”她耐心解释。
  之娴有些无法相信,“真的不是你走后门把我列入名单中?”
  “就算我想,柏年也不会答应。”她并无虚言,看似玩世不恭的柏年在公事上却是一丝不苟的,决不会徇私。
  之娴泫然欲滴,“我有这么优秀吗?”
  她走过去轻拥住她,“你打败了九十余位竞争者,委员们看了你的设计后一致认为你在这方面有天赋。”
  “我……很抱歉刚才那样凶你。”
  “没关系,以后有机会我可以讨回来。”她故作恶狠狠的形状。
  之娴破涕为笑,“晚上有时间吗?到我家庆祝一下。”
  “当然有,我想念叶妈妈做的酒酿圆子炖水波蛋。”
  “就这点要求?很容易办到。对了,晚上七点开席,过时不候啊,你知道我和之雅都是捱不得饿的。”之娴很快恢复本色,直爽而言无避讳。
  雪泠只是笑,看来,她还真是适合出国留学。
  
  晚上没有课也不加班的时候,有时回到家看TVB的新剧。
  最近香港热播韩剧大长今,某天偶然看了一集,一发不可收拾。
  她终于忍不住去买了碟片,在周末不眠不休地看完。
  中国的美食不可谓不精致,只是没有这么细腻地刻画出来罢了。
  话是如此,终究为韩国美食所吸引,出去采购了一堆韩国料理的材料,回来试着烹饪。
  厨师也来了兴致,和她一起在厨房演练。
  终于做了一道海带汤,辣白菜炒年糕,喷香的烤明虾与五花肉。
  刚把汤端上桌,手机响了起来。
  
  晚上没有课也不加班的时候,有时回到家看TVB的新剧。
  最近香港热播韩剧大长今,某天偶然看了一集,一发不可收拾。
  她终于忍不住去买了碟片,在周末不眠不休地看完。
  中国的美食不可谓不精致,只是没有这么细腻地刻画出来罢了。
  话虽如此,终究为韩国美食所吸引,出去采购了一堆韩国料理的材料,回来试着烹饪。
  厨师也来了兴致,和她一起在厨房演练。
  终于做了一道海带汤,辣白菜炒年糕,喷香的烤明虾与五花肉。
  刚把汤端上桌,手机响了起来。
  “我是陈煦。”记忆中沉稳内敛的声音。
  “啊……”她惊讶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快回来了吗?”
  “下周返港。”仍是淡淡的,“你在做什么?”
  “看着菜谱做了韩式的海带汤和几样小菜。”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你还会做菜?”
  虽然看不见,电话这头雪泠的脸还是红了,“会点。”不是谦虚,真的是只会几样家常菜式而已。
  “海带汤味道怎么样?”
  “还没尝过……”
  “……替我多喝些吧。”陈煦突然说。
  “呃?”
  “看了韩剧还不明白?今天是我的生日。”
  ……
  “一会儿有人会送礼物去。”陈煦准备收线的语气。
  “等等……”她急忙道,“你的生日,为何……”为什么要我替你喝生日海带汤,又要收礼物?
  “生日快乐呀,难道你不肯?”冥冥中感觉他在彼端威胁地眯起双眼。
  “我……”
  “会做蛋羹吗?”陈煦再次打断她。
  “嘎?”
  “下周回来的时候,希望能喝到你亲手做的蛋羹。”陈煦淡然的话语不知怎的却带给她无限温暖,随后电话被挂断。
  雪泠望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瞠目结舌。
  陈煦,你不知道这些话足以让一个神智正常的女人误会吗?
  女仆走进来说,“小姐,有人刚刚送来包裹”。
  她说声“谢谢”,接过包裹时忍不住双手发颤,随后拿着包裹走进房间查看。
  是一部线装的《石头记》。
  一时双膝发软,抱着书本跌坐在床上。
  陈煦,你永远让人这么捉摸不透吗?
  
  书页已经发黄,但保存得很好。
  她对古籍所知不多,但也明白这套书可能足抵得上普通人家女儿出嫁的全部妆奁。
  晚间做梦来到净虚幻境一般的仙地;门口两个朱红大字“情司”。
  白晃晃的一间屋子,有身着白色曳地长袍的仙女们笑着看她。
  “雪泠,你终于来啦!”她们柔声细语。
  她正不知所措间;突然安静下来。仙女们向两侧分开,两名美貌的高个子女郎款款走上前来,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直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我是爱。”左面瓜子脸儿的女郎说。
  “我是美。”右面面皮白皙的女郎道。
  “这是哪儿?”她忍不住问。
  “这里是天关情司,我们是左右司情,她们是春夏秋冬四使。”左司情爱道。
  “我……”
  “你的情司,很让我们为难呢……”右司情美道。
  “我的情司?”
  “对,每个人都有一段情司,但具体情况与结果各不相同。”
  “是吗?那……”那我的情司与谁共呢?雪泠想问,一时又羞于启齿。
  “嘘……”爱把食指轻压在唇上,笑着对她摇头。
  美则走上前来,将一枚命签放入她手中,示意她阅看。
  雪泠低头向那签上看去,却是一句古诗,“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她低声吟读着,不解其意,抬头欲问,却突然一片黑暗罩来。
  “勿失……”爱的声音远远传来。
  “……莫忘”美的声音紧跟其后。
  随即她一身冷汗涔涔地醒来。
  却再也睡不着了,直捱到早晨才给之娴打电话描述昨晚梦境。
  之娴尚睡意浓浓,“听上去似红楼却更像亦舒小说里的场景。”
  “痴情司?”
  “对,你忘了高中时我们上课偷看还被班导抓住过。”之娴打个哈欠。
  雪泠不说话,一时觉得匪夷所思,毕竟小说中的情节很难与梦中亲历联系起来。
  “昨晚在看什么?”
  “石头记。”
  “这就是了,加上大脑中残存的关于师太笔下现代痴情司的描写,在梦里拼凑出来的而已。”之娴哈欠连连,“行了吧,小姐?为师传道授业解惑至此,仁至义尽了。”随即挂断电话。
  雪泠呆了一会儿,轻轻放下电话。
  仍旧了无睡意;脑中一片清明。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谁是芙蓉,谁又是芳草?
  不管怎样,总要伤了一个人的心。
  如果她记得没错,那古诗的后一句是“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不知怎的,一向无神论者的她,忽然打个寒颤。
  
  陈煦的房间在“农庄”二楼东侧。
  太阳之子,在他各地的行馆中总是占据着阳光最好的一间。
  不是没有过好奇,但数月来雪泠一直未曾进入过陈煦的房间。
  总觉得卧室属于私人禁地,未得主人允许而妄入者不免有窥人隐私般的罪恶感,待退出又因不可抑制的兴奋而矛盾着。
  先期抵达的梅姨却带来了陈煦的嘱托,“少爷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请您代为整理房间。”
  她……不是别人吗?
  陈煦,既然如避瘟神般将我放逐至香港,又何必处处引人遐思?后果……你可承担的起?她的疑问多过欣喜。
  他的房间正如她想象中的,简单大方而空旷。
  大麦彩的淡黄色调使整个房间显得很柔和,并不如主人般凌厉摄人。象牙白的开司米长毛地毯,深色胡桃木家具,床头照例一具小巧的古董壁灯。
  她注意到侧柜上摆放着一组照片,便走过去端详。
  从左边起是几张陈煦少年时期的小照。有参加全港少年棒球比赛的,似是在赛场上抓拍,陈煦拿着球棒凝神以待的样子,像极了棒球英豪里的英俊少年;参加学校莎士比亚舞台剧演出的剧照里,他身着中世纪的复古白衬衣和马裤长靴,重现了书中描写的那位忧郁高贵的王子。陈煦少时似乎酷爱骑马,几张生活照都是在马背上或与心爱的阿拉伯良种马在一起。他显然骑术娴熟,照片中身姿挺拔,倍及潇洒。
  中间摆放的好像是陈煦大学时期所拍。雪泠读着一幅照片上的小字,几乎不敢相信他参加了全美大学生橄榄球联赛,一群脏兮兮的小伙子们拥在一起,不知忧愁地冲镜头笑着,其间簇拥着象征着最出色队伍的冠军奖杯。陈煦?橄榄球?那样一种野蛮的运动仿佛同优雅沉稳的他扯不上半点干系!此外还有参加瑞士自由式滑雪比赛,以及全部专业登山装备攀登乞力马扎罗山峰的照片。看不出来他竟是个运动健将!
  雪泠怔怔地看着,忽然涌上一阵心酸。那样一个健康、活泼,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突然间失去肆意挥洒青春的身体资本,才会真正深刻的悲哀吧?比之普通人更甚。
  右边寥寥几张照片,却是她所熟知的那个不动声色而气势迫人的陈煦了。只是看起来沉静内敛,那唇边的微笑,再也未曾进入到他眼睛中。
  她对着陈煦的照片不知发呆了多久,方才重重叹了口气,着手开始布置房间。
  窗帘重新换过,是她中意的暗金色双面织锦缎和白色麻纱,整个屋子感觉提色不少。
  床具是一色洁白柔软的纯棉制品,一切开司米或丝缎的面料均被摒弃。
  水晶甑里放上大束洁白芬芳的栀子花,放在屋角。
  她对别的摆设一无改动。
  毕竟……是在以陪伴的身份在替他布置房间啊。
  环视四周,双脚忍不住又走向陈煦的照片。
  她的手指一一从不同时期他英俊的脸庞上滑过,轻声说道,“优秀如你,想必当年奖杯无数吧?却为什么都藏起来不给人看?”
  身后传来轻微声响,她以为是梅姨,并没有转头,“梅姨,知道他的全部奖杯都放在哪里吗?”
  “一楼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专门用来收纳它们。”陈煦的声音。
  雪泠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子,对上一双平静略带笑意的双眸。
  陈煦就在门口,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脸色有些苍白。
  “为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出乎意外的平静。
  “有一段时间,我痛恨它们所带给我的回忆。”
  雪泠闻言却微笑,“现在呢?”
  “如果你喜欢,可以挑选一些摆出来。不过……”
  她摒息。
  “……要给我留出睡觉的地方。”
  要过了几秒,雪泠才听出他在揶揄她,几乎不敢相信那是自陈煦口中说出。
  还真是不大适应陈煦最近时而的冷幽默。
  她走过去,为避免陈煦仰视不便而在他身前蹲下,抬眼看他,“现在要喝蛋羹吗?”
  陈煦却挑眉,“你还没准备好?”
  “某人本来谕示明日莅临。”她大着胆子不敬地说。
  “怎么,不欢迎?”他的笑容放大。
  “不。”她轻声说。望着他苍白瘦削的脸庞,心中一阵悲怆,低下头轻轻把脸伏在他膝上。
  “为什么不问我手术结果?” 过了一会儿,陈煦低沉地问。
  雪泠只是轻轻摇头,“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又回到这里,而且依旧活着。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轻将她下颌抬起,迫她与他对视。
  透过泪光,那记忆中总是霸气十足的人主叹气了,冰冷的手转而与她的相握。
  是术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吗?为什么他的手……这样的凉?
  两只沁凉的手交握在一起,却莫名的生出一股炙人的热来,像电流般将温暖自手腕沿手臂向全身弥散。
  她……从未与他这样接近过,忍不住心怦怦跳。
  陈煦却将身子前倾,缓缓向她压来俊颜,“雪泠……”
  比在拜罗伊特时更为接近,近到她可以数得清他眼皮上有几根长睫毛,而两人的双唇……几乎贴上。
  她有丝害羞地闭上双眼,准备好接受他即将带给她的一切。
  那期待中的初吻却久久没有落下,她睁开眼睛,正看到他促狭地笑。
  “还不准备……去做蛋羹吗?”陈煦故伎重施。
  她深吸口气,收敛颜色站起身来,“这就去,‘少爷’。”大步伐走出去,将陈煦撇在原地。
  再一次……她对自己说,再一次她就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雪泠所做的蛋羹是家常口味。新鲜鸡蛋搅拌调味后加冷水上锅蒸,约十分钟后出锅,点少许香油和酱油醋提味,十分简单。
  高汤?香葱?青豆?胡萝卜丁?虾肉和其他海鲜肉粒?
  不,都没有。就只两个鸡蛋,一碗冷水,加简单调料而已。
  陈煦却吃得香甜,一点也没有剩下。
  雪泠看得感动,渐渐原谅了他方才的捉弄。
  她知道世界顶尖级大厨的手艺也不见得能让他如此捧场。
  这未尝不是一种变相地表达歉意的方式。
  陈煦,有时就是这么孩子气。待会儿别闹胃疼才好。
  “你又在腹诽些什么?”那厢吃饱肚子的人又长了精神地找茬。
  她叹口气,双眼看着上方默念,神啊,我收回刚才说过的原谅某人的话。“味道还合您口味吗?”语气里不是没有讽刺。
  他的目光却定在她身上,眸色转深,“再合适没有了。”明显别有所指的说。
  她垂下视线,粉颈羞得绯红。
  这时均叔带着医生进来,雪泠方才找机会退出去。
  欲擒故纵,便是陈煦这般手段吧?
  她……却被他吃的死死的,似手足连线的木偶,望着人挑动连线时无奈又暗暗期待。
  晚上做梦又遇到左右司情女神爱与美。
  “雪泠,你大可不必因噎废食。爱情,会让你整个一生完美。”美丽的爱说。
  “其淡如菊,其温如玉,其静如止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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