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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泪 作者:13043755310(红袖2012-4-4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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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难道只有上了大学才算是人生唯一的出路吗,就算是考上大学将来不是一样和大家在外面打工吗,再说现在这么多的大学生不是一样没工作多的去了”。
说起来也是的,志文的哥哥下学以后已经有好几个年头,长年在外面打工却没赚到几个钱,有的时候还会让家里给他汇钱过去。每天只知道在外面瞎混,回来后就会家里面吵吵闹闹,一家人可是真够热闹。
志文的父亲在说那样的话之后也很是后悔,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他的确不公平,甚至感到有愧于他。自从上次的争吵之后志文的哥哥就离开了家,一直在外,一去几个年头就没有回家过春节,大多时候真的想家的时候会打电话到堂哥那里问一问家里面的一些情况。基本上就没有与家里打过几通电话。有的时候志文的母亲思念儿子时常常会流泪,也会给志文哥哥打个电话,告诉他虽然你的父亲那样给你讲,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只不过家里的条件有限。
记得在志文哥哥临走的那天还在极力和父亲争执执意要带走志文,志文的父亲自然的是坚决不同意他那样做,还说出更加强硬的话语“要走的话就你一个人走,爱怎么就怎么,就是不准把志文带走”。那天志文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向他的父亲拖妥协说要不就让他和哥哥一起去外面闯吧。志文的父亲气得满脸铁青狠狠地一巴掌摔在志文脸上说“哪里也不许去,就是在学校混也要再混上三年以后再说”。志文气得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对着父亲哭诉着说如果哥哥一个人在外面打工的话,猴年马月才可以把家里面变得富裕起来,可以修的起房子啊。
的确,那个时候志文也容不得经过自己的大脑的认真思考,只是一味心里特别的着急,特别的不知所措,作为弟弟的他同样担忧着自己哥哥的未来。志文知道父亲伤透了心,但是慈爱的父亲却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的那些真实想法。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志文的哥哥选择离开,而志文自然而然留了下来。
吵架归吵架,爱子怜子的父亲还是在志文哥哥离开前去送别,志文的父亲和哥哥一句话也没有,看到哥哥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孤单单,志文不争气的眼泪不停的向下掉着。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安慰自己的哥哥,或许是自认为自己根本不配在哥哥面前说一些安慰的话语,更或者说是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志文内心矛盾重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内心不断的为自己的哥哥祈祷与祝福,愿自己的哥哥能够走的一帆风顺,在外面能够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志文的内心也体会到哥哥一定恨死了自己,同样恨着自己的父亲,也许真的是自己夺走哥哥的那一切。只希望父亲和哥哥可以彼此的了解一下对方的一些感受。
也许很多的人都会羡慕那些在校的学生,因为他们的生活是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有滋有味,其实并不然,像志文一样就有着无穷的烦恼,这些在表面别人又会怎么能看得到呢。对于一个有血有肉而又平凡的志文来说自小家里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很多的时候也会懂得去考虑他人的感受,同样爱着自己的哥哥,自己的父母,因为除了他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在这个社会还会去爱哪个人。在学校的每一天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一种精神的不断摧残。晚上休息的的时候躺下来会想到自己的哥哥在外面是不是过的比自己好,是否思念家里的每一个亲人。知道哥哥的远离让家里面的所有人留着一份牵挂。
求学,这个问题究竟是对与错在志文脑海里也时常会争执不休,对对错错,错错对对不在多少,无论是对也好错也罢都给整个家里面带来太多的压力同时也会夹杂着异样的那些东西。
也是自读高中以后在学校里面志文成为独行侠,双休回到家里的时候从不在外面走动,那怕是一会儿都从来不,因为他不想看到那些朋友,那些街坊邻里,甚至亲戚家的往来从那以后不再发生过了。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圈子里让他自己就觉得自己是窳败家里的唯一罪人,至少在亲朋好友和自己的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且确定完全是这个样子的。在众人眼中,他就是众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每个人都可以在他的身上找出相声演员那些异样的噱头来。
即便有些时候走在大街中,他发现自己的身高变得是那么的矮小,走路的时候很自然的会低下头,并且还要把自己的腰弯曲一些,只为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人的交流,他知道交流的话题只会是那些脑袋里最坑脏的思维,永远是提不起来的东西。虽然大多时候可以避得开,有的时候还会遇到那些无聊之极的人会跟在他的背后用针刺的语言向着他身上戳去,甚至不乏明目张胆在他背后议论纷纷,是那么的手舞足蹈,那样的义愤填膺,好理直气壮。志文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人自己田地里有着那么多事情要做还要为别人的事情鞍前马后的这般辛苦。
生活的不愉快,志文也不太会怨天尤人,因为那些事情都是懦夫所为,与其与别人不快伤害自己的身子,不如把自己的精力用在一些该用的那些地方反而会更好。
在与以前同学欢聚的那一刻算是志文生活的最轻松的一刹那,可以毫无戒心的把自己畅怀开来,能够谈论彼此的学习心得,以及一些感受,也会聊到以前的那些美好记忆,真正的彼此关怀。只有在此刻,他才可以彻底忘记那些烦心的所有事和人。
一些时候也会遇到小的时候玩得比较好的玩伴,都是那些已经在外拼打多年的玩伴,在那种场合聊天志文是比较蹑手蹑脚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讲些什么,如果是谈学习,他们没人会愿意听,说不定会被他们嘲笑一番。只好聊他们的工作,每个人都会眉飞色舞的讲解他们在外的那些风光事,也会拿着自己刚买的新手机或者是穿着比较前卫的衣服炫耀他们是多么多么风光无限。
志文知道他们现在大多都是赚自己的青春钱,美好的青春不会永久停留在那一刻,真正过去的时候就会永远的过去,如同昙花一现。人生苦短,青春人人都有,只不过太短一二十年而已,他们没有人真正的认真思虑过自己是否要学上一门技术,一辈子的技术,至少可以管到人生五、六十岁的可以做的那些工作,没有,好像他们从来对这些都不是太过于关心。
不过他们有些时候确实是挺为志文着想的,知道志文是一穷酸学生,也没什么经济来源,几个人有时候去KTV包房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会主动的结账,以至于不会让志文付账买单之类的事情发生,这让他感到很欣慰。
回忆到那些自认为都很久远的远房亲戚,大概志文有三年时间和那些人没什么走动了,可以说没跨过哪一家的大门。只有他知道当面对那些人的时候带给他的是更多的痛苦。也许有人会说不敢正视某些原因的存在,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其中的缘由,没有人会读懂得他们的一些言辞依据,只有他一人知道。于是,只能选择逃避,这也许是是他选择的最好方法保护到自己不会被别人所伤害,减少更多内心的创伤。
只是有那么的一次在无意间碰到过的一次面,舅舅张嘴便说”还在读书呢”。一句简短的话语,连志文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话语该如何的接下去。
志文只好耷拉着脑袋回答到“恩、、、哦”。总觉得在他们面前自己好像永远在梦中一般度过。
舅舅说“如果不行的话干脆、、、、、、。”
志文本以为打小疼爱自己的二姨是最了解自己,在他的家里面有次碰面的时候,她却说不行的话干脆早点去外面闯一闯,现在读了大学也不一定有什么好的前途、、、、
父亲说“她姨啊,你不知道现在在外面没知识没文化有多难,大学不论怎么样都要读上一读,反正上大学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家里面现在还有没人读过大学呢”。
听到二姨的话志文内心火辣辣的,心里都想不停地抽打着自己,更想反驳二姨说,你们的女儿备考几年才圆了大学梦,怎么不早早的让她去外面找工作呢,为什么一样的人她可以读大学,偏偏别人就要去不行呢。可能是碍于对长辈的尊敬,话只能放在他心里对着自己说,陪着一副傻劲只能对着别人赔笑。
一直到后来,二姨让她的儿子去两次志文的家是帮忙给志文联系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去酒店给人家洗碗,只是每次都是被志文的父亲给好言推掉,后来他们也就没有再来过。
其实与志文同命相连的还有一远房的表哥。以前的时候他也是连续复读多年,直到最后把自己家里的钱全折腾完也没考进大学,搞得家里人财两空,才不得不离开学校。对于寒窗多年的表哥来说绝对是个很大的打击。当时,他离开学校的心情没有人可以领悟到,此刻志文才真正感受到那时的痛苦。一切慢慢地都会风平浪静,只因时间的悄悄流逝。
自此,志文的表哥就成为亲朋好友中很多人的反面教材,尤其现在他们每个人都会用表哥的过去开始教育着志文。
在表哥下学那年的一个偶然机遇中,舅舅;lt;大舅;gt找人托一些关系送了足够分量的礼品和现金把表哥顺利的送进了部队。
表哥去部队前把以往复习的所有资料和一些书籍全部带进了部队,这些或许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累赘的东西表哥却把它看做像自己的宝。本希望在部队好好辛苦一年,来年的时候可以在部队里面考个军校,也让那些人看看自己到底有着多大的能耐。
嘿,你以为你自己算哪根葱,市长的公子,不是,某局长的儿子,也不是,到底还是某什么长的亲人,都不是,只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原来部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里面是有固定指标,一些指标即便是你想要排队等着,也要站在你自己方队的后面慢慢等,什么公子哥那些把指标领走完的时候才有可能刚好到你。不好意思,被pass掉了。
表哥的希望也彻底被破灭掉,而他自己只能在部队白白花费三年的青春,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眼看年龄也过了二十四五,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讲,二十一二就要结婚了,再晚的话就可能打光棍汉了。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年龄也这么大了,志文的舅舅东家借钱西家凑的托人给表哥介绍了一个很一般般的女孩,就这么的把婚给结了。
自从梦想破灭以后,表哥放弃心中的大学梦,但是仍旧会坚持着读一些书籍、报刊之类的杂物来充实自己的生活,可能这些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还会鼓励亲戚家那些在读书的孩子,甚至会给他们一些动力或者其它一些帮助。
志文十七岁的那年春节,本来就没打算串门的他被父母应逼着要四处走动走动,做为一个晚辈不能让长辈为难。没办法,志文只好自己给自己鼓足勇气,那一年的天气特别的不好,道路更是有些坎坷、泥泞。一路上寒风刺骨,烈风也时不时在耳边吹来吹去,鼻子感觉都要冻掉似的,还好,很快来到舅舅的家里。
刚走进舅舅家的大门志文就看到表哥在院子里还在忙活着,表哥对志文说“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改天再来,冷不冷”。
志文说“还好了,也不是那么的冷,一路踩着单车,身上还暖着呢”。
表哥说“马上要快毕业了吧”。
志文回答说“还没有,还要过两年呢”。
表哥说,是啊自从你上次刚读初中那时候来过,有几个年头都没有来过吧,以后没事的话逢年过节来家里坐坐。
聊了没多大一会儿,志文就对表哥说,要去三舅家里面坐坐。
刚一进三舅家,三舅和表姐就出来迎接,表姐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就那么东一句,西一句的都在扯学习方面的事情,压根志文就没听明白一句话,还把他头搞的大大的。志文只是在脑袋里问着自己学习到底有用没用呢,自己也不知道了,看他们怎么认为的啦。
都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大地上的雪花也开始慢慢融化了,也可能接受太多的滋养,万物也雨后春笋般蓬勃生长起来。
在春节的最后那几天,志文看到母亲会经常地哀声叹气,好像发生了什么似的。志文就问母亲怎么了,母亲说是大舅生病了,志文对母亲说人生病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情。母亲说在你父亲去你舅舅家的时候带了一箱牛奶去看望你舅舅,你二姨当着众人的面抖落了你父亲一番。说怎么带这样的东西,都是些便宜货,一箱牛奶就是多少钱之类的话,弄的你父亲站在那里左右的不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母亲讲礼轻人意重,只是关心你大舅的身体如何,你二姨说这样的话太让人心寒了吗?
志文对母亲只好说父亲带的东西是不太好,二姨他们家带的东西都是上档次的。只不过父亲带的是诚意,只要心意到就行了,不要太在意别人说些什么。虽然有些人特别的有钱,但特别的有钱又能怎样呢。除去会用自己的钱寒碜别人之外还能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呢。
志文也知道父亲带的那些东西对于农村的人来说不算是很少了,而且应该说也够得上档次的。想到自己的父亲在一次的意外受伤中二姨带来的上档次东西,好大的一塑料袋子全都是方便面,外加几个红的快要熟透的苹果,还有看出来就有问题的那些梨子。是啊,这就是档次,怎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志文也知道二姨他们一家确实是有些钱,真的有很多钱,至少在他们的亲朋好友圈子里面像是他们这样找不到第二家,一家四口都成为了农转非,开始在霓虹灯底下熏陶的越来约有品味了,每天除了知道自己的腰包越来越多的钞票进来,别的那些事情很少值得他们去关注的,只是很多人都在说他们一家走起路是一摇二摆的。可能是他们觉得跳起来走路更加有安全感,至少钞票落地的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体的某一部位减轻了,钞票呢就不可能被别人所捡走。
穿着时尚的外装,可惜不是香奈儿,有自己美丽的小包包,也不是LV,一双发亮的皮靴可惜也不是芬迪。农村人根本不会和这些大城市人比,在大多数的农村人眼中吃得只要温饱就行,穿的只要蔽肤干净就好,住得只要避雨即可,图的就是可以过的踏实,过得实在比什么都好。
志文还记得大舅的女儿在毕业前一直待在家里无事可做,舅舅和舅妈就想让他们的女儿去外面见识一下外面的环境,也算是农村人长一下见识罢。结果也就是志文的二姨把自己的亲侄女带到了她所在的城市Z市,每天工作在她的旅社里面做事情。要说志文的二姨管理才能还真的不亚于MBA那些专业人士,还真有做老板的范,觉得自己出钱就应该取得最大化的价值回报。
作为老板要说本来就是要以顾客为上帝,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微笑,或者说是旅社真正的服务质量的优待对一位老板来说至关重要。耀眼的牌坊上书写着茶水、彩电、冰箱、VCD空调一条龙服务。要说,顾客看到大堂外面确实雍容典雅,显得特别高贵气派。出门办事的那些路人、商人看到之后会马上如数缴上定金,好好享受一下旅途带来的疲惫。走进去之后那些人就会知道原来他们好像活在编制的梦中一般。所有的电器全部处于休眠状态,干净的白色被褥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世界各地。
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多应该可以在这里留下一个最美好的记忆,至少要入住另一家旅社之前还会想到自己辉煌的一夜是如何在浪漫中度过的。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舅舅的女儿和二姨家的大公子因为一些事就拌嘴了。神气的二姨家大公子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表妹也是志文的表妹说“记得,这辈子我们家不会有求于你们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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