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畜生的青春往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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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那阵儿，我还经常看你踢球，梦到过你那红帽子，还意淫过你，哈哈哈。有次考试我被排到你们班教室，你说有多巧，我还能刚好坐在你座位上，因为我认得你书包嘛所以知道。然后我就干了件坏事儿，掀开你书桌找了个本儿，好像是语文的吧，反正密密麻麻全是字，然后……我就从中间撕了页下来，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不会生气了啊，我是想把你的字留个纪念，真的，我还真把它叠了叠放进钱夹里了，之后每次看见你我都忍不住想问：语文老师没抽你吧？

日期：2009…01…13　21：31：11

　　反正和你有关的所有事儿我都记得特清楚，尤其高中最后那次。
　　你在车站问我“你不是喜欢我吧”，我真的很想说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可想一想，你问的是“你不是喜欢我吧”而不是“你喜欢我吗”，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想拿我开涮，那我当然说不喜欢了。没想到你还真是在涮我，听我那么说，还好像如释重负。我当时真是又庆幸又难过，庆幸没说实话，省的被你嘲笑看不起；难过的是，也许你看出来我喜欢你了，暗示我不要自作多情。
　　再后来，我就没在车站等过你，也不再没事儿就在你跟前晃悠了，呵呵，是不是清净多了。不过我可一直都挺难过的，还好没过一阵儿就高考了，不和你在一个学校，也不至于每天都惦记着想看见你。
　　到了大学，我本来都已经有新同学新朋友了，正要努力忘了你，可你还阴魂不散，找我去跳什么破舞！你知道每次给的钱有多少吗！还不够我消耗体力吃的那点儿饭钱呢，要不是因为你，打死我都不去。那么累，给得又钱少，衣服恶心，经常没饭吃，台下那些人还总没素质，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能看见你再辛苦都愿意，哈哈，太肉麻了太肉麻了，不过我当时还真以为和你还有可能，厚颜无耻特认真的幻想过咱俩的未来。睡觉的时候梦见了还乐醒过，我梦见你包了个头巾在街上挎着篮子卖鸡蛋，朝廷下来抢民女入宫选秀女，结果几个官兵把你给架跑了，你边被人架得脚离地，还边不住回头看我，泪眼婆娑依依不舍，嘴巴还一张一合的，你一定很舍不得我，想和我说什么‘今生做不成夫妻，还有来世’，我也特难过，扒开人群冲过去大喊：‘相公！我一定会等你！’，你挣扎着冲我招手，我飞身扑过去，紧紧握住你的手，你缓缓留下两行热泪，颤巍巍说：‘娘子，鸡蛋一个两文钱，千万别买亏了！’……你瞧瞧你，做梦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那阵儿真特别开心，可能因为心里有了期待吧，所以做什么都觉得特幸福。知道后来有次我晚上回不了学校，和你去你租的那房子过夜，你还记得吗？本来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后来你迷迷糊糊也爬上来了，我还期待发生点儿什么呢，哎，你要敢碰我，我肯定打你，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真自己睡着了。你知道我有多失落吗，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了。我这会儿才知道你真的很不喜欢我，至少对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张床上睡觉？可你和我躺在一起，又对我视若无睹。你从来都这么坏，只个人希望，可是从来不兑现。










日期：2009…01…14　16：47：46

　　我后来有一天，喝了点儿酒，还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和你表白，结果电话打过去，你关机。呵呵，你说有多背，老天就不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不过你知道又怎么样呢，反正你对我也没感觉，我干吗还自讨没趣啊。
　　对了，我想起来了，有年圣诞节我还给你织过条围巾呢，哈哈哈，不信吧？不过织了一小截儿就被我扔柜子里了，全是窟窿，你肯定看不上还得嘲笑我，反正你以前没事儿就喜欢气我。

　　再后来，我也想通了，既然不能照顾你，那干脆让我最好的女朋友帮我照顾你。其实我这么做还有点儿私心，你和吴棠在一起，就再也不会在我生活里消失了。
　　我一直对自己说，没有我的你应该更快乐，过得很幸福，每天都会微笑，这样，没有你的我也有勇气坚强的生活下去。
　　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太蠢了。我以为你快乐我就会快乐，可你和吴棠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我根本没爱得那么无私。我每次看你对她那么温柔，拉着她的手，问她冷不冷饿不饿，我真的心都快碎了。唉，说了你也体会不到。
　　我本来还想，试试和别人吧，说不定能忘了你。可我发现，无论和什么人在一起，我心里想的全是你。呵呵，如果我知道能怎么忘了你，那该有多好啊。

　　你别害怕，我说这些不是还想和你有什么，我早就接受现实了。我就是想着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呵呵，我刚才那么一折腾，你以后见不见我都是问题。”
　　汪洋没说话，也没动，两个人保持一开始那个姿势躺了很久。我这时候才真觉得大戏落幕，如释重负，说不出的轻松。
　　闹也闹了，表白也表白了，是时候该穿衣服滚蛋回家了。
　　我抬起头正想起来，汪洋突然伸出手，顺着我的鬓角处往后慢慢捋我的头发，我愣了，僵硬着没动。可捋着捋着，渐渐觉得很舒服，我索性闭上眼睛，又重新枕回了汪洋胳膊上。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汪洋的嘴唇已经顺着我的额头，眼睛，鼻子，一路滑下来，最后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稍微一动，都会破坏这个美梦。
　　汪洋的嘴唇，对我来说实在太奢侈了，我甚至连想都没敢想过。我一边默默流泪一边认真记住它的温度味道，我得牢牢记着，以后几十年，我都要靠今天这个回忆支撑。
　　等汪洋终于卸除了两人身上的衣服时，我才发现自己的眼泪竟然会这么多。在（马赛克）中，我一直处在一种疯癫错愕颤抖震惊的状态，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维持一种姿势，不停的疯狂的接吻。
　　我闭着眼睛不停的哭，眼泪流到了耳朵里，嘴巴里，可我突然感到有几滴是从上面吧嗒吧嗒落下来的。
　　我睁开眼，汪洋竟然也哭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一个男人流着眼泪和自己（马赛克）更凄婉缠绵？
　　……………………………（长段厚码）……………………………
日期：2009…01…14　20：04：55

　　在情欲退去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各自想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我突然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这场闹剧要怎么收场，在脑袋里把我看过的所有电影都赶紧快转了一遍，好不容易挑出句最应景的，“我们是不是错得太多了？”
　　说完自己立马就觉得恶心，赶紧把脑袋藏到被子里，这台词谁想出来的，太他妈脱离人民生活了。
　　“苏澄？哎，苏澄，人呢？”汪洋像拔萝卜一样往外拔我脑袋。
　　我出来很窘的看着他，“困不困”，他问。
　　“有点儿”

　　“饿不饿？
　　“这才几点！”
　　“明天有事儿吗？”
　　“没有！”丫真多废话。
　　“哦，我也没事儿。”

　　“哦”，我真困了，又困又累，整个儿一旧社会穷苦人民。
　　“……”他又不知道在呜噜呜噜什么。
　　“哦”，眼皮好沉。
　　汪洋突然激动的摇我，“哎，你刚才说那么一堆，就是为了诱奸我胡编的吧，靠，你太阴险了！”
　　我把两个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不解的看他，这丫受什么刺激了，“我没骗你啊，都是真的，不过你不用害怕，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乖啊，睡觉了”，我伸手出来拍他。
　　“我说…………”
　　他这话搁五线谱里就是个突强加渐弱，“我说”俩字吓我一跳，后面又呜噜呜噜不知道说什么呢。

　　我无辜的看他，汪洋急了，“你……你耳朵里塞鼻毛了！”，说着故意做样子给我看，整个人可怜兮兮的缩到被子里去了。
　　靠，他什么时候也这么幼稚了！我忍着浑身酸痛爬起来，站在床边儿上，还来了个小助跑，一下蹦得老高，然后重重跌坐在汪洋身上。
　　只听里面一声惨叫，“断了，断了！”我赶紧掀开，直奔下面仔仔细细眯着眼睛查看。
　　汪洋抬起手照我脑袋就来了一巴掌，“流不流氓啊！”
　　“你不是喊断了吗？”
　　“手断了！”
　　“哦”，我可别坐坏了吴棠下半辈子的那啥幸福。
　　我又抱着他想睡觉，汪洋一把扳住我的脸，“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什么？”他怎么还没完了。
　　“我说我爱你！”
　　……
　　……
　　……
　　“你信不信我爱你的时间比你刚才说的还久？”汪洋得意洋洋看我。







日期：2009…01…15　12：50：14

　　我吃惊得赶紧用手捧住下巴。
　　汪洋接着说：“你肯定不记得了，咱俩早就说过话。”
　　我疑惑的问：“有吗？”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刚上高中那会儿，有天下午我一出教室门就被你拦住了，你让我帮你叫我们班文委。哎，那个画面我一直记到现在，我后来一想起你，就会定格在那儿：你穿白裙子，马尾扎得特别高，额头很光洁，笑起来还有小梨涡，最关键的是，眼睛真的很纯净……不过，啧啧，你瞧瞧你现在”，汪洋直叹气。
　　我气呼呼说：“是啊是啊，我早就色欲熏心了，满脑子都是男人裸体，上哪儿纯净去！”

　　汪洋赞同得乐了半天，接着说：“我真从那个时候起就挺喜欢你的，没事儿还总观察你。对了，有个事你肯定不想让我提起来，我记得一天放学，你走在前面和同学说再见，边笑嘻嘻回头摇手还边蹦蹦跳跳走得飞快。哎，我当时真想喊你来着，可还没等我出声，你就直愣愣“砰”一下撞到IC卡电话外面那个透明保护罩上了，哈哈哈，我隔得老远都听得好大一声，嚯，这不得撞傻了吗！结果第二天再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把头发盖在脸上，还不停用手往下按，哈哈，肿了吧？”

　　“嗯！”我没好气承认。
　　“其实我还知道你好多事呢。你有阵中午喜欢趴在教室窗台上吃苹果；有次我上课的时候路过你们班教室，还看见你在下面和前排女生弯着腰偷偷啃黄瓜；书包里乱得一团糟，卷子揉得和擦过，嗯，和擦过臀部的手纸一样，里面还经常有根烂香蕉……哎，别打我，补课那会儿看见的，你那卷子一捋平了展开，缺边少角都是好的，中间漏洞那是常有的事儿……”
　　我郁闷得用被子蒙住脸，以前还总在他面前装得矜持，原来人家早把我丢人事儿都看全了。
　　“对了，我还见过你偷偷在学校小花园里哭，那时候特想上去安慰你，又怕你觉得我是神经病，所以就坐在外面陪着你难过来着。”
　　“靠，你丫就一神经病！监视我！”
　　汪洋抓住我要打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其实，你说的那个第一次见到我，是咱俩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我之后这么多年想起来，才发现那个时候自己多幸福啊，当时还不知道。你那会儿人真的很透明，说起话来还手舞足蹈的，特傻，让我很想像照顾妹妹一样好好照顾你，一点儿都不希望你受伤害被污染。”
　　我插嘴，“得了吧！就你伤害我最深！”

　　汪洋摸摸我不接这茬，“你说你早上会掐点儿出门，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那时候早饭几乎都是在阳台窗户上吃的，穿好衣服连书包都背好了再跑到阳台吃饭，我妈一开始还不同意，我就和她说：总看书视力下降，得利用早上远眺放松眼睛。我妈还嘀咕：你放松眼睛背什么书包啊！呵呵，只要不值日没有特殊情况，我都会等你，一看你出门，就马上冲出去，有时候嘴里还塞得满满的，就在你发现我之前，赶紧伸着脖子给吞下去。

　　对了，我还记得有次学校篝火晚会，散的时候都特晚了，我一直在车站等你，不过你肯定早走了，我等到错过最后一班车，最后自己走回家的。”
　　我没再说话，汪洋接着说：“哎，我还想起件丢人的事儿！学校晚会——你说学校怎么这么多晚会——你和几个女生排了个舞上去跳，我就坐在后台看。你们刚站到上面，我突然发现学校给借的演出服裤子上有个线头，就一边揪线头，一边目不转睛盯着你。等你快下来了，我也差不多该上去了，一站起来才发现裤子开档了……还是老师紧急把个男生按在椅子上扒了裤子给我套上的！你说你害了我多少事！”

日期：2009…01…15　16：48：13

　　汪洋说着，又来了句：“对了，补课那会儿，你怎么总穿那么短裙子短裤啊，害得我一上课就盯着你大腿。”
　　“我靠，流氓！我那会儿小，当然怎么凉快怎么穿了，臭流氓！”
　　汪洋没脸没皮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幽幽的说：“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你说喜欢你，可怕说了你会看不起我，不理我。你那时候单纯到有点儿，嗯，大义凛然，哎，这词真不恰当，你将就着理解吧，你那样子好像根本就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对我也没对别人多好一点儿，所以我很怕说了就永远失去你了。
　　我那时候一直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儿，这样就能成为你最好的女朋友，和你一起上学放学吃午饭互相打闹，还可以帮你分担心事，你再躲在小花园里哭的时候，我就能坐到你旁边，拍着你肩膀安慰你了。即使这样失去了爱你的权利，我也不会后悔。”

　　我这时抱着汪洋嗓子里酸得好像卡住了一颗话梅，难过得哭也哭不出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爱我，爱我爱到甚至甘愿为我变成女生，帮我分担痛苦。然而这么爱我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恰恰是我10年来痛苦的根源，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用自己的幸福去交换的人。老天实在太作弄人了，两个人明明彼此相爱，深爱，义无反顾无私的爱，可偏偏还是错过了车。
　　“后来，我鼓了两年多勇气，想和你表白。可还是怕你会不理我，所以用了好几天的自习，想出那么一句话，如果你不喜欢我，我还可以嘻嘻哈哈混过去，当什么也没说过，开玩笑。可我如果知道那句话能让我们错过10年，我打死都不会说！我一定冲上去就说‘喜欢你，我喜欢你’，汪洋苦笑着说：“呵呵，那个时候什么都怕，怕失败，怕嘲笑，怕你不理我。可你不理我又怎么样？我死皮赖脸理你不就行了！我真是太自私了！‘你不是喜欢我吧？’，这是什么混蛋话啊！我真的一直都很后悔，这些年一直都是。你知道你刚才说起来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
　　……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之后，我想你可能真的不喜欢我，和我说话和我笑也是出于礼貌，再加上很快要高考了，我也不想再影响你，所以很少再在你面前出现了。不过每天早上，我还是在阳台窗台上吃饭，看见你背着书包走过去之后，才开始收拾出门；在学校里，也常常在楼上看你，我连你第几节课下课会女同学下楼遛弯都知道。
　　上了大学以后，我问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才知道你宿舍电话。大一你生日，我鼓起勇气打过……没人接，我挂了之后才想，真傻，你当然出去庆祝生日了，难道还会在宿舍等我电话，呵呵。
　　等着再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就是99年12月31号了，你同学告诉我你去了人民广场，我挂了电话就飞快往外跑。一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