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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血色蔷薇(Bloody Rosa)-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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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哟,骸……”微笑着听完对方的抱怨,银发少年轻描淡写地开口纠正,“所谓的‘自欺欺人’,就是要连自己也一起欺骗哦~”
“至于‘真正的想法’什么的,早就已经连我自己都、看不清了……”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微微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那就是,要是你也学某个平行世界的混蛋玩什么找死的游戏的话,我可不保证那个时候我会做出什么。”缓缓地扯动脸部肌肉,将挑起的嘴角固定在一个介乎鬼畜和妖冶之间的弧度,墨黑的双瞳转瞬便被嗜虐的血红浸染,“总而言之……应该会非·常·有·趣·吧~”
望着那对燃烧着寒冰般的火焰、本身就犹如地狱血海一般的血色眼眸,六道骸的嘴角第一次彻底褪去了笑意。
这样充斥着无可救药的疯狂的眼神,让他无法不想到那个蔷薇面对他时的神情。
……
“呵……你以为那个人的所作所为有多么‘高尚’吗?”似乎是看穿了六道骸微皱着眉头的内心所想,银发的少年露出嘲讽的神情,“他是在逼我啊,用自己的灵魂作为筹码逼迫我在白兰与他中二选一。——甚至于那唯一的选项和道路,他都已经替我选择和规划好了,我还能怎么做呢?”
“他明明知道我最后的底线是什么,却还是选择了这样做,用自己的生命和灵魂确保了我再也无法回头。我怎么能够不恨他的残忍和自私。”蔷薇平静地陈述着,淡漠的语气同话语中的激烈措辞完全对不上号,“而正是这种强烈的「仇恨」,掩盖了我那时所作出的最终抉择。——或许这个,也是他提前就预料到了的?”
由于「契约」的关系,他和白兰有时能够感应到对方较为激烈的情绪,而那个时候让白兰没有发现他心底的挣扎和抉择的,正是出于对六道骸发自内心的强烈仇恨。如果这其中出现一点点偏差,等待他的或许都将会是灭顶之灾。
“不愧是你啊,骸君,你实在是比你所痛恨的黑手党还要更加冷酷无情、灭绝人性得多了,这份对自己都毫不手软的残忍——你看,我如今站在这里的事实,不正是对你的手段之高杆的最高赞美吗?”
“明明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真正的我是怎样懦弱喜欢逃避的一个人,却也偏偏是你不留一丝余地地断绝了我的所有退路,逼迫我作出选择。——我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究竟有多恨你。”
原本的解说倾诉转变成无法控制的喃喃自语,低声的絮语回环往复,透出一股寂寥的萧索,失却了焦距的眸子遥望天边,仿佛正注视着某个早已不存于世的存在。然而少年的语气依旧淡然如烟,异色双眸再无一丝灵动仅余死寂,空洞得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在眼前缓缓重叠,虽是没有半点相像的完全不同的表情,却意外地能够从中读到极其相似的东西。
疯狂。绝望。
疯狂到极致的绝望。绝望过后的更加疯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六道轮回,辗转往复。
那么,当轮回到了尽头,剩下的将会是什么呢?
——就是这个了吧。
焚尽一切的疯狂,与什么都不剩的绝望。
他觉得,他好像突然间有点理解了呢,那个世界的‘六道骸’所选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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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二十六章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的?我明明记得我在瓦利亚的所有身份证明全都是伪造的啊。”这是终于意识到对方是自己十年没见的旧识而不是瓦利亚那群怎么糟糕恶劣扭曲没下限都没关系的损友、态度上太过迂回不但没法起到调节气氛的作用反而会让对方更加纠结甚至胃疼的某银发少年,“别告诉我真的只是靠猜的,破案还得讲证据呢。”
“クフフ~这我可不能说呢。”骸不负责任地耸了耸肩,笑得相当之恶劣,“不过,倒是可以透露一下——不只是我哟,相信这个时代的彭格列还有他的守护者们大概也都知道这件事了哟~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整个瓦利亚就只有你能够光明正大地翘掉那么多‘必须出席’的会议和正式场合?”
——只不过,既然萨尔菲斯宁愿装作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他们也唯有默默地配合,在心底祈祷着少年愿意面对他们的那一天终将到来。
默默扶额,“……我早该想到的,里包恩那家伙从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些年来,对他的身份唯一默认知情的非瓦利亚人士就只有身为彭格列门外顾问的里包恩了,想也知道这些大范围外泄的情报是谁透露给他们的。
“小萨斯脾气这么暴躁可不好呢~何况,最直接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十年内被认定为「血蔷薇」执行的13次灭族任务中,除去彭格列直接下达的命令和拙劣的模仿作品之外,其余四次所牵涉的家族均为曾经直接参与或间接提供资金支持艾斯托拉涅欧当年的人体试验的黑手党家族——同时也是,我尚未来得及动手的复仇目标。”
蓝色长发的凤梨头青年一边若有所指地微笑着,一边迈开步子缓缓走至银发少年身前,在距离对方约一米处站定,优雅地略略欠身,右手五指并拢自身前绕过,平平地伸到对方面前,手心向上——标准的邀请女伴时的礼仪。
“クフフフ……你说,我是怎么确认的呢,亲爱的小戈洛?”
“嘛,不愧是骸呢。就知道瞒不过你。”内心的想法被彻底揭穿,萨尔菲斯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对于六道骸不知是玩笑还是讽刺的手势也是一副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甚至十分配合地将右手指尖搭在对方平摊向上的掌心中,轻轻握住——标准的表示接受邀请的礼仪。
牵着被黑皮手套包裹着的手,银发少年不紧不慢地欺身上前,微抬起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以不知几分出于真心几分是在演戏的哀怨而委屈的口吻抱怨,“哎呀呀,骸你比十年前长高了不少吗,这样子都吻不到额头了呢。”
「是由于你这十年完全都没有长的缘故吧。」虽然内心中忍不住这样想道,六道骸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微笑着,配合地低下了头,让少年的轻吻落在自己的额角。——如同十年前的每一次见面。
“Da quanto tempo; mukuro…(意大利语:好久不见了,骸……)”带着人体温度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耳廓引起反射性的轻颤,少年的唇边漾起邪肆的弧度,溢满轻佻的魅惑声线在耳畔轻轻吐出暧昧的低语,“Caro mio ben…Cessa; crudel; tanto rigor。(我亲爱的……请别对我残酷无情,毫无情义。)”(注)
“……哦呀?”被银发少年一系列刻意的举动弄得有些失神,六道骸在不自觉地微微一怔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萨尔菲斯对自己刚才开的小玩笑的回敬,“变得牙尖嘴利了呀。”
“クフフ~这都是跟你学的啊,我亲爱的骸。”牵起对方的手举至唇边,调戏般地轻笑着烙下一吻,颊边散落的银发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黑眸中缱绻的温柔。
——这倒是难得的实话。
事实上,早在比十年之前还要更加遥远的过去、甚至可以追溯到离开艾斯托拉涅欧后他独自来到日本的那个时候起,或许是因为陌生环境带来的压抑不住的不安全感和内心中疯狂蔓延的空虚,他仿佛于一夜之间患上了无法根除的强迫症似的,开始无法自控地模仿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孩子的一举一动——不论是邪魅的微笑、习惯使用敬语的说话方式,还是腹黑荡漾的语气、无从辨别真假的迷雾般的性格,甚至包括了独特的诡异笑声与口头禅……经过六年的刻意模仿和之后十年的下意识的加强,可以说,他如今性格的全部,都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哦呀哦呀,这可是赤。裸裸的盗版呢,而且是在当事人面前。”六道骸眯起眼,略微恼怒地抽回被握住的右手,笑得荡漾而危险。
“啊啦,那还真是抱歉了呢。”萨尔菲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没再做出其他试探对方底线的动作,只是脸上轻松到极点的神色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因为我是你所痛恨的黑手党啊,自然应该有相应的‘黑手党做派’不是吗。”
“……这之间有联系吗?不要随手抓到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拿来用啊!”终于忍不住加载了吐槽模板,半抓狂状态的六道骸不由得呈四十五度角忧伤明媚地望天。
——谁能告诉他这个思考回路异次元的诡异生物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把他那个单纯天真又可爱的戈洛利亚给他还回来啊混蛋!(某作者远目: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人从来就没存在过……)
“呵呵……”看着六道骸满脸郁结没处发泄的表情,萨尔菲斯禁不住掩着嘴低声地笑了起来,突然脱口而出的声音飘忽得几乎让人误以为是在幻听,“……呐,十年都没有联络你,有没有生气?”
“……クフフフ~”微微一怔,六道骸的面上立刻浮起了然的微笑,心底却不禁感到无奈又有些好笑。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这个啊……或许,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想错了,少年一直不愿面对他们的原因,并非不肯原谅,而是单纯地在害怕吧。
——还是收回之前那句话好了,这种天真过头的可爱性格,根本就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呢。明明是在黑手党中最黑暗的杀手组织呆了整整十年的人——到底该说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还是要感谢瓦利亚那群护短的人形兵器把他保护得相当不错呢?
“哦呀~小萨斯居然变得如此多心了呢,这么没有安全感吗?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根本就没必要问不是吗?”虽然内心中这样想着,他的面上还是挑起了温柔的微笑,一贯轻佻肆意的笑容瞬间便化作不容置疑的柔和,妖异的异色眸中早已不见了平日的讽刺漠然,掺杂了点点哀伤自责与更多的欣喜庆幸的温柔目光仿佛在注视着某种失而复得的珍宝,“答案当然是——完·全·不·会·哦~”
带着这样复杂的神情,六道骸伸手将近在咫尺的发愣中的银发少年轻柔却坚定地拥入怀中,沉静温和的嗓音竟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戈洛。”
“……”身体猛地僵硬,神经瞬间紧绷,大脑一片空白,再怎么咬紧牙关也无法克制内心深处汹涌而出的热流。于是,属于‘萨尔菲斯·暗月’的完美笑容面具终究是出现了裂痕,一如十年来借助反复的自我催眠而筑起的坚固壁垒。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被人按在怀中的银发少年看不到的角度,凤梨头青年此刻正笑得眯起的眼中,哪还有半分刚刚的哀伤感性,仅余满满的阴谋得逞的狡黠。
——以及,确实存在的、满溢的温柔。
……
“咳……我说,那个,注意控制时间啊……”另一个银发少年,蔷薇,刚从自己的空间中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冰释前嫌’‘深情相拥’的美好画面,他不由得按着右眼忧郁地仰头望天。
——好多洁白无暇的委员长在群聚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两个根本是故意的吧?!故意拿这种温馨浪漫镜头来刺激他这个可怜的孤家寡人,嗯?
“哟,吃醋了啊~我自己。”萨尔菲斯嘴上不饶人地说着调侃的话,似乎早在听到第一声轻咳便反射性做出将两人的暧昧姿势极速还原成标准谈判距离的举动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或者,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口嫌体正直?
“クフフ……”
“骸,听好,以后绝对不要不打招呼就突然靠近我。”无视某人内心的邪恶思想,萨尔菲斯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警告道——瞳孔不知何时已染上鲜艳的血色,“对血液的渴求是每个血族都无法抗拒的……何况我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所以说,某人刚刚被抱住后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的反应根本不是被感动什么的而是在努力和吸血的本能作斗争?
——事实告诉我们,想象总是美好的,而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也永远是巨大的。
……
“你说要送给我的东西,就是那个?”不再理会石化的六道骸,萨尔菲斯看向蔷薇手中陌生的物体。
“嗯。你以前应该没见过吧。”干脆地将手中的小巧戒指抛过去,顺便把六道骸扔进备用的隔离空间。——这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他绝对不是在报复,嗯。
“……的确。”擎在指尖反反复复地打量着,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不详血色光芒的古朴指环,仿佛鲜血淬成的半月形血红宝石上,雕刻着从未见过的奇特文字,虽然是第一次见却仿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在体内流动,“这是什么?”
“指环。”蔷薇淡然地回答,而后接到对方一个‘这不是废话么’的白眼,“戴上试试就知道了。”
没有犹豫地套上手指,丝毫不曾怀疑这可能是个拙劣的圈套。
“……「血月」?!”一个恍神,萨尔菲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过度的震惊令他几乎站立不稳,“竟然……你……从哪里……”
——那一枚小小的、古朴的戒指,竟然就是血族传说中的圣物,象征血族之皇至高权力身份的唯一信物,「血月」。
“那件事之后,你就再没回去过艾斯托拉涅欧吧。”蔷薇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以肯定的口气淡淡说道,“——我去过。”
“在‘囚笼’的废墟之下,有未曾销毁干净的当年实验的资料残骸。这枚指环就是来自资料中指出的远古血族遗迹,而且似乎只有拥有血族血统的人才能够碰到的样子。”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我们身上的那部分血族基因的来源,应该正是取自被安葬在那里、唯一拥有陵墓的远古血族最后一任「血皇」——亦是吾等的「尊长」——特里斯特·该隐(Triste·Cain;Triste,意大利语:悲伤;Cain,圣经传说中的血族始祖)阁下。”
“……哦呀,这还真是……”话语落下的沉默横亘了许久,萨尔菲斯终于缓缓开口,以手抵额,摇着头苦笑不已,一脸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的表情。
“…media dell’assurdo?(意大利语:……荒诞的喜剧?)”不紧不慢地接下话尾处未完的叹息,从另一种意义上讲出自同一人之口的声音无论内容或是语气都同之前的轻语契合得无以复加,一语道破对方心声的蔷薇看着对面之人满脸丝毫不加掩饰的受到巨大冲击的纠结淡淡而笑,突然觉得这反应真的很令人怀念。
——习惯了隐藏内心,习惯了自我控制,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显露过超出淡然的语气和表情了?甚至早已想不起,自己也曾有过如此真实的一面……
“……或许吧。”萨尔菲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混乱一团的思维转向不需要纠结的方面,“所以呢,为什么把它给我?”
“因为我无法使用它。”蔷薇轻淡的神情终于透出一丝肃然,“贪婪、色。欲、饕餮、妒忌、懒惰、傲慢、暴怒……你选择哪个?”
“换句话说,关键词是‘欲望’咯?”萨尔菲斯将戒指举到眼前,轻嗤,“那些东西都没有意义。”
“——我想要,活下去。”
血红色的焰自血色的指环上升腾而起,继而转化成更为冰冷幽深的纯黑,仿佛吞噬了周围所有的热量与光线。
“「生存」的欲望吗……在拥有此种程度力量的血族中,这确实是相当少见的执着。”轻声的叹息中,紧盯着萨尔菲斯的视线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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