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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妾当自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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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若洁屋里但凡她看上的东西,全拿走了,幸好她对吉他不感兴趣,否则,若洁都不知能否保住。要拿古筝,若洁死活没让,这是“肖若洁”的娘留下的,坚决不能拿走。 
   那拉氏一看她态度坚决,只好妥协。“那妹妹以后可千万不要弹了,找个地方藏起来吧。”说完,带着女仆扬长而去。至此人没再来过,连答应每天给她的一点牛奶也没了踪影。 
   这还是若洁告诉她的保养皮肤的方法:把牛奶、蜂蜜和珍珠粉和在一起,搅拌均匀,敷在脸上,时间长了,可以让皮肤又白又细滑,还可以用来泡手和泡澡。可蜂蜜和珍珠粉还能买到,牛奶却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弄来的,那是只有爷、福晋、侧福晋才能享受到的奢侈品。于是,那拉氏自告奋勇地说,以后她会从她的那份里匀点给若洁的。可是现在。。。 
   不想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本姑娘天生丽质,皮肤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又白又嫩又滑!要不是为那拉氏雕刻水仙把手弄坏了;要不是天天化这倒霉的妆;要不是经常刮风,我那用这么作皮肤护理?若洁自嘲而又无奈地笑了。 
   幸亏小蕊和夏红每天想方设法给弄点来,说做面膜要不了多少,少一点,主子不会发现的。所以这几天皮肤好多了,她也就不让她俩去到处要了,因为这些天她老是觉得心慌,像是要有什么事发生,可她俩说,昨天已经跟人说好了,今天去拿来就行了。 
   她俩走后,若洁拿出了让李婶跟李叔要来的小木片,准备做一艘小木船,给弘昀做新年礼物。可做了有一会了,还不见夏红和小蕊回来,她心里越发不安了,正想让李婶去看看,只听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夏红哭着跑进来说道:“主子,您快去看看小蕊,她被打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什么?小蕊不是夏红,原就是冰四府里的人,还能认识些别人。她可是自己从肖府带来的,连院门都很少出,几乎和其他的人没有交集,怎么会挨打? 
   “夏红,怎么回事?小蕊怎么会挨打?。”若洁急了,赶忙问道。 
   夏红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主子,她们说。。。说小蕊在年侧福晋的。。。的药里下了堕胎的东西,害的年侧福晋流。。。流产了。” 
   若洁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差一点没站住!定了定心神,一个劲地强迫自己冷静!冷静!瞬间,想到了不该出现在院里的毒蛇。心里已经明白,这又是一个阴谋。小蕊是绝不会给年氏下药的,有人想借这件事来除掉自己。可怎么让他们找到了这个机会?得问清楚,才能想办法救小蕊。 
   “夏红,他们为什么说是小蕊下的药?你把事情仔仔细细说给我听。” 
   夏红摸了一下眼泪,气愤地说道:“都怪福晋和李侧福晋,奴婢和小蕊看主子的手迟迟不好,就背着主子去求福晋给些金创药和牛奶。 
   可福晋当即就冷着脸说:‘牛奶供给是有一定数量的,偶尔用用也就行了,哪能这么长期的满足你们主子?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她的好我记着了,可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完了,叫春桃拿了一盒金创药给奴婢们,就让奴婢们退下了。 
   可巧这事,让去给福晋请安的大阿哥听到了,大阿哥就让奴婢们每天去他那里拿,说他给您,还让奴婢不要告诉主子,怕主子知道了就不要了。谁知,这事被李侧福晋知道了,不但打了小蕊一个耳光,还骂主子一个贱妾还想喝主子的东西,真不要脸!大阿哥顶了两句嘴,说是他自己要给的,和您无关。李侧福晋就把大阿哥给关了起来。 
   奴婢和小蕊怕主子知道了伤心,就躲在花园里掉眼泪,遇见了年侧福晋的丫鬟绿柳,她看见奴婢们哭,就问:‘你们怎么了?怎么小蕊的脸肿了?’ 
   先是小蕊不让说,可绿柳又问了:‘可是让你们主子给打了?’ 
   奴婢一听就不高兴了,然后对她说:‘奴婢的主子从不打奴婢们。’ 
   她一听就说:‘真的?那你们主子太好了。我们年侧福晋经常打骂我们。’说完,还把她胳膊上的淤青给奴婢们看。 
   然后又问小蕊:‘那是谁打你了?’ 
   奴婢们就把李侧福晋的事对她讲了。当时她也挺生气,说:‘李主子也太刻薄了!不就一点点牛奶吗?至于打人吗?’ 
   然后又对奴婢们说:‘以后你们上咱们院里来拿,反正年主子也喝不了,倒也是倒。’ 
   一开始奴婢们还推辞。可她说:‘奴婢是觉得你们主子是个好人,才给你们的,别人,奴婢还不稀得给呢。’ 
   就这样,奴婢们从前个起就上年侧福晋那里拿牛奶了。” 
   若洁奇怪了,她俩一起去拿牛奶,为什么单单怀疑小蕊?难道。。。?此时,她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就问夏红: 
   “那么,夏红你没有和小蕊一起去吗?为什么单单抓了小蕊?而把你放了回来?” 
   夏红看出了她的疑虑,急忙解释:“主子,是奴婢和小蕊一起去拿的牛奶。只是每次去的时候,绿柳都让我站在院门口望风,说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了。刚刚爷让他们把奴婢和小蕊都绑了,是福晋让奴婢回来通禀一声,说让主子要谨言慎行,不要救不出小蕊,反把搭上自己。” 
   天啦!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自己竟然都不知道。难怪有一天好长时间没看着小蕊,问夏红说她太累了,让她去睡一会了。醒来时,看她眼睛红红的,自己问她怎么啦?她说是睡觉睡的吧?自己也就没太在意。 
   我真该死!要什么牛奶?皮肤差一点就差一点呗。现在,连累了小蕊,连累了弘昀。 
   不行!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让小蕊替我受罪。我倒要看一看,是谁想处心积虑地害死我?这雍亲王府里的深宅大院都有些什么“牛鬼蛇神?”为了亲如妹妹的小蕊,就是死?我白若洁也要和你们斗一斗! 
   心疼、气极加着急,使若洁完全忘了近几天因皮肤干燥、嘴唇干裂,没有涂抹脂粉、没有画眉、也没有擦唇膏,只在太阳穴化了一颗痣,在嘴唇上抹了一点甘油加蜂蜜。然后,拉着夏红就冲了出去。 
   冰愠牺牲休息时间更新,亲们怎么不捧场呢?唔唔。。。伤自尊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抗   争 (一)


打开房门,呼啸的寒风夹带着鹅毛大的雪花迎面扑来,打得若洁几乎站立不住,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使出全身的力量,脸如刀割般的疼痛,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她抬起胳膊,挡住脸,艰难而坚定地向前走去。 
   到了厅堂,只见小蕊被两个小厮按着,一个小厮正在打她耳光。她的脸已经肿了,嘴角流着血,涕泪交流。 
   “住手”。若洁大喊一声,冲了过去,推开了正在打小蕊的小厮。 
   小蕊见她来了,口齿不清地喊道:“主子,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那拉氏一听小蕊喊冤,忙大声喝道:“住口!你这贱婢,难道爷会无缘无故冤枉你?” 
   若洁没有理那拉氏,抽出丝巾擦了擦小蕊嘴角的血迹,心疼地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然后才转过身给那拉氏行了礼,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问道:“若洁见过福晋,福晋吉祥!敢问福晋,小蕊犯了什么错?要把她打成这样?” 
   那拉氏见若洁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神情有点慌张,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借故低头喝茶避开了若洁直视她的目光,然后说道: 
   “妹妹,你来的正好。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年侧福晋的孩子早产了。太医看过以后说是她喝的药里有益母草和麝香。可年侧福晋从怀孕后,爷就下令,不经爷的同意,不准任何人到她的院里去。因此,就不明白这益母草和麝香怎么就进了年妹妹的药里了?她的丫鬟绿柳也说了,年妹妹的药都是她亲自经手、亲自煎熬的;这熬药的厨房里除了年妹妹院里的人,也没有别人进去过。可突然又说了,就前天和昨天小蕊进去跟她要过牛奶,还说,这事夏红也知道,因为,每次小蕊进去拿牛奶,夏红怕有别人发现,都在院门口望风。还说年妹妹昨天喝了汤药以后,就感觉到肚子疼,夜里就见红了,赶紧又喝了一碗保胎的药。谁知,不但没保住,还在今早产下一个男婴,已。。已经没气了。爷气怒交加,让我严审此事。姐姐我也是奉命行事,所以,妹妹你也不要怪我,还是劝劝小蕊把这事认了吧,不要连累了无辜的人。”说完,还递给若洁一个眼神。 
   这番话把若洁给气着了。就凭绿柳一面之词,不顾小蕊连连喊冤,什么都没问呢,就把人打成这样,还要人家认罪伏法,什么狗屁玩意!姑奶奶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审案的。她这一生气,再加上看到小蕊受伤,既心疼又着急,根本忘了这是三百年后的封建王朝,更忘了自己的身份,对着那拉氏,言辞犀利地质问起来: 
   “哦?那么王爷和福晋是仅凭听了绿柳的一面之词,就要小蕊认罪喽?嘿!我从来还见过这样审案的。敢问福晋,小蕊为什么要害年侧福晋?绿柳只是说前天和昨天小蕊到过年侧福晋熬药的地方,她有说亲眼看到小蕊在药罐里放药了吗?就是有,怎么知道小蕊放的就是益母草和麝香?难道绿柳认识红益母草和麝香?” 
   那拉氏说不出话了,心里那个纠结!平心而论,她不相信这事会是小蕊做的,跟年氏无冤无仇的若洁就更不可能去做了。可既然爷发话了,她如果不按照爷的话去做,岂不会招来爷的怀疑?所以,只好先处置了小蕊,又让夏红给若洁带话,就是不想让若洁为了小蕊出头。可她没想到若洁真的会为了个丫头跑出来不依不饶,不是让夏红给你带话了吗?就算这丫头是你从扬州带来的,牵涉到谋害皇子子嗣的事情,不死都得脱层皮,你又何苦为她出头? 
   再说,平时,处置奴才的时候,哪用费这么的心思和这么多的口舌?奴才吗?连爷养的狗都不如,只要有点怀疑,轻的打板子,重的处死。谁会在意?就是牵连到主子,倒霉的也是奴才。可偏偏现在若洁非要问个明白,自己偏偏又欠若洁的情,就是不考虑还情,也得考虑自己的隐私啊!自己想办法“勾引”爷的那点事她可都知道,这万一要传出去?那还要不要做人了? 
   还有,这件事不是她那拉氏做的,谅李氏也没有那个胆量,那么这件事只能是年氏自己做的。一定是知道了若洁帮自己的事,所以既想害了若洁,又想给自己一个打击,还能借机夺回爷的宠爱,真是一箭三雕。好毒啊!自己都自愧不如,活生生的一位阿哥啊!真下的去手。 
   可是,这话爷能相信吗?在他眼里,年氏那就是个美丽的、善良的、娇弱的仙女,怎么会做这样恶毒的事?这就和当年的武则天害死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若洁,为了救你,只能牺牲小蕊了,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我可是为了还你的情才这么做的,换其她人,哪能让她如此放肆?想到此,那拉氏走到了若洁面前。 
   那拉氏心里那么多的念头闪过,若洁哪能知道?她还是直盯着那拉氏,等她回话。 
   那拉氏走到她面前,放柔了声音劝道:“妹妹,不过是个丫鬟,再说,爷正在气头上,你又何苦为了一个奴婢和爷叫劲呢?” 
   若洁一听那拉氏这话就更气了。生命是多么宝贵,尊严又何容随意践踏!当即大声说道:“丫鬟怎么啦?丫鬟的生命和尊严就可以轻践?王爷在气头上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地冤屈别人吗?” 
   “住口!你这个贱人!”一声喝骂,伴随着一股冷气,冰四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奴才、奴婢、妾氏见过爷,爷吉祥!”屋里的人都跪了下去。若洁也只好跟着气哼哼地跪了下来。 
   冰四冲到若洁面前,阴森森地骂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把爷府里的规矩当什么啦?就凭这个贱婢贪图主子才能享用的东西,就该责罚,你不但不管束,还敢对福晋如此放肆。来人,把那个贱婢拖下去打死,肖氏管教下人不严,不尊重福晋,重打十大板,禁足半年。” 
   “嗻”。奴才们应声而上。 
   其实,胤禛此刻倒是还没怀疑小蕊就是害年氏的凶手。他是因为看到一个成形的男婴就这么没了,本就心疼的要命;再加上年氏刚刚哭的犹如梨花带雨似的: 
   “嗯。。。爷,艳儿对不起您!没把阿哥保护好!我可怜的儿啊!是谁这么狠毒?你在额娘的肚里才这么点,就要害你?嗯。。。爷,您不知道,前个早上他还在妾氏的肚子里动呢?现在就。。。现在就。。”没哭诉完,人就晕过去了。 
   这把胤禛给后悔的!越发觉得对不起年氏!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天他光顾着和那拉氏去享鱼水之欢了,对年氏确实关心不够。 
   他的这些妻妾在床上除了李氏和年氏还能娇媚些,(此处删去十三个字)其她的基本上都循规蹈矩,像个木头人似的,连叫床都不敢,所以平常他宠幸年氏和李氏要多一些。可这次办差回来,那拉氏像变了一个人。打扮的漂亮多了不说,在床上更是主动热情,竟然。。竟然放下身段,(此处删去六个字)这把他给刺激的!有点欲罢不能,就对年氏淡了。 
   可他那知道会出这事?以前,年氏也丢过两个孩子,他也怀疑过有人动了手脚,所以这次他才下令不准任何人、包括那拉氏没有他的准许,都不准去年氏的院里。谁知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他又疼又急,哪有心思去思考、去分析?就觉得心里有把火,必须发泄出来。没人犯错,都想找人撒气、找人给他儿子陪葬。现在正好还有这么个疑犯,倒霉吧!






正文 第三十章   抗 争  (二)


此刻,用两句成语来形容若洁的心情再恰当不过,“怒火中烧!义愤填膺!”怎么杀个人像捻死一只蚂蚁似的,那么随便? 
   她大喊一声:“慢着!敢问雍亲王爷,大清律例和你王府的规矩那一条写着,奴婢贪图主子的东西就该处死?” 
   冰四本来已经起身往外走了,听到她的话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她,用冰冷而又藐视地口气说道:“哼!府里的规矩是爷定的,爷说谁该死,谁就该死!” 
   什么狗屁话?气得若洁差点泼口大骂!在现代时她妈妈就说她的性格像一根钢针,宁折不弯!整个一位吃软不吃硬的主。有一次,仅仅因为和同学打架,把那位同学打哭了,老师不问理由处罚了她,她就气得冲到教室外面,抱起一块石头咬了下去,结果把石头咬得直冒火星,自己的牙都断了一截,把老师都吓坏了。更何况现在冰四要处死小蕊? 
   “哼!”她冷笑一声,粉刺地说道:“噢?原来堂堂的雍亲王爷——大清朝的四皇子,就是这样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的!那么小蕊,这个冤我们不喊也罢。黄泉路上姐姐和你作伴;阴曹地府姐姐同你一起到阎王面前告状!既然阳间没有公道可讲,那我们就到阴间去伸冤!雍亲王爷,你就等着大清亢旱三年、六月飘雪吧!” 
   若洁这番话一出口,冰四“嗖”地一下子,转过了身,一屋子的人也傻傻地注视着她。只见冰四一步、两步、三步慢慢走到她面前,伸出两只手指紧紧地捏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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