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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郡风云 作者:高满京(晋江2013-12-14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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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决不轻饶!”士兵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天,我们在这里处决j□j,就是为了彰显大日本皇军的威严,杀一杀j□j的嚣张气焰。我们大日本皇军主张‘东亚共荣’,信奉‘中日亲善’,建立‘王道乐土’。……”
这时,从岗楼上传来两声清脆的猫叫。
中队长立刻掏出手枪,对天放了两枪,厉声喝道:“不许动!”跟他一块来的日本兵也都掏出手枪,大声喊:“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原来这中队长是游击队长王飞鹏装扮的,日本兵也是游击队战士化装的。刚才那两声猫叫,就是岗楼上的机枪手已经被控制的信号。
小队长刚想掏枪,被早已准备好的王飞鹏开枪打死。日本兵仗着人多,各自拉开架势,进行反抗。战士们都冲上去,和敌人战在一起。王飞鹏手使双枪,左右开弓,一连击毙三个鬼子。又有一个鬼子气势汹汹地扑过来。王飞鹏甩手一枪,正中他的脑门,鬼子立刻倒地死去。不远处,几个鬼子正在围攻两个八路军战士。王飞鹏迅速拣起那鬼子的长枪,赶过去救援两位战士。他首先从背后刺死一个鬼子,又和其他鬼子拚起刺刀来。其他战士也都和敌人撕杀得难解难分。……
这时,外面喊杀声震天。冬梅和从军区来的吴连长率领战士们冲进岗楼,将敌人团团围住。敌人见大势已去,都乖乖做了俘虏。……
战斗结束了。王飞鹏对吴连长说:“子弹和轻武器我们留下,汽车和重武器你们带走。这些俘虏你们也带走。……”
一个受伤昏迷的日本兵苏醒过来,悄悄抓起地上的手枪,瞄准王飞鹏就要射击。冬梅手疾眼快,甩手一枪,正中日本伤兵的手腕,手枪掉到地上。
两名战士冲上去,接果了日本伤兵的性命。
王飞鹏转身望着冬梅,脸上露出叹服之色。
不大功夫,黄建文被一个战士背了过来。只见他头发又脏又乱,脸上血迹斑斑,浮着一层尘土;身上尽是烙伤和鞭伤,衣服脏脏的,扯破好几个口子;两腿肿胀得厉害,几处血肉模糊。大家赶忙找来一副担架,让他躺上去。
王飞鹏大声传令:“同志们,把岗楼烧掉!”
三
“春梅,开门。”冬梅走到大门前,敲着门喊。
“谁呀?”春梅的声音。
“我。我是冬梅。”
“是冬梅姐!”春梅赶紧开开门,将冬梅拉进“过道”,然后一边拉着冬梅往里走,一边兴奋地向北屋里大声喊:“俺冬梅姐回来啦!”
李大娘赶忙迎出屋来,把冬梅拉进北屋,让她坐到炕沿上。春梅搬来一个杌子,坐在冬梅身边。
窗台上的“洋油灯”灯头太小,屋里有点黑。李大娘从脑后的纂上拔下一根针,将灯头拨大,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冬梅这才借着灯光向四周观看。屋里的摆设跟几年前没什么改变,可两位老人脸上的皱纹却增多了,头发也变白了许多。冬梅又向坐在身边的春梅望去。只见她个子长高了一大截儿,腰身也苗条了许多,胸脯微微隆起,又穿一身红色衣服,更显得青春焕发。她两眼熠熠发光,面颊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冬梅忍不住赞叹说:“几年不见,春梅都长成大姑娘啦!”
李大娘倒了一碗白开水,送到冬梅身边。冬梅慌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水碗,放到身边的炕沿上。李大娘这才笑着说:“你别说她,你的变化也不小。要在外边,我都不敢认你啦!”说着,自己也坐到炕沿上。
坐在椅子上的李大伯,将烟袋放到嘴里“叭叭”抽了两口,发现烟已经灭了,便在椅子把上磕去烟灰,将烟袋j□j烟荷包里,这才向冬梅问:“你是从城里来的?”
冬梅说:“不是。”
李大娘两眼盯住冬梅,认真地问:“你不是从你爹那儿来的?”
一听这话,冬梅满脸的笑容立刻消失。她低下头说:“不是。”
李大娘马上说:“那你应该到城里去。就算不跟你爹住在一起,也得去看看。”
“你必须去!”李大伯严肃地说。
冬梅急得都快要哭了,恳切地说:“大伯大娘!你们不知道内情,我真不能去。”
一句话提醒了李大娘。她关切地问:“这三年你往哪儿去啦?听你爹说你失踪啦!问他你为什么失踪,他说他也不知道。冬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春梅也说:“是啊,冬梅姐!这三年你在哪儿?俺都可想你啦!”
冬梅眼里含着泪水,慢慢地讲起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经历……。
六年前,在国民党军中当连长的父亲,在县城又娶了个“二房太太”。由于经常生气,母亲不到一年就病倒了。虽经多方医治,病情依然越来越重。临终前,她紧紧拉着冬梅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孩子!我……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你要……”话未说完,两眼紧紧盯着冬梅,就这样死去。
冬梅就像茫茫黑夜被扔到荒山野岭一样,不知该往哪里去,更看不到一丝光明。好心的邻居李大娘想收留她,被父亲一口回绝。冬梅只好告别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好伙伴春梅,跟随父亲搬进城里,和他的“二房太太”一块生活。这“二房太太”对冬梅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冬梅有苦无处诉,整日以泪洗面。
后来,日本人占领了巨鹿。父亲摇身一变,又成了皇协军连长,和日本人搞得火热。一天中午,父亲把冬梅叫到跟前,用不容争辩的口气说:“你到田根叔叔营房里,给他洗洗衣裳,再缝缝被子。可不能不去,啊!”父亲说的“田根叔叔”,是一个日军小队长。冬梅本想不去,可她哪敢违拗父亲的指令,只好向日军营房走去。
一进营房,田根便对冬梅进行调戏。冬梅转身想往外跑,被他一把拽住。冬梅掰他的手,掰不开,想挣脱又没他的力气大;忍不住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田根疼的“啊”了一声,气急败坏地将冬梅搂进怀里。冬梅真急了,用嘴咬,用脚踢,用手抓,拼尽全身力气反抗着。时间一长,田根还是占了上风。他将冬梅扑倒在床上,一手按住冬梅的上身,另一手扯开冬梅的衣裤……冬梅被j□j了。她失魂落魄地跑出日军营房,来到一个井台上,对天喊道:“娘!你等着我!”然后纵身跳进深深的水井里。多亏一个在不远处乘凉的老汉听到动静,才找人把她救上来。
这天晚上,父亲走进冬梅屋里,望着依然不吃不喝,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的冬梅,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他很快又硬下心来,冷漠地说:“你要想开点儿!这种事说严重就严重,说不严重也没什么。俗话说“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你说是被强迫的,可事情是在人家营房里发生的,怎么能说清楚!不如干脆你就跟了他,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这叫‘一俊遮百丑’。”
冬梅欲哭无泪……不!她已经不想哭了,她只想死!……夜深人静之后,冬梅悄悄溜出家门,径直向水井方向走去。
“是冬梅吗?”突然传来一声问话。
冬梅这才发现,前面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她也不答话,绕开中年妇女,加快脚步向水井方向跑去。
中年妇女看出了冬梅的意图。她紧追几步拽住冬梅,责怪地说:“年轻轻的,怎么又往绝路上想呢!”
冬梅一边想挣脱她的手,一边哭着说:“你别管我,让我死了去吧!”
中年妇女急了:“你这是干什么!再怎么着,也不能往绝路上走哇!”
冬梅用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中年妇女叹口气,很同情地说:“可怜的孩子,你赶上这种世道了,有什么办法呢?走,先到我家坐坐去。”
冬梅还不想去,被中年妇女硬拽走了。
来到家里,中年妇女让冬梅坐在床沿上。老伴诧疑地望着她俩。中年妇女说:“冬梅又要寻短见,被我拦住了。”然后她坐在冬梅身边,心情沉重地说:“下午的事我们都听说啦。可不能再寻短见啦!你要记住他们的罪行,以后和他们算帐!”
冬梅说:“大婶,你不知道,我真不能活啦!”
中年妇女问:“又出了什么事?”
冬梅哭着把父亲的话复述一遍,然后说:“大婶,你说我还能活吗!只有一死啦!”
夫妻俩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再不救冬梅,她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中年妇女把男人拉进里屋商量了半天,然后出来说:“孩子!我们想把你送到一个跟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没有剥削,没有欺诈,更没有流氓无赖。有的只是人人平等,相互帮助,像一家人一样!不知你愿去不愿去?”
冬梅说:“你们说的道理我也不懂。只要能逃出这肮脏的地方,往哪儿去我都愿意。”
原来,这夫妻俩都是j□j地下党员。他们决定通过秘密渠道把冬梅送到抗日根据地去。这要花费很多人力物力,还要冒很大风险。然而,为了挽救一个濒临死亡的生命,也就顾不得这些了。当天夜里,他们就把冬梅转移到他们的地下联络点——一个马车店里。冬梅在那里住了两天,然后被送出县城……。 冬梅回忆到这里,擦着眼泪说:“就这样,在地下党的护送下,我来到了冀南军区所在地——南宫县。我在那里参了军,进了军政干部培训班。”
听了冬梅的讲述,一家人都感慨万千。李大娘双手作着揖说;“真是老天爷长眼,让好人得了好报!”
“你们在部队里都干什么?”春梅对参军后的事很感兴趣。
冬梅说:“什么都干。学文化,学知识,参加军事训练,有时还出去执行任务。”
“都执行什么任务?”
“组织妇女的任务,教育和策反伪军的任务,还有救护伤员的任务……多啦!”
“你参加过战斗吗?”
“当然参加过啦!”
……
听到这里,李大娘忍不住问:“那你这次回来是……?”
冬梅说“在咱县里开展抗日活动。”
“太好啦!”春梅高兴地说,“咱们又能在一起啦!”
两位老人都露出不赞成的神色。李大伯说:“咱县里跟南宫可不一样。咱这儿是敌占区,鬼子汉奸到处抓人杀人。尤其对主张抗日的人,他们见一个杀一个。你不怕危险吗!”
李大娘也说:“在咱这儿,抗日是爷们的事,不是你们女孩子的事。”
“什么爷们的事!”春梅抗议说,“你这不是重男轻女吗!”
“你小孩子懂什么!”李大娘斥责一句,“你没听说吗!去年有两个女八路军被岩头岗楼的皇协军抓住,活活地给糟踏死了。”
春梅低头不语。冬梅的神情也凝重了:“这些我们都知道。可眼下,日本强盗都欺负到咱们家里来了。我们怎么能因为怕这怕那,而当亡国奴呢!不过,我们女同志都有一个约定,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万一死不成呢!”李大娘又问。
“那就准备承受这些!”冬梅坚定地说。
大家都沉默了。冬梅见气氛比较沉闷,便岔开话题说:“大伯大娘,说说咱村党员的活动情况吧。”
“咳!别提啦!”李大娘气愤地说:“都是岩头的马怀山,把咱村的党员祸害惨了。”
冬梅马上问:“怎么回事?”
李大伯说:“马怀山是岩头的副支书。他被捕后,经不起敌人的严刑拷打,叛变投敌。不光出卖了他村的党员,连咱村的党员也出卖了。他带着皇协军来抓咱村的党员干部,支书赵振强没在家,副支书李富奇被抓走。其他党员听到消息都跑了。”
冬梅问:“老李后来怎么样啦?”
李大伯说:“受尽残酷折磨,最后被活埋了。”
冬梅又问:“岩头村损失大吗?”
李大伯说:“马怀山一被捕,其他党员都跑了。没受什么损失。正因为在岩头没抓住人,他才把咱村的党员也出卖了。”
李大娘说:“虽然岩头的党员没被抓走,可马怀山一直在找他们。吓得他们整天东躲西藏,不敢回家。”
春梅也气愤地说:“那个马怀山可坏了!岩头有个做买卖的回家探亲,就因为穿了一件新白汗褂儿,看着有点扎眼。他非说人家是八路军,不承认就往死里打。”
“后来呢?”冬梅问。
李大娘说:“他就是为了要钱。乡亲们给他凑了二十块洋钱,他才把人放了出来。”
冬梅听着听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四
最近,巨鹿县汉奸活动十分猖獗。他们杀害八路军战士和j□j人,欺压和迫害无辜百姓。尤其是皇协军司令、铁杆汉奸张伯魁,他拿杀人当游戏,杀害的革命者和老百姓多达上百人。鉴于上述情况,游击队决定开展一次锄奸活动,除掉张伯魁、牛立水和马怀山等三个民愤最大的汉奸,并初步掌握了他们的活动规律。具体情况是:马怀山是个基督徒,每星期六都去做礼拜,可以在路上除掉他。牛立水长期霸占着白集村的两个姐妹,夜里经常去和“二姐妹”鬼混。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他。张伯魁特别喜欢赶集,一到集日便在集市上逛来逛去,可以在这时候除掉他。大家一致决定,先除掉岩头的马怀山,再清除白集的牛立水,最后解决城里的张伯魁。
王飞鹏亲自到岩头观察地形。从岩头岗楼到马怀山做礼拜的李大院有半里地,中间路过一座小桥和一片高粱地。王飞鹏决定把人埋伏在高粱地里。……
星期六下午五点多,马怀山做完礼拜,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嘴里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刚到高粮地边上,突然从地里冲出几个农民打扮的人,一齐举枪向他射击。
马怀山身中数弹,连车带人摔在路边。他翻身爬起来,还想掏枪反抗。一个高个子壮年又向他连发三枪。眼看着他前额正中被打了个圆窟窿,躺在地上不动了。
那伙人马上又钻进高粱地,撤走了。
通过考察,王飞鹏发现从白集岗楼到被牛立水霸占的“二姐妹”家有一里多地,当中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不宜设置伏兵。他决定,先做通“二姐妹”的思想工作,再利用“二姐妹”除掉牛立水。
第二天中午,冬梅带着两名战士来到白集村“二姐妹”家附近。她让两位战士躲在暗处警戒,自己到“二姐妹”家门前敲门。
“你是……?”出来开门的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姑娘,有十六七岁,穿着很得体。
冬梅说:“咱们进去说好吗?”
姑娘见冬梅只有一个人,又是女的,这才放下心来:“那……请进来吧。”
冬梅跟随姑娘,穿过狭窄的小院走进北屋。屋里摆设十分朴素:东南角窗根下放着一张双人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半旧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子正中靠北墙有一张黑漆长方桌和两把黑漆窝把椅子;西边是一个不大的里间屋,透过半截门帘,看到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冬梅进屋后,一个年纪稍大的姑娘从双人床上站起来,把冬梅让到椅子上,她自己也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冬梅发现这姑娘非常标致,且气质十分高雅。
稍微顿了一下,冬梅才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抗日游击队的,我叫冬梅。我们要除掉牛立水,希望你们姐妹协助我们。”
两姐妹震惊不已,低下头不敢作声。
冬梅接着说:“牛立水充当日本人的走狗,杀害八路军和j□j人,实属罪大恶极。他还逼良为娼,欺压无辜百性。你们姐妹就是直接受害人。”
两姐妹静静地听着。
“我们都调查过了。他家里有妻室儿女,还一直霸占着你们姐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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